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王府的大門再次被扣響。
不出意外的,里邊又響起了那個仆人的聲音,不過這次顯得很不耐煩:“都說了老爺不在!再敲門,小心你屁股開花!”
聽到這句咒罵后,王應庭忽然懵住了,不解地看向林誠雨。林誠雨也是一臉無辜,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尷尬地笑了一下。
王應庭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隨即正色起來,朝里邊說:“是我!開門!”
里邊聽到是王應庭的聲音,頓時靜如死灰,緊接著就是手忙腳亂的開門聲。
大門打開,一名仆人站在一邊恭敬的說:“少爺,您回來了?!?/p>
“嗯?!蓖鯌c點頭,但臉色依舊難看,“你剛剛在門里,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p>
那名仆人頓時噎了一下,連忙解釋道:“剛剛有個人敲門,說是找老爺,我跟他說老爺不在,然后又有人敲門,我就以為還是他,就想著警告一下,誰承想是少爺您回來了?!?/p>
王應庭冷哼了一聲:“哼!你給我記住了,這位林少俠是我王家的恩人,看在他面子上,今天就饒你一回,下次若是再有怠慢,我讓你屁股開花!聽見了嗎!”
仆人聽到后,脖子一縮,連忙稱是。
“行了,這沒你事了,帶瓊兒去內堂休息吧?!?/p>
“是?!?/p>
就這樣,王應庭的兒子被那名仆人帶走,林誠雨和莊延跟著王應庭前往正堂。
路上,林誠雨想了又想,還是覺得王應庭對下人太嚴肅苛責了,畢竟這都是誤會。但王應庭卻不這么覺得,解釋道:“這些人仗著在我王家,頤指氣使慣了,沒大沒小的,不這么管早晚捅出簍子?!?/p>
這一番話倒讓林誠雨想起之前陳婷雪在得知王家銘重傷后對待柳川他們的態度了,這倆人倒是有些不謀而合。
幾人一路直行,穿過前堂,到達正堂,在林誠雨印象中,上次的那一場大火,正堂這里受損并不是很嚴重,正好卡在了重建浪費,翻修費時的這個進退兩難的點上。不過看這煥然一新的樣子,想來應該是選擇了徹底推倒重建,而且在短短數日之內重建完成,如此果決高效,不僅讓人佩服。
進入正堂,林誠雨和莊延還未坐定,幾名侍女便從側門走進,將茶水糕點端了上來。
王應庭品了一口茶后,問林誠雨:“不止林少俠今天來著,所謂何事???”
林誠雨沒有客氣,直奔主題:“這次來主要是想問問前幾天從河東商會那招募工匠的事情?!?/p>
“哦,是這件事啊。不過這事是王福全權操辦的,我不是很了解,林少俠稍等,我這就將他喊來?!?/p>
大約是半盞茶的功夫,王福推門而入:“少爺您找我,呦,林少俠在?!?/p>
王應庭吩咐道:“王福啊,快跟林少俠說說,上次從河東商會那招工的事兒,要事無巨細?!?/p>
王福一拱手,道了聲“是”,便開始侃侃而談:“本來這次的府內修繕工作,是交給自家工匠的,但當時老爺說要越快越好,所以就從商會那招了些人過來。一共是一百零四人,商會招工四十六人,木匠十六人,石匠八人,雜工二十二人。工錢呢是按照統一標準,每人每天是一兩八百錢,干了五天,一共是……”
聽到這,一直沒有說話的莊延忽然激動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什么?一兩八百錢!”
王福被他這一舉動嚇得不輕,好懸沒坐地上。
林誠雨趕忙上前打圓場,對金錢沒有概念的他,在安慰莊延的過程中也終于回過神來,隨即后脊背就開始滲出了冷汗。
如果王福和張伯說的都是真的,張伯五天一共的工錢是一兩二百錢,而王府給出的工錢卻是每天一兩八百錢,一共是九兩,那就說明商會從中扣除了近九成的工錢,不僅如此,就連剩下的那一點張伯到現在也沒拿到。
王應庭看談話進行不下去了,于是立即吩咐道:“王福啊,快去把賬簿取來?!?/p>
王福趕緊應了一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轉身走了出去。
緊張的氣氛一直持續到王福返回,并將賬目交到林誠雨手中??吹角f延也湊了過來,林誠雨索性自己也不看了,直接就將賬本遞給他,莊延也是不客氣,一把拿過賬簿翻看起來。
草草地翻過幾頁后,莊延忍不住罵了一聲:“這幫狗雜種!”
王應庭作為旁觀者,此時也算是看清楚了事情的大概,隨即對林誠雨說:“林少俠,什么我能幫忙的,盡管提?!?/p>
說實話,林誠雨腦子里亂的很,說到底他現在也就是個局外人,真正在局內的,目前就莊延一個。
“怎么樣,有啥想法么?”林誠雨轉頭問莊延。
此時莊延的腦子并沒有比好到哪去,憤怒已經快要戰勝理智了。
沒辦法,林誠雨只好湊近他再問一次。
這次莊延終于回過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走吧?!?/p>
林誠雨聽后一頭霧水,王應庭和王福聽到他倆現在就要走,也是不明所以。但既然話都說出來了,王應庭只好起身相送。
出去的路上,王應庭拉住林誠雨,和莊延拉開了一段距離,小聲問道:“林少俠,這到底怎么回事?”
林誠雨看了看前面默默行走的莊延,然后小聲反問:“賬簿上寫的工錢都結了么?”
王應庭忽然正色起來,回道:“這是自然,我雖然對這工程上的事不太感冒,但這府內的金銀流轉都要我這進行過目核對。況且這些工錢都是按照預定工期提前給的,在整個椋河城能做到如此的,也是屈指可數,豈會有這拖欠一說?!?/p>
聽這么一番話,林誠雨也就放下心來,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王應庭越聽,臉色就越難看,直到林誠雨說完,這才開口:“林少俠,麻煩你跟你的那個朋友說一聲,有什么需要的盡管來找我。這種事我決不允許發生在我們王家,就算你們不管,我也要管。我爹他雖然辭官了,但也不是什么蚊子都能吸上一口血的?!?/p>
說罷,王應庭就從腰帶上取下一枚玉佩,遞給林誠雨:“來,林少俠,這個給你。這玉佩是我隨身攜帶之物,有它可以隨意進出王府。還是那句話,有事幫忙,可以隨時來?!?/p>
林誠雨被這一番話感染了,鄭重地接過玉佩,內心也不由得敬佩這位富家的公子來。
走出王府大門,莊延依舊是默默不語,但眼神里的憤怒早已褪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誠雨看了看他,思忖了片刻,決定先將玉佩收起,等莊延回過勁來再作商議。
轉過幾個彎后,林誠雨忽然看見唐果就在不遠處的攤位前,像是在挑選著什么東西,在她身旁還有兩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一個隊伍的。走近之后,就發現這是一個賣發簪的攤位,唐果左看看右瞧瞧,拿起一個端詳一會,又放下拿起另一個,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倆就在自己身后。
過了好一會,唐果終于挑到了一個最喜歡的,一轉頭直接嚇了一跳,看到是林誠雨后又立刻恢復笑容。
林誠雨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你怎么還挑上這個了?”
唐果雙手叉腰:“怎么,頭發短就不許買了?”
“嗯哼?”
“拉倒吧,等你送,我看這輩子是沒戲了,還不如自己先挑一個?!?/p>
“行了?!鼻f延在一旁插話,“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p>
“那你呢?”林誠雨問他。
“我還有些事情要安排,過會就回去?!?/p>
話都說這個份上了,林誠雨和唐果也不好在留下去了,只得動身返回客棧。
路上,唐果問林誠雨:“怎么樣,你那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么?”
林誠雨搖搖頭:“有用的沒有,沒用的倒是有一個?!?/p>
唐果忽然來了興致:“快說說,我聽聽有沒有用?!?/p>
林誠雨點點頭,就將下午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唐果聽的很認真,在他講完后,甚至還思考了一會。
林誠雨見她沒了動靜,隨即問:“你呢?有啥有用的消息沒?”
唐果并沒著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你覺得,莊延這個人怎么樣?”
林誠雨有些狐疑:“怎么問這個?”
“誒呀,說說你的看法,有用的?!?/p>
“挺好的啊,至少到現在沒有什么不好的印象?!?/p>
“那你覺得他的身份是什么?”
“身份?不是青虹幫的人么?”
“不是這個,我指的是另外的身份,或者說是真正的身份,嗯……也可能是過去的身份?!?/p>
“那我怎么知道?!?/p>
“誒呀,猜一猜,動用你的想象力,你覺得的你能想到的,最不可能的身份是什么?!?/p>
“我能想到的……還是最不可能的……難不成是青虹幫幫主?”
“不對!再猜猜。我覺得這個身份我早該想到才對,你也早該想到了?!?/p>
這下是真把林誠雨給難住了,隨即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開始梳理起現有的信息。
忽然一個詞被林誠雨從記憶里翻找了出來——“學院狗”。
“難道……”林誠雨不置可否的答道,“莊延是學院的人?”
唐果打了個響指:“聰明!”
林誠雨撓撓頭,不是很能接受這個答案。
但接著唐果話鋒一轉:“不過這個也是聽他倆說的,就是剛才看到的那兩個。他倆也只是聽說,不敢保證是真的。不過我覺得很有可能,至少我不會接受不了,你覺得呢?”
林誠雨搖搖頭,并不是他認為這件事很離譜,而是太過巧合了,巧合到一時間接受不了。
“行了,說說我這邊吧。還記得我問你的第一個問題么,我問你莊延這個人怎么樣,你說挺好的。其實這里的人都挺好的,你知道為什么不?”
林誠雨一腦門子黑線,唐果也沒有指望林誠雨能想出點啥,幾乎是立即說:“因為他們都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可憐人,這里就是他們最后,也是唯一的一個家嘍?!?/p>
說完,唐果便輕嘆了一聲。
也許是那些人對林誠雨的態度并不是很友好的原因,林誠雨并不能體會唐果此時的心境,只是點了點頭,默默不語。
嘆完氣之后,唐果的語氣恢復到輕松狀態:“要我說,就一直待這算了,這公會不回就不回了,到時候把小心拉過來一起,省的那幫人老是欺負她?!?/p>
林誠雨怎么也沒想到唐果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于是問她:“我看你跟唐心在公會過得還行啊,怎么也是說走就走???”
唐果依舊是一臉無所謂:“這都是表面罷了,你看公會里那群人表面嘻嘻哈哈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欺負我家小心呢,尤其是何鏡那小子,我一天不看著他,他就欺負小心一天??磥磉€是我使的手段不夠狠?!?/p>
林誠雨心中苦笑,果然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同時也對何鏡日后的命運捏了一把汗。
就在這時,發完牢騷的唐果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即反問林誠雨:“誒我說,你剛才問我的那句說走就走,怎么還加了個‘也’字,是什么意思?”
林誠雨聽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趕緊撓了撓頭,回道:“也……沒啥,應該是嘴瓢了吧?!?/p>
“真的?”唐果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把林誠雨盯得直發毛。
此時林誠雨的就像是一直被扼住喉嚨的公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得不斷祈禱旁邊的姑奶奶趕緊收了神通。
唐果見他沒了回應,也就此作罷,說:“沒有就算了,走吧,回去再說?!?/p>
聽到這句特赦,林誠雨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但他不知道的是,唐果其實發現了這里有故事,不過這次是出來執行任務,也就沒有過多追問,他更不知道這是,這塊傷疤會被唐果作為調侃反復揭開,這些就都是后話了。
二人返回客棧后不久,莊延也就回來了,并且帶來了一個消息:
總堂那邊現在有三個人的缺口,會在十一天后,去執行計劃的最后一步,這可空缺會在明天上午進行比武選拔,地點就是青虹幫總堂。
林誠雨算了算日子,這十一天后恰好就是學院舉行飛臺爭霸賽的時間點,不由得開始好奇這個青虹幫究竟要整什么幺蛾子。
如今分堂的老大馮虎不在,這里的所有事情暫由莊延接手,他提議一半人留下打理分堂,另一半人明天去總堂赴會。這樣的話誰去誰留就要好好商議一番了,同時林誠雨也通過這次集會將在場所有人的實力水平都大致的了解了一次。
果然不出唐果所料,這里除了莊延以外都是蝦兵蟹將,就連那個所謂的三弟也只是有個名頭而已,所以除了莊延以外,其他人都只是過去開開眼界罷了,中選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況且就連莊延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拿到這個名額。
此時的林誠雨在其他人眼中,是屬于那種深藏不露的級別,所有人也都想借此機會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順理成章的就被分在了赴會的一方。
而唐果則相反,在這些人眼中,唐果屬于人畜無害,弱小且無助,甚至是掐一下就能哭的那種,所以按理來說是去不了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唐果忽然撒起嬌來,說什么都執意要跟林誠雨一起。
這一撒嬌不要緊,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都軟了,就連知道內情的林誠雨都差點沒抗住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神。
很快,一個人便主動讓了個位置出來,這個人林誠雨見過,正是今天跟唐果分在一個小隊的那兩個人的其中之一。
人員敲定,算上莊延、唐果和林誠雨在內的十四個人明日赴會,另外十三個人留下。
總堂的位置并非是什么深山老林這一類的地方,正所謂大隱隱于市,總堂就在這椋河縣外城的一家武館中,不過這武館并沒有牌匾,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武館的內部格局很是巧妙,從外面看上去就是一家普通的不知道賣什么的店面,但走進去轉幾個彎后就發現這里是別有洞天,大大小小的房屋散落在一個極為寬闊的場地之上,粗略估算一下,這里至少能同時容納一百多人的起居。
院落正中是一個長寬足有四五十米,高一米左右的方形擂臺,擂臺的設計很簡潔,甚至是有些簡陋,應該是最近才搭建起來的。
“這就是總堂啊?!碧乒h視四方,小聲跟林誠雨說道,“這也太寒酸了,要我看多半是個壁虎尾巴,事情不妙就會棄卒保車?!?/p>
林誠雨聽后再次環顧一圈,發現確實是這么回事,隨即點點頭表示同意。
一轉眼便到了晌午,擂臺四周從一開始星星點點的幾撮人,逐漸越聚越多,直到人聲鼎沸,粗略估算足有小二百人。
就在所有人交頭接耳的時候,擂臺正中央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聲音不大但清晰無比,幾乎是瞬間全場便安靜下來。
林誠雨抬眼看去,發現這個人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混在人群中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于是示意身邊的唐果用靈能感應觀察下他,預估一下這個人的實力。
哪知道唐果轉頭白了林誠雨一眼,說:“看不了?!?/p>
“為什么?”林誠雨有些不解。
“大哥,靈標可是咱親手丟的,想啥呢?!?/p>
一開始林誠雨還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足足消化了好幾秒才忽然想起來,符印和符文是學院賦予學員的特殊能力,所以必須在靈標的輔助下才能使用。同時,林誠雨也明白莊延為什么讓他丟掉靈標了。
此時,擂臺上的那個人看時候到了,便開始介紹起規則來:
每個人有兩次上擂臺的機會,若想拿到這個名額,必須連續贏得四次一對一和三次一對二,若在一對二時落敗,則獲勝的兩人直接開始新一輪的對決。
林誠雨聽到這個規則,頓時有些無語,自己的導師曾經講過,在協同作戰中,隊伍的協作配合能力要遠遠必個人實力重要,這也是為什么自己和孟凡燁能在短短三年就順利畢業的主要原因,反觀他們,竟只是單純的比個高低,這不是明擺著在選炮灰么。
一旁的唐果顯然也有相同的想法,小聲調侃道:“好家伙,斗蛐蛐都不帶這么簡單粗暴的?!?/p>
話音未落,比武正式開始,所有人都爭相上臺,擂臺之上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幾個小時過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挺過連續七個回合的對決。
雖然臺上刀光劍影,臺下附和激烈,但是在林誠雨看來,這些登臺過的人的實力都非常一般,放在學院,能不能順利畢業都是個問題。
此時唐果伸了個懶腰,問林誠雨:“怎么說?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真上???”林誠雨反問她。
“廢話,肯定上啊,誰讓咱門有任務在身呢。這要是沒任務,我早走了。趕緊的,你不上我可先上了?!?/p>
林誠雨思索片刻,決定還是在觀察一陣,就想伸手按住唐果,可誰承想唐果搶先一步跳上了擂臺。
“誒!她去干什么!”莊延忽然低聲驚呼。
此時林誠雨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了,只好攤開雙手,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此時臺上的另一個人已經連續擊敗了三個對手,見到唐果上臺,立刻就是一笑,拱手道:“姑娘,我不從在不對女人動手,你還是下去吧,以免受傷破相,況且這傳出去也好說不好聽?!?/p>
面對此等譏諷,唐果則是笑著擺擺手:“沒事,既然我敢上來,就敢保證你會下去,最好不要留手,免得傳出去好說不好聽?!?/p>
對方面色一沉:“哼!好大的口氣,那在下可就動手了!”
終于,林誠雨終于看到唐果出手了,也看到了那把下半截隱藏在風衣里的長劍的廬山占面目。
唐果的武器是一把軟劍,劍身很薄,中央鏤空,里邊是一節一節類似于圓柱體的東西,每一節的間距很小,并且由一根細絲串聯起來。這個結構極其巧妙,絲線控制著所有圓柱體的間距,進而可以控制長劍的柔軟度,當絲線收緊,圓柱體緊靠,軟劍就變成了普通的長劍了。
這一軟一硬的變化,就需要使用者擁有極其靈活的應變能力,才能發揮它的真正實力。
正好唐果就是這么一個人,這一點在她的對手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僅僅是不到十秒的時間,那個人就像是坐在彈弓上一樣被彈出了擂臺。
至于怎么彈飛出去的,林誠雨并不知道,因為他此時的注意力全在莊延身上,直到被彈出去的一剎那,他才回過頭來。
此時全場鴉雀無聲,這上過臺的幾十個人之中,以這種方式落敗的還是頭一個,甚至飛出去的那個人落在地上之后還處于目光呆滯的狀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唐果笑著收劍拱手,笑容里充滿著嘲弄的意味。
對方看到唐果的表情,頓時起了一團無名怒火,十分不服地再次上臺道:“再來!”
唐果絲毫不講武德,繼續用言語譏諷:“再下去的話可就上不來了?!?/p>
“少廢話!”只見對方一聲低喝,便迅速出手。
這一回林誠雨算是看到了個全過程,唐果的動作十分靈巧輕盈,就像是一個優雅的獵手在戲弄自己的獵物一樣躲避著對方長刀的迅猛攻擊,動作輕盈到像一根隨風飄動的羽毛,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句話在她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簡單幾招之后,唐果俯身刺劍,在躲過攻擊的同時,進行反擊,這一招看似是攻擊下三路,并且很容易被對方用腳踩住劍身破招,但實際上這是一個只屬于唐果的奇招。
就在對方下意識地踩住那把劍的時候,后悔就已經晚了,只見唐果迅速側身靠前,將軟劍前推到九十度,隨后劍身中的那根細絲迅速收緊,長劍再一次化身彈弓,以近乎相同的角度又將對方彈飛了出去。
那個人再次狼狽的落到場外,全場也再一次鴉雀無聲,唐果更是再一次笑著收劍拱手。幾秒鐘后,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好,隨后全場瞬間就炸了鍋。
莊延一行人此時都懵住了,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林誠雨也不禁汗顏,他想過唐果會贏,但沒想到會贏得如此輕松,輕松到有些離譜。
然而更離譜的還在后面,也許是考慮到贏得太快會樹大招風這一問題,唐果決定改打防守反擊,因此在后續的對決中,她就像一臺精密的儀器,完美且優雅的運行著每一個步驟,靜靜地等對方露出破綻,最后一招破敵。
八個對手,被唐果用八個不同的招式所擊敗,而且全都是由于是他們自己露出破綻才導致的落敗,所以是輸的心服口服。但即便如此,這七場對決從頭到尾也就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甚至直到最后,林誠雨也依舊能在唐果的臉上看到自信如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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