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石勇來投:憨兄弟千里尋友,帶來故土噩耗
寒月山往青陽城的官道上,晨露在草葉上凝成水晶珠,被張飛的粗布褲腳掃過,簌簌落在布滿刀痕的靴底。他扛著陌刀走在最前,刀鞘上的紅綢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與冷如月白衣下擺的飄動形成奇妙的呼應 —— 就像十年前在張家后院,他舉著木刀追蝴蝶,小如月踮著腳在廊下練劍,紅綢與白裙總在轉角處撞出細碎的聲響。
“張大哥,你慢些!” 肖雅提著裙擺追趕,錦盒里的 “河” 字鼎片隨著步伐輕響,“南凝說前面林子有瘴氣,得等她撒了雄黃粉再走?!?/p>
南凝正蹲在路邊擺弄竹簍,金鱗蛇將半截蛇身探出,對著晨光吞吐信子?!斑@不是普通瘴氣?!?她用銀針刺破片草葉,毒液在針尖凝成墨珠,“是‘影’組織的‘迷魂瘴’,聞著像桂花香,實則能讓人看見最害怕的東西?!?/p>
柳三娘往地上啐了口:“怕個球!老娘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藏頭露尾的雜碎!” 她突然按住腰間銀鎖,鎖上 “山河永固” 四個字在晨光中泛著金光,“俺這鎖咋又發燙了?莫不是石勇那憨貨在附近?”
話音未落,林子里突然傳出 “咚” 的巨響,緊接著是樹木斷裂的咔嚓聲。張飛猛地將冷如月拽到身后,陌刀 “噌” 地出鞘,刀光劈開晨霧的剎那,竟看見個黑鐵塔似的身影從樹上摔下來,懷里還抱著塊比他人還高的青石。
“張大哥!俺可算找著你了!” 那身影從地上爬起來,露出張被樹枝劃破的憨臉,蒜頭鼻上還掛著片樹葉,正是張飛的發小石勇。他肩上扛著柄銹跡斑斑的八棱錘,錘頭纏著的粗繩上掛著個破布包,里面露出半塊啃剩的麥餅。
“石勇?” 張飛的陌刀 “當啷” 落地,沖過去一把抱住他,力道之大讓石勇 “哎喲” 一聲,懷里的青石滾落在地,砸出個淺坑,“你咋來了?俺不是讓你在老家守著……”
“守不住了!” 石勇的大嗓門震得林子里的晨鳥撲棱棱飛起,眼淚混著泥水流進嘴里,“張大哥,咱解良城…… 沒了!”
冷如月突然按住張飛的肩膀,指尖觸到他緊繃的肌肉 —— 那是暴怒前的征兆,就像十年前石勇被惡犬咬傷,張飛舉著扁擔追了三條街時的模樣?!跋茸屗跉??!?她往石勇嘴里塞了塊桂花糕,是從寒月山帶的,“慢慢說?!?/p>
石勇三口兩口咽下糕點,破布包從肩頭滑落,滾出個油布裹著的東西。南凝用金鱗蛇撥開,發現是塊燒焦的木牌,上面 “張府” 二字被煙火熏得發黑,邊緣還沾著幾根未燒盡的紅綢 —— 正是張飛母親當年系在門楣上的平安結。
“上個月初三,影組織的人突然闖進解良城?!?石勇的聲音發顫,八棱錘在手里轉得像風車,“他們說要找啥‘鼎心’,挨家挨戶地搜,但凡姓章的、姓張的,全被捆到城隍廟前……” 他突然攥緊拳頭,指節發白,“李屠戶就因為喊了句‘你們憑啥抓人’,當場被他們用鎖鏈勒斷了脖子,血濺了俺一臉……”
“俺娘呢?” 張飛的聲音像磨過的鐵塊,陌刀在他腳邊輕輕震顫,刀身的紅光順著紋路慢慢爬升,“俺讓你照看的王婆婆呢?”
石勇突然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嗚咽:“王婆婆為了護著你藏在井里的那箱刀譜,被他們用火燒…… 俺沖進去時,她手里還攥著你小時候畫的歪脖子樹……”
肖雅突然捂住嘴,錦盒 “啪” 地掉在地上,鼎片滾出來,正好落在石勇帶來的木牌旁。晨光透過樹葉照在青銅上,“河” 字與 “張府” 的焦痕重疊處,竟顯出個模糊的 “魏” 字 —— 與張團練盔甲上的徽記分毫不差。
“是魏王的人?!?冷如月的劍突然指向林深處,“石勇摔下來的那棵樹,樹干上有寒月劍宗的追蹤標記?!?/p>
眾人望去,只見樹干上刻著個歪歪扭扭的月牙,旁邊還用炭筆寫著 “勇” 字。石勇撓撓頭:“這是俺在路上遇到個白胡子老道教的,他說往樹上刻這個,張大哥就知道是俺來了?!?他突然拍大腿,“對了!那老道還送俺塊餅,說吃了能百毒不侵!”
南凝突然按住他的手腕,金鱗蛇對著破布包里的麥餅嘶鳴?!斑@餅里摻了‘噬心蠱’的卵?!?她用銀針刺破餅皮,黑色的蟲卵在晨光中蠕動,“那老道是影組織的‘魎’,擅長用食物下蠱?!?/p>
石勇嚇得把麥餅扔出老遠:“娘嘞!俺就說這餅咋有點苦!” 他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個油布包,層層打開,露出塊用油紙裹著的東西,“但俺帶了好東西!張大哥你看!”
竟是塊巴掌大的豬油糕,上面還嵌著幾顆碎棗。張飛的眼眶突然紅了 —— 這是王婆婆的手藝,每年他生辰,老人家都會在糕里埋顆蜜棗,說吃了能長力氣。
“王婆婆知道你愛吃這個?!?石勇用粗黑的手指戳著豬油糕,“她頭天晚上蒸了三籠,讓俺藏在灶膛里,說萬一出事,就讓俺帶著這個找你……”
冷如月突然轉身走向林子:“我們得盡快去青陽城?!?她的聲音有些發顫,白衣在晨光中泛著冷光,“石勇身上的追蹤標記,是寒月劍宗執法堂的制式,說明影組織里有能調動宗門力量的人?!?/p>
“等等!” 石勇突然從破布包里掏出個小陶罐,塞給南凝,“這是俺在城隍廟墻角挖著的,里面爬滿小蟲子,那老道好像在找這個?!?/p>
南凝打開陶罐,一股腥氣撲面而來。金鱗蛇突然直立起來,對著罐里的蟲子發出威脅的嘶鳴 —— 那是十幾只通體雪白的蠱蟲,背上的蝙蝠紋在晨光中閃著詭異的光?!笆恰啊M織的母蠱!” 她迅速蓋上蓋子,“有了這個,就能追蹤所有被下了子蠱的人!”
張飛突然想起破廟里的灰袍老者,想起寒月山禁地的白骨堆,想起那些被影組織滅口的人。他將豬油糕小心翼翼地放進懷里,與花敏兒的粉裙碎片貼在一起,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石勇,還記得十歲那年,俺們偷了李屠戶的五花肉,在破廟里烤著吃的事不?”
石勇一愣,隨即拍著大腿笑起來:“咋不記得!你把肉全烤焦了,非說這叫‘焦香入味’,結果俺倆拉了三天肚子,王婆婆拿著雞毛撣子追得俺們繞著解良城跑!”
“那次你把唯一沒焦的那塊給了俺?!?張飛撿起陌刀,刀身的紅光映著他眼底的濕潤,“這次,哥帶你吃青陽城最好的醬牛肉,管夠!”
冷如月的劍尖輕輕碰了碰他的刀鞘:“先別光顧著吃?!?她的嘴角噙著絲笑意,“石勇帶來的母蠱,說不定能找到花敏兒?!?/p>
提到花敏兒,石勇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從懷里掏出個香囊:“俺在路上遇到個穿粉裙子的姑娘,她說讓俺把這個給你,還說‘醉仙居的桂花糕要趁熱吃’?!?/p>
香囊上繡著只狐貍,正是花敏兒的標記。張飛打開一看,里面裝著些干燥的桂花,還有張用胭脂寫的小紙條:“影主在解良城挖了座假墳,里面埋著你爹的刀譜?!?/p>
“俺爹的刀譜?” 張飛突然想起母親信里的話,“娘說爹把刀譜藏在‘能劈山填?!牡胤健?難道是……”
“是解良城的老井?!?石勇突然插話,“王婆婆臨終前說,張大叔當年在井壁上鑿了個洞,刀譜就藏在里面,還用玄鐵漿封了三層?!?他突然撓頭,“但影組織的人把井填了,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出這塊木牌?!?/p>
南凝突然指著木牌背面,那里刻著些奇怪的符號,與她竹簍里蛇鱗的紋路一模一樣?!笆巧哒Z符?!?她用指尖撫摸那些符號,“這上面說,刀譜里夾著山河鼎的地圖,真正的鼎不在寒月山,而在解良城的地下?!?/p>
柳三娘突然往地上啐了口:“這群雜碎!十年前燒了張家,現在又想挖地三尺!” 她突然按住腰間的銀鎖,“俺這鎖突然燙得厲害,莫不是前面有啥東西?”
眾人往前走出沒幾步,就見官道旁的老槐樹上掛著個稻草人,穿著件破破爛爛的黑袍,胸前縫著塊青銅片,上面刻著 “影” 字。石勇舉著八棱錘就要砸,被張飛攔?。骸笆窍葳??!?/p>
他用陌刀挑開稻草人的肚子,里面掉出個瓷瓶,摔在地上碎成八瓣,流出墨綠色的液體 —— 正是南凝說過的 “化骨水”。液體濺到草葉上,頓時冒出白煙,而稻草人腳下的泥土里,竟露出半截鎖鏈,鏈環上纏著塊碎布,上面繡著個 “勇” 字。
“是石勇的尿布!” 張飛突然大笑,“俺們小時候偷鄰居家的雞,你被抓現行,娘把你尿布撕了縫在稻草人上示眾!”
石勇的臉 “騰” 地紅了,撓著后腦勺傻笑:“張大哥你咋啥都記得……”
冷如月突然劍指稻草人頭頂,那里藏著只小小的銅鈴,鈴舌上系著根紅線,一直延伸到林子里?!笆怯敖M織的傳訊鈴?!?她用劍挑斷紅線,銅鈴 “叮鈴” 一聲掉在地上,“他們知道我們會來?!?/p>
南凝的金鱗蛇突然竄進林子,片刻后拖著個黑衣人出來,那人嘴里塞著布團,腰間掛著個令牌,正面是寒月劍宗的月牙紋,背面刻著個 “魏” 字。石勇一把扯掉布團,黑衣人立刻尖叫:“影主說了,只要你們去解良城,就放了花敏兒!”
“花敏兒在他們手里?” 張飛的陌刀抵住黑衣人的咽喉,“她在哪?”
黑衣人嚇得渾身發抖:“在…… 在解良城的城隍廟,被關在…… 關在李屠戶的冰柜里……”
石勇突然暴怒,舉起八棱錘就要砸:“這群畜生!李屠戶最疼敏兒姑娘,他們竟然……”
張飛按住他的手,刀身的紅光突然暴漲:“別沖動?!?他盯著黑衣人的眼睛,“你腰間的令牌,是寒月劍宗執法堂的,對不對?”
黑衣人臉色大變:“你…… 你怎么知道?”
“因為這令牌的樣式,俺爹當年也有一塊?!?張飛的聲音低沉下來,“十年前滅門那晚,帶頭的黑衣人就戴著這個?!?/p>
冷如月突然劍指黑衣人的后心:“他在撒謊?!?劍尖挑開黑衣人的衣襟,露出腰間的曼陀羅圖騰,與南凝腕間的一模一樣,“是南疆的叛徒,和之前的‘魑’是一伙的?!?/p>
黑衣人突然從嘴里吐出個黑蟲,就要往張飛身上撲,卻被石勇一錘砸中腦袋,腦漿濺在八棱錘上,與銹跡混在一起,像極了當年他們在河邊摸的污泥。
“張大哥,俺們現在就回解良城!” 石勇扛起八棱錘,錘頭的麥餅碎屑掉了一地,“俺知道有條密道,能直接通到城隍廟!”
張飛撿起地上的銅鈴,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花敏兒的香囊,將桂花倒在手心?!澳憧催@桂花的擺放?!?他指著那些桂花組成的圖案,“是敏兒的追蹤標記,指向……” 他翻轉手心,“青陽城的醉仙居?!?/p>
冷如月突然笑了,白衣在晨光中像朵盛開的白梅:“看來有人在給我們指路?!?她的劍尖輕輕碰了碰石勇的八棱錘,“這位石壯士,你的錘子該擦擦了,上面的銹能當瀉藥?!?/p>
石勇愣了愣,突然撓著頭大笑:“俺娘說這叫‘鐵銹增力’,掄起來特別帶勁!冷姑娘要是喜歡,俺給你也打一把!”
南凝突然指著林深處,金鱗蛇正對著一片晃動的草叢嘶鳴?!笆怯敖M織的追兵?!?她往竹簍里撒了把雄黃粉,“至少有二十人,帶著‘血蝙蝠蠱’?!?/p>
張飛將豬油糕小心翼翼地放進懷里,扛起陌刀:“石勇,還記得當年咋對付李屠戶家的惡犬不?”
石勇舉著八棱錘,咧嘴一笑:“記得!你用肉骨頭引開它,俺從后面一棒子敲暈!”
“這次換個玩法?!?張飛的刀光在晨光中劃出弧線,“你往東邊跑,把他們引到瘴氣最濃的地方,俺帶著冷姑娘他們繞后?!?他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半塊桂花糕塞進石勇手里,“拿著,補充力氣?!?/p>
石勇接過桂花糕,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個雪夜,張飛把最后一塊麥餅塞給他,自己嚼著草根說不餓。他喉嚨發緊,用力點頭:“張大哥放心,俺保證把他們耍得團團轉!”
看著石勇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冷如月突然碰了碰張飛的胳膊:“你這兄弟,倒是和你一樣憨?!?/p>
張飛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憨好,憨人活得踏實?!?他突然指著石勇跑過的方向,那里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夾雜著石勇的大嗓門:“你們這群笨蛋!來追俺??!”
南凝的金鱗蛇突然直立起來,對著晨光吐信子?!罢螝馄鹱饔昧??!?她往地上撒了把鎮魂珠粉末,“他們看見的,大概是自己最害怕的東西?!?/p>
肖雅突然捂住嘴,指著林深處:“快看!”
只見十幾個黑影在瘴氣里東倒西歪,有的對著空氣揮刀,有的跪在地上磕頭,還有個竟抱著棵樹哭爹喊娘 —— 正是當年被石勇打斷腿的惡犬主人。
“石勇這憨貨,” 張飛笑得直不起腰,“肯定往瘴氣里撒了李屠戶家的狗肉湯!”
冷如月的劍突然指向天空,晨光中掠過只信鴿,腳上綁著個小竹筒。張飛揮刀將信鴿打落,竹筒里掉出張紙條,上面用朱砂寫著:“解良城的假墳里,埋著你爹的斷刀?!?/p>
“是花敏兒的筆跡?!?張飛將紙條揣進懷里,陌刀的紅光映著他眼底的笑意,“這丫頭,總愛耍這些小聰明?!?/p>
柳三娘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別光顧著笑!石勇那憨貨快把瘴氣跑完了!”
張飛扛起陌刀,刀身的紅光與晨光交織,在地上織成張網。他忽然發現,那些紅光組成的圖案,與石勇八棱錘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 就像十年前在張家后院,他用木刀在地上畫的歪脖子樹,石勇總愛用錘子在旁邊敲出滿地坑。
“走?!?張飛的刀風卷著桂花香,“去會會解良城的雜碎,順便讓石勇嘗嘗青陽城的醬牛肉?!?/p>
眾人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時,那只被打落的信鴿突然撲騰著翅膀飛起,眼里閃過絲詭異的紅光 —— 它的羽毛下,藏著枚刻著 “魎” 字的青銅戒指。而在瘴氣深處,石勇正舉著八棱錘追打個黑影,嘴里嚷嚷著:“讓你燒王婆婆的房子!讓你搶敏兒姑娘的桂花糕!” 黑影在地上翻滾,露出張驚恐的臉,竟是十年前那個惡犬的主人。
官道旁的老槐樹上,稻草人被風吹得搖晃,胸前的 “影” 字青銅片在晨光中泛著冷光。樹下的泥土里,那截纏著 “勇” 字碎布的鎖鏈,正慢慢往地下沉,露出半截生銹的刀鞘 —— 與張飛懷里那半塊豬油糕上的紅綢,是同一匹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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