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此處不可留，機遇老奶奶

王一凡收拾好所有的情感，帶著紅腫的眼睛，挽起衣袖，拿著掃把抹布把小小的作坊打掃的一塵不染。

“哇，老公我都說沒請錯人吧，多干凈”剛進門的老板娘連連地稱贊

“小妹先停下來吃點早點吧”身材圓潤的老板娘拿了一袋小籠包遞給張一凡，并拉扯王一凡到白色的椅子上，扶著張一凡的肩膀按下。

起早貪晚的日子一日復一日，本來白嫩的雙手漸漸裂開一道道痕跡來告示著生活的如此的不易。

2個月后

“媽，我回來了，我肚子餓了，有什么吃”

這聲音的來源是一位20來歲的小伙子，身穿白色T桖，褐色長褲，濃眉大眼，豐厚的嘴唇，國字臉型，一米八的左右的身材

此男孩手提一包藍色膠袋里面放滿了一整袋衣服，看起來是直接塞進袋子里，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把這衣服直接一甩就進入了廚房。

這黝黑的小伙子（唐朝）經過一系列的狼吞虎咽后，四肢放空躺在那本來窄小的白色椅子上，頭后仰，如目珍寶似乎，猛一身坐了起來。

雙手托在那白色桌子上，雙眼色瞇瞇地留意著王一凡的一舉一動。

王一凡迅速把桌上的吃剩的碗碟整理干凈端去洗碗的紅盆里，正要坐下時候，老板娘的兒子也隨之跟了過來，蹲下眼睛也毫不掩飾死死地瞧著王一凡，感覺想把王一凡吞進肚子里似的。

“你在這里干，能有幾個錢啊，你看你雙手都已經摧殘至如此，不如我跟我媽說，你隨了我包準你吃足喝夠，或許我還能跟我媽說你想讀書也好，創業也好都行”

唐朝突然伸手緊抓著王一凡那油膩膩的雙手，王一凡嫌棄地用力地甩，卻毫無作用絲毫不動。

“放開我”

王一凡冷酷地直視著唐朝，唐朝誤以為王一凡在放電，唐朝反更加用力地緊握著不讓王一凡有退縮的機會。

此時，唐朝的爸爸端著一碗冰粉想要拿給兒子，不料看到此情景，立馬火冒三丈！飛奔于王一凡跟前，把那緊握的雙手打掉。

“真不知廉恥的女人，我給你吃住還不夠，閑不住過來死纏爛打纏上我兒，你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嗎？”

唐朝爸爸指著唐朝怒吼著

“你給我進去”

唐朝爸爸雙手環抱在腋下，來回踱步，覺得那股氣埋在喉嚨里下不去，直接揪起王一凡來個耳摑！

“我沒有，是你兒子跑過來”

王一凡冰冷的眸直直怒瞪著老板（唐朝的爸爸），用她的右手捂著那紅腫的臉頰。

“你這種女人想想也知道什么人，我這里養不起你，這里是這個月的工資，你馬上給我滾蛋”

老板在那白色的圍兜里掏出了幾張百元，數了數，放在王一凡那布滿裂痕的手上，并用食指指向馬路！

一臉迷茫的王一凡緊握著那手上的幾百，脫下身上那白色圍裙，踏著沉重的步伐離開這面館。

再次漆黑的夜晚，總給她來如此的不堪，難道老天爺這么討厭她，為何如此抓弄她呢？

一個走走停停，不知道何去何從，身上就只剩下那1000來元，走到一個四周環繞著整整齊齊的柳樹湖邊的臺階，靈魂似乎被掏空般坐著，頭埋在雙膝下。

她該去哪里呢？這幾個月來應該是過于勞累了吧，靜靜的靜靜的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美霞，美霞…你怎么一個人來到這里，我可尋你好久了”突然坐在臺階上的王一凡被突如其來的溫暖的抱抱，整個人驚悚起來。

用那水靈靈的眼睛抬頭一看，是一位滿頭白發，身穿白色花衣約莫70來歲的老奶奶，正用她那寫滿歲月痕跡的雙手緊緊擁抱著王一凡。

“我不是”那水靈靈的眼睛泛溢絲絲淚水，用哭腔的聲音回答道。

“你就是，你就是我的美霞。跟我回家吧，別再離開我了”老奶奶慈祥地用那溫暖的掌心牽著王一凡，那溫暖而強而有力的手。

雖然知道她不是美霞，也不知道老奶奶怎么回事，但她自己希望她是，起碼老奶奶的懷抱是那么那么地溫暖的，她不爭氣的淚水就像洪水泛濫成災，把她那小臉都填滿了。

那80左右的小房，房子一望而盡，屋子的最里面擺放了一個棕色的餐桌，餐桌下只有那僅僅的2張椅子，進屋的左側放有一張紅棕色的1.5長的木椅，似乎是有些日子了，正對著木椅上擺放著一臺古老厚重的電視機。

王一凡木訥地坐在那紅棕色椅子上，雙腳并攏雙手整整齊齊地放于膝蓋上。

“我知道你餓了，趕緊吃吧”老奶奶不聲不響的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面端在王一凡的眼前。

王一凡不禁再次浸濕了眼眶。

飯后，老奶奶用她溫暖的懷抱擁抱著王一凡入眠，這是王一凡這半年來最溫暖的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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