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節特殊的歷“史”課

陳阿豪和林小葵坐在教室里，各自盯著手里的書。一本是《現代青年鋼門保養指南》，一本是《如廁行為日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像是某種神秘的啟示。

“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么？”林小葵推了推眼鏡，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今天食堂有沒有糖醋排骨。

“當然要做?！标惏⒑腊牙睏l咬得咔咔響，“我可不想哪天在課堂上‘自動導航’，那得多丟人?！?/p>

“你不是已經在廁所戰爭里封神了嗎？”林小葵挑眉。

“那是過去式了?！标惏⒑罃[擺手，“現在我們要的是系統化、科學化、可持續發展的排便自由?！?/p>

林小葵沉思片刻：“或許……我們可以從歷史中尋找靈感?！?/p>

“歷史？”

“對，人類文明的發展史，其實也是一部如廁進化史?！?/p>

這句話剛說完，上課鈴就響了。歷史老師抱著課本走進教室，一如既往地穿著洗得發白的中山裝，手里還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竹教鞭。

“今天我們講——人類拉屎的進化史?！?/p>

全班一愣，連趙大寶都忘了嚼口香糖。

“咳咳?！崩蠋熐辶饲迳ぷ?，“你們別覺得奇怪，人類從爬行到直立行走，不僅是脊柱的變化，更重要的是內臟結構的重新排列，尤其是——腸道布局?！?/p>

他一邊說，一邊用教鞭在黑板上畫了個簡筆人，重點標注了屁股的位置。

“早期猿人是趴著拉的，那時候括約肌壓力小，排便順暢。但自從學會了站立，重力就成了新變量。于是人類開始發明各種工具輔助排便，比如石頭、木樁、坑洞……直到后來的馬桶?！?/p>

教室里鴉雀無聲，只有掃地僧在后面默默擦地板，嘴里哼著《菊花臺》。

“再往后，農業社會形成，飲食結構改變，纖維攝入減少，便秘問題首次大規模出現。這時候，中醫就開始研究通便之法，而西方則發展出了坐浴療法?！?/p>

“哦豁?！碧K糖糖小聲嘀咕，“這課聽著有點養生節目那味兒?！?/p>

老師繼續講解：“到了工業時代，久坐辦公、加工食品泛濫，腸道健康問題日益嚴重。于是出現了所謂的‘如廁焦慮癥’，還有‘公共廁所恐懼癥’?！?/p>

林小葵突然舉手：“老師，那死刑犯執行的時候，也會因為緊張導致括約肌失控嗎？”

“哎呀！”老師眼睛一亮，“這位同學問得好！確實如此，人在極度恐懼時，交感神經會抑制消化系統功能，但副交感神經又會在最后一刻瘋狂激活，結果就是……”他頓了頓，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括約肌瞬間放松，糞便自然流出?！?/p>

全班一片嘩然，有人笑出聲，有人捂住嘴不敢動彈。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有醫學依據的?！崩蠋煼艘豁摻贪?，“當年法國大革命時期，有個著名案例，路易十六被砍頭之后——”

“等等！”趙大寶突然打斷，“他是死了之后才拉的？”

“沒錯?！崩蠋燑c頭，“據現場目擊者描述，路易十六的腦袋剛落地，身體就噴射出十幾斤大便，劊子手還得戴上口罩處理后續工作?！?/p>

“嘶……”蘇糖糖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慘了吧?！?/p>

“這是生理反應?！崩蠋熃忉尩?，“人在死亡的一瞬間，神經系統完全癱瘓，所有肌肉都會松弛，包括控制排泄的括約肌?！?/p>

“也就是說……”陳阿豪若有所思，“我們每個人，都是潛在的‘便彈發射器’？”

“理論上來說是的?！崩蠋燑c點頭，“只不過大多數人還沒達到那種程度?！?/p>

林小葵低頭翻開自己的《如廁行為日志》，在空白頁寫下一行字：《論人類排泄系統的終極形態與社會適應性研究》

她抬頭看向陳阿豪，眼神復雜：“如果路易十六能在死后完成一次排便，那說明他的括約肌已經徹底失控了?！?/p>

“也就是說……”陳阿豪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他可能早就憋了很久?！?/p>

教室里陷入短暫的沉默，仿佛所有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背后的哲學意義。

“所以啊?！崩蠋熍呐氖?，“大家不要小看拉屎這件事，它不僅關系到個人健康，更是一個文明程度的體現?！?/p>

“那老師您覺得，我們現在學校的如廁制度，算不算文明？”林小葵忽然提問。

“這個嘛……”老師干笑了兩聲，“教育管理需要紀律，但也不能忽視基本生理需求。適度的約束可以培養自律，過度壓制反而會造成心理陰影?！?/p>

陳阿豪聽后，心中一震。

他終于明白自己這幾天便秘的原因了。

不是爺爺遺傳的詛咒，也不是父親的職業影響，而是——長期高壓環境下形成的條件反射性忍便機制！

他猛地站起身，激動地說：“老師說得對！我們不能一味反抗，也不能一味忍耐，而是要找到一種平衡！”

“你有啥想法？”林小葵看著他。

“我想成立一個組織?！标惏⒑滥抗鈭远?，“名字我都想好了——忍者龜隊?！?/p>

“忍者龜？”

“對！不是真的烏龜，是我們這群能忍的人?！彼h視四周，“誰能告訴我，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經常便秘？”

沉默了幾秒，趙大寶緩緩舉起手：“我有時候蹲半小時都拉不出來?！?/p>

蘇糖糖也弱弱開口：“我每次來大姨媽前兩天都會脹氣?！?/p>

“我也一樣?！焙笈拍猩吐曊f，“特別是考試那天，肚子就像打了結?！?/p>

“看吧?！标惏⒑酪慌淖雷?，“這不是個例，這是一個群體現象！我們必須自救！”

老師看著這群學生，眼里閃過一絲欣慰：“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不過記得——”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低沉卻有力：

“人生如排便，有時通暢，有時堵塞，關鍵在于如何調節節奏，找到出口?！?/p>

教室里再次安靜下來，這次沒有尷尬，只有深深的共鳴。

林小葵合上筆記本，輕聲說：“也許，我們真的可以改變些什么?！?/p>

下一秒，廣播里傳來校長的聲音：“請各班注意，下節課將進行‘校園衛生習慣問卷調查’，請大家認真填寫?！?/p>

陳阿豪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風暴又要來了?！?/p>

他轉頭看向林小葵：“你覺得，我們能不能在舊教學樓找到突破口？”

林小葵正準備回答，窗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有人喊：“快看！三樓女廁所冒煙了！”

“怎么回事？”

“好像是有人在用馬桶搋子點火！”

老師趕緊沖出門去查看情況，而陳阿豪和林小葵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蘇糖糖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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