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陰陽

序

寫的這個序嚴格說起來其實這根本就算不上是個序，一個序該要有的東西它全沒有，如果非要將它列入序的行列的話我暫且把它命名為一篇叫自我介紹的序，或許可以再短一點稱之為自序也無妨。

之所以在故事開始之前我會用很大篇幅來寫這個序，很大原因是因為我要利用這個序來簡單介紹一下自己，畢竟不能每個故事都拿出一個段落描寫一下我，那也顯得太過無趣了吧！

我，顧青城，你們可以叫我顧先生當然叫我青城沒什么所謂(不過我更喜歡人叫我全名），我生于天府之國的成都平原，因為靠近青城山，所以父親就揀懶給我取了這么個名字，原本還打算再改改我這名，畢竟我感覺有太多人都和我的名相像了，不過后來又因為這名字這么多年用下來也算是習慣了也就沒有去計較你那么多了。

我算是半個文盲吧，讀過幾年書大學沒上幾天就休學了，原因是我看見招收新兵的簡章一時聲心血來潮就屁顛屁顛地跑去報名當了兵，由于身體太過出眾被分配到了邊境。后來我一個人只身在邊境的叢林里秘密的混跡了三年，那生活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壓根就沒有一天日子消停過，三年時間下來身體算是越來越健壯，不過精神倒是不怎么樂觀了。有時候我也不得不感嘆：當兵其實不辛苦，辛苦的是當那些隨時都可能毫無原因就會在這地球被抹掉的特種兵！

當兵幾年之后本來照例都得從那位置上退下來了，只是上級還想我再接再厲干上些日子，理由無非就是那些為了國家呀什么的到底最后我是被長官哪些理由打動了現在我已經記不得清楚了，反正是在他那張嘴的萬般努力將我留下來繼續干兩年才下來。

從部隊上退下來之后原本還想著繼續去讀書深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那三年時間我壓根就沒有睡好覺，現在不用去肩負那些國家的責任，當然需要好好放松犒勞一下自己啦，再屁顛著跑去讀書那不是自找苦吃才怪呢！

我喜歡喝酒在當兵的時候就很喜歡，而且還是那種度數很高的那種。我愛酒幾乎可以用嗜酒如命來形容，我想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到吧，這毛病就是那會兒當兵的時候落下的，那種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沒有酒精的麻醉誰都不知道能不能夠走那片山林中活著走出來。說來也怪當兵的時候怎么喝酒身體也從沒發生過什么事，想不到的是現在不當兵了卻將胃喝得出血，醫生說了不能再喝如果一不小心哪天就突然暴斃也說不定，其實不用醫生說我自己也打算戒酒了。但是想要戒酒卻沒有那么簡單，煙鬼有煙癮、賭鬼有毒癮、那么酒鬼一定有酒癮，說實話如果不能喝酒還真的有點痛苦，既然對自己說了戒的話就還是要戒的不過只是給了自己一個底線罷了，那就是不能再喝醉，不能喝那些高度數的酒，不能在喝的吐血就行。

其實算起來這喝酒也不算傷是什么不良嗜好吧，喝了酒而已只要不開車、不借酒發瘋好像對于其他人就不會有什么危害最多也只是害害自己肝臟罷了，比起那些吸煙的就不同，他們點燃煙的那一刻就不僅僅是危害了自己的肺也害了人家的肺，更污染空氣！

再來說說我的家吧，幾年前我去當兵的同時我的父母一起移居去了國外，他們說是要去那邊安享晚年，所以作為兒子更沒有阻攔的理由。他們打拼了一輩子累也累過可家當也掙過不少，移居的時候他們將大部分的產業轉讓了，那些錢都隨著他們去了國外那就算是自己養老的儲蓄吧，不過最后還是留下幾間不小古董店給我。他們不賣這些古董店我想很大的原因是那些店都是父親的摯愛，店里的東西都是父親從無到有一點一點慢慢收集做大的?，F在他們人走了當然就只剩下我來打理，可惜的是我原本書就讀得不多，我就是個當過兵的粗人哪里會分辨什么古董，更何況我骨子里就是個性格不羈的人（雖然有時候有點悶），古董店那地方壓根兒就不適合我。

不過也還好有沈金這個從小到大的哥們幫我，說起沈金這家伙算是從小就和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吧，他的父母死得早是父親在他六歲那年的冬天路過青羊宮時撿回來的，小的時候他就喜歡歷史，除了讀書每天的愛好就是跟在父親屁股后，在古董店里一呆就是一天也不覺著累。父母去到國外就留下了沈金來幫我的忙，打理家里古董店的事情就沒有我什么事了，只要每隔那么一段時間在店里現現身拿點零花錢就可以了。

而一身輕松地我也抽出身來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曾經在邊境當兵時經歷過許多離奇之事，漸漸地也就愛上了這樣的冒險?，F在不再當兵便又有了時間到處跑，譬如到處潛水尋找傳說中水怪事件的真相；又或者跑遍這個世界上曾經有過UFO出現的地方去尋找外星人，反正只要有稀奇古怪的時間發生的地方都會幾乎都有我的身影。那些事情確實都是一些極之精彩的故事，要說的話幾天幾夜都不能說完，雖然我的文筆不怎么好但是我還是嘗試著將我的那些不凡經歷寫出來，算是紀念那些經歷之事也好吧！

2008夜·于成都

第一章 陰陽

陰陽，一切事物最基本的對立面，陰者寒也、為暗、為聚為實體化；陽者熱也、為光、為化、為實體化；陰陽的位置不斷變化周而復始，兩者相涵相斥是為陰陽。

中國許多東西都是在陰陽的學說的理論基礎上建立譬如占卜和中醫，可見陰陽的理論雖虛但是足見地位在中國人的生活中多么重要。但是以我們平常人哪里會有時間專門去研究那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深奧東西，不過你真的愿意去了解這門東西的話其實你可以拿出一張太極圖看幾眼，這張圖就包含了中文人幾千年來的陰陽理論，當然這些都是簡單的入門知識。簡單地介紹一些陰陽的理論（你要我再說些深奧的理論說實在的我也不行，畢竟我不是那個專業的不敢妄論），當然擔著挨罵的風險（主要是那些專業人才的口水）來說這些理論并不是說著好玩，這些都與我即將將要說的故事有莫大的關系。

雖然說對于古董我實在是提不起多少興趣，但是店里面的古書我多少還是有看過的，里面記載了許多古時候的奇事、這些書大多都是沈金拿給我看的，因為他知道我就愛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那些書許多都是野史而且還都是孤本，在其中我比較喜歡的便是有關于湘西趕尸匠人的記錄：

記述中的趕尸匠人大概分為兩派，一派盡是說那些趕尸人有什么法術之類云云，對其言語我不敢隨意茍同但同時也不敢隨意否定，畢竟世間事間事沒有一概而論之說。另一派所說之事我還算比較認同，他們認為那些所謂的湘西趕尸實則應該稱之為湘西背尸。

在那個時候湘西一帶多半經濟也不怎么發達吧，人們大多外出打工呀什么的算是找點外塊吧，這樣就造成了許多湘西人老死或者暴斃在外地。中國人向來都有落葉歸根的習慣，湘西的群眾也不例外，但凡有人死在外地就需要專門的人員從外地將人背回原籍，之所以不用板車呀什么的倒不是因為群眾們不想實在是那時候的山路沒那條件讓車子走，所有十九彎的山路就得靠人、靠腿。

想一想要是這樣的話，尸體輕點還好，一般是個人都可以背會老家了，但是尸體重的出奇怎么辦呢？當然我們不必為之過于擔心，那時候的趕尸人為了減輕尸體重量將尸體肢解，然后把四肢頭顱留下，其他的軀體都用火焚燒成骨灰裝罐。對剩下的四肢頭顱進行防腐處理之后，找來稻草布匹重新扎個軀體將四肢頭顱安上算是保全了個完體吧。這樣背起來尸體就輕傷了許多，給尸體蓋上黑紗就算在大熱的夏天趕路我想應該也不會太臭吧?？赡転榱吮苊怏@嚇路人所以這行當的人大多都在夜里趕路，這么一來趕尸匠人的職業便更加神秘莫測！

剛才說的那種背尸方法一般都用來長途運送尸體，還有一種趕尸就算是用來運送近距離的尸體的，這也算是現代風靡一時的香港僵尸片的原型吧。人死后四肢都會僵硬，如果只有一具尸體就在尸體手部兩邊分別綁上兩根平行地面的扁擔前后兩人就這么擔著趕路。但是如果尸體過多的話就將尸體站成一列后手搭在前肩上，然后拿一根竹竿并排著將尸體的手幫著，在最前排的尸體上綁上一根繩，趕尸匠人在前面一拉尸體也全都隨之往前走動，這其實就是一種利用人死后尸體尸體僵硬但關節能夠小范圍移動的物理原理讓尸體行走罷了，或許這后面這種趕尸應該叫作拉尸才最為貼切。

這趕尸匠人的行當據說上世紀八十年代還曾有人在干著，現在的話恐怕早就消失了也說不定，就是有的話那些趕尸匠人也已經七老八十了吧。至于有沒有僵尸這類東西我也摸不清，就是想要去找僵尸卻也是無毫無頭緒無從找起。

說這么多廢話，我也想再廢話一下再介紹另外一種職業，兩兩相較算是有個對比吧。而我想介紹的這種職業便是陰陽，與前面我講的陰陽理論不同，他們不是一種理論而是一種確確實實存在的職業，我一直認為他這種職業不同于湘西趕尸匠人，畢竟陰陽這種職業至今還在延續，而趕尸匠人已經銷聲匿跡，從生命力這點來說陰陽便更勝了。

在如今的的四川境內還有這樣的一群人，人們稱他們為陰陽或者俗稱道士，當然他們并不是那些古時候煉丹修仙之人，他們的專職是喪葬服務。假如有一個王某某在某一天死了不管是自然死亡或者暴斃，反正是死了，他的家人就會找來一個陰陽先生，如果這位先生姓李人們就會叫他李陰陽或者李道士。然后這位李陰陽就會先根據這位王某某生辰八字為其測算下葬日期。一般來說尸體都會留在家里停留幾天，而這段時間里這位李陰陽就會安排一系列的儀式，譬如吹拉彈唱，又或者超度云云反正就是怎么樣能在死人身上混到錢怎么來。曾經我也見過那么幾個陰陽，看著他們為死者念讀吊唁，那場面之宏大聲音之凄涼，敬業到叫我這樣的鐵血男兒聽了也也不得不為之慨嘆！

幾個月前沈金收來一本民國的小說，他告訴我那是雖然并不是什么古書，那是一個年輕人拿來店里典當的，說是希望一本書能夠找到好的歸宿。書里面有一些民國年間的奇事，沈金想著我喜歡這些古怪之事便留了下來，那幾天偶然翻閱在書中發現了許多關于未知的天外來物的記述同時也還有這樣記載：

陰陽者，人莫謂之為鬼懼之，實則非也。其初為人，初生天有異象，謂之天降之奇才萬中惟一，實乃千里馬也。然千里馬待得伯樂方能鳳凰涅槃，大成者是謂非神、非鬼、非人也，乃三界之外，具呼風喚雨之能。當事者足能踏陰足能踏陽，一握生一握死，凡有喪者莫不請之，以安往生者之靈魂……

——摘自《陰陽》

由此看來我們可以知道幾點，第一陰陽并不是現在那些搞喪葬服務的道士朋友們，看來我也不能將現在的喪葬朋友稱之為陰陽了。第二便是陰陽確實與死人有許多莫大的關系，但他們與那些湘西趕尸似乎又有許多的不同，陰陽不會像趕尸匠人那樣趕尸，而照書中記載他們更多的是與靈魂掛著點邊！這第三嘛我想就是這陰陽天生下來就是奇才，連天都嚇到了所以有了異象。而且這陰陽行當還是師徒相傳，出師之后什么都不是甚至連人都不是了，還可以走陽間陰間來回走動沒人阻攔，反正就是能耐大的去了，關于這一點我相信是有點神吹了！

而這個故事就圍繞著這個以前有點神現在有點混的職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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