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大白逆襲

"三秒。"蘇傲霜用指甲掐著虎口，視網膜上跳躍的對話框突然扭曲成亂碼。

太陽穴突突跳著疼，像有人往腦殼里塞了燒紅的鐵蒺藜。

顧婉柔踩著十公分細高跟轉了個圈，蕾絲裙擺掃過顧逸塵滲血的掌心："親子鑒定報告哦，堂哥不看看？"

蘇傲霜突然抓起會議桌上的冰鎮檸檬水潑在臉上。

水珠順著下巴滴在鎖骨處的淤青上，模糊的對話框突然清晰——顧婉柔頭頂浮現出「套用模板編號CT-2020」的紅色水印。

"你偷換了樣本瓶！"她踉蹌著扶住桌角，染著血痂的指甲突然戳向顧婉柔胸口，"陳醫生電腦里根本沒有原始數據！"

祠堂頂燈突然全亮。

顧逸塵把染血的棉簽包裝塞回西裝內袋，手機貼著會議桌滑到蘇傲霜手邊。

屏幕上顯示著正在通話中，備注是「李律師-刑辯組」。

"十分鐘。"他屈指敲了敲黃花梨木桌面，指關節還沾著青瓷花瓶的釉色碎渣，"勞駕各位欣賞完這場猴戲。"

顧婉柔突然撲向供桌下的碎紙機，卻被林媽拽著珍珠項鏈拖回來。

五十六顆南洋珠噼里啪啦滾進茶湯漬里，像撒了滿地的眼珠子。

李律師沖進來時拎著法醫物證箱。

他摘下金絲眼鏡哈了口氣，突然用鑷子夾起燒焦的紙片："顧小姐，偽造司法鑒定書要判三年。"

"你胡說！"顧婉柔的鉆石美甲卡在會議桌軟包縫隙里，"這紙是陳醫生親手......"

"陳醫生三年前就被吊銷執照了。"李律師從平板調出判決書，"需要我播放他承認PS檢測報告的錄音嗎？"

祠堂突然響起機械女聲的電子錄音。

蘇傲霜看見顧老爺子攥著龍頭杖的手背爆出青筋，顧婉柔新做的水晶甲"咔嚓"斷在紅木椅扶手上。

"混賬！"龍頭杖砸在碎紙機上濺起火星，"滾去給你大嫂磕頭！"

蘇傲霜突然按住嗡嗡作響的太陽穴。

她余光瞥見顧逸塵正用鞋尖碾碎地上一顆珍珠，染血的棉簽包裝不知何時少了半截。

"爸！您聽我解釋......"顧婉柔突然扯開真絲襯衫紐扣，鎖骨處猙獰的燙傷疤露出來，"當年火災......"

"啪！"

蘇傲霜搶在顧逸塵抬手前甩出巴掌。

她甩著手腕上叮當作響的鉑金鏈子："這巴掌替你媽打的——教女無方。"

祠堂死寂了三秒鐘。

顧逸塵突然低笑出聲。

他掏出手帕裹住蘇傲霜泛紅的手掌，指尖在她掌心畫了個圈："李律師，麻煩把《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條念給堂妹聽。"

蘇傲霜剛要抽回手，突然瞥見顧婉柔斷掉的水晶甲里卡著半片銀色鑰匙齒。

她后頸的汗毛豎起來——和父親病房丟失的門禁卡缺口完全吻合。

顧老爺子將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金絲楠木地板發出沉悶的響聲。

蘇傲霜手腕上的鉑金鏈子卡在掌紋里，她盯著顧婉柔鎖骨上扭曲的疤痕——那是三年前顧家老宅失火留下的。

“林媽?！鳖櫪蠣斪油蝗徽卖浯浒庵溉釉诠┳郎?，“把祠堂監控調出來?！?/p>

顧逸塵忽然捏了下蘇傲霜的尾指。

他西裝袖口沾著碎瓷片，暗紋領帶被扯松了兩厘米，喉結滾動時牽動著鎖骨處的抓痕——那是半小時前蘇傲霜用鋼筆戳的。

“不必了?！碧K傲霜突然甩開顧逸塵的手，鉑金鏈子勾斷了他兩顆襯衫紐扣，“顧小姐包里藏著人民醫院的廢棄針頭?！?/p>

李律師的法醫箱“咔嗒”一聲彈開，鑷子夾起沾著茶漬的針管套：“胰島素注射器？”

顧婉柔突然發出尖笑，斷掉的水晶甲戳進真絲裙擺：“大嫂好眼力，這針頭可是……”

“夠了！”顧老爺子用龍頭杖橫掃供桌上的香爐，青銅器砸在碎紙機上迸出火星，“即日起，蘇丫頭搬進東苑主臥?！?/p>

蘇傲霜太陽穴猛地抽痛。

視網膜上的亂碼突然重組，顧逸塵后頸浮現出淡藍色「CT - 2020」水印——和顧婉柔的偽造模板編號一模一樣。

顧逸塵突然拽過她滲血的手掌，用舌尖舔掉虎口處的檸檬水：“父親，我建議讓傲霜接管南城商廈?！?/p>

祠堂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氣聲。

蘇傲霜腕骨被捏得生疼，瞥見顧逸塵用染血的棉簽在桌底畫了個三角形——那是他們昨夜在書房約定的暗號。

“可以?！鳖櫪蠣斪油蝗蛔テ鸸┳郎系暮吞镉矜偧?，“但你要在三個月內讓商廈利潤翻倍?！?/p>

蘇傲霜指甲掐進顧逸塵掌心的燙傷疤里。

他悶哼著將她扯進懷里，染血的棉簽包裝擦過她的耳垂：“成交?！?/p>

祠堂水晶吊燈突然熄滅。

應急燈亮起的瞬間，蘇傲霜瞥見顧婉柔撿起帶齒的鑰匙殘片塞進蕾絲襪口。

“憑什么！”顧婉柔突然扯開珍珠發卡，長發掃過李律師的金絲眼鏡，“這賤人連顧家族譜都……”

“啪！”

蘇傲霜反手用鉑金鏈子抽在她燙傷疤上。

鏈扣精準卡進疤痕凹陷處：“現在我是你法律上的大嫂?！?/p>

顧逸塵突然低聲笑了起來。

他撕開染血的棉簽包裝，蘸著檸檬水在會議桌上寫“我的妻子”，字母Y的尾巴拖進蘇傲霜手背的抓痕里。

祠堂大門轟然洞開。

穿黑西裝的保鏢架起顧婉柔時，她斷掉的水晶甲突然彈射到蘇傲霜鎖骨處：“我們沒完！”

“父親?！鳖櫼輭m突然扳過蘇傲霜的下巴，“請把家傳玉鐲找出來?！?/p>

蘇傲霜后頸寒毛倒豎。

她分明看見顧老爺子掏出的翡翠鐲內圈刻著「CT - 1987」——和她視網膜上跳躍的亂碼數字完全吻合。

顧逸塵用指腹摩挲著她腕間的紅痕，突然咬破舌尖把血抹在玉鐲上：“戴好?！?/p>

蘇傲霜剛要甩手，突然被他按著后頸壓向胸膛。

染血的棉簽擦過耳垂，聽見他用氣音說：“你爸病房的監控硬盤在我這兒?！?/p>

祠堂外傳來汽車急剎車的聲音。

顧婉柔的尖叫聲刺破玻璃窗：“蘇傲霜！你等著被……”

暴雨突然傾盆而下。

顧逸塵用西裝裹住蘇傲霜發抖的肩膀，掌心貼著她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疼嗎？”

蘇傲霜盯著暴雨中遠去的車尾燈。

顧婉柔蕾絲襪邊緣閃過銀光，正是父親病房丟失的門禁卡殘片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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