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幽冥二姥和圣域助理

龍虎山腳下的柏油路突然斷成兩截，五菱宏光急剎時輪胎在路面犁出焦黑痕跡。

慕非凡扒著車窗望去，盤山公路中間擺著兩張塑料折疊椅，穿碎花衫的老太太正在嗑瓜子，腳邊立著"道路施工"的警示牌。

"繞路繞路！"陳太太揮舞鍋鏟，圍裙上油漬斑斑，"前頭在修下水道嘞！"

王干媽抖開報紙遮住臉，露在外面的癢癢撓突然伸長三米，精準勾住五菱宏光的雨刷器："年輕人不要命哦，這路要修到后半夜哩。"

花凌的機械眼閃過數據流："體溫36.5度，心跳60，肌肉密度是常人三倍......"

"下車！"唐維維突然甩出柳葉刀斬斷雨刷器。刀鋒與癢癢撓相撞竟迸出火星，慕非凡這才看清那癢癢撓是精鋼打造，頂端雕刻著森白骷髏。

陳太太的鍋鏟突然脫手飛出，在空中分裂成十二把飛刀?；杳痛蚍较虮P，飛刀擦著車門釘入山體，刀柄上拴著的紅繩結成"死"字。

"幽冥索命陣！"唐維維臉色煞白，"三十年前湘西連環滅門案......"

"小女娃記性不錯。"王干媽摘下老花鏡，渾濁的眼球突然變成蛇類豎瞳，"當年你奶奶唐秋燕挨了我三記催命撓，現在該輪到孫輩還債了。"

“你們虛無門的人居然如此放肆！這里可是龍虎山的區域！”花凌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不好對方，于是報出名號希望可以震懾到對方。不料得到的確實王干媽和陳太太的放肆大笑。

“你就算在龍虎山里面老娘我也給你揪出來！”陳太太閃現到了幾人面前。

慕非凡剛要開口，陳太太的圍裙突然鼓成氣球。上百枚鋼釘從褶皺里爆射而出，五菱宏光的防彈玻璃瞬間龜裂?；璧臋C械臂彈出防爆盾，鋼釘擊打聲密集如暴雨。

"帶他走！"花凌踹開車門，"這倆老妖婆交給我......"

話音未落，王干媽的癢癢撓已穿透防爆盾?；璧臋C械臂冒出電火花，慕非凡看見鋼爪離自己咽喉只差半寸——陳太太的鍋鏟不知何時架在了他脖子上。

"小伙子細皮嫩肉。"陳太太咧嘴笑出滿口金牙，"拿來煉人油燈最合適。"

唐維維的苗刀突然自燃，幽藍火焰順著刀身竄向二姥。王干媽卻張口吞下火焰，打了個飽嗝噴出毒煙："唐門陰火？不如我家煤球好燒。"

慕非凡的鎮邪鏡突然發燙，鏡面映出漫天符箓。他剛要抬手，陳太太的鍋鏟已拍碎后視鏡。飛濺的玻璃渣中，他看見花凌的機械臂被拆成零件，唐維維的苗裙燃起毒火。唐微微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一股股的黑煙卻把她熏的有點犯暈。

"游戲結束。"王干媽的癢癢撓抵住慕非凡眉心，"跟姥姥去虛無門喝......"

破空聲撕裂暮色。

五百斤重的青銅香爐從天而降，精準砸在二姥中間。沖擊波掀翻五菱宏光，慕非凡滾落山崖時被某種力量托住——漫天碎石違反重力懸浮，組成螺旋階梯將他送回路面。

穿灰色西裝的年輕人站在香爐頂端，左手端著星巴克，右手食指正轉著車鑰匙圈。玄鐵鑰匙圈上刻著"圣域后勤部-安建剛"。

"早餐會剛開完就加班。"安建剛推了推金絲眼鏡，"玄樞局給你們多少養老金讓你們虛無門的老太太這么拼命？"

陳太太的鍋鏟突然調轉方向，十二把飛刀竟朝她自己射出。王干媽的癢癢撓不受控地纏住脖頸，兩人像提線木偶般撞向山壁。慕非凡這才發現，方圓百米內的碎石、落葉甚至光斑都隨著安建剛的指尖韻律流動。

"控物術不是這么用的。"安建剛抿了口咖啡，"看好了——"

他屈指輕彈，兩枚咖啡豆飛速射出。豆子在空中分裂成數百粒，每粒都裹著湛藍電弧。陳太太的圍裙被擊穿成篩網，王干媽的癢癢撓碎成鋼屑。二老想要結印，卻發現手腳被自己的影子死死纏住。

"乾坤倒轉，影縛。"安建剛的鑰匙圈泛起青光，"這招叫尊老愛幼。"

兩個老太太被安建剛的影縛死死控制住。

慕非凡的鎮邪鏡突然飄向空中，鏡面射出金光籠罩戰場。安建剛挑眉："哦？武當的鑒真鏡居然認主了。"

唐維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明顯清醒了一些。飛身沖向安建剛，安建剛招架幾招，顯然有一些吃力?！白约喝?！”安建剛朝唐維維喊到。唐維維立刻收手，揉了揉被煙熏的紅腫的眼睛，眼前的安建剛身形模糊，看著不像好人。

安建剛剛緩了口氣，卻不料唐維維突然暴走，扔出飛刀砍向安建剛，安建剛立刻用控物術想去操控飛刀，卻不料飛刀控住了自己臉上卻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

“等一下！自己人！”花凌見狀趕緊叫停唐維維。

"你也是圣域的人？"唐維維站在安建剛面前問"張天師說過你們三十年不問世事......"

“蒼派傳人現世了，如今又即將到百年之際，我們圣域能什么都不管嗎？”

慕非凡被二人的對話搞的一臉懵逼“什么百年之際？蒼派傳人咋了？”

安建剛突然閃現到他面前“你就是蒼派唯一的后人吧？”你們跟我來吧。安建剛說完便掏出了一個手電筒一樣的物品，對著開燈遠處照射而去。

花凌的機械眼瘋狂閃爍："空間折疊？量子傳輸？"

"通俗點說叫縮地成寸。"安建剛轉身打了個響指，山體突然裂開星光隧道，"趕時間，邊走邊聊。"

隧道墻壁流淌著銀河般的光帶，慕非凡的球鞋踩上去泛起漣漪。安建剛邊走邊掏平板電腦："根據《修真界突發事件處置條例》第38條，你們現在有權保持沉默......"

"等等！"慕非凡突然抓住他手腕，"圣域到底是什么地方？"

無數光粒在安建剛鏡片上流轉："1943年，張天師在龍虎山腹地發現上古秘境。七十二派掌門以血為盟，在此建立不受現世法則約束的庇護所，這就是圣域。"他忽然壓低聲音，"順便說，這幽冥二姥......"

隧道突然劇烈震顫，前方浮現巨型青銅門。門環是太極陰陽魚，魚眼處鑲嵌著慕非凡的鎮邪鏡與另一塊殘片。

"之前是圣域食堂的幫廚。"安建剛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之前她們因為偷香油錢被扣績效。后來一生氣投奔了虛無門。"

慕非凡看著被安建剛控物術操控在空中漂浮著的幽冥二姥，陷入沉思，他也不知道這神秘的圣域里到底有多少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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