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海上驚雷

貨輪劃破東海夜浪，慕非凡扶著欄桿吐得昏天黑地。章紫楓蹲在旁邊用銅鍋接嘔吐物，鍋底映出的深海畫面突然扭曲，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蛇形黑影。

"要死...這暈船符是過期了吧..."慕非凡抹了把嘴，掏出皺巴巴的黃符。

"武當正品，假一罰十。"張奕盤坐在集裝箱頂，七星劍橫放膝頭，"是你蒼龍血脈與海洋犯沖。"

貨輪突然劇烈震顫，花凌的機械眼彈出警報："水下有東西！"話音未落，三條百米長的蛇尾破浪而出，鱗片泛著核廢料般的幽綠。船體發出金屬扭曲的悲鳴，冷藏艙的魚蝦在甲板上瘋狂跳動，魚眼全變成蛇類豎瞳。

"玄陰教的寵物找上門了！"南宮羽的飛劍剛出鞘，就被腥臭的海風腐蝕出銹斑。

張奕劍指抹過七星劍，北斗星輝刺破海霧。劍光斬斷蛇尾的剎那，漆黑海面突然亮起十二盞血色探照燈——掛著骷髏旗的改裝漁船呈扇形包圍而來。

"天狼組辦事，閑雜退避！"俄語廣播混著引擎轟鳴，三道人影從最大的漁船上騰空躍起。

蒙特勒的機械義肢展開成六管機炮，鎢鋼彈頭刻著東正教符文，將兩條蛇尾轟成肉泥。拉夫化身三米高的冰霜巨熊，熊掌拍擊海面凍住翻涌的浪濤。最引人注目的是蒂娜，她雙馬尾間躍動著藍白電光，十指牽動的雷暴將夜空照成白晝。

"北極星導彈準備！"蒙特勒的機械眼鎖定最后一條蛇尾。

"等等！"蒂娜突然收住雷電，湛藍瞳孔倒映著貨輪甲板，"那小子不對勁！"

她所指的正是慕非凡。青年后背龍紋刺破衣物，金鱗在雷光下劇烈震顫。被斬斷的蛇尾血肉化作黑霧，正被他無意識地吸入體內。

張奕的七星劍架在慕非凡頸側："控制住貪狼星位！"

"我控制個鬼??！"慕非凡雙目赤紅，指甲已變成龍爪形態。章紫楓的銅鍋當頭罩下，牛油湯底竟被龍息點燃。

蒂娜踏著雷光躍上貨輪，皮靴跟部迸發電?。?quot;需要幫忙嗎？小帥哥。"她指尖輕點慕非凡眉心，西伯利亞凍土的寒氣混著雷電灌入經脈。慕非凡渾身結出冰霜，眼中血色漸退。

張奕的劍鋒轉向蒂娜："北極的雷殛術？"

"改良版。"女郎撩開劉海，露出額角的閃電紋身，"要試試嗎？"

貨輪突然傾斜四十五度。海底傳來遠古鐘鳴，被凍結的浪濤碎成冰刃。拉夫化身的巨熊人立而起，熊掌拍碎襲向蒂娜的冰刃："甜心，談情說愛換個時間！"

蒙特勒的機械臂彈出液氮噴射器："九點鐘方向，核心要出來了！"

海面隆起千米高的水墻，八首蛇影在浪濤中若隱若現。每個蛇首都戴著玄陰教的青銅面甲，中央頭顱的獨眼正是福島核電站的標志。

蒂娜將慕非凡甩給章紫楓，雙馬尾迸發連環閃電："天狼組！雷云矩陣！"

三艘改裝漁船射出電磁錨鏈，在貨輪上空組成三角力場。拉夫仰天長嘯，暴風雪在力場中極速旋轉。蒙特勒的機械骨架展開成炮臺，充能聲猶如東正教堂的鐘鳴。

"北極星——發射！"

湛藍光束貫穿蛇影的瞬間，慕非凡掙脫束縛躍入海中。金鱗覆滿全身，他在驚濤駭浪中竟如履平地。張奕的七星劍緊隨其后，劍光在海面犁出北斗軌跡。

"坎水封魔！"兩人異口同聲。

七星劍引動貨輪所有金屬器物，慕非凡的龍爪按在中央蛇首面甲。當核輻射標志碎裂時，蒂娜的雷暴恰好劈中劍尖。光柱貫穿天地，剩余七個蛇首在哀嚎中化為蒸汽。

黎明初現時，慕非凡在醫療艙醒來。蒂娜正在給他更換冰敷袋，少女指尖躍動的電光溫柔地按摩著穴位。

"西伯利亞的雷電能疏導輻射。"她耳垂上的藍寶石閃爍，"你吸收的那些核污染...很危險。"

慕非凡嗅到她發間的雪松香，突然發現龍爪已恢復原狀。艙門外傳來張奕的冷哼，七星劍插在門口微微顫動。

貨輪鳴笛駛入東京灣，章紫楓突然撞開艙門："快看新聞！"手機屏幕里，KO大賽主會場的天空浮現八首蛇影，與昨夜海戰如出一轍。

蒂娜為慕非凡系上防輻射項鏈，指尖故意擦過他喉結："決賽見，小龍人。"她轉身時馬尾掃過慕非凡鼻尖，留下細小的電弧在皮膚跳躍。

張奕抱著劍靠在走廊，看著天狼組的直升機掠過頭頂。北斗星在劍身投下陰影，第七顆搖光星的位置，不知何時染上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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