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鼎震長安

林風踏上高鐵的瞬間，懷表突然迸裂，齒輪在掌心拼出甲骨文車次：【G1976】

車窗外的景色開始量子化，鄰座老者的報紙頭條扭曲成1927年的《申報》，頭條新聞滲出黑血。

"年輕人，借過。"乘務員的瞳孔是旋轉的八卦鏡，"餐車供應鎮魂面。"

他跟著乘務員穿過車廂連接處，橡膠地板突然變成青石板，兩側壁燈化作長明燭。

燭光映出隧道壁上的壁畫：現代工兵正給地鐵隧道安裝青銅獸首，獸牙咬著蘇璃克隆體的脊椎。

餐車陳列著西周青銅鼎，鼎內沸騰的卻不是食物，而是無數掙扎的量子殘影。

"您的鎮魂面。"廚師機械臂端著青瓷碗，面湯里沉浮著眼球狀肉丸，"吃完就能見鼎靈。"

林風用筷子夾起肉丸的剎那，鼎身饕餮紋突然活化，咬住他手腕拖向鼎內。

量子流席卷全身時，他看清鼎底刻著的抵押條款：【以長安地氣養幽冥百年】

再睜眼已站在未完工的地鐵隧道，盾構機的鉆頭卡著半具青銅棺，棺內傳來指甲抓撓聲。

"檢測到債務清算人。"隧道廣播響起電子木魚聲，"啟動護龍陣。"

軌道突然通電，形成發光的八卦陣圖，接觸網化作捆仙繩纏向林風脖頸。

星圖鎧甲自動生成絕緣層，他順勢躍上盾構機，發現駕駛艙里坐著穿防護服的蘇璃克隆體。

"別動操作系統！"克隆體的防護面罩結滿冰霜，"下面壓著..."

話音未落，鉆頭突然爆碎，飛濺的碎片重組為青銅編鐘，鐘錘竟是根人類腿骨。

鐘聲響徹隧道，震塌的土石中露出漢代墓磚，磚縫滲出銀白色腦漿。

林風用星圖鎧甲掃描，發現整條地鐵線竟是沿著太乙神數排布的鎮魂鎖鏈。

"找到主陣眼了！"他踏著墜落的編鐘躍向隧道頂端，那里懸掛著缺耳的青銅司母戊鼎仿品。

鼎耳斷裂處伸出機械觸手，每根觸手都卷著塊時間琥珀，琥珀里封存著穿漢服的蘇璃。

懷表突然飛向鼎身，表針逆時針瘋轉，鼎腹浮現出1976年的質押契約。

契約乙方簽名處，赫然是七個不同年代的蘇璃指紋，最新一枚還帶著血跡。

"原來你們輪流做擔保..."林風抓住觸手強行讀取數據流，驚見蘇璃們被鼎靈吞噬記憶的畫面。

鼎內突然伸出青銅巨手，掌心鑲嵌著唐代銅鏡，鏡面映出他未來被鼎靈同化的慘狀。

星圖鎧甲分解成納米蟲群，啃噬青銅巨手的瞬間，隧道突然灌入黃河水。

水中漂浮著刻滿符咒的集裝箱，每個箱體都在滲出黑色原油，油漬在水面拼出求救信號。

"我在鼎耳里！"現代蘇璃的聲音從某個集裝箱傳出，"用編鐘奏《廣陵散》！"

林風抓起腿骨鐘錘砸向編鐘，音波震碎集裝箱，露出里面浸泡在原油中的青銅鼎耳。

鼎耳入手剎那，整條地鐵隧道開始坍縮，空間褶皺處伸出無數青銅算盤。

"爾等敢動國器！"穿明代飛魚服的典當行掌柜從算盤陣走出，繡春刀上刻著量子芯片紋路。

林風將鼎耳插入星圖鎧甲，鎧甲瞬間變異成青銅戰甲，甲片浮現出完整的《禹貢九州圖》。

戰靴踏地的震動引發共鳴，相鄰的三個地鐵站同時亮起血色警報。

掌柜的繡春刀劈出數據亂流，刀氣竟撕裂空間露出后面的驪山全景。

林風借力打力，用鼎耳引導刀氣劈向司母戊鼎，鼎身炸裂的瞬間飛出九條青銅鎖鏈。

鎖鏈纏繞成龍形撲向掌柜，卻在接觸瞬間化作算珠散落一地。

"你中計了！"掌柜狂笑著撕開官服，胸口鑲嵌的渾天儀開始超頻運轉，"龍氣歸..."

話未說完，原油突然凝結成蘇璃的模樣，量子化的雙手插入渾天儀。

時空在此刻定格，林風看到驚悚真相：

每個地鐵站都是典當行的分理處，安檢機在掃描乘客的三魂七魄。

現代蘇璃的量子體正從鼎耳滲出，"快把鼎耳插入驪山地脈！"

懷表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現出始皇陵的全息圖，標注著七個龍氣泄漏點。

林風握緊鼎耳躍入空間裂縫，最后瞥見掌柜的繡春刀柄刻著熟悉編號：【LS-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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