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乖一點

“猜不出來！”小偉笑著搖搖頭！

“笨！你自己都說出來了！”莎莎笑的合不攏嘴。

小偉默默的思考一遍，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我笨笨的金刀駙馬！”莎莎說著起身走到墻邊，拉開柜子，打開柜子里的保險柜，取出一個長長的錦盒。

“送給你了，我心愛的金刀駙馬！”莎莎把長長的錦盒端正的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輕輕向前一推，推到靠近小偉的桌沿。

小偉笑著看看莎莎，皺皺眉頭，走向莎莎的辦公桌，輕輕打開了錦盒蓋子。

一把清朝滿族金刀赫然出現在小偉眼前，刀柄三段鎏金云紋，鯊魚皮刀鞘，兩端鎏金雕花，中間還有一個鎏金箍。

小偉拿起金刀，不輕不重非常趁手的分量，輕輕拔出一段刀刃，打眼一看，刃身細密的褶疊紋路，小偉確信，這把刀不是凡品。

收回刀刃，小偉重新自上而下細細端詳這把金刀，心中暗暗稱贊！

“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金刀駙馬了！”莎莎笑著喚醒還沉浸在金刀中的小偉。

“乾隆皇上御用的金刀也不過如此！我喜歡，愛你，我心愛的小公主！”小偉笑著放下手中的金刀，雙手扶在桌子上探過身去吻上莎莎甜美的唇。

“你個癩皮狗，你第一次說愛我！”莎莎推開小偉，奶兇的看著小偉的笑容。

“你說，你到底是愛上金刀了，還是愛我！”莎莎撅著小嘴，鄭重的看著小偉。

“沒有小公主，金刀不過是一件冰冷的物件！”小偉微笑注視莎莎深邃的雙眸。

“癩皮狗開心就好！”莎莎笑了。

“金刀還是你替我收著吧，小公主！”小偉小心翼翼的把金刀重新放好錦盒。

“你要是敢背著我干什么，我就用這把金刀切了你！”莎莎指著小偉的某個部位認真的說道。

“我要把它帶回家，時刻準備著！”莎莎玩味的笑道。

“那我以后還敢去你家嗎？”小偉苦澀的笑道。

小偉話音剛落，莎莎突然放下手中的錦盒一笑，竟然從辦公桌那頭一躍，穩穩跳到小偉面前，伸手輕輕拉住了小偉的耳朵。

“說實話，有沒有外宅？”莎莎少有的哈哈大笑。

“講個嚴肅的話題！”小偉倒退一步，掙脫莎莎拉住自己耳朵的手，神情莊重的看著莎莎。

“小人能不能把金刀退了，不做駙馬了，小公主！”小偉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切了它，恕你不敬之罪，允你還鄉！”莎莎指著小偉的某個部位笑道。

“我可不可以不還鄉了？我還是覺得做駙馬更有前途！”小偉夸張又不情愿的咧嘴笑了。

“咱們回去祭拜你師父吧！”莎莎還是在小偉的笑語中，看穿了小偉的心事。

“謝謝！”小偉向前一步，用力抱緊了嬌柔的莎莎。

寒風吹冷了單薄的胸口，我知道，風比沸騰的血液還要古老，我愿靈魂隨它而去，隨星辰懸在天邊，隨世界一道深沉；夜色沒有輪廓，我知道，游走在黑暗深淵，影子也會離自己而去；清澈黎明升起，我知道，當太陽從海上躍出水面，它一定是冰冷的，當它遇見光，遇見天使，才會成為它自己。

漫步清晨，北風把太陽扛在肩頭，陽光灑在它另一個肩上，遼遠外，礁石撞碎駭浪，啄食蒼涼泥海；枝葉點燃火焰，寒冷驚醒長衫，花開不請自來，時光隕落縫隙，望不見盡頭的延續；孤獨的人將來揭示，騷動的另一片大地，死亡才是真正起始，世事滄桑，星辰顯赫，短暫迷宮。

傍晚，莎莎開車載著小偉來到與道哥說好的酒店，莎莎下車后等小偉下車，取出口袋里的女士香煙，遞給小偉一支，自己點燃了一支。

小偉小心的發現，莎莎目光中帶著絲絲縷縷的警覺，小偉只在上次莎莎與自己拯救道哥的時候，見過一次。

“你幫我去那邊超市買盒煙，我先去趟洗手間！”小偉看著莎莎歉意的笑笑，然后自顧自的走向面前的酒店。

小偉聽見身后，莎莎說出一個包間的名字，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對著身后擺擺手，示意莎莎自己聽見了，也明白要去那個房間等莎莎。

走進酒店大廳，小偉遠遠看見道哥、水哥和兩個陌生人在交談著什么。小偉向四周望了望，憑借多年在古玩市場和跟師父東奔西跑積攢的警覺，小偉確信，距離他們坐下的位置不遠處，兩個身著黑色運動衫的一男一女，貌似情侶，但大概率是在監視或者是在尾隨他們。

小偉并不想過分參與他們的事，默默回到酒店門口，點燃一支香煙，等莎莎到來。

“你怎么沒進去，小駙馬？”莎莎拿著兩盒香煙來到小偉面前。

“等會兒再進去吧，小公主？”小偉笑笑。

當莎莎問及原因的時候，小偉把自己看到的和自己所想的，告訴了莎莎。

“那是我得朋友！”莎莎笑了。

“咱這是什么意思，小公主？”小偉深吸一口煙，不解的看著還在微笑的莎莎。

“你這兩位哥哥不太老實，我只是想讓他們乖一點！”莎莎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笑聲里游走著絲絲兇悍的匪氣！

“你們吃吧，我先回去了！”小偉淡淡一笑，抬腳就要離開，卻被莎莎一把拉住。

“他們私下搶了疆伯父的沙石生意，我帶他們賺錢，但他們做事不規矩！”莎莎輕柔的笑著，像極了一位楚楚可人弱不禁風的小女孩。

小偉輕嘆一聲，然后笑了。

“走啦！就是讓他們明白一下，我心愛的小駙馬！”莎莎說著，拉著小偉的手，向酒店走去。

客套話不過是商業智慧的一小部分，看不見的，才是那一大部分！

小偉笑著隨莎莎走進酒店。

幾人在酒店大廳寒暄幾句后，走進訂好的包間。

菜一道一道上齊，酒水早已斟滿，大家熱情的笑談著，看不出任何波瀾。

道哥的手機鈴聲響了，道哥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后，無所謂的掛斷了。當道哥的手機鈴聲第三次響起的時候，道哥還是帶著笑意接通了電話。

隨著電話那頭說了什么，道哥的臉慢慢沉下來。

掛斷電話，強裝鎮定的道哥擠出一個并不自然的笑容，熱情的招呼大家吃菜喝酒。

“有什么事嗎，道哥？”莎莎微笑著點燃一支女士香煙。

“沒什么，幾個兄弟開車被扣了，莎莎！”道哥還是一副無所謂的笑了，只是笑容自然了很多。

“在哪，我有幾個熟人，可以幫你問問情況，道哥！”莎莎掏出手機放在餐桌上。

“在郊區，就是幾輛貨車，車沒什么事，就是車上拉的貨，暫時說不清楚！”道哥取出香煙點燃，低沉的吸了一口！

“拉的什么還說不清楚？你這是在悄悄賺大錢呢！”莎莎一臉無害的笑了。

“嗨！就是拉了幾車貨，發什么大財！”道哥隨口說出來，但臉上閃過一絲不安和悔意。

“是不是貨車走的方向不對呀，道哥？”莎莎又笑了，優雅的眼神露出綿綿果決和絲絲縷縷的匪氣。

水哥明白了什么，面露兇相，猛地起身，卻被身邊的道哥拉著重新坐下了。

莎莎還是優雅的揚了揚嘴角，打開手機，點了幾下，然后把手機裝進了口袋。

包間內，氣氛瞬間尷尬，除了幾支香煙上的煙霧還在裊裊飄蕩，屋內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門被推開了，幾位身著黑色運動衫的健碩男子闖進包間，衣衫整潔腰背筆直，目光銳利的掃視在坐的所有人。

“你們怎么來了？”莎莎微皺眉頭，怒目看著闖進來的幾人。

小偉暗暗一笑，莎士比亞三百多年前說的沒錯，‘地獄里空空蕩蕩，魔鬼都在人間?！?/p>

幾個穿著寬大利落衣衫的紋身男子，幾乎同時沖進包間，幾個跟在身后的男子，或有意或無意，把手伸進懷里或腰間。

“你們是進來喝酒的，還是鬧事的？”莎莎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一位臨近的后走進來的男子前，為他細心的整理衣衫和頭發。

那位男子感覺到了莎莎的戲虐，大罵一聲，抬手扇向莎莎的臉。

莎莎依然面帶笑容，但眼神閃出一絲兇光，小偉還沒想到莎莎會如何出手，只見莎莎左手閃電般捏住那個揮向自己的手腕，右手一把按在男子后腦，狠狠撞在身邊貼著壁紙的墻上。

男子痛叫一聲倒在地上，身后一位男子急忙把手伸進半打開的外套里。

“別動！拿出來，你就出不去了！”莎莎纖細的玉指，已經點在那男子的額頭。

“都是自家兄弟，莎莎小姐！”當先回過神來的水哥笑著站起身來。

“誤會，誤會！對不起兄弟！”莎莎又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莎莎優雅的彎腰，扶起被自己放倒的男子，滿臉歉意的把他扶在椅子上坐下。

“水哥、道哥，大水沖了龍王廟！以后兩位哥哥有什么準備，提前說一聲，妹妹不懂事，別傷了和兩位哥哥的和氣！”莎莎優雅的彎腰抱拳，謙恭的看著水哥和道哥。

“莎莎小姐，你的意思道哥明白了，以后咱們還長著呢！”道哥雙手端起一杯酒，站起身來一飲而盡。

小偉在人群站起身來，默默走出包間，點燃一支香煙，向洗手間走去。

等小偉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莎莎已經在大廳等候了，還是那副嬌柔小女人的模樣。

莎莎溫柔的拉著小偉的手，一起走回車里，一位身著黑色運動衫的男子開車，一路把小偉和莎莎送回莎莎的別墅。

等小偉和莎莎走到門口的時候，那位送莎莎和小偉回來的男子，已經走上另一輛汽車開走了。

“你是不是在想，今天有點過分了？”剛走進房內關好門，莎莎就抱緊了小偉。

小偉笑笑。

“你以前在古玩市場的時候，干過這樣的事嗎？”莎莎嬌柔的把臉貼在小偉面頰。

“我沒你這么好的身手！”小偉還是笑笑。

“把鞋換了，跟我來！”莎莎松開小偉，換下皮鞋，拉住穿好拖鞋的小偉，向地下室的樓梯走去。

莎莎的地下室小偉第一次來，里面擺滿了各式健身器材和練武的木樁、沙袋，還有一些小偉看不懂的器材。

“我一有時間，就在這里健身，你以后也可以常來健身呀！”莎莎挽著小偉的手臂，柔弱的靠在小偉肩上。

“我算看明白了，就算駙馬爺拿著金刀，也不會是小公主的對手！”小偉淡淡一笑，反身上樓了。

小偉洗漱后，早早回到客房，取出白天買的書，靠坐在床頭一頁一頁仔細翻閱起來。

“駙馬爺，沒打擾您讀書吧？”穿著睡裙的莎莎，輕輕敲門后走進小偉的房間，坐在小偉身邊的床沿。

小偉把手中的書放在床頭柜上，順手關閉臺燈，稍一用力，把嬌柔的莎莎抱在床上……

寒冷的冬夜，在窗上鋪滿薄薄的霜凍，兒時最喜歡的冰花，那是大自然晶瑩的手筆，清冷唯美的花紋，靜謐綻放的花朵，只與溫馨的窗簾低語，默念冬日的魅力。

第二天一早，剛到公司的小偉，就被水哥叫到他的辦公室，直言讓小偉請莎莎幫忙，通融他昨天被扣押的幾位兄弟。

小偉思索片刻，還是答應了。

剛走到公司門口點燃香煙的小偉，不等享受片刻寧靜，小濤緊隨而來。

“偉哥，什么時候跟姚總說，讓她做我女朋友合適？”小濤笑著走到小偉身邊。

“濤哥，我看現在她跟你女朋友也沒什么兩樣了！”小偉取出香煙遞給小濤一支。

“確實是，但我就是拿不準，什么時候開口，讓她做我女朋友！”小濤接過香煙點燃，微笑看著小偉。

“那就不用說！”小偉笑笑。

“行嗎？”小濤幾乎機械式的連忙問道。

小偉笑著點點頭。

即將迎來一年一度的春節，淡季真的來了，小偉也感受到了這個季節的安靜，無所事事的在辦公室沙發上小歇后，拿著挎包出門了。

光禿禿的枝頭上，瑟瑟發抖的鳥兒清唱，蔚藍的天空美的刺眼，云朵像極了一位安靜的守護者，默默注視著身下的一切，幾片落葉在行人身后飄搖，婉轉的在城市街頭拂過，絡繹不絕的車流與寒風演繹著這片繁華。

漫無目的游蕩，小偉思考著何時回去祭拜師父，如何繼續師父的傳承，可思來想去，腦?；梢黄瞻?，索性，小偉不再想它。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默默屹立在小偉面前，在凄寒的街頭，凹陷的眼窩深邃的目光，與小偉隔著突然肆虐的冷風對視，那張被圍巾裹的嚴嚴實實的面孔，雖然只露出兩個眼睛，但小偉還是如此清晰的認出她屬于誰，只是此刻的她，顯得如此羸弱，好似這場風，可以隨時使她化作曼舞的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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