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天平的兩端（3）

一片狼藉的現場，在精致的廣場外圍上是坑坑洼洼的地面，事實上也是如此，這里遭受了爆炸的襲擊，不過使用者并非是使用了爆炸的手段。

更加危險的，也更加透漏出極致的惡意的武器，此時的襲擊者們就是靠著這樣的手段對處于持續中的文明進行報復，現在“他們”應該很快就要成功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王宮布置的魔法術式，就像類似自動防衛系統的東西一樣，現在的術式也同樣能夠給襲擊者們帶來巨大的麻煩。然而襲擊者們顯然有備而來，他們的身上——之前剛剛絞殺了兩位魔法師的莫名肉刺，似乎有著非同一般的功能，比如對魔力的摧毀。

那些讓人無法想象運作方式的東西，狠狠的插入地表之下，然后不為人知的地下，尋找到目標，這個過程很快，不過殺戮的效果相當驚人。

所謂“天罰之雷”，正是用這些扭曲的方式改變了生物的身體來獲得的力量。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面對著金碧輝煌的王宮，伸出了它的“突觸”，那些惡心的泛著綠色漿水的東西盤繞在整個空間中，不過并沒有冒然接近“門”的位置，顯然它們正在尋找一個能夠真正突破的辦法，不過他們的目的注定無法達成了。

已經化成了人形怪物的襲擊者們，好像突然有了警覺一般向著某個方位同時望了過去，除了那個正在調試的成員，其余的天罰之雷的成員都注意到了這個不太明顯的異常。

有人潛伏了過來。

但在視野里并沒有發現，這很正常，有很多魔法都可以達到類似的效果，不過雖然已經大部分喪失了作為人類的思考方式，但這些類似生物怪物的人類，還是有著思考能力的，甚至從某個方面看，比原本的人類更加冷靜理智了。

就類似用程序來驅動自己的機器人一樣，能夠做出合理的判斷，從某個角度講，這種摒棄了人性的殺戮生物才是最好的戰士，現在它們都無一例外的感受到了那個異常的源泉。

巨大的，涂成一片的血污色，那正是剛才活生生被絞碎的魔法師的已經不存在的“尸體”的所在地。

敵人就在那里——

不安的情緒在這群生物中躁動起來，難以置信的是明明已經大概確定了異常就來自那個方位，但是卻又完全無法確定。

對方到底是什么？

答案很快揭曉了，但并不是他們“發現”了對方，而是對方故意露出了樣子。身穿維綸宮廷制服的男人，看起來非常普通的人類，甚至感覺有點文弱，假如僅從視覺上看的話，不過無論任何一只怪物都都已經不是完全以眼睛作為捕捉信息的第一奇觀了，現在它們的眼中，這個平凡無奇的男人有著相當可怕的資質。

“真是對不起啊?！?/p>

那個男人從出現后，就默默的蹲在了地上，用手套輕輕按著那些幾乎干涸的血跡，過了好幾秒才吐出了一句話。

“走狗...”雖然是人類的語言，但此刻在場的這些怪物和林楓面對的那個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如果舉個例子來說的話，這些就像是量產型，而林楓所面對的那個男人，就好比特制的型號一樣，唯一相同的就是原材料全部是活生生的人類。

“是啊， 的確是走狗沒錯?！?/p>

男人輕松的結果了對方的話，“不過把自己弄成那副樣子，還只想著去做某些不可能實現的事，能夠這樣去做的你們，也實在是太蠢了點?！?/p>

“抱歉了，我的同僚們，有些東西可是無法讓你們看到的，因此我無法挽救你們?！?/p>

在他說著這句時，對面的那些怪物們已經動了起來，迅速和有默契，以極快的速度就包圍了這個叫帕蘭的男人，雖然對他確實有些畏懼，不過以現在這么多人加在一起的力量，不可能輸給他的。

“還真是不錯呢，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該不會和那個萊因克爾有關吧，由他派來挾持女王陛下？不過看起來那位皇帝陛下還是沒有完全了解清楚王宮的構造啊，這樣冒然的行動——赤色君王也不過如此嘛?！?/p>

但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已經完成包圍的怪物們迅速對手了，風馳電掣，閃電般的出手，正是剛剛絞殺了兩個魔法師相同的肉刺，從身體上掩飾而出，如鋼鞭一樣刺向了男人。

但，沒有成功。

對方甚至都沒有怎么晃動身體，只在千鈞一方之際就避開了那個攻擊。

“真是不禮貌的孩子...”

然后，大地裂開了，同樣的肉刺再次出現在了帕蘭的腳下，看起來獵殺了兩位強大法師的方法他們還要故技重施。甚至是更進一步——遠遠不止一條啊，這一次幾乎所有的怪物們就都用了同樣的方法，因此巨大的肉刺叢林從男人的腳下伸出，像個柵欄一樣將對方的空間都遮蓋了起來。

在這樣可怕的攻擊下，沒有什么人能夠幸存吧，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然而響起凄厲叫聲的卻不是帕蘭的聲音，而是發出攻擊的怪物們——幾乎所有的怪物都痛苦的嚎叫了起來，那些讓人畏懼的甚至能夠輕易破壞鋼板的肉刺開始了讓人無法想象的快速壞色和崩裂。

從結構，細胞，甚至更微觀的地方，組成這令人驚恐的殺人武器的部位開始了難以挽回的末路，很快，短短的幾乎一眨眼的功夫，看似絕殺的肉刺之林就如被融化的冰雪一樣消失在了前方，更加詭異的是，甚至連血液都沒有流出來。

“哎呀，這可真是?！?/p>

露出了里面完好無損的男人。

“記得一句名言，狩獵所享受的，是獵物恐懼掙扎無處可逃的樣子，至于結果其實是次要的。那么...”

“究竟誰才是獵物呢？”

帕蘭說道。

*** *** ***

僅僅以肉體的力量很難抗衡魔法，但是男人確實沒有什么魔法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擁有著巨大的循環流動的能量，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它們的寵兒，對男人來說，能夠操縱一點這些力量就已經不錯了。

而他也沒有什么過多的愿望，不管是魔力，還是氣脈，還是符咒什么的，只要能夠保證他安心的日子就足夠了。

國家大事，世界命運什么的，本來就和他這樣的小人物無關，但如果有誰剝奪了他的一切的話...

那也會讓他成為不死不休的惡鬼。

在某一天，這個國家的王室派就犯下了這樣的罪行，為了掩蓋可恥的失敗和真相，必須將真正的真相徹底掩埋，那成為了殺害可憐的人的理由。

盡管從大局上看，犧牲少數幾個個體似乎確實有利，但作為當事者的人說，不可能認同，也不可能乖乖的受死。

因此，拿起手中僅有的武器反抗了起來。

但，在絕對的暴力武裝面前，這是徒勞的，甚至是無意義的犧牲，至今記憶中的那個可怕的惡魔?！?/p>

他有著一只幽深的深藍色眼睛，能夠將眼前的一切化為死寂地獄的可怕的能力，如同深淵中魔鬼一般。而作為男人唯一的生命希望，他的女兒為了留給他一線生機，也死在了那可怕的術式之下。

“現在這樣的鷹犬又再度增加了嗎？”

化為猛獸的男人其實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但比起當時艾麗莎所受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那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皮膚，毛發，手臂，指甲，一切的一切，都慢慢壞色的痛苦。

無法停止，也不可逆轉，那樣到了極致的令人惡心的力量，就掌握在王室派的護國騎士手中，并且將著完全作用給了“人民”們。

至今能夠清晰的記得艾麗莎的慘叫聲，每個晚上，都被這樣的噩夢所驚醒，那樣恐懼到了極限的表情，所擁有的對象可是他的女兒。

悔恨，仇恨，如此無能的人居然還曾經大言不慚的在她面前說過要永遠保護她，到頭來反倒成了被保護下來的，茍延殘喘的對象，這樣的生命又有什么意思呢？

因此他一只在默默的等待，直到等待那個唯一的機會。

“雖然知道問了也沒什么用，不過還是想說，為什么要做這種事，現在破壞城市的人，應該是你的同伙吧?！?/p>

“那又怎么樣，反正你們馬上就要死了！”

怪物以異常的新陳代謝維持著身體里的巨大消耗，這種超負荷的運轉，導致這一戰結束，它也基本上會死在這里，不過它顯然沒有在乎。

手臂幾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鉆頭，如此駭人的力量，讓用氣脈把自己包裹起來的克里斯蒂娜都毫無辦法，如果不是身手敏捷，恐怕這一下就直接讓她身首異處了。

更何況，她還要保護著林楓，讓她的戰斗力再度下降了不少。

“再稍微忍耐一下，只要這一招就足夠了...”

“了解...”

克里斯蒂娜飛速的跳到了一邊，但怪物沒打算放過她，不過它并沒再次追過來，而是伸出了又被林楓的力量“切斷”了的那條手臂，血色和血脈和肉芽以瘋狂的速度從上面涌出了出來，直逼手無寸鐵的少女的方位。

“真的以為沒有劍我就無能為力了啊...那么，試試這個好了?！?/p>

兩腳張開，少女敦出了一個標準的馬步，然后——

直拳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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