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賭局與伏特加

貨輪酒吧的霓虹燈管滋滋作響，章紫楓把銅鍋架在吧臺上涮毛肚，電磁爐的插頭接在花凌的機械臂充電口。慕非凡縮在卡座角落，脖子上蒂娜送的防輻射項鏈正被當成調酒器搖晃。

"莫斯科騾子加雙倍伏特加～"蒂娜的皮靴尖勾著慕非凡小腿，指尖電弧把檸檬片烤得焦香，"姐姐教你北極圈喝法？"

拉夫三米高的身軀卡在門框里，熊掌捏著伏特加酒桶："小崽子們！誰掰手腕贏我，這桶歸誰！"冰霜順著他的機械義肢蔓延，把撲克牌凍在桌上。

張奕抱著七星劍坐在吧臺，面前擺著杯白開水。拉夫的影子突然籠罩過來："武當小子，聽說你能一劍劈開海浪？"

"更正。"張奕彈指震碎杯沿冰霜，"是七劍。"

唐維維掀開骰盅，三顆骰子疊成金字塔："大塊頭，賭你機械臂里藏著幾張作弊牌？"她指尖毒針挑開蒙特勒的金屬護甲，五張黑桃A像撲棱蛾子飛出。

蒙特勒的機械眼瘋狂閃爍："這不科學！我明明裝了反透視涂層......"

"唐門千術第七式——隔山打牛。"少女把贏來的籌碼堆成小山，"從今天起，你每天給我保養暗器。"

花凌的機械臂突然彈出全息投影："開盤了開盤了！張奕VS拉夫賠率1:10！慕非凡被蒂娜灌倒倒計時三分鐘！"

"我壓二十個比特幣賭熊人贏！"章紫楓往火鍋里倒了半瓶伏特加，"誰輸了把辣椒油當眼藥水滴！"

拉夫的熊掌拍碎吧臺，冰霜棋盤在裂紋中蔓延。張奕劍鞘輕點"天元"位，北斗七星在棋盤亮起："賭注？"

"你輸了就叫我爸爸！"拉夫獠牙上掛著冰碴。

"你輸了剃光頭。"張奕指尖棋子化作流星。

慕非凡趁著蒂娜調酒溜向門口，卻被電磁項圈拽回卡座。蒂娜的唇印留在威士忌杯沿："小龍人，聽說蒼龍血脈能解百毒？"她推來杯七彩雞尾酒，每層液體都泡著核燃料棒碎片。

"喝下去能亮成霓虹燈哦～"她的馬尾掃過慕非凡喉結，藍寶石耳釘突然射出鐳射，在墻上映出"KO大賽選手休息室平面圖"。

蒙特勒蹲在唐維維腳邊保養毒針："大姐頭，這招'袖里乾坤'能教我嗎？"他的機械臂彈出微型麻將桌，"我用西伯利亞軍用衛星的秘鑰換！"

"等你拆了義肢里的作弊芯片再說。"唐維維甩出毒針釘住飛過的蒼蠅，"唐門第一課，永遠別讓對手知道你有幾張底牌。"

吧臺突然傳來巨響。拉夫的冰霜棋盤炸成霧凇，張奕的棋子組成銀河鎖鏈纏住熊人。北斗星輝透過舷窗灑落，在拉夫頭頂照出標準圓寸的剃度線。

"武當！北斗美發沙龍開業大酬賓！"花凌操控無人機撒下剃須泡沫。

章紫楓的變態辣鍋底突然沸騰，慕非凡被辣味嗆得奪過雞尾酒一飲而盡。蒂娜得逞的笑聲中，青年渾身毛孔迸發金光，嘴里噴出的龍息點燃了蒙特勒的機械臂。

"滅火！滅火！"蒙特勒揮舞著冒煙的義肢撞進冰柜，凍魚噼里啪啦砸在拉夫剛剃光的腦門上。

張奕的七星劍突然出鞘釘住天花板，劍穗鈴鐺無風自動。透過銅鍋的反光，可見貨輪底艙滲入漆黑海水，八首蛇影正在管道間游弋。

"九點鐘方向。"他無聲比劃口型。

唐維維踢飛骰盅，毒針在蒙特勒的機械臂上敲出摩斯密碼?；杓傺b醉酒碰翻火鍋，牛油在地面畫出逃生路線圖。

"再來一局嘛～"蒂娜突然摟住慕非凡脖子，嘴唇貼著他耳垂輕語，"姐姐教你跳北極狐步？"她的高跟鞋尖卻勾起消防斧，劈向通風管里探出的蛇信。

拉夫咆哮著撞破甲板跳入底艙，冰霜與黑水碰撞出核爆般的蒸汽。張奕的七星劍化作流光追去，北斗星圖在濃霧中忽明忽暗。

"未成年人該睡覺了。"唐維維用毒針抵著蒙特勒的能源核心，"小弟，去把輪機艙的'老鼠'清理干凈。"

慕非凡趁著混亂想溜，卻被蒂娜用電磁項圈拽上舞池。音響突然播放《喀秋莎》，少女的雷光高跟鞋在金屬地面擦出火花："別怕，姐姐電人的時候很溫柔～"

貨輪在波濤中劇烈搖晃，章紫楓的銅鍋扣住最后一條漏網之蛇。當北斗劍光穿透船底時，八首蛇影的慘叫與酒吧的碰杯聲混成奇妙的交響樂。

"干杯！"花凌用機械臂夾著蒙特勒碰杯，"敬科學！"

"敬千術！"唐維維的毒針挑飛雞尾酒櫻桃。

張奕拎著濕漉漉的七星劍回到酒吧時，拉夫正頂著锃亮的光頭在跳踢踏舞。熊掌每拍地面一次，就有冰晶從天花板墜落。

"武當的，"拉夫扔來凍成冰塊的伏特加，"下次賭剃腿毛！"

慕非凡癱在卡座里，脖子上留著蒂娜的唇印。少女的藍寶石項鏈正在吸收他體內的輻射，吊墜內側刻著小小的玄陰教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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