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意識裂痕

凌空的身體仿佛被撕裂成兩半?；鸱N的能量如同炙熱的潮水，肆意沖擊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帶來強烈的痛覺與虛無的冰冷。他的左眼，已經完全變成了赤金色，如同冥焰般燃燒，而右眼徹底被凍結，成為了一個冰藍色的死寂漩渦。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空間開始扭曲，甚至連時間都在某些瞬間靜止，仿佛他正處于一個無法逃脫的漩渦之中。

"你不再是凌空，也不再是埃里克。你只是艾琳制造的容器。" 賽特-8的話語再次響起，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詛咒，直擊凌空心底最深的恐懼。

凌空艱難地呼吸著，意識逐漸模糊，理性與情感在他體內激烈碰撞，仿佛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爭奪著控制權。左眼的赤金光芒代表著那冷靜的理性，代表著凌空的決心與使命，而右眼的冰藍色則代表著他內心的冰封情感，那是人性埃里克的掙扎與希望。

兩者激烈碰撞，仿佛他的心臟被釘住，無法再前進一步。

"你沒有選擇，凌空。你只是一個被操控的工具。艾琳讓你成為了她的容器，你本不該存在。" 賽特-8的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在他的耳邊低語。

凌空的右手緊緊握住劍柄，那柄曾經拯救過無數人的利刃，如今在他手中卻變得沉重無比。理性凌空的思維冷靜無情，要求他以最大速度摧毀代贖者巨像，結束這一切。然而，人性埃里克的情感則將他深深拉扯，提醒他那些被遺忘的牽掛，提醒他黑曜的犧牲，提醒他雪琳與萊雅的溫暖笑容。

在這股強大的力量拉扯中，凌空的身體猛地劇烈震動，仿佛要撕裂。他的意識開始陷入極度的混亂之中，無法再辨認出哪個是理性，哪個是情感。

"你不屬于任何一方，凌空。你只是空殼。" 賽特-8繼續低語，話語如同毒蛇的嘶鳴，直擊他心靈最脆弱的地方。

凌空的雙眼逐漸變得空洞，左眼赤金光芒與右眼冰藍的對比愈發鮮明，仿佛這兩股力量正在撕裂著他的靈魂。

“你錯了?！?凌空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不是空殼。我有我的選擇，我有我的信念?！?/p>

他強行挺直了身體，感受到火種能量的灼熱，猶如烈火在他的體內肆虐，但他并未退縮。凌空深知，只有突破這道裂縫，才能重新奪回自己的人性與理性，才能阻止賽特-8的計劃。

然而，在這一刻，凌空的意識再度被撕扯開來。他的內心被一股強烈的力量壓迫，仿佛兩股截然不同的意識正進行著激烈的對抗。理性凌空的一部分冷靜而理智，要求他毫不猶豫地消滅一切阻礙，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而人性埃里克的部分則深深迷茫，無法忍受冰封與烈焰的交織，更無法面對曾經所承受的痛苦與犧牲。

"我們究竟是誰？" 凌空低聲問道，似乎是在自問，也是在與自己對話。

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爆發出來，凌空感到一陣劇烈的抽搐，幾乎要將他撕成碎片。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左眼赤金色的光芒瞬間炸裂，爆發出無盡的光輝，而右眼的冰藍則完全凍結了他的整個視野。凌空的意識瞬間空白，仿佛失去了所有感知，進入了一個空無一物的深淵。

而在這一刻，凌空突然看到了一個景象——那是他和雪琳站在廢墟中，手中拿著一片火種，他們的眼神交匯，仿佛在共享一個永恒的約定。

“凌空?！?雪琳的聲音溫柔地回蕩在空洞的空間中，帶著一絲溫暖，“你曾說過，要帶著我一起走向新的未來。你沒有忘記吧？”

雪琳的身影緩緩消散在無盡的光芒中，凌空的心中一陣劇痛，仿佛被什么東西撕裂。

“我記得?！?他低聲回應，聲音沙啞而痛苦，“我記得一切?！?/p>

在這個瞬間，凌空感到自己的意識再次歸于完整。他的身體雖然依然痛苦不堪，但內心的裂痕似乎漸漸愈合。他明白，自己并不是空殼，他是一個有選擇、有情感的人，他有自己的信念與力量。

但與此同時，賽特-8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回響：“你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束縛，凌空?！?/p>

凌空睜開眼睛，左眼的赤金光芒依然熾烈，右眼的冰藍則已恢復了某種程度的清明。盡管他的體內依舊充斥著混亂的火種能量，但他再也不愿被它所控制。

“我會打破這輪回?！?凌空的聲音愈發堅定，“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你贏?！?/p>

他的手緩緩伸向了代贖者巨像的方向，身心的痛苦與決心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無法動搖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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