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鷹頭雀腦

每當我穿行在這茫茫人海，蕓蕓眾生中時，我都會思考何為人性?何為真實的本質的人性?事實上，人性的體現無處不在，世態炎涼中飽含著人性的真意，紅塵滾滾中流露著人性的美丑。但人性常常覆蓋一層神秘而沉厚的面紗來掩飾自己的某些丑陋與猥瑣，常常蒙蔽了我們的雙眼，蒙蔽了我們的內心，因而使我們看不清它的真實與本質，但只要我們審視著世界，就會發現人性的菩提。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在安定和諧的日子里，大家都過著美好寧靜的生活，人們似乎都很有愛心，都很善良。大家似乎都能做到和朋友一起享受豐收，然而能一同面對苦難與危機的人又有多少呢?在平靜的時光里，人們似乎都敢拍著自己的胸脯說：“自己不畏懼死亡”。那種大義凜然的氣勢如同一個偉岸的英雄，可當真正面對生死的抉擇之時，那些能慷慨面對死亡的英雄是否存在?也許，只有在苦難下，人性本質上的善惡美丑才能挺拔而鮮明的凸現，那一切在平凡生活里所體現的人性都只是表面上的虛無，都只是遮蓋人性本質的面紗，無法落實于生活，不能有益于生命。因為表面上所體現的人性，如同一個空空的殼囊，沒有承載任何事物的重量，也沒有任何事物主動檢查它的真實性，而本質的人性是經過現實的考驗才有所體現的，因此，只有透過現實才能看清人性的真實與本質。

我曾讀過這樣一個故事：兩個朋友在小酒店喝酒，聊起了他們的一個熟人，他們的這個熟人升官、發財、成名、留洋，應有盡有，還有一打左右的姑娘向他奉獻了可疑的貞操和可靠的愛情，其中一個朋友啪的放下酒杯，激動的說：“為打心眼里蔑視這種人”接著有力的抨擊了世風的敗壞和人心的墮落，雄辯的論證了精神生活的高貴和身外之物的卑俗。最后，盡管他對命運的不公大表義憤，但仍以哲學家的風度宣布他愛他的貧困和寂寞的命運。這時，另一個朋友慢慢咽下杯里的酒，懶洋洋的問道：“可是，那個家伙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呢?”

顯然，那個憤世不公，抨擊世俗的人是一個非常清高的人，但對于他的心靈暗暗受著嫉妒的折磨，更使他的清高有了一種悲劇的色彩。盡管這是一種清高的嫉妒，但本質上仍是嫉妒，只是表現的形式不同，只是換了一層更高貴華麗的面紗來掩飾心靈本質上的庸俗，人性亦如此。本質是永恒的，無法改變的，只是人善于掩飾它，善于用不同的形式表達，但永遠無法逃脫本質的束縛。正如有些人用惡毒的手段來表達他內心深處的嫉妒，而有些人用清高的風度來掩蓋他的嫉妒，但林林總總的形式所反映的永遠只是人性的嫉妒，由此可見，人性的表面千變萬化，永恒不變的就是事實，就是本質。

《三字經》中云：“人之初，性本善”?？鬃釉啤叭诵员緪?，須后天去雕飾也”。這似乎是矛盾的，但矛盾中也有著相通之處，無論是性善還是性惡，都必定有一個不斷改變的過程。如果人性本身是善的，可為什么這世界上還有如此多的惡人。如果人性本身是惡的，可為什么茫茫人海，蕓蕓眾生中還有數不清的善男善女。因此，人性一定有滄海桑田的變化過程，而推動變化的就是時間和歲月。在短時間里，我們不可能了解一個人的本性與內心世界，只有在不斷相處與了解中才能發現人性的本質。這也就是為什么古人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的原因了。時間與歲月是人性的見證者，正是因為有時間的蹉跎與歲月的流轉，我們才能看清真實的，本質的人性。

人性隱藏在世界的最深處，只有透過無數層面紗，才能明白人性的菩提。

愛到最后是人性的最終考驗考驗感情的唯一底牌，不是情有多深，而是人性那張底牌。多年的恩愛夫妻，老公遭遇車禍，癱瘓不治，巨額醫療費面前，恩愛妻子拔去了氧氣。老公不想死，一向哭，用眼神向老婆求救。之后，明白老婆已然放棄自己，遂咬舌自盡。

結婚多年的女人，老公觸電而亡，獲得大筆賠償，當時要死要活地要追隨亡人而去?？衫瞎ナ啦坏饺齻€月，這女人竟迫不及待地攥著大把鈔票，同網上熱戀的男人結婚了。

大難面前，沒有傳說中的生死與共。但若由此成為一個感情的虛無論者，也大可不必。上述故事如果由當事人來陳述，也許，你就能看到悲涼的另一面，不是無情，而是無奈。

我相信沒有哪個女人真的能夠狠心到見死不救，更何況還是生活多年的夫妻。只是，如果壓力大到超過自己承受的底線，比如，只有100元的積蓄，卻要拿出10萬元的治療費，怎樣都籌不到那么多錢的狀況下，怎樣辦？作出放棄的抉擇，這個妻子勢必經歷了反復的權衡。最終的選取雖然有悖道義，但那也但是是說明，他們的感情敗給了自私的人性。

未亡人帶著傷痕開始新的感情，也不代表她忘卻了以前的深情。時光是最強大的療傷劑，每個人的平復時間不同，難道非得用矢志不渝的堅守才能證明感情的偉大嗎？所以，與其說她無情，不如說她是個健忘的、沒心沒肺的女人。

太多男女在戀愛時，容貌、權勢、金錢，所有外在的、能夠擺得上臺面的東西都能成為條件?？杉依锏睦先丝傆幸痪湓?，什么都是假的，找個靠譜的人才是真的。

所謂的靠譜，但是就是找那么一個良善柔軟的伴侶。普通日子或許沒有個性之處，但凡遇到磨難，那份良善柔軟和自私冷靜就會有天壤之別。

手機報上剛剛看到一個消息。一對夫妻駕駛貨車在山間發生車禍，貨車翻出懸崖好幾米，懸空在那里。老公被強大的外力甩出駕駛室，落到安全的地方，老婆卻被壓在駕駛座下，動彈不得?？ㄜ囯S時都會墜落懸崖，老婆的恐懼可想而知。這時，男人作出一個選取，他重新爬進搖搖欲墜的駕駛室解救老婆。等消防隊員趕到時，才發現貨

車的油箱已經破裂，再遲幾分鐘，將車毀人亡。

這則消息看得人觸目驚心又感慨萬千，那個瞬間我忍不住追問身邊的愛人：如果是你，怕是早就丟下我跑了吧？他蹙蹙眉頭，認真想了半晌，最終老老實實地回答：這種事情，只有到了關鍵時刻，才能明白自己的真正選取。這個答案，遠比山盟海誓地拍著胸脯硬撐讓我滿意得多。

每個人從開始降臨于這個世間的那一刻開始，你的命運就已經被上天安排好了，即使你做多大的努力想去改變它，最終你的命運依然無法改變。很多關于命運的說辭，都是如此，那么命運真的存在么？

有的人認為它存在，而有的人則認為它雖然存在，自己卻不相信，而有的人甚至認為它根本就是假的，虛構的，命運說到底就是自己的生活狀態，你的生活好，無病無災，豐衣足食，有人就說你的命運好；你如果生活的不好，天災人禍都與你有關，有的人就說你的命運不好。其實依我看命運就是和人的本性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談到一個人的命運，首先你要明白這個人的本性，即人的命運就是人性的表像罷了曾近在一部電影中看到這樣一個情節，一本叫命運的無字天書，它在人類世世代代的輪回中看到越來越亂的人世，它覺得自己是命運的掌控者，自己就是他人的命運，所以自己要創造一個更完美的人世間，自己給他們每一個人都安排一個完美的命運，但是就在它不斷地滅世，又不斷的創世中，它發現它越給予人類完美的命運，人類變得愈加貪婪，最終命運只能結合時間，生命，輪回重新創造一個沒有給予命運的世間。在這個世間里命運都有自己去掌控，貪婪的人掌控著自己貪婪的命運，快樂的人掌控著自己快樂的命運，你是什么樣地人，你的命運也即是什么樣，最終無法正確掌控自己命運的人只能被這個世界淘汰。

從中能夠看到，命運不是誰能給予的，即使給你再好的命運，你自己無法掌控的話，一切都會是虛幻的，飄渺的，最終還是會不見在

時間的洪流中。

既然命運與人性有關，那就談談人性?，F實的社會中人性是無法看透的，但是以大眾來看的話，又能夠追尋。我曾今在報道中，和現實中看到過這樣一種情景。一個女生因為自己比周圍的人漂亮，所以她就處處顯示出那種自以的高尚出來，雖然她不說出來，但是她的行為，舉止都會讓在她周圍的人產生一種自卑感?；蚴窃谀撤N場合中，一個人認為自己比別人有能耐，認為自己比別人強，就會從心底里產生一種錯覺，就是認為自己此刻是主角了，仿佛所有的聚光燈都要打在自己身上似得。這就是人的一種貪欲的人性，自以為是，自已傲人。如果能正確的把握，那么你漂亮才會正真的讓人覺得你美，你有才華，別人才會真正的去和你去交流，向你請教。不然你只會讓別人覺得不如你，從而遠離你，那你說沒有人際關的你能會有怎樣好的命運很多時候人性表現的很丑陋，看看現實社會中那些論七八糟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不說那些太明顯的丑陋人性，就說說，我在大學里看到的東西，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坐在一齊，好兩人從不認識到認識，到聊得很嗨，在這個過程中，男生會表現得很親和，而女生則很乖順，兩個人都在努力的將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給對方看，暫且不說兩人以后會露出怎樣的變臉，就從此刻看，你一個不認識的兩人，就聊幾句，努力的裝一下，兩人就像戀人一樣了？可笑，說到底，還不是每個人自己都有自己的私念，男生看你長得好看，想擁有你，想上你，女生則想找一個這樣看的過去的，能夠在他人面前勉強能夠顯擺的人而已。說什么一見鐘情，沒有時間的考驗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出于自己的私欲而已。既然都是假的，為什么還要找諸多的理由呢因為眼下的不光只是一張皮，他們也要要所謂的面子。當然我不是說不相信感情，我真的相信那些真正經歷過時間檢驗還能走到一齊的，或者說有過時間的檢驗的，彼此相知后，正真的合不適宜才做出的真實的選取，而不是努力的偽裝。

此刻社會上有好多的女性，為了追求所謂的華麗生活，泯滅了自己的人性。她們以出賣肉體的代價來獲取那卑微的奢華。她們越來越忘記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初衷，她們忘記了這個世間賦予她們的幸福權利。在她們的眼中，那些奢華的東西就是她們的全部，她們越來越渴望得到那些虛幻的東西，甚至掉進一個性生活的慢死亡漩渦，無法自拔，直至被淹沒在人世的塵埃里。

這樣的她們，命運對于她們來說又有什么好處呢她們就是被主人套上艷麗服裝的寵物罷了，她們的命運完全由那些玩弄她們的人掌控，一生失去真正的生活，一世淪沒在了他人的玩物生活中去。

當然社會上能夠掌控命運或者說能夠為命運奮斗的人還是很多很多的，這也拿我在大學里看到的一些事來說。

星期六的早晨，我起的莫名的早，伴隨著陽光灑下的光輝，我一個人漫步在校園的小道上，期初我以為這樣秀麗的早晨，有很多像我一樣的人，徜徉于陽光的海洋里。之后我發現，我錯了，他們確實和我一樣起的很早，但是他們和我不一樣的是，他們帶著這天的目標而來的，他們漫步的同時，手中的那本命運之書牢牢的被抓緊了，他們帶著命運在前行，他們為迎接自己的命運做著充分的準備。同樣的，

走到圖書館時，一個不一樣的空間瞬間被打開了，在這個空間里，沒有了時間的束縛，沒有了外界的復雜羈絆，有的只是知識的渴望，抓緊命運的急切和擁有改變命運的力量。

生活里我們才是主宰，不要被霧霾的空間遮蔽了心靈，釋放自己的能量，作出對的選取，命運之手才會與你相握，一齊跳起秀麗的，真正的，華麗的人生舞蹈。

人性的拷問……

在一次培訓會上，一個教授講了這樣一個故事：一輛旅游大巴在山區行駛，當大巴駛過一個拐彎時，車上一對情侶被窗外的美景所吸引，便讓司機停車。他們下車后，大巴車繼續前行。就在這對情侶駐足欣賞風景時，只聽前方轟隆一聲巨響，大巴車被山體滑坡滾落下來的巨石砸中，落入萬丈深谷。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這對情侶頓時驚呆了。事后得知，車上乘客無一生還，這對情侶說了一句話講到這時，教授停下來，讓大家想一想：這對情侶會說什么？

大家的第一反應都很一致，許多人脫口而出：哎呀，真是太驚險太幸運了幸好我們不在車上，否則我們就跟他們一樣喪命懸崖了。這是大家認為情侶會說的話，按當下許多人的思維，大都會說：幸好我們不在車上

但教授給出的答案是，這對情侶懊悔萬分，他們說：都怪我們，假如不是因為我們剛才下車耽誤幾秒鐘，那輛大巴就能趕在山石滑落之前駛過，車上的人也許就不會遭遇這場劫難了。這對情侶心痛萬分，

悔恨不已。

應對突發劫難，我們都不能先知先覺。但事后，我們是先慶幸自己僥幸躲過一劫，還是先為別人著想，反省自身？這是對我們的拷問：拷問著我們的良知，拷問著我們的情懷，拷問著我們的道德水準，拷問著我們的精神境界。教授總結說：什么是人性？這就是對人性最好的拷問。

以前有人斷言：自莫里哀的《慳吝人》以后，不會有人再寫吝嗇鬼了的確，莫里哀筆下的阿巴公已將吝嗇鬼的性格特征表現得淋漓盡致，但巴爾扎克塑造葛朗臺這一形象同樣贏得了極大的成功。作為塑造典型的巨匠，巴爾扎克以現實背景為基礎，深入到社會生活的各個角落，深刻剖析人們的感情、欲望和各種行為的動因。因此，《歐也妮葛朗臺》中的人物一個個豐滿生動，折射出法國大革命后資產階級的發展過程，具有極強的歷史性和社會性。

葛朗臺是世界文學中著名的吝嗇鬼典型，他從頭到腳無時不刻不在算計著更多的錢，吝嗇是他的第一特征。盡管他富甲一方，卻過著極為簡樸的生活，蠟燭合家使用一支，吃食按例分配，給妻子女兒的零花錢都想盡辦法盤剝。尤其是葛朗臺臨終之際，他的整個生命退守到眼睛里，而眼睛依然在搜尋金子，他一連幾個小時用眼睛盯著金幣，像一個剛剛有視力的孩子呆看著同一件東西，神甫把鍍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嘴邊，讓他親吻基督，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動作，想抓住十字架。這一連串的細致描述，成功地塑造了一個吝嗇成癖的守財奴形象。

吝嗇僅是葛朗臺聚斂財富的一種手段，作為一名成功的資產階級大商人，葛朗臺精于算計、胸有城府并且心狠手辣。他的眼里沒有感情，只有赤裸裸的金錢交易，他在生意上算得和天文學家一樣精確，

在理財上兼有老虎和巨蟒的本領，對外談買賣時總裝得耳聾口吃，使人暈頭轉向，從而掩蓋其真實想法。對內他把親情踐踏地一覽無余，女兒只是為他謀利的工具，應對兩家族對歐也妮的追逐，他只是冷眼旁觀，我閨女誰也不給，我要利用這些家伙為我釣大魚，當他得知歐也妮將金幣全部送給了他的侄兒后，他大發雷霆，懲罰女兒每一天只吃清水面包，之后與女兒和解只是為了將女兒的繼承權控制在手里；對待妻子像工具一般，毫不關心，妻子病重之際，他舍不得花錢為她請醫生，甚至不去看望她，最后只是因為害怕妻子死后女兒將繼承母親的財產才請醫生治療。金錢的世界里，沒有感情，沒有友愛，只有永恒的利益。

歐也妮，是小說中為數不多的天使般的人物，她單純、善良，以一顆真心對待所接觸的事物。結識了堂弟夏爾后，她迅速墜入了愛河，懷著少女的純真照顧他、關懷他，為他布置房間，瞞著父親為他買白蠟燭和糖，為他準備家里從未準備過的早點，當她得知他父親去世時，她情不自禁地為他流淚；夏爾急需一筆錢開始一個新的生活，歐也妮便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全部積蓄拿出來給他，絲毫沒想過這一舉動將帶給家里怎樣的震動，堂弟眼下的困境使她忘記了黑夜和規矩，她的良心、她的執著和她心頭的喜悅都使她壯起膽來；堂弟交給她的信物梳妝盒，她視若珍寶，睹物思人，被葛朗臺發現想強行將其中的金板撬開時，她以死脅迫，逼父親還回信物。歐也妮的愛，深沉而大膽，熾烈且無私，多年以后，她依然活在無盡的等待里，感情告訴了她什么是永恒，然而，她的感情沒有在等待里開花，夏爾在七年的蛻變中

變得自私自利、面目可憎，隨意丟棄與歐也妮的感情。歐也妮悲痛欲絕、心如死灰，但她的善良驅使著她為堂弟還清債務，挽回名譽，正如巴爾扎克所說歐也妮的愛是真正的愛，天使的愛，為痛苦而生，為痛苦而死的高傲的愛。盡管最后她仍過著葛朗臺生前遺留下來的小器生活，但她建立的基金會、養老院、教會校園和公共圖書館贏得了普遍的尊重，歐也妮的虔誠和善舉將指引著她邁向天國。

小說中的其他人物，各有特點，善良軟弱的葛朗臺太太、老實愚忠的拿儂、各懷鬼胎的克羅旭一家和德格拉桑一家、冷酷無情的夏爾葛朗臺……各人在資本主義世界的洶涌里顛簸，構成了一幅完整的、包羅萬象的社會風俗的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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