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來年的冬季漫山遍野的雪。 下了幾天的雪停風住。 第二天太陽燦燦的照著。 山的雪融化成水， 順著結冰的小溪緩緩地下流。 水上面的冰也融化掉了， 整塊整塊的隨著溪水， 跌跌撞撞地漂浮而下。

在這冬季， 但仍然燦日的季節里， 照曙和戰友離別的日子來臨。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來處。 清茶、 飲料擺滿桌。 豐盛的離別席。 戰友們舉起清茶， 祝兄弟在前程的路上奮斗收獲。

舉起一杯飲料愿戰友路途平安回家甜蜜。 請珍惜我們的友誼， 道一聲兄弟珍重。 在朝夕相處的日子。 我們彼此留下了青春的烈火， 彼此留下了燃燒歲月的激情。 我愛我的戰友， 人生每個人的道路不同， 但我們的腳印曾經共同， 在這片土地上停留。

在今后的歲月中， 愿我們都長存美好， 常擁有兄弟的情分。 火車載著這群崇高又可愛的人， 奔向祖國的各個地方。

照曙回到了上海， 他依然在軍營。 只是經?？梢曰丶?。 靜怡和香滿興奮不已。 三個女人踏實而喜悅。 年關已來臨， 大年三十照曙在家貼門聯。 三個女人只是看著他做， 不停地笑， 不停地說話。

晚間的團圓飯溫馨而安逸。 那是這個家風暴后的團聚。 也是照曙在部隊鍛煉成人后的， 全家過年的團聚。 各人都好好的， 平安的在這個夜晚， 大年除夕的夜晚。 全家人在今后將不在各分東西。

年后靜怡的張羅下。 照曙和香滿在錦江飯店舉行了熱鬧的婚禮。 好久沒來往的親戚， 同宗都來參加這場婚禮。 大家見面都熱情高漲， 同時也感嘆年華逝去。 大家談笑風聲。 孩子奔跑著穿插在酒席之間。 爆竹聲聲起， 禮花翩翩飄撒而下。 在這甜蜜的時刻， 眾人忘記前隙、 忘了心計共同祝福這對年輕人， 幸福美滿長長久久。

照曙擁著香滿說：

“ 香滿， 我們不離的日子終于來臨。 我們永遠在一起的時光向我們擁來。 我感謝你， 感謝這美好的時光?！?/p>

香滿雙手環著照曙她說：

“ 愿這幸福的時光與我們常相伴， 愿我們家以后再也不分離。 讓我們平平靜靜的生活， 安安穩穩的過日子?！?/p>

照曙聽了香滿的話笑了出來， 內心想女人一結婚就被現實生活所繞， 變成了一個家庭主婦， 沒有了花前月下的盟誓， 沒有了你愛我情的浪漫。 有的是現實生活所帶來的真實和擔憂。 生活給自己鍛煉后的心悸和愿望。 香滿心悸和我的分離， 和對家人平安的擔憂。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我們再也不分開， 我也可以時?；丶?， 他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過日子。

照曙吻著香滿說：

“ 傻丫頭， 以后有的是甜蜜和安心的生活。 我會永遠伴著你，直到我們老去?！?/p>

香滿說：

“ 我愛你照曙， 我們能在一起， 所有的苦都不算苦。 所有的怕都不是恐懼。 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p>

兩人相擁， 相擁在這喜氣和溫暖的洞房里。 床上紅色的錦被， 案前燃燒的喜燭。 照曙看著一直被他愛的女孩， 第一次見她時就愛的女孩。 他心醉了擁緊了香滿。

來年香滿生了個女孩， 全家都為這新生命的誕生而喜悅。 照曙常說香滿曙色芳菲盛。 所以給自己的女兒取名芳菲。 香滿沉浸在初為人母的幸福中。 但有時她有點恐慌。 生怕自己無意中會傷到這個小生命。 可這產后的憂慮很快便給照曙、 靜怡、 奶媽消除了。 他們是那樣的呵護著這個可愛的生命。

紅袖帶著承恩來看香滿和孩子。 承恩用小手撫摸著小芳菲， 她粉嘟嘟的可愛極了。 他口齒不清的喊著：

“ 妹妹、 妹妹?！?/p>

時間飛逝轉眼兩個孩子都到了嬉戲的年齡。 芳菲愛踢毽子。 承恩在邊上幫她數數。 承恩滾著鐵環， 小芳菲也跟著后面跑， 叫道：

“ 哥哥， 哥哥等等我?！?/p>

兩人共同的游戲是用肥皂水， 用個管子吹肥皂泡。 那五顏六色的泡泡在陽光下， 充滿夢幻般的迷。 是那么的讓人聯想翩翩。 那五彩的泡泡飛向空中， 飄落在兩人的頭上身上。 然后消失掉。

承恩在自家閣樓上一個紙箱里， 找到了女孩的用物。 他一件一件地送給芳菲。 有一條紫色的絲巾。 芳菲把它圍在頭頸上。 一件大紅色絨衣。 芳菲也把它穿在身上。 大大的毛衣從頭頸套到腳還拖地的長。

靜怡、 奶媽看到直笑。 芳菲一天拿著二雙承恩送她的絲襪回來。 被香滿看到她一愣， 一陣遙不可晰的記憶涌來。

她彎腰問女兒：

“ 芳菲， 這絲襪也是承恩哥哥送的嗎？”

芳菲答道：

“ 是的， 哥哥還送我高跟鞋， 太大我穿的時候摔了一跤。 哥哥說等我大點再穿?！?/p>

香滿問：

“ 那你知道， 哥哥送你的東西哪來的嗎？”

“ 不知道媽媽， 我沒問?！?/p>

香滿低頭沉吟會說：

“ 知道了寶貝， 去玩吧?！?/p>

“ 好的， 我出去玩， 哥哥等著我呢?！?/p>

說完芳菲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她來到門外。 看到承恩站在那正等著她。 一臉調皮的樣子。 芳菲問：

“ 哥哥你送我的那些， 大人才可以穿的東西哪來的？”

承恩想也沒想答道：

“ 我家閣樓紙箱子里的。 你看， 我還在那里給你拿了本畫畫書， 給你?！?/p>

芳菲接過書說：

“ 你等我會?！?/p>

說完奔回家大聲喊：

“ 媽媽， 媽媽?！?/p>

她奔到香滿面前說：

“ 媽媽， 我問過哥哥呢。 是他家閣樓上紙箱子里放的東西。 媽媽哥哥還在里面拿了一本圖畫書給我看。 我好喜歡， 媽媽我喜歡承恩哥哥送東西給我?！?/p>

香滿看芳菲手上拿了本圖畫《 紅樓夢 》 的書。 香滿說：

“ 哦， 媽媽知道了。 你去玩晚飯前一定要回來?！?/p>

芳菲說：

“ 知道媽媽?！?/p>

她走出來。 承恩拉著她的手兩人飛奔著向弄堂口跑去。 香滿陷入了沉思。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香滿和紅袖聊天。 香滿拿出了絲襪等物給紅袖看。 紅袖一驚說：

“ 哦幺， 難怪承恩老師瞞著我， 有時我遇到他， 他雙手向后藏著什么。 問他只是說找芳菲玩， 所以我沒在意， 允許他有這樣的秘密?！?/p>

香滿問：

“ 那這些東西是你們不用的嗎？ 聽承恩講是放在閣樓上紙箱子里?！?/p>

紅袖笑了說：

“ 是的香滿， 你想知道嗎？ 那時一段故事一段感情?！?/p>

香滿震了一下， 她隱約感到是啟航和自己有關的事她問：

“ 那你知道這個故事嗎？ 了解這段感情嗎？”

紅袖有點激動， 心里涌著啟航的激動。 是的自己丈夫的故事， 他的未開花結果的一段情。 自己把丈夫的故事， 丈夫的情感， 完全接納完全融入自己的愛里。 她回答：

“ 我知道， 我了解。 我也沒去破壞這段情和這個故事， 它是我丈夫的人生旅途中的， 一道美麗的風景?！?/p>

紅袖停頓了下說：

“ 這個故事和你也有關?！?她笑了笑說：

“ 香滿我告訴你這個故事?！?/p>

紅袖說著笑著。 她身心流淌的是甜蜜和幸福。 那是啟航帶給她的， 她為擁有這樣的丈夫而自豪。 丈夫的點點滴滴她都愛。 包括啟航未遇她之前的所有故事和情感。

香滿很有感觸地說：

“ 紅袖， 你真是我的知己。 你對我的信任和美好， 我很感激、 我必回應你已美好。 在這茫茫的人海里， 遇見你真好?！?/p>

窗外的陽光透進來。 兩個女人說著談著。此時她們都言語歡暢。 在外人少言寡語的她們。 在彼此間心中萬千言語， 談的最多的是自己的丈夫。 她們都互有這樣的丈夫而驕傲。 她們毫不吝嗇地把這驕傲， 在對方面前顯露出來。 這里沒有嫉妒和打壓。

有的是互相的驕傲， 互相的了解， 彼此的欣賞。 這兩個女人心傲的地方， 就是自己的丈夫。 她們談的最多的， 也是自己丈夫的事。 連點滴的小事她們也認為有趣。 只有她們兩人時， 她們毫不掩飾丈夫對自己的愛。 自己的幸福和甜蜜。

下午天陰陰的又掛著大風。 承恩拿著個風箏跑來找芳菲。 兩人一起跑到江邊放風箏。 芳菲拿著風箏， 承恩手拿著風箏線跑起來。 試了幾次， 芳菲手里的風箏終于徐徐升起， 忽然一下子飛入高空。 兩人歡呼雀躍。

這時天越發的暗， 風也狂刮起來。 路人都行色匆匆， 知道大雨將要來臨。 兩個人全然不顧這些， 并排著坐在一起看著手中的風箏。 滿是洋洋得意的喜悅。 芳菲說：

“這個蜻蜓風箏很好看。 哥哥我有個蝴蝶風箏， 下次放風箏我也帶來?！?/p>

承恩說：

“ 好的， 不過我們倆一次只能放一個風箏?！?/p>

芳菲說：

“ 知道， 因為我們騰不出手放第二個風箏。 等下次媽媽和葉阿姨， 陪我們去公園就好放了?！?/p>

芳菲問：

“ 哥哥你念書喜歡嗎？”

承恩說：

“ 不喜歡你念書就知道了?！?/p>

芳菲有點不解和羨慕地說：

“ 我很盼望著能像承恩哥哥一樣去學校， 那里有好多小朋友。 我在家都悶死了。 我想著去一個新的環境， 就特別興奮?！?/p>

承恩無語這時稀疏的大雨點落下來。 承恩說：

“ 不好， 下雨了?！?/p>

手中一用力風箏反而猛地向上沖去， 線脫離了承恩的手。 風箏拖著線一下子飛向遠方。 他們看著消失在江的遠方的風箏， 都蒙住了。

芳菲先醒過來說：

“ 下大了快回家?！?/p>

雨突然瓢潑而下。 兩人心急如焚冒雨往家里趕。 雨打濕了他們的眼睛。 狂風刮得他們走不動路。 承恩拉著芳菲到一個商場避雨。

大雨下， 靜怡、 香滿不見孩子回來焦急萬狀。 紅袖和啟航也開到香滿家。 后來決定由靜怡、 奶媽看家。 四個大人去找孩子。 是禮拜六連照曙也在家。 他們在大雨下去了南京路、 江面， 都沒看到孩子。

啟航要紅袖先回去， 萬一孩子回家了。 找不到自己， 又沒去芳菲家怎么辦。 紅袖在雨中走回了家， 擔心的淚也流滿她被雨水淋濕的臉。

一陣急雨狂風過后， 天蒙蒙的下起細雨。 承恩帶著芳菲回到了家。 兩個孩子衣服全都濕透。 冷的瑟瑟抖。 靜怡抱起孩子喜悅的淚忍不住的流， 還好沒有出現意外。 她和奶媽幫孩子洗個熱水澡， 還讓她喝了一碗姜水。 奶媽把熱熱的姜水也送到了紅袖家。

紅袖摟著兒子激動不已。 奶媽來時， 她正好幫兒子洗完澡。 承恩喝完姜水， 打了個噴嚏說道：

“ 真舒服還是家里好?！?/p>

照曙、 啟航、 香滿三人在外面擔心懼怕。 他們怕孩子被車子撞了。 孩子會不會掉進了江里。 這心里擔憂的恐懼攫緊了他們。 可他們都不說自己心里面擔憂出意外的事。 只是一條馬路一條馬路的看。 有沒有人群圍在一起， 如果有表示出事了。

他們來到江邊看著江面。 一根浮木飄過來他們也害怕的看著。 生怕是落水的孩子飄上來。 浪把飄浮的木塊打向岸邊， 他們看清楚才放心原來是塊木頭。

夜晚早已來臨霓虹燈閃爍時， 三人回了家。 看到孩子安好不禁放下心。 經過這次事他們才知道要叮囑孩子， 安全在外面自己先要安全就好。 贊道承恩知道帶著妹妹到商場躲雨。 雨天不要急著回來， 路上也危險。

以后大人們更加謹慎的看著兩個孩子。 這給承恩和芳菲帶來無盡的煩惱。

這年夏季上海的白玉蘭開的特別的燦。 照曙、 香滿全家約了啟航全家去公園賞白玉蘭。 剛進公園的門一陣清香撲鼻。 盛開的白玉蘭綻滿枝頭。那美、 那香不僅誘來了蝴蝶、 蜜蜂、 也誘來了眾多的游客。

在這芳菲盎然的季節里， 草地上奔跑著兩個充滿希望和活力的孩子。 芳菲在前面奔跑著， 后面追趕著承恩。 在這花一般的季節里。 人們對生活充滿美好的期待。 對身邊的人充滿愛的情意。

忽然芳菲不小心絆倒了。 承恩趕緊奔過去扶起她并說：

“ 妹妹不哭， ，妹妹勇敢?！?/p>

芳菲說：

“ 哥哥， 我都長大啦， 你還這樣哄我?！?/p>

承恩認真地看著芳菲說：

“ 哥哥喜歡哄你， 等你長大了， 做我的新娘哄你一輩子?！?/p>

芳菲說：

“ 好， 我大了定做承恩哥哥的新娘， 喜歡我一輩子?！?/p>

兩個孩子看著對方， 都沉浸在無限的喜悅中。 太陽發出燦爛的光照著， 兩個陷入無邊憧憬的孩子。 生活是那樣的甜蜜， 一切是那樣的生機勃勃。

在這希望的大地上， 生活著交織美夢的人們。 照曙、 香滿和啟航、 紅袖心中都編織著自己美好的人生，兩個孩子 相伴著茁壯成長。 今后的生活是他們的天地。 他們徜徉在自己的天地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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