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四年鄉村學堂

今年，阿們八歲，和媽媽去報名，出門時忽忙，到學校才發現作業沒帶，老師告訴阿們的母親，阿們這個同學除了混，玩，成績還不好，特批留級，不用看暑假作業了，而這時候阿們已經回家拿作業，回到半路又忘記鑰匙，然后回到學校又被媽媽說阿們的作業沒寫完，而阿們一口咬定肯定寫完了，然后沖媽媽吼道：“你都不懂，亂說什么？”這是阿們第一次對媽媽生氣，媽媽只回道:老師讓你今年留級，如果你再這樣，明年還會留級，那就回家干活吧！阿們此時很生氣，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自己留級，他總得寫完作業就好。不過小孩子總是喜怒無常，來得快，去得也快。

去年的所有喜樂哀痛都像水一樣一去不復返，阿們也迎來了他的正軌道路。

開學第一課，老師講一些安全，接下來的學習要再接再勵等等鼓勵話語。進入第一節語文，老師一如既往地寫出那筆走龍蛇的漢字，“第一課拼音”于是開始讓同學們打開書本第一頁，有一個小孩圖片在那里喊“啊a”依次是雞叫“哦o”……，經過阿們的勇敢張嘴，這些拼音一下就印在了他的腦袋里，然后繼續學后面的課程，雖然難，但阿們很努力，用張開的嘴，以聲音征服那些拼音，然后下課阿們又是學習模仿那些拼音，一遍遍寫在作業本上，因為不會握筆，拼音就像雞的足跡，一點，一筆一橫地繚亂，但這難不倒阿們，阿們就學死對頭（第二章用石頭打他腦袋的同學）的握筆姿勢，雖然不怎么掌握，但起碼比自己之前握的寫下來好了幾倍，而死對頭名為陳力，陳力家父親是教書的，所以陳力書法要比別人好得多。通過不懈努力，阿們已經掌握拼音知識六分熟練了，而阿們又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小子，不僅暗中和張力比寫字的速度，整齊程度，但平局，張力速度慢卻整齊，阿們反之。

下午是數學課，老師出一個1加1等于幾？阿們都要算半天，別人都是出口即二，但阿們一點都不甘示弱，依然沉浸在學習中，功夫不負有心人，阿們只會算十根手指的題目，也就是只會數手指，但凡超出10的答案，阿們只能表示不會，而老師教得也快，阿們也不會預習，也看不懂，預習也沒用，首先是字，不知道，也不理解意思，最后一節講減法，放學阿們把這個問題都拿回家問大人。

到家已是黃昏，阿們直接去問父親1加1等于幾？父親說出答案，并說讓死記，阿們剛想點頭同意，大伯否定道:死記有用的話，那人人是不是得做官？阿們想了一下說：請大伯教我！大伯拿我的筆，在一個題上進道:“你看，1加1就是畫兩根棍子，加就是一起數總得有多少個？比如6加6？如果數手指就不夠了，那就畫根子，先畫6根，再加上后面畫六根，一起數有多少就行了；而減法就是如3減2，先畫三根，再從這三根畫掉兩根，剩下幾根答案就是幾？”大伯再一次叮囑道：數學要多自己研究，多訓練，你自己試一下吧。阿們繼續學伯伯的方法，練到母親喊吃飯都沒聽見，勉強吃一小碗又去研究了，為了不吵到家里人睡覺，阿們跑到外邊，他要回顧一下今天所學的拼音，他讀了十幾遍拼音，到了十一點，阿們才偷偷回家，然后悄悄開門，拿起書包往外面睡，因為阿們想早一點起床，家里太黑，早上起不來。

第二天，阿們來到學校繼續上課，還是復習拼音和學習新的課程?！粋€星期過了，老師為了測試同學們的成果，先是默寫全部拼音，然后是一個個讀，而阿們又與張力競爭，阿們全部會寫，但讀就是平、翹舌不分，老師怎么指導都改不了；而張力是有幾個寫不了，讀是全都會。老師夸獎了一番倆人，但倆人都對對方滿心不屑。

一個月后，語文老師事務繁忙，推了職位，老老實實干起校長，而新來的語文老師姓宋，他戴著一個眼鏡，一身自由裝，頭發直立，聲音雄渾卻不失優雅。他讓我們一個個自我介紹，輪到張力時，他聲音鎮定明亮，先說他的愛好，再到他的能力，宋老師眼前一亮，立刻封賞他為學科代表，輪到阿們，他也不敢示弱，雖然也講自己的優點和愛好，但講到自己的名字是最大聲的，宋老師打斷道：“阿們同學，我除了聽到你的名字大聲外，后面什么都聽不到哦？”阿們立即鼓起勇氣，再一次大聲介紹，最后宋老師也封了阿們為起讀員，雖然官不大，但勇氣可嘉！后面的學習和生活都和宋老師共同愉快合作，這是在課上，課下都看不到他。自從宋老師來了后，阿們更加刻苦了，什么拼拼音寫漢字，背古詩直接小菜一碟，不過論作文阿們真的是一頭霧水，不過一切困難都不是困難，后面慢慢的會寫到100字，然后到500，最后寫到一千，不過正常作文800足矣。

一年級，阿們學會了認字，基礎語文已掌握，但數學卻還是不好，期末阿們考上了一年級第三名，第二名是一個女生，第一名是張力，張力是語文強，數學比阿們強，當宋老師頒發獎狀的時候，阿們笑得如同一朵燦爛盛光的紅光，領了獎勵本子和筆，放假后阿們像雄鷹一樣從學校大門以最快的速度往家沖，幾個小時后到家了，父親喝醉了又家暴母親，阿們去阻止又被無情橫掃，一腳踢飛，悲傷沖淡了喜悅，阿們將掉在地上的獎狀折好，哭著睡著了。

次日，阿們和媽媽一起去地里干活，阿們說：媽，你放心，等我長大了，我一定給你報仇，讓這個惡魔下地獄！媽媽憤怒的道：住嘴！他是你爹，你殺老子是大逆不道，不說了，你昨天發成績了，多少分？阿們先是委屈后是開心地拿出獎狀遞給母親道：媽，你看，一年級第三名，和去年比，兒子厲害吧！母親微笑道：不可驕傲，明年要還是不前進，家法伺候，但今年的署假你可以多玩兩天。阿們高興得跳起，然后邊走邊向母親看，心里想到:惡魔你怎么對我媽，以后必定讓你孤獨一生，我這輩子媽在我就有家，媽老了，去世了，那我便四海流浪！

第二年阿們表現優異成功升級，進入二年級。這天阿們和母親去鎮上買生活用品，突然一個小女孩拉住母親的衣角，可憐巴巴的說：“阿…阿…姨，能不…能…能給點吃…吃的？”阿們一看一個充滿臟亂臭，身體瘦小，頭發凌亂的孩子拉著母親，瞬間記得書中穿得非常破爛的人叫乞丐，是專門騙吃騙錢的，于是罵道：“臭小乞丐，哪涼快哪呆著去，敢來騙你大爺，小心我揍你”然后阿們一腳踢倒小乞丐，小乞丐啊地一聲倒地，行人紛紛表示:打得好！騙子該死！母親卻一巴掌拍我一下怒道：打人干什么，你也想學你爸家暴？阿們一下撓了撓頭嘀咕道：本來就是乞丐騙子嘛，哼！母親剛要去扶，小乞丐立馬說：別打我，我錯了，我一定能要到錢！忽然另一邊一個男的和女的趕過來說:女兒，我可憐的孩子，你怎么這個樣子？阿們一直看在眼里，那位婦人并不掉淚，而男的直接大聲叫道:來人??！有人販，就是這母子，他們打我的孩子，讓她做乞丐騙錢，大家快幫忙送去保安所！母親連忙要解釋，阿們直接大聲喊道：好??！竟然說我們是人販子，那這個女乞丐就一起去保安所，大家好見證真相，要不然到時候冤枉好人全把你們拉去坐牢！眾人覺得可以，于是說讓那一男一女一起跟著去，男子慌了，拉著女的直接跑了，阿們趁機大喊：捉人販子??！捉人販子！這年頭大家最痛恨的就是人販子，于是那些行人都忙去追了。小乞丐也想站起來跑，可能太餓了跑一動，一下就摔倒了，阿們直接上前拎起她的衣服嚇嚇道：“臭乞丐，往哪逃，我要把你捉去坐牢！”母親阻止道：放開她，我們帶她去吃飯就隨她吧，可能是某個村的孩子被拐來的；阿們反駁道：不行呀媽，我一定讓這個壞乞丐做牢的，她差點害我們進保安所了！于是阿們罵道：臭乞丐，你不是餓嗎？能不能走，帶你去吃最后一頓飯，明天就槍斃你，哈哈哈！小乞丐：“嗚嗚嗚，媽…媽媽…媽媽，你在哪里？你不要女兒了嗎？嗚嗚嗚”母親立馬抱住她：“不哭，不哭，乖，媽媽在這里”然后又拿出給阿們買的糖葫蘆給小女孩，因為只有一串，阿們叫道:“媽！那是我的”母親怒道走向保安所的方向邊說道：壞小子別吃了！

到了保安所，母親把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保安隊長又看了看阿們，阿們立即表示就是這樣，于是又問小女孩：“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呀，父母知道不知道，家在哪？”小女孩看了看母親說:媽媽，媽媽！阿們立即想罵人但被母親眼神震懾了。保安隊長說：同志啊，現在這個年代誰家都不容易，孩子又什么都不知道，我們也找不到她家的線索呀，你看要不開個證明你拿回家養吧，我看她也叫你媽媽了，你說是不是？

阿們立刻說：不行！我家窮，養不了！

母親沉穩地說:好，我答應！

阿們欲哭無淚，而保安隊長卻喜笑顏開，立馬開了證明，說：起個什么名字呢？

母親說：阿敏。

于是母親一家三口算是有了，到家解釋了一遍，父親差點殺了母親，如果不是阿們說你殺母親那你也活不了現在，于是父親笑了，說:好，好，好得很！從今天起，不許住我家，不許吃我買的種的飯！

母親也說：好，我自己養這兩個孩子！

阿們也說道：那就分家，現在馬上去保安所寫證明！

父親腦羞成怒奪門而出。母親去燒水，一邊說別欺負妹妹，不許罵她之類的話。阿們就站在那里想著今晚這個惡魔肯定要家暴的，于是阿們想勸母親今晚先走，但她說生是這里的人，死是這里的鬼。過了十分鐘，母親把女孩帶去洗澡，然后說把阿們小的衣服給她穿，阿們剛想拒絕就被老媽狠狠眼神擊敗。于是又過了一會兒，洗完的“小乞丐”睜著大眼看著阿們說：“阿、阿、阿哥”阿們冷哼一聲走了，因為家里的糧食不夠多一個人，哪怕那個很小的孩子。阿們氣飽了，準備去放牛，母親喊道：“娃兒，今晚就不用回來了，讓妹妹跟你，照顧好他，就算今晚被你爸打死我也認了，記住別報仇”然后又對女孩說“阿敏，聽阿哥的話，媽媽明天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小敏好像也知道了什么“媽媽媽媽，別哭，敏敏會聽阿哥的話，媽媽不哭”而阿們則大聲說：“他要是傷你我立馬毀了他，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當阿們把牛趕走時道：阿敏快跟上！阿敏對母親說：“媽媽，你好好的”然后又對阿們說：“阿哥阿哥，等等阿敏”就這樣那一晚不知道母親怎么樣，阿們和阿敏又是怎么睡著的……

想知道后續，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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