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另有隱情

展昭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簡陋的民宅里。燕子李正坐在床邊，見他醒來，松了口氣："展兄，你總算醒了。"

展昭試著動了動，全身依然疼痛難忍，但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已經減輕了許多。他摸了摸手臂，黑色的毒氣被壓制在傷口周圍，沒有繼續蔓延。

"續命丹只能壓制毒性三日，"燕子李神色凝重，"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解藥。"

展昭搖搖頭："來不及了。明日就是滿月之夜，冥河姥姥要獻祭三十個男嬰。我們必須先阻止她。"

燕子李急道："可是你的毒..."

"我撐得住。"展昭強撐著坐起來，"李兄，你可查到冥河姥姥的蹤跡？"

燕子李嘆了口氣："我打聽到，冥河姥姥在黃河邊有一處秘密據點。但那里戒備森嚴，我無法靠近。"

展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帶我去。"

夜色中，兩人悄悄來到黃河邊。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廟宇矗立在河岸上，周圍有黑衣人把守。展昭仔細觀察，發現廟宇后方有一條隱秘的小路。

"我從正面引開守衛，"燕子李低聲道，"你從后面潛入。"

展昭點點頭："小心。"

燕子李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中。不一會兒，廟宇前方傳來打斗聲。展昭趁機從后方潛入，剛進入廟宇，就聽見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他循聲而去，來到一間密室。密室里，三十個男嬰被關在籠子里，個個面色蒼白，顯然已經被下了藥。展昭心中一痛，正要上前解救，忽然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

"果然是你。"冥河姥姥的聲音響起，"中了我的冥河毒，還敢來送死。"

展昭轉身，看見冥河姥姥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幾個黑衣人。他強忍著劇痛，拔出短劍："放了這些孩子！"

冥河姥姥冷笑道："放了他們？那誰來鎮壓河神？你可知道，若不是我鎮壓河神，黃河早已泛濫，生靈涂炭！"

展昭一愣："你說什么？"

冥河姥姥眼中閃過一絲悲涼："三百年前，黃河河神因不滿人間貪官污吏，欲掀起洪水懲罰世人。我本是河神之妻，不忍看生靈涂炭，便與河神反目，將他鎮壓在河底。但河神法力高強，每隔百年就要沖破封印。唯有以男嬰之血獻祭，才能繼續鎮壓他。"

展昭震驚地看著她："所以，你是在...拯救蒼生？"

冥河姥姥凄然一笑："世人只道我是妖邪，卻不知我是在替他們承受罪孽。這些年來，我眼睜睜看著無數嬰兒死去，心中的痛苦，又有誰知？"

展昭沉默片刻，忽然說道："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冥河姥姥一愣："什么辦法？"

"讓我去見河神，"展昭堅定地說，"我會說服他，讓他明白人間的善惡。"

冥河姥姥搖頭："不可能。河神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不會聽你的。"

展昭上前一步："不試試怎么知道？若我失敗，你再獻祭也不遲。"

冥河姥姥盯著他看了許久，終于點頭："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但你要記住，若你失敗，不僅這些嬰兒要死，你也會毒發身亡。"

展昭微微一笑："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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