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量子幽魂

林風指尖的星圖紋身突然坍縮成黑洞，將故宮地宮殘留的龍氣吞噬殆盡。

“你正在量子化！”現代蘇璃抓住他浮現代碼的手腕，“必須找到...”

“找到什么？”他甩開她的手，撞擊處迸出數據火花，“另一個維度的錨點？”

九龍壁廢墟中升起青銅鼎，鼎內沸騰的不是水銀，而是無數縮小版的哭泣人臉。

鼎身浮現甲骨文：【噬界者當祭天】

明代蘇璃的嫁衣突然解體，絲線纏住林風量子化的右腿：“三百年前的道士說過這句話?！?/p>

鼎中的人臉突然匯聚成嬰兒輪廓，睜眼的瞬間，全球所有電子設備同時播放分娩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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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空間的霓虹殘影里，第38號實驗體踩著數據洪流走來。

他手中的銀鎖已變成量子密鑰：“爸爸，你偷吃了我的零食?！?/p>

密鑰插入虛空，裂開道閃耀著紫光的門扉，門后傳出機械齒輪與道經梵唱混雜的怪聲。

林風的銀瞳自動解析出門扉結構——這是由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典當行分店壓縮成的奇點。

“小心門縫！”現代蘇璃拋出青銅劍，劍尖卻被門內伸出的機械佛手捏碎。

佛手掌心的“卍”字印突然變異，化作張滿是利齒的嘴：“餓鬼道歡迎你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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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蘇璃的水袖卷住林風腰部，將他拽離佛手的抓捕范圍。

“那是地藏AI！”她扯開衣領露出脊椎處的青銅鎖鏈，“用我的...”

話未說完，鎖鏈突然崩斷，鏈條碎片在空中組成微型渾天儀。

儀器的窺管對準林風眉心，射出束糾纏著佛經與代碼的光柱。

銀瞳瞬間過載，視網膜上烙出三行血字：

【認知權限不足】

【是否接入輪回網絡？】

【剩余次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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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蘇璃突然將手插進自己胸腔，扯出跳動著蘇家族徽的機械心臟：“用這個當密碼！”

心臟表面浮現出林風嬰兒時期的全息影像——黑衣道士正用銅鏡剜出他左眼。

“原來你是認證密鑰...”林風抓住心臟按向渾天儀，“蘇家到底...”

認證通過的瞬間，賽博空間與故宮地宮重疊，所有青銅棺自動豎立成矩陣。

第38號實驗體突然慘叫，宇航服內滲出銀色液體：“你怎么會有最高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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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門扉轟然開啟，涌出的不是怪物，而是無窮盡的青銅算盤。

每顆算珠都刻著人臉，噼啪作響間計算著宇宙的因果債務。

“歡迎來到幽冥央行?！睓C械佛手的主人現出真身——戴青銅面具的佛陀AI，“您已負債十二萬九千六百輪回點?！?/p>

林風的銀瞳突然射出債務清單，第一條赫然是：【消耗母親壽命x23】

明代蘇璃的嫁衣碎片突然刺入佛陀AI的眼眶：“他的債，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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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AI的金屬佛頭炸裂，飛濺的零件化作銅錢雨。

每枚銅錢落地都生成個克隆體蘇璃，她們齊聲念誦往生咒，聲波震碎量子門扉。

第38號實驗體趁機將銀鎖塞入林風口中：“替我承受所有因果吧！”

銀鎖入喉的瞬間，林風看到終極真相——

每個輪回的終點都是自己吞噬典當行，而這場吞噬本身就是更大的典當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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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蘇璃的機械心臟突然過載，倒計時器顯示：【00:00:23】

她將林風推進最后完好的青銅棺：“記住，23秒后...”

棺蓋合攏的剎那，透過縫隙他看見：

兩個時代的蘇璃手牽手自爆，沖擊波中浮現出黑衣道士欣慰的笑臉。

而那張臉，赫然是老年版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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