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獲滿貫 從菌菇財富到異世迷蹤

清晨六點的別墅區還籠罩在薄霧中，陸沉玉的手機在大理石臺面上震動不停。"老板一號群"的消息提示音密集如鼓點，朱老板的頭像置頂閃爍："小陳總，今早務必留20盒未開傘的！后廚師傅已經提著刀在門口等了。"她劃開屏幕，李老爺子的語音緊隨其后，帶著晨間特有的沙?。?quot;重懷那小子說搶到了3盒？讓他給我送別墅來，少一根菌柄我敲他腦殼。"

不銹鋼臺面上的記賬本攤開著，38620元的昨日流水數字被晨光鍍成金色。陸沉玉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指尖劃過手機里那十幾個頭像——有戴著翡翠戒指的闊太太，有頭像還是公司logo的企業老板，此刻都在為筐里的雞樅菌爭得不亦樂乎。三天前建群時她還擔心沒人響應，如今這個僅有18人的微信群，成了她移動的財富密碼。

"沉玉，陳強夫妻到了，正在分揀菌子。"金姨系著新領的"陸陸私廚"圍裙從廚房出來，鋁盆里的野蔥被切成碎末，辛香在空氣里炸開。陸沉玉抬頭，看見聽障夫妻劉梅正用手語指揮陳強，兩人配合默契地將雞樅菌按開傘程度分類，未開傘的菌蓋如凝脂般潔白，開傘的則像灰瓷小傘，邊緣還掛著昨夜的露珠。

地下車庫的時空之門藍光微閃，陸沉玉將電動車推過門的瞬間，異世界的晨露打濕了額發。這片被她稱作"秘境"的森林正在蘇醒，腐葉土的潮濕氣息混著松針清香，讓她想起福利院后山的清晨。電動車碾過新開辟的車道，輪胎壓碎隔夜的露珠，驚起幾只綠背小鳥，翅膀掠過她肩頭時帶起一陣風。

雞樅菌生長的洼地到了。陸沉玉停穩車，眼前的景象讓她瞳孔微縮：昨日未采摘的菌床已泛起褐色，開傘的雞樅菌像無數把灰傘撐開，而菌床邊緣竟有新鮮的爪印——那是類似小獸的足跡，五趾分明，還帶著濕潤的泥土。她蹲下身，指尖觸到爪印邊緣的苔蘚，涼意從指腹蔓延："赤狐？"但這爪印比赤狐的大上一圈，更像某種中型哺乳動物。

"老板，未開傘的只剩3盒了！"周子旺的聲音從別墅樓梯間傳來。陸沉玉看著手機里"老板一號群"的售罄通知，李老爺子的頭像旁掛著紅色感嘆號，旁邊閻國富的消息帶著得意："老李頭，手速不行就別玩微信。"她忍不住笑出聲，將最后3盒遞給推門進來的祝玉蓮，老太太的保溫桶還冒著蔥油餅的熱氣："給費婷留的，這丫頭昨晚又加班。"

午后的擺攤點像個蒸籠。陸沉玉支起新定制的廣告牌，"每日鮮采雞樅菌"的字樣在陽光下反光，旁邊貼著林夏玲探店的截圖——這位百萬粉絲博主舉著蔥油餅，配文"香到跺腳的路邊攤"。隔壁炸串攤的趙強將漏勺砸在鐵鍋上，油漬濺到她的腳墊上："喲，陸老板又換裝備了？這廣告費不少吧？"他老婆王莉叉著腰，圍裙上的油垢結成硬塊："就是，再怎么折騰也是個賣餅的，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

第一塊蔥油餅下鍋的瞬間，濃郁的蔥香混著豬油味沖天而起。面團在鐵板上鼓起金黃的泡，野蔥碎被高溫激發出辛辣的香氣，讓幾個原本在趙強攤前猶豫的白領立刻挪了腳步。其中一個舉著手機直播的女生眼睛發亮："家人們看這油花！老板說用的是異世界野蔥熬的油——哦不，是山里野蔥！"陸沉玉手一抖，差點說漏嘴。

趙強臉色鐵青，突然將裝滿簽子的塑料桶橫在她的攤位前，油污順著桶壁滴在她剛鋪的防水布上。"趙大哥，這地方我先用的。"陸沉玉的聲音被油煙裹著。趙強冷笑："這馬路是你家的？我擺哪兒關你屁事？"排隊的健身教練突然上前，鐵塔般的身影擋住陽光："欺負小姑娘算什么本事？"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附和，王莉的叫罵聲被淹沒在"掀桌子""挪垃圾桶"的起哄里。

陸沉玉趁機將鐵板往內側推，卻瞥見直播女生的手機鏡頭正對著她——屏幕上"心疼老板娘"的彈幕像潮水般涌過，在線人數從三千飆升至一萬。她靈機一動，故意提高聲音："各位顧客抱歉，今天可能要多等會兒，攤位前突然多了障礙物。"這話剛落，幾個壯漢直接掀翻了趙強擺在路中間的桌椅，垃圾桶被踢到三米開外，滾出的簽子撒了一地。

深夜的別墅廚房亮如白晝。陸沉玉盯著平板電腦上的衛星地圖，指尖在屏幕上劃出虛擬的種植區："金姨，你看這河邊的平地，要是種上兩畝野蔥和枸杞葉..."金姨擦著新到的和面機，銅盆里的面團被攪成光滑的絮狀："沉玉，不是我說，你這想法太大膽了。那邊的土能種活嗎？"旁邊的章嘉推了推眼鏡，筆記本上列著密密麻麻的成本表："老板，光運輸冷藏就需要至少三萬啟動資金，還得考慮時空之門的時間限制。"

時空之門在凌晨三點準時關閉。陸沉玉將最后一袋香菇搬進車庫，額頭上的汗珠滴在菌蓋上，濺起細小的水花。今天發現的香菇林堪稱奇跡——枯死的櫟樹主干上，層層疊疊的香菇像深棕色的云朵，最大的菌蓋能蓋住她的手掌。當她割下第一朵香菇時，指尖觸到濕潤的菌肉，那種細膩的質感讓她想起高級絲綢，系統提示音【野生香菇，能量值315.2】更是讓她心跳加速。

"沉玉，"金姨突然放下手中的菌子，"昨天陳強在山洞附近看到奇怪的腳印，像鹿蹄又有爪子。"陸沉玉正在調試新到的壓面機，聞言手一頓，面團從滾輪間擠出："什么樣的？"金姨比劃著："比鹿蹄小，但是有五個趾頭，旁邊還有被踩碎的蛇皮袋。"旁邊的章嘉突然插話："老板，我老家在山區，聽老人說過一種叫'山魈'的動物，蹄子就這樣，但山魈是靈長類，不會有蹄印..."

清晨的陽光透過別墅落地窗，照在章嘉的會計憑證上。這個戴黑框眼鏡的女孩正對著手機計算器皺眉，襯衫袖口還沾著昨天揉面的面粉："老板，朱老板的預付款到了8萬，但是冷庫租金和新招的幫工工資..."陸沉玉咬著蔥花卷，看著金姨帶著陳強夫妻分揀香菇。這對聽障夫妻配合默契，劉梅用手語指揮，陳強將菌柄整齊碼放，竹篩里的香菇堆成小山，菌褶潔白如紙。

"沉玉，"金姨遞過一杯熱牛奶，"新來的章會計昨晚沒睡好，說聽見車庫有動靜。"陸沉玉心里一緊，昨晚她確實在山洞里發現了新的痕跡——除了失蹤的蛇皮袋，還多了幾根深綠色的羽毛，每根羽毛的邊緣都閃著金屬光澤，絕非普通鳥類所有。她握緊口袋里的羽毛，突然想起福利院老院長講過的故事："深山里有種守山獸，守護著靈草，羽毛能映出人影..."

午后的擺攤點異常熱鬧。林夏玲的粉絲們舉著"支持良心攤主"的牌子排隊，趙強的炸串攤冷冷清清，王莉正對著手機刷評論，屏幕上"抵制惡意競爭"的話題閱讀量已破百萬。趙強突然將鐵架推倒，簽子撒了一地："不干了！"王莉看著陸沉玉攤位前的長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聽見旁邊顧客議論："聽說趙強昨天想偷陸老板的菌子，被保安抓住了？"

時空之門的藍光在午夜準時亮起。陸沉玉將電動車停在香菇林邊緣，特意帶上了新買的強光手電和一把水果刀。光柱刺破夜幕，照亮層層疊疊的菌傘，卻在樹干后方照出異樣——某根橫枝上，有兩點綠光一閃而過。她屏住呼吸，手電光掃過枝葉，只看到幾片晃動的葉子和一個模糊的影子。

"是誰？"她握緊腰間的水果刀，除草機的刀片在月光下閃爍寒光?；卮鹚闹挥幸箺n的叫聲和遠處溪流的水聲。她迅速割下兩袋香菇，正要離開，卻在樹根處看到新的足跡——那是人類的腳印，穿著登山靴，卻在腳尖處有奇怪的刮痕，像是刻意拖拽形成的。

別墅的冷藏柜嗡嗡作響，里面整齊碼放著200盒香菇。陸沉玉靠在冰冷的柜門旁，手機里"老板一號群"的消息還在跳動。朱老板問能不能做香菇醬，李老爺子要訂10盒烘干的，而章嘉的消息讓她心頭一緊："老板，我查到了，那種腳印可能是...山地鬣羚，但鬣羚沒有爪子，而且深綠色羽毛在已知物種里不存在。"

凌晨四點的廚房飄著香菇雞湯的香氣。金姨將最后一鍋湯裝進保溫桶，突然指著窗外："沉玉，你看！"別墅花園的鐵柵欄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月光下能看到深綠色的皮毛和一根豎起的尾羽。陸沉玉抓起手電沖出去，只在泥地上看到幾個模糊的蹄印，以及一根掉落的、閃著金屬光澤的羽毛，羽管里似乎有微弱的熒光。

清晨的陽光里，陸沉玉將最后一箱香菇裝上朱老板派來的冷鏈車。章嘉遞過記賬本，最新的流水數字讓她恍惚——半月內，她從擺攤小販變成了日入十萬的"菌菇女王"。但口袋里的羽毛卻沉甸甸的，每根羽管里都藏著未知的秘密，仿佛在提醒她，財富從來不是坦途。

"老板，"章嘉突然開口，"我老家有個傳說，說深山里有種'守山獸'，守護著珍稀藥材，看到它的人要么暴富，要么...再也出不來。"陸沉玉看著遠處密林的方向，那里有她的種植園夢想，也有未知的危險。金姨將熱乎的蔥油餅塞進她手里："沉玉，不管遇到什么，福利院永遠是你的家。"

電動車駛入時空之門的瞬間，陸沉玉回頭望去。別墅的窗戶里，金姨正揮手告別，陳強夫妻在分揀新到的野蔥，章嘉對著電腦屏幕皺眉。而在密林深處，那雙綠色的眼睛再次亮起，注視著這個闖入秘境的人類女孩，以及她身后越來越深的財富與危機。

車庫的門緩緩關閉，將異世的晨霧隔絕在外。陸沉玉撫摸著口袋里的羽毛，突然笑了。財富從來不是坦途，但若能在未知的迷霧里開辟出一條路，那才是真正的收獲滿貫。她點開手機，"老板一號群"里李老爺子正在催貨，而她的種植園規劃圖上，河邊的野蔥田正在虛擬的陽光下生長，一片蔥蘢。而在規劃圖的角落，她用紅筆圈出了香菇林的位置，旁邊寫著兩個字："禁區"。

當她再次踏入秘境時，電動車的前燈照亮了新的足跡——那串蹄印直通密林深處，在晨露中泛著詭異的光澤。陸沉玉深吸一口氣，握緊了車把。今天的收獲或許更多，但她知道，有些東西比金錢更沉重，比如隱藏在異世迷霧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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