第五章 說不出話

國慶假期已經過了，姜茶就直接把林東送回了學校，林東他爸林生學臨時請的假，工作那邊還沒結束，所以回了工作地，林東就繼續回學校住宿。

李紅的案子好像沒有頭緒，就像爛尾的電視劇告訴你開放式結局，誰都可能是兇手，但是就是找不到。

姜茶有些憋悶，這是他工作遇到的第一個案子，然后這個案子“爛尾了”。

局長王勇和支隊長鄭子榮到省里開會回來了，徐虎在前一天還神神秘秘的和姜茶說他們隊長很可怕，按徐虎話說：“你聽聽他那個名字，鄭子榮，上一個敢叫這個名字，能打座山雕，那是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嘖嘖，你小心點?！?/p>

姜茶第一次見鄭子榮就覺得，不能吧！鄭子榮看著應該和小齊是一個類型的才對，高瘦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當然，當天下午姜茶就改變了想法，他和小齊做的位置是最靠近支隊長辦公室的位置，王世斌是鄭子榮帶的徒弟，一下午姜茶就聽見王世斌被訓得跟孫子一樣。

姜茶不由得感慨“老話說人不可貌相，是對的?！?/p>

最近警局沒什么大事兒，開鎖，找貓這種活用不到他們，有片警在，所以姜茶幾年不值班也就到點下班了，剛入職就趕上案子，終于有空，徐虎張羅著大伙出去聚餐。

姜茶覺得是該吃頓飯，徐虎打趣道他們這是迎新大會，鄭子榮和蔣大海吃了一會兒就走了，鄭子榮說怕他們兩個老家伙在他們吃不爽。

Q市的燒烤是出了名的，甚至還上過大火的電影，幾個人點了不少，也喝了不少啤酒，男生多喝的也多，最后還是小姚翻著白眼給這幫酒鬼打車叫代駕。

姜茶第二天休息，一直睡到快十一點才醒，宿醉感覺整個腦子像是被悶著打了一遍，洗了昨天喝酒熏臭的衣服，又去人民公園跑了步，下午人民公園人還挺多，跳交誼舞的大爺大媽，還有打太極的，吹口琴的，帶孩子遛狗的。

姜茶看了一眼運動手表上的數據，打算再跑一會，結果電話突然震動起來，是林東打來的，聽起來旁邊很嘈雜：“喂，姜哥嗎？”

姜茶緩了一口氣道：“嗯怎么了？”

林東語氣很小，應該是怕旁邊的人聽到，但是語氣很抖，很是激動：“哥，我知道誰是兇死了！我知道了！”

姜茶先是一愣怔，隨即道：“你在哪？我們警局具體說，別慌！”

“嗯嗯，我半個小時就到?！?/p>

姜茶掛電話前還聽見電話那頭一個大媽的聲音“哎，這孩子怎么好端端苦了！小伙子你沒事兒吧？”

姜茶連嘆氣的空都沒敢有，直接跑回家開車去了警局，等他到的時候，林東已經在支隊辦公室坐著了，蔣大海抽著煙沒說話，隊長抱著手臂沒說話。

姜茶已近來，三人都看向他，姜茶先和兩個面色不好的上司打了個招呼，然后看向林東：“怎么回事？”

蔣大海沖林東的方向揚了一下下巴：“他說有線索，但是你在才說。真TM犟?！?/p>

林東捧著熱水道：“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誰？”沒等姜茶開口，蔣大海問道

“我家西院的趙大壯，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是他?！?/p>

姜茶挑眉

林東知道自己說的有點顛三倒四：“我今天放假回家拿換洗的衣服，我爸不在我就自己回家拿的，拿完衣服我就直接去了車站。我們村有個傻子你們應該知道，他家在路邊，去車站肯定路過，然后我看見他在路邊曬太陽，他就突然瘋了一樣往我這丟石頭，然后瘋了似得喊叫，后來他家人出來把他拖了進屋?！?/p>

說著林東有些激動：“我一開始沒在意，他平時也是癡癡傻傻的，但是我在大巴車上突然想起來，我路過時另一個路況趙大壯正好走過來，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傻子就開始瘋叫，傻子打的不是我，喊的是壞人，壞人，是不是傻子看見什么了？他經常不知道什么時間就會從家里跑出去，在村里亂溜達，會不會那天晚上在我家看到了什么？”林東越說語氣越是肯定。

辦公室里四個人都沒說話，最后蔣大海說：“這樣，我帶姜茶再跑一趟，去趟傻子家，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來?！?/p>

鄭子榮點點頭，行。

“我也要去?！绷謻|站起來說

“你去什么，你是受害人的兒子，你要避嫌，協助調查受害人家屬不可以在場的，你先回學校，有消息肯定通知你?！笔Y大海拒絕道

傻子叫趙林林，實際上已經28歲了，小時候發燒沒及時醫治燒傻（發燒不會燒傻，但是如果有其他病毒或者細菌感染寄生蟲等引起顱內感染，會出現嘔吐，抽搐等現象，如果不及時醫治會嚴重損害神經，出現發傻的現象，農村人不懂，所以一般會說是燒傻的）的，家里也沒少花錢治但是沒治好。

姜茶和蔣大海開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大崗村，現在大崗村的村民都知道他們是市里的警察，本來以為他們走了李紅的案子就是完事兒，結果過了沒半個月又來了，大家都有意無意的看著車開到了趙林林家門口。

兩人剛停車，應該是聽見發動機的聲音，趙林林的父母就出來，利落的把兩個人迎進了屋內，給二人倒水。

蔣大海開門見山道：“事情是這樣的，據我們調查趙林林很可能有在李紅案發當晚看見過兇手，我們想見一見趙林林可不可以？”

趙林林的母親面色難看，沒拒絕也沒答應，趙林林的父親笑著往兩人面前遞果盤說道：“林林今天身體不舒服，而且他一個傻子，說不出來什么，你們問他也沒用?！?/p>

姜茶不由得想到那個薩滿巫師的話“他說不出來話?！庇钟X得荒謬，但是卻又有些巧合。

兩人軟磨硬泡好久也沒能見到趙林林。

吃了一鼻子灰的師徒二人無奈返回來分局。

姜茶下班去家附近的小店里要了一碗混沌，吃著吃著就覺得不對勁，那個巫師肯定知道點什么，但是他不信是真的通靈，但是一定是知道什么事兒。

沒等吃完姜茶抓起車鑰匙就驅車趕往薩滿巫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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