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當時我聽到他要你把靈標丟掉,我就打算要動手了,沒想到你做事還挺絕?!痹緣旱吐曇舻奶乒酶偷穆曇舾终\雨說,“丟掉那個東西,可就相當于放棄學院的保護咯。從現在開始,咱們可就不算是學院的人了,你可做好心理準備?!?/p>
“那你還跟來?!绷终\雨的語氣略帶調侃。
唐果聽后立刻不樂意起來:“廢話,你都來了,那我肯定來啊,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再說了,不走險棋,那還是咱雨宴的人么,我可不想回去被他們那幫人笑話?!?/p>
“那來都來了,還是先想想之后要怎么辦吧?!?/p>
“想什么,剛來,一點信息都沒有,只能先走走看了?!?/p>
林誠雨想了想后,覺得也對,于是拉上唐果快走幾步跟上隊伍。
在回去的路上,唐果用眼神示意了林誠雨兩三次,讓他去跟他們聊點什么,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點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被林誠雨回絕了,要說問題,他確實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去麒麟飛臺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現在雙放是合作關系,類似于商人,想要獲取信息,就必須要拿信息去交易,但交易是建立在需求之上的,所以想要問問題,在對方有求于自己時再問的話,得到有效信息的機會會大很多,也會顯得更加合理。
一路無話,林誠雨一行人再次返回椋河縣。
出乎意料的是,那幫人帶著林誠雨竟返回了昨天他住過的那家客棧,林誠雨覺得很奇怪,問他們為什么來這里,對方竟表示這家客棧其實是青虹幫的分堂,他們的大哥馮虎就是這個分堂的堂主。
怎么會這么巧?林誠雨和唐果聽后面面相覷,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但由于有外人在場,也沒有多說什么。
走進客棧,除了那為稍微矮胖的那個領頭人外,其他人就該干嘛干嘛去了。
那個人將林誠雨和唐果領到了一個空的房間門口,說:“就這間吧,這些天你們就住這間?!?/p>
林誠雨也沒廢話,推門便進,一只腳剛走進去,那個人忽然攔住他:“等下?!?/p>
林誠雨轉身,那個人身手繼續說:“玉麒麟?!?/p>
林誠雨將玉麒麟取出,攥在手中,覺得機會來了,于是問他:“你們為什么去麒麟飛臺,據我所知,飛臺的事情只有學院的人知道,你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對方善意的一笑:“這個問題,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答案?!?/p>
這個搪塞式的回答并沒有使得林誠雨的手松開半分,對方看了看他的手,只好繼續說:“我能告訴你的是,玉麒麟是進入麒麟飛臺的鑰匙。如果這枚玉麒麟是我們想要的那個,我會把前些天從你身上得到的那枚原封不動的還給你?!?/p>
林誠雨的手松開了一些,但并沒有將手中的東西交出去的打算。
對方見狀后聲音變得語重心長:“放心,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和不可信,青虹幫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和不可信?!?/p>
林誠雨仔細思考了片刻,發現在自己的記憶中,他們并沒有做出對自己有惡意的事情,甚至還在安晨嶺救了自己一命,一切的惡意都是自己的先入為主。至于那兩個人的死,目前還沒找到和他們之間的聯系,不排除是另一伙人做的可能性。
“姑且信他一次,倒也能看看他們的可信度?!绷终\雨心中忖道,于是也就將玉麒麟丟給了他。
“下午?!睂Ψ浇舆^玉麒麟說,“下午我會回來,等我消息。哦對,如果這一枚不是我們想要的,我會把這個還給你,不過那一個你就拿不到了?!?/p>
說罷,那個人并未等林誠雨的回應,隨即轉身離去。
“等等?!绷终\雨叫住了他。
“還有什么事?!睂Ψ交仡^,看樣子并不認為林誠雨會反悔,而是覺得有別的問題沒有問。
“你……叫什么名字?!?/p>
對方一怔,被打了個措不及防,回過神后用略帶抱歉的語氣回道:“莊延?!?/p>
林誠雨點了點頭,和莊延道別。
就在林誠雨目送莊延離開并關上門時,唐果終于忍不住地說:“我說林師傅,你真是一點后路都不給自己留啊?!?/p>
林誠雨不解:“什么意思?”
唐果則是擺出了滿不在乎的樣子,仿佛這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說:“你好好想想咱們身上有什么他們想要的東西,除了那個假的玉麒麟,還有別的么?你最好身上還有底牌沒打出來,不然……”
林誠雨恍然大悟,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按照唐果說的,他倆現在隨時都可能會成為棄子。此時的林誠雨真想找個地縫扎進去,然后狠狠地恰自己大腿,真是蠢到家了。
不過看到唐果并未因為這件事而表現得過于激動,反而很輕松,就好像一切皆在計算之中一樣,林誠雨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她:“那現在咋辦?!?/p>
誰承想,唐果上來就是一個攤手、噘嘴加搖頭三聯。
林誠雨是看出來了,她這不是自信,而是單純的心大,心中一頓無語。
不過唐果倒是很輕松地說道:“誒呀,該做的也都做了,難不成你還要跑出去把東西要回來么。再說了,就這里的這些人,我大大方方走出去,他們還真攔不住。都不需要你出手,我一個人就能全收拾了,你呢,就把心放肚子里就完了?!?/p>
得,這回林誠雨是徹底不知道她是自信還是心大了。
“但愿事情不要往壞的方向發展吧?!绷终\雨在心中安慰自己。
轉眼到了下午,日薄西山之時,林誠雨搬了把椅子坐在窗邊,望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思考著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自己又當如何應對,每每想到壞的事情時,心中就不由得忐忑不安。
而一旁的唐果則是跟住在自己家一樣,吃完了就躺下睡覺,到現在還沒醒。
忽然,林誠雨感覺到街上有個人在盯著自己看,順著方向望去,發現這個人正是莊延,四目相對之后,莊延便招了招手,朝客棧走了過來。
不一會,房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林誠雨開門后,莊延便丟給了他一個東西,后者接過之后,發現是枚玉麒麟,但是和之前給莊延的那枚不太一樣,這個比較舊。
緊接著莊延便說:“給,這是你在大嶺后村拿到的那個,現在還給你?!?/p>
這倒是出乎了林誠雨的意料了,關騰飛不是說過那一枚是假的么?如果是真的的話,那又是被誰調包了呢?如果是假的,那這樣做目的又是什么?
莊延看著林誠雨緊蹙的眉頭,覺得有些好笑,隨即說道:“我跟你說過,是真是假你們說了可不算。既然你給了我們想要的,那我肯定也說話算話?!?/p>
林誠雨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莊延走后,林誠雨關上門,想著叫醒唐果商量一下對策,可剛一轉身,就看到唐果早就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后了,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唐果則是不以為意,問他:“拿到了?”
林誠雨點了點頭,將玉麒麟遞過去,有些猶豫地說:“不過……會不會太容易了,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p>
唐果接過玉麒麟,坐回椅子上,一邊端詳一邊自言自語:“確實有點太容易了?!?/p>
然而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什么,仿佛在她手中的只是一塊普通的玉佩罷了。
唐果將玉麒麟還給林誠雨,并問他:“你確定這個就是那天你得到的那個么?”
林誠雨點點頭:“應該是,這里邊有個東西,應該是活的,我有種感覺,感覺我能跟它交流,但是目前還找不到法子,那一個也有相同的狀況,但是要比這個的反應強度弱上很多?!?/p>
剛說完,林誠雨又搖了搖頭,這兩點完全無法證明這枚玉麒麟和最開始得到的那一枚是同一個,只能說無限相似,而且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現在是徹底的搞不懂了。
唐果聽了這番話,又看了看林誠雨的表情,斬釘截鐵地說:“那就沒跑了,就是這個??茨隳且缮褚晒淼臉?,我跟你說,這玩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出來的,別說這個什么青虹幫,就算是千絕司的人也造不出來,更別說是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發生?!?/p>
這倒是讓林誠雨懸著的心放下來一些。
“不過……”唐果話鋒一轉,“怎么說,走不走?”
林誠雨擺了擺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剛才莊延說過那個玉麒麟正是他們想要的,而這一個不是,我在想,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學院那邊知道他們想要什么,才會放心讓我們來?!?/p>
唐果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設計好的?”
林誠雨點點頭,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沒有深入思考的必要,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接下來要怎么做。如今沒有靈標做指引,就只好靠腦子想了。
一陣沉默過后,唐果提出了個新問題:“如果這些都是設計好的,那你覺得學院那邊有沒有預想到這件事會這么順利?”
一開始林誠雨還不理解這個問題的用意,但順著這個問題思考之后,忽然恍然大悟。
假設自己是學院高層,在能夠預想到事情會非常順利的前提下,也一定能夠預想到正在執行任務的學員會遇到和自己同樣迷茫的狀態,那么需要做的就是給出下一步的行動指引。
相反,如果沒有預想到事情竟如此順利,那么就說明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值得考慮,那么現在直接離開也完全在情理之中了。
可是,下一步的行動指引又在哪里呢?
“等等?!绷终\雨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開始翻找身上的口袋。
唐果也明白了林誠雨的意思,也開始翻找起來。
就在林誠雨什么都沒找到,以為這次任務到此為止的時候,唐果在一旁喊了一聲:“有了!”
這是一個出乎他倆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且最簡單直接的傳遞消息的方式——紙條。也許是多年來習慣了靈標傳遞信息的緣故,林誠雨和唐果看到這張紙條時竟相視而笑。
抱著復雜的心情,唐果小心翼翼地展開紙條,林誠雨也湊了過去,就看到上面只有一行字:計劃有變,協助青虹幫拿下麒麟飛臺。
說實話,這一天經歷的大大小小所有事情,全部都不在林誠雨的預想之內,在看到這行字之前,他甚至以為自己對即將發生的事情,自己的內心將毫無波動,但是他還是低估了現實所擁有的殺傷力。
此時唐果支支吾吾道:“是……關叔的字跡,可是……什么時候……不應該啊?!?/p>
林誠雨隨即脫口而出:“說不定不是他親自放的?!?/p>
唐果點點頭,表示贊同,緊接著問:“那現在怎么辦?”
沒想到,林誠雨竟學起了唐果,也回了一個搖頭、噘嘴加攤手三聯,動作渾然天成,大有青出于藍的架勢。
唐果會心一笑,緊張的氣氛也隨之舒緩了不少,但很快又認真起來,說道:“這些天他們不是在巡邏么,眼下就只能先跟著走一走了,看看能不能幫到點啥,后面的事后面再說?!?/p>
林誠雨點點頭:“也行,那我下去跟他們說一聲?!?/p>
“走吧,我也去?!?/p>
此時莊延正在和幾個人聊天,看到他倆下來,立刻起身讓了個位置,然后問:“怎么?是東西有問題么?”
但是林誠雨很大方地坐了下來,并且擺了擺手表示沒問題。唐果則是很乖巧的站在林誠雨身邊,如同一個丫鬟傭人一樣,一言不發。
“哦?”莊延的表情由平淡轉為好奇,“那現在大家就都不是外人了,有什么事情盡管說?!?/p>
本來林誠雨是打算將預定好的冰冷性格繼續裝下去的,但看到另外那些人臉色都很難看,也只好作罷,笑了笑,回道:“那倒沒有,我就是想問問有什么我們能做的,或是能幫上忙的?!?/p>
“哦,是這樣啊。嗯……不過這兒也沒什么要忙的,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的話就是養精蓄銳。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些天可以跟我們出去轉轉?!?/p>
“沒問題,有事干總比沒事干強?!?/p>
此時唐果立即附和道:“我也去?!?/p>
就這樣,林誠雨和唐果便加入了巡查的隊伍中,但由于林誠雨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導致了并沒有那個隊伍愿意要他,最終只能跟著一直獨行的莊延,反倒是一直裝作弱小可憐、人畜無害的唐果備受歡迎。
望著唐果天真且得意的笑容,林誠雨感覺到了陣陣寒意,畢竟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唐果在公會里可是屬于姑奶奶級別的一號人,是誰都不敢招惹的那種,說話的語氣稍有不對,就夠別人喝一壺的。
而且更可怕的是,林誠雨十分確定唐果的實力在自己之上,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他們能夠好吃好喝的招待唐果,可別讓她發脾氣,不然自己也要一并遭殃。
次日,莊延和林誠雨早早的出發了,一路無話。
直到下午的時候路過一個人煙稀少的路口,林誠雨下意識地瞥了路口里邊一眼,忽然發現遠處有兩個人舉止很是異樣,隨即停下腳步,莊延察覺到異樣后,也停下腳步,順著林誠雨的視線看去。
林誠雨仔細觀察后,發現是兩個人在爭吵,就打算繼續往前走,不去管這種事。但剛轉身就被莊延叫住了:“等下,有些不太對勁……走,過去看看?!?/p>
林誠雨有些不解,不就是兩個人發生口角了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林誠雨也看清了具體發生了什么。
其中一個人身穿上等綢緞,體型有些臃腫,手里拄著一根手杖,動作舉止很是傲慢,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另一個則是是衣著簡樸的是窮苦人,舉止畏首畏尾。
那個窮人將富人攔住,很明顯是不想讓他走,但也只是形式上的,并不敢對其動手動腳,富人被攔住后,就立即用手杖將其撥開側身閃過繼續前行,之后窮人快走兩步再一次攔住他,以此往復,二人走走停停,期間爭吵不斷,但奈何距離太遠,林誠雨聽不到他倆在說些什么。
忽然,林誠雨就聽到那個富人忽然大罵了一聲“滾”,然后舉起手杖打向窮人的腦袋,后者只得縮起脖子用小臂格擋,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慘叫。
“媽的,不好?!鼻f延突然低聲罵道,隨后立即加快腳步。
富人看一擊得手,便又舉起手杖,這一次的目標是對方的后腦。
林誠雨心中一驚,這一下要是打下去,那個人大概率會直接橫死街頭,而且由于距離不夠,根本就沒時間沖過去攔下這一擊。
情急之中,林誠雨余光忽然撇到了墻邊的一堆石子,心中一喜,立即撿起一顆,瞄準富人的手臂就丟了過去。
石頭裹挾著破風聲,越過莊延的肩頭,精準的打在了富人的小臂,后者吃痛一聲,手杖隨之脫手掉落在地上,發出類似于鐵器和地面碰撞的叮當聲。
林誠雨心中暗罵:“媽的,真狠啊,還是鐵的?!?/p>
就在富人揉搓小臂的時候,莊延也隨之趕到,二話沒說,飛起一腳將其踹飛數米開外。
不一會,林誠雨也快步跑了過來,詢問情況。
莊延扶著那個窮人,緩慢的將受傷手臂的衣袖卷起,面色非常難看:“斷了,來幫個忙,有木板之類的東西么,這里需要固定起來?!?/p>
林誠雨剛想反問上哪去找木板,但立刻就想到了那根手杖,于是不遠處的將手杖取回,拔劍將其斬成四段。隨后發現這個根手杖竟然是純銀做的,不過沒時間想那么多了,趕快遞給了莊延。
莊延一邊給對方的手臂做固定,一邊問他:“張伯,你怎么又跟那群人鬧起來了,是發生啥事了么?”
張伯?林誠雨有些明白了,怪不得當時莊延離得那么遠都能看出不對勁來,原來他認識這倆人。
張伯嘆了口氣,十分虛弱的的說:“唉……家里實在揭不開鍋了,巧兒再不吃東西,恐怕都活不過明天了?!?/p>
莊延十分詫異,繼續問:“怎么,前些天去王府那趟的工錢還沒結嗎?”
張伯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幾句話的時間,林誠雨已然從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隨即問張伯:“一共多少錢?”
張伯幾乎是脫口而出:“四十六人,一人一兩二百錢。一共是五十五兩零二百錢?!?/p>
林誠雨聽后,就從懷中取出那一沓從岳盛錢莊賭贏的銀票,然后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張伯,并說道:“這個給你,先墊上?!?/p>
張伯見到銀票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看向莊延。
莊延會意后接過銀票說:“給我吧,我叫人去辦這件事,眼下還是先帶張伯看大夫要緊?!?/p>
礙于手臂上的劇痛和家里的狀況,張伯也只好同意了,跟著他倆前往附近的一家醫館。
置于那個被莊延踹飛的富人,在他處理張伯手臂的時候就已經跑沒影了,莊延對此也并不在意,聲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日后再算賬也不遲。
將張伯安置在醫館后,莊延跟林誠雨道了聲謝,林誠雨則是不以為意,反正這些錢都是大風刮來的,扔了都不心疼。
走出醫館后,莊延就想直接找那群克扣工錢的畜生算賬,但是被林誠雨攔住了,林誠雨問他:“你說的那個王府,是前幾天起火的那個王府么?”
“是啊?!鼻f延有些奇怪,“不然呢,這個地徑也沒有第二個王府啊,你問這個干什么?”
林誠雨會心一笑:“走吧,我知道去哪了?!?/p>
“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p>
說罷,二人動身前往王府。
路上,林誠雨從莊延口中更進一步的了解了一下這背后的一些事情。
椋河縣的工匠體系很簡單,類似于中央集權制,所有工匠的雇傭和派遣都繞不開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叫做河東商會。
河東商會以東邊的南鵠縣為中心,遍布周圍各省縣,并且其中都建有分會。商會建立之初只是為了搜羅各地能工巧匠,形成團體,和其他商會進行合作。最初那批加入河東商會的工匠們依靠著自身過硬的本事,迅速地將商會的招牌打響,短短一年時間,河東商會就已經聞名千里之外。
隨著周圍各縣的分會陸續成立,商會在現今已經是獨霸一方,甚至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但是人多也就意味著魚龍混雜,這就導致類似于張伯那樣的普通工匠會反復遭到商會的打壓,日子過得極為困苦,有上頓沒下頓已然是常態。
講到這,莊延的語氣忽然變變得既憤怒又無奈:“也就是說,如果張伯李伯他們選擇不加入商會,那么最后的結果就只有餓死?!?/p>
林誠雨聽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后續的路程里,二人無話,但好消息是這段路很短,沒一會就到了王府的大門前。
“呼——”林誠雨吐了一口氣,心中難受的感覺被吐了出去,跟莊延說:“到了?!?/p>
莊延見到是王府,立刻攔住他:“等等,你不會就這么進去吧,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地方?!?/p>
林誠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了聲“沒事”,隨即抬腳走向門前,扣響了門環。
沒一會,里邊傳來了一個仆人的聲音,門沒開就問:“誰啊,什么事?!?/p>
“我找你們王老爺?!?/p>
“老爺不在,請回吧?!?/p>
林誠雨一時無語。
就當他想要第一次敲門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少俠!”
林誠雨循聲看去,發現這個人正是王府家的公子王應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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