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上鉤

老大名字叫輝昌，仗著父親是村長，家里面有幾個錢，整天里在姚集集上瞎混，吃吃小酒，逗個什么樂子，反正跟著他爹學做豆腐的事情還早了，誰愿意睡得正舒服早早地起床呀，要錢用了，跟老媽說兩句好話就行了，萬一要有個什么事，也有他老爹擔著呢，這不，他正癢癢了，說不準桃花早在河邊等著他了，要媳婦有什么用呀，連個孩子也帶不來，老是聽到孩子在哭，大人也沒有一個好樣，剛娶回家可不是這樣的，那等水靈的姑娘，怎么生了兩個孩子就變得無趣了？

光是那胸脯，就差了那么一大截子，怪不得我媽對她沒有一個好臉，我看了，也是煩得不得了了。這女人有了孩子，那心思都在了孩子的身上，把身邊年青的男人早就拋到腦后了，只要孩子好好的，她就心滿意足了，她不曉得，春天了，那發情的野貓在屋山頭叫得多歡呀，把平時家里養著的多乖的貓兒都勾了出去，夜夜不著家的。

其實那一天，戲還沒有散場，桃花就抽空跑了，她還要回去交差呀，她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輝昌要不是為了看戲，指不定要收拾她了，她可不是老實的人，先走人吧，萬一以后碰到了，以后再說，這點小事，他說不準過不了多久就忘記了，再說了，我又不是小腳，踩到了應該不是多疼的，可是，他看人的眼睛有一點讓人想入非非的，大家就是前后排住著，不會有多大一個事情。

以后在路上碰到了，桃花先露出一個笑臉，乖得跟一個小貓一樣，恰好輝昌的媳婦生了孩子，他是有勁沒處使了，而且，他要逮桃花簡單地很了，只要是在集上晃，總是能看到桃花的影子，桃花和別的女人不同，她愛到集上去，愛在人面前晃來晃去，她不像正經的姑娘們，在家里繡花呀，納鞋底，她是哪里熱鬧往哪里鉆，而且，長得也還好看，白白凈凈的，細細挑挑的，自從她嫁了一回，名聲倒是不好了，不過，她不在乎，照樣玩，照樣樂，沒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

她的那個家，她早就呆膩了，媽媽一日到晚的數落著，小英永遠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看到了就來氣，爸爸那么大的個子，對一個瞎子女人還要點頭哈腰的，真不曉得媽媽有什么手段，老三好像除了會吃之外，苕得要命，叫他做什么都愿意，這都是一些什么人呀，怎么偏偏這些人是她的家人，有時候，她情愿在外面磨時間，也不愿回到家里。

棉花一收上坡，集上的玩場就多了起來，皮影戲是大家都愛看的，吃過了夜飯，不管老老少少，一人搬一個板凳，早早地來到集邊上的空場子里頭，臺子是早就搭好了的，唱戲地敲擊鑼鼓，是吸引著人們快快地來坐好，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天有一些冷，可是也阻止不了人們的熱情，來得早的，自然有好位置坐著，來得晚的人，只有圍在后面了。

還有一些人來得多早，他也不正經地看戲，他不斷地朝后退著，把前面的好地方讓出來，因為，他的目的就不是為了看戲，他就是圖一個熱鬧，桃花的脾氣，就是她媽媽說得她，板凳上面有釘子，一下子也坐不住。她也是在外圍看戲，她的眼睛里，就是哪個姑娘的衣服花口好看，哪個男孩子長相如何，有多大了，本來這是早就許配好了的，一個蘿卜一個坑，可是，她愛看，誰也管不了他，她獨來獨往，她不屑與別人為伍，別人出懶得理她，人們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她。

其實，輝昌已經在注意她了，只是悄悄地，她沒有發現罷了，他以前沒有發現她的胸脯那么白，那么高，而且走起路來爽爽快快的，那個樣子也很好看的，當人們看戲看得起勁的時候，桃花的手被人拉住了，她嚇得直曉得朝下拽了，誰知，她被人拉起來，抱著肩膀就走出了戲場子，她被人這么一摟，嚇著了，而且把她捂得頭不見面不見的，那個人的力氣很大，桃花挨命地掙扎，那個人的膀子勒著她的脖子，她叫也叫不出聲，她是被人偎在大衣里頭的，后來，她好像鬼使神差跟著他走著，可是，她還是害怕，腦袋使左右搖擺著，想掀掉頭上的東西，不曉得是她用力太大了，還是那人本來就想放開她，她只覺得渾身一冷，站在一個人的旁邊，那個人像一座山一樣立在那里，她有一點蒙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也不管用，眼前一團黑霧一樣。

“嚇到你了吧，呵呵。。。。是我了。還沒有認出來?！陛x昌竟然有一些得意。

“噢，哪個呀，嚇死我了，噢。。。。?！碧一ㄓ幸恍@魂未定，身子還在一晃一晃的。

“我呀，你真是膽小，我不就是開一個玩笑嗎？至于嗎？”桃花的反應是輝昌沒有想到的，他上前扶住了桃花。

“你小心一點，招呼我說給”桃花想甩開輝昌的大手，她不曉得是冷的，還是嚇得，縮成一團。

“說什么？你的老頭呀，呵呵，我會怕他嗎？”輝昌有一點想笑了，這個小女人，膽小這么小呀。

趁著輝昌沒有動什么心思，桃花拔腿就跑，等輝昌發現，她已經跑了好遠了，可是她哪里是一個大男人的對手，輝昌不但沒有生氣，把而哈哈大笑起來，這下，桃花愣住了，她慢慢地停下了腳步，輝昌幾個箭步就追了上來，和她并排走在了一起。

“你跑得過我嗎？呵呵。。。。。?！陛x昌一屁股坐了下來“歇一下吧，真是的。"

“就我們兩個？”桃花有一些詫異“半夜了，到這堤上坐著？我要回去了，要不然，我媽媽。。。。。?！?/p>

“你還怕你的媽媽？你都多大了？再說了，白天你敢和我在一起嗎？”輝昌偏過腦袋盯住了她，這個小女人還是中看的，他的身體忽然有一種燥熱，索性躺在了堤上，這月光和白天差不了多少，他聽著遠處的鑼鼓聲，莫名地興奮起來，他的腦海又泛起桃花白白的胸脯，他那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兒，桃花愣是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走呀，只好離他遠遠地站著，巴望著他只是開一個玩笑罷了，她在心中想著，他應該不是一個記仇的人，要不，隔了這么多的日子了，他也沒有找什么麻煩呀，再說了，大家畢竟是一個村子里的人，沒有聽說他是多壞多壞的人。

“好冷呀，你招呼睡得著涼了，快起來回去吧，要是有人看到了，就不好了?！碧一ㄟ€是有一點顧及名聲的。

“哪里冷了，我還熱呢，要不，我陪我坐一下了回去？”輝昌想著怎么釣到這條大魚?！按笸砩系?，有哪個朝這里走了，真是有人看到了，我也不怕，是你勾引我的?！?/p>

“你不要瞎說呀，我才懶得跟你多說了?！碧一ǖ男睦锲鹆藵i漪，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么跟她說過這種話，她有一些挪不動腿的感覺，他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難道是他看上我了嗎？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差，而且算是挺好看的人，可是，就因為嫁了一次，就沒有人拿正眼瞧過她了，可是，他和別人不同，他有一個村長老爹撐著，整天在姚集集上吃香的，喝辣的，而且，他高高大大的，長得也不賴，假如真的跟了他，吃香的，喝辣的，不正是自己想過的日子嗎？人都在這兒了，看他能把自己怎么著？她的心一橫，與其爛在家里，不如。。。。。。

“你敢挨著我坐一下嗎？”輝昌支起了身子，在月光下也能看到他的眼睛里面有一團火在跳躍。

“有什么不敢的，你還能吃了我？”桃花說這話的時候，轉而望著他笑了。她這一笑，讓輝昌欲火難奈，他趕緊把大衣的下擺鋪在地上，在上面拍拍，意思 是桃花坐到上面?？墒?，桃花的嘴里說得多硬，人卻站在那里沒有動。她有一些猶豫，自己這叫什么呀，送上門呀，也太賤了吧？她也看出來了，輝昌是在逗她玩，也許自己做得多過份，他也不會生氣，他明明是想要自己呀，他是什么時候動的這個念頭了，該不會是那天自己的衣服扣子扯落了？

“回去吧，我太冷了?！碧一ò研厍暗囊律淹锬罅四?，這男人也是的，動這種歪心思，選這么個天氣，我可沒有什么耐性陪你玩，要是熱乎一點么，說不準，我真的會動心了。

“回去，回去，哎呀，我的腳坐麻了，快來扯一下我，我的腳麻了?！陛x昌一副難過的樣子。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嬌生慣養的?！碧一ㄗ吡诉^去，她毫無防備伸手去拉輝昌，不料卻被輝昌把整個人拽到了他的懷里，桃花沒有搞清怎么一回事，就被輝昌翻身壓在了身下，頓時，桃花的身上有如壓了一座大山一樣，弊得她喘不過氣來，那火一樣的嘴唇像雨點一樣落在了桃花的臉龐上，脖子上，桃花卻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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