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半邊戶舍了一半

（本故事純屬虛構，若遇雷同，純屬巧合。）

半壁山沖半壁煙，

礦燈雙照少年肩。

青檐銀元聘禮重，

木架檐前各苦甜。

不知是不是太多的相似會使人親近，這敬昜與呼昂兩人太多的相似也許是兩人投緣或者青呼昂自覺投緣的緣故。敬昜和青呼昂兩家都是半邊戶，媽媽都是農民，不管前者特別愛惜羽毛而被華箏17歲的時候誤以為是省委大院的官二代，還是后者因突然串長剛剛脫下穿不下的奶奶的花棉襖農二代，因此前者后者不管裝不裝其實也都是農村戶口鄉里伢子，而且敬昜其實離城市更遠，在縣區山沖坳里，而青呼昂其實原生就在郊區，城郊結合部。應該說原生家庭出發的位置，人生的初始出發位置青呼昂更勝一籌。

而雙方的父親都是吃國家糧的有編的國企礦工，一個是煤礦，一個是錳礦，難道是煤礦更有錢還是怎么地，反正青呼昂的幼小記憶家里一直有青黃不接的時候經濟拮據，而敬昜卻有閑錢上學路上嗑瓜子，而且上省城上學敬昜是帶著好多好多的歌帶與錄放機，一身衣著穿戴周正得很的。按道理這當然是試過幾十年后回憶，兩家的經濟條件應該是差不多的，而且青呼昂家副業更活一些，青呼昂的奶奶和媽媽一直勤勞有劃算，讓圈里有豬院子里有雞池塘里有鴨地里有菜田里有谷的。

如果一定要想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應該是開支不一樣，青呼昂的琉璃倒是覺得自己的婆家當年應該是人口多1-2個，上面有一個奶奶老的，不知道敬昜的奶奶或爺爺是否是敬昜的父母供養，下面青呼昂多了一個妹妹。說來也巧，敬昜和青呼昂都是長子，下面都是妹妹，而且連名字也很巧合，一個是愛仁一個是愛花，都是愛，前者去愛需要資質資源，后者之愛導師出乎本心反正女孩子嘛都愛美，大概青呼昂的父母也直白誠摯想自己的閨女想花兒一樣好看唄。

其實老呼昂倒真不覺得兩家的經濟在于自己家里開支大負擔重一些，那個時候有兩個妹妹也就是多添了一雙筷子并不多花錢。而奶奶是有錢且賺錢的也是智慧睿智的，奶奶的娘家家境頗豐當然當時很長一段時間不是好事以至于家里成分特高，不過陪嫁是豐厚并請了財神菩薩祝福的。后來這財神是老宅留給老呼昂念想的唯一圖騰，經老呼昂的老父親的首肯與祝福，被青呼昂虔誠地請到了成都。

而青呼昂的媽媽當年嫁過來的時候，青呼昂的奶奶也是有銀元作為聘禮的。如果一定要找一個合理的解釋又不傷及無辜，老呼昂想也許就是父親1984年或者早一年傾其所有蓋了二層小樓導致經濟拮據也有可能。反正青呼昂1988年夏去敬昜射埠團山村游玩時，印象中敬昜老家的房子只有1-2間平房，是老房子木架架，敬昜的父親是沒有大興土木翻修老宅的。

小山村老宅里沒有見到敬昜的愛民妹妹，也沒有見到敬昜口中一起在老宅相鄰而居的叔叔。敬昜的爸爸媽媽也不在，應該還是呆了1-2晚，老呼昂都記不起當時吃飯的問題是如何解決的。老宅旁的小河水應該是干凈的，青呼昂與敬昜大概是在河里洗澡為主游泳談不上，身邊偶爾會有小魚串過，那時的小魚應該是野生不是喂養的，只是所有的人當時并不覺得這一切以后會變得特別稀罕也別珍貴很難再見。詩云：

三十河東盡桑田，

老宅苔深銀元銹。

木架空懸愛民妹，

春泥葬冠冕深秋。

也就是在這一次，敬昜應該是非常真誠地帶青呼昂去了旁邊的一個小山坡的新的墳頭邊，第一次講述了自己的難言之隱切膚之痛。青呼昂一看這墳頭的土與草就覺得這是一個新立的墳頭，只是沒想到敬昜會把自己帶到這里，更沒有想到這里安葬的竟然是剛剛結識不久的大學同窗的親娘，老呼昂的媽媽是1945年生人，老呼昂的父親也是1945年生人，不知道敬昜的媽媽是不是也是1945年生人，如果是那可才42歲，而且好不容易自己的兒子才上了大學。按照青呼昂的奶奶當年的話說，那至少也算是中了舉人光宗耀祖的。有歌云：

荒草沒階苔蝕碑，

未拆家書血已灰。

淚蝕殘年埋舊誓，

寒潭空映少年回。

老呼昂深信，至少1988年夏天敬昜于呼昂是真誠的，應該沒有第二個省城的同學被領到這墳頭。所以，這一次不管夫人琉璃如何不爽也不管自己也確實有點失望，老呼昂還是一如既往與夫人琉璃一般站了隊，為敬昜開脫將火力全開聚焦這罪魁禍首華箏小公主。

其實這華箏小公主品心而論也是青呼昂的同窗豈能厚此薄彼，17歲的花季心儀喜歡一位有省委大院優雅風度的小伙子，為了愛情給意中人寫一份情書豈能有錯？不料就是這一紙書信竟然各種不可能湊在一塊竟然變成了華箏的錯，有道是爾未殺伯仁，伯仁卻因爾而故，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也是滿心委屈無處訴說。

敬昜的敘述因時間久遠原話當然是無論如何記不得的，大意是這華箏寫給敬昜的信應該是不小心被敬昜的媽媽拆開了，然后用漿糊重新糊了起來，不料漿糊未干還是被敏感的善于觀察的學霸兒子發覺。于是兒子邊發了火，責備當娘的不應該拆看自己的私人信件。也不知道敬昜的親生母親識不識字，反正青呼昂的媽媽是不識字的是看不懂信的。記得當時青呼昂還是十分不解，這兒與娘倆之間說幾句，做娘的不會計較兒子的嘛，反正娘的都是兒子的，兒子的，兒子說是自己的邊界不是娘的，娘還是以后會照做的，即使理解不到為啥自己的都是兒子的，而兒子的卻不是自己的?？傊粫蜻@么一二句話就至于想不通，撇下榮耀的兒子，幼小的閨女，遠在礦洞賺錢養家的丈夫的。就在青呼昂不解，萬般不解之際，敬昜補充了另一個細節，應該是自己在親生母親發脾氣的時候將飯碗摔了，說這話的時候，青呼昂明顯能感覺敬昜同學的悔恨與懊惱，大概也是本性內向沉默寡言使然，這一次在墳前領同學來，雖然敬昜沒有與媽媽說一句對不起，其實敬昜已經用行動表明自己錯了，悔了，同時也殃及無辜，信誓旦旦表示與箏公主再無可能。正所謂：

悔拆情書致雁絕，

空對寒潭葬冠冕。

春泥猶帶舊時灰，

半抔血淚種心繭。

（本故事純屬虛構，若遇雷同，純屬巧合，切勿自尋煩惱，妄生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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