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那火辣辣的太陽透過窗戶直射于那紅藍條紋的床單上,王一凡受烈日的召喚,喜悅地伸了個大懶腰,打了個大哈欠,在床上徐徐地爬起。
轉頭一看,右邊已經空蕩蕩的,便叫喚著
“奶奶,奶奶”
一會兒老奶奶供著那彎彎背,緩緩地走進房間,在床邊上坐著,用溺愛的眼神看著王一凡,溫暖的手輕撫著她那柔順的黑發。
“睡醒了嗎?那我們去吃飯了”
“嗯,早啊奶奶”王一凡雙腳下床,挽著奶奶的手想一起走出房間,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和諧。
“都日上三竿了,還早”老奶奶用那顫抖的手刮了刮王一凡那筆直的鼻子,笑呵呵的溺愛著。
“呵呵呵,這么晚啦”王一凡天真燦爛地笑著,臉上那淺淺的梨窩漸露出來了。
在那棕色的餐桌上放有3菜1湯,她們樂融融地你一句,我一句享用了這愉快的午餐。
“奶奶,你這是什么湯呢?”
“奶奶,我小時候是怎樣的?”
“奶奶,你跟爺爺是怎樣認識的?………”
奶奶笑嘻嘻地一一為王一凡回答所有的問題。
老奶奶的工作
一連幾天,晨光沐浴著大地時,王一凡在溫暖的床醒來,看著她的右邊都只剩下空蕩蕩床單。
奶奶人呢?
這天,思索了一晚的王一凡只是淺淺的閉上了眼睛,約零時5點,右邊的被子輕輕的輕輕被揭起。
老奶奶緩緩地坐起,雙手按在床邊上,那細弱的雙腳緩緩地放冰冷的地上,慢慢站起,一小步一小步的輕走出房間,好像按停了暫停鍵般拉著那原木色的房門。
看著離開了房屋的老奶奶,王一凡躲在燈柱邊上探出頭偷看著老奶奶空無一人的街上漫走著,寂靜的只剩下小鳥的歡笑聲。
老奶奶右手放于后背,一步再一步慢悠悠地行走于半暗將明的清晨,清晨清涼的微風輕撫著王一凡的粉嫩臉,格外清新。
老奶奶在街的盡頭停留了一會,沒一老奶奶的后腿使勁地蹬,以使全身前傾吃力的推一部推車,推車上裝有藍色塑料約60cm籃子,走動時候還時不時發出“咚噠”的聲音。
王一凡見狀快速奔過去雙手緊握著那銀色的推車桿。
老奶奶緩緩地抬頭
“你怎么來了?不睡多一會”
“起來了,不見你,所以出來看看?!?/p>
王一凡使盡渾身力量來推動車的前進,看著籃子里裝滿了飛躍的魚兒。
“奶奶,是拿去賣嗎?”
“是的”奶奶后背的衣服汗濕一大片,還是笑嘻嘻的回答著。
倒水聲,吵鬧聲,吆喝聲,剁肉聲,單車鈴鐺響聲,叫賣聲,沖刺著整個街市。
魚腥味,肉腥味,還有禽類糞便味撲鼻而來對于從來沒進過街市的王一凡來說,的確胃里在翻山倒海,那胃水直沖著喉嚨。
王一凡幫老奶奶放好攤位后,借上洗手間嘔吐了一翻,那苦酸的味道在嘴里蕩漾。
回去老奶奶的攤位后,老奶奶在兜里掏出一個白饅頭,放于王一凡的手中。
“吃吧,這么早起床,該肚子餓了吧,孩子”
王一凡接過那一個白饅頭想咬第一口時候,那魚腥的味道的確有點受不了,不料手一抖,饅頭掉落在那魚鱗與魚內臟上,瞬間白饅頭沾染了血跡。
老奶奶慢慢地從那魚內臟堆里撿起血饅頭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著直接吃了。王一凡趕緊抓住奶奶的手。
“不能吃,奶奶有細菌,生的東西更多細菌”
“粒粒皆辛苦”老奶奶把那饅頭吞了后,笑瞇瞇的說著
“是唯一的一個饅頭嗎?奶奶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王一凡吸了吸鼻子,淚水一滴滴的劃過那雪白的臉頰。
王一凡轉過頭不讓老奶奶看見她的淚水,用手抹去那不爭氣的淚水后,離開攤位,再次回來時候帶了口罩,手套,挽起衣服。
全套武裝后,在那笨手笨腳地刮起那活潑亂跳的的魚兒。
“魚都沒宰了給你刮魚鱗,不就痛死?魂都給你刮沒了,呵呵呵…”
老奶奶樂呵呵的笑著。
老奶奶的鄰居
午后的涼風徐徐吹來,她與老奶奶坐于進屋前那原木色木砌成的木階,一顆3層樓高的龍眼樹盡力張開它的翅膀,為她們遮陽庇護!
葉子漫天飛舞來參加屬于它們的派對。
老奶奶取來一盆切好的西瓜,端過來一起品嘗,那瓜的甜蜜在口里融化旋轉。
“好吃嗎?”看著咬著西瓜笑嘻嘻的王一凡,老奶奶再遞給她一塊
“嗯”
“那樹下埋葬是我們的回憶,如果奶奶走了記得也把我們的回憶帶走”老奶奶說著說著潤濕了眼睛。
“不,你要長命百歲”王一凡雙手緊握著奶奶以慰藉她弱小的心靈。
此時進來的是一位也是滿頭白發,穿著灰色花衣的老奶奶。
“阿梅你來了?”看見在花園徐徐進來的老奶奶,奶奶把西瓜盆子遞給了進來的老奶奶并叫著。
“這小妹是誰?”梅奶奶上下認真地打量著王一凡一番。
王一凡一聲不響的拿起手上的西瓜,心里忐忑的進屋的去,并躲在離門口最近的角落坐著。
“我孫女”奶奶自豪的拍了拍心口!
“你孫女?你哪個孫女?”站了一會緊鎖著額頭,想著不對就坐在奶奶的旁邊。
“美霞呀”
奶奶話語一出,梅奶奶睜大眼皮下垂的眼睛過一會哀聲著,拍了拍奶奶那瘦弱的大腿,苦口婆心著
“芯呀,你別一把年紀犯糊涂了,你的孫女美霞,早在幾年前車禍去了,你哪來的孫女,別讓人騙了,里面的可不是好東西”
梅奶奶激動地指向門內,過一會走到奶奶耳邊竊竊私語。
“別給我亂說,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
只聽見奶奶大聲喊叫,可能氣有點沖了,坐在木階上,一呼一吸的不斷的喘氣。王一凡馬上端了一杯溫水給奶奶,并拍了拍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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