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星圖背面的摩斯密碼

沈不言的鹿皮靴剛碾碎觀星臺玉階上的薄霜，懷里的《太白經天圖》突然燙得像是剛從胡餅爐里掏出來的。他后頸的滴漏狀血印泛起幽藍，十九道刻痕正隨著更鼓聲消退——這該死的穿越后遺癥，每逢歷史大事件就跟鬧鐘似的催命。

"傅奕大人三日前暴斃，這渾天儀倒是擦得能照見崔某的胡茬。"崔琰的黛色圓領袍掠過青銅蟾蜍，腰間新換的蹀躞帶綴滿星砂，隨著步伐灑落細碎藍光，活像平康坊歌姬撒的夜光脂粉。他忽然用刀鞘敲擊渾儀青龍位，"就像有人急著銷毀什么，連蟾蜍舌頭縫里的茶垢都刮干凈了。"

沈無瑕踮著腳去夠二十八宿星圖，銀鈴耳墜叮當亂響："哥！這紫微垣的星砂排列，像不像你后頸那個會發光的電子紋..."話沒說完就被沈不言捂住嘴，指尖星砂蹭了她滿臉，倒像是剛從西市胡商那里買的碎鉆妝。

"宿主激活'天眼'功能，需消耗三錢曼陀羅粉，建議搭配龜茲葡萄酒服用。"

機械音在腦中炸響時，沈不言的銀簪已經挑開《太白經天圖》裝裱層。羊皮背面赫然浮現金線勾勒的***分子模型——正是二十一世紀緝毒科墻上那幅被自己吐過口香糖的3D掛圖！他手一抖，簪頭饕餮獸差點啃了自己的手指。

"崔大人快看！這星圖畫的是..."他突然被拽著后領提起來，崔琰的玄鐵護腕擦過耳垂，帶著股混著沉水香的鐵銹味："噓，你聽。"

觀星臺突然陰風大作，沈無瑕的襦裙飄得像醉仙坊的幔帳。崔琰的刀鞘在渾天儀上劃出個詭異的Ω符號，驚雷瞬間劈中青銅蟾蜍的獨眼。"咔嚓"一聲，蟾蜍裂開血盆大口，掉出個刻滿突厥文的青銅盒。盒蓋上用朱砂畫著詭異圖騰——竟是現代實驗室爆炸現場的平面圖，連沈不言當時打翻的咖啡漬都畫得分毫不差！

"宿主記憶融合完成，解鎖'毒理百科'功能，當前電量為3%，建議立即充電?！?/p>

沈不言太陽穴突突直跳，這破系統每次都在關鍵時刻當機。簪頭饕餮獸突然咬住他指尖，鮮血滴入青銅盒的剎那，盒中升起全息投影：2023年的自己正在偷喝ST-079試劑，而貞觀七年的李世民居然在給尉遲恭涂指甲油！更離譜的是，那鎏金小瓶上明晃晃的"ST-079"標記正在滲血，跟現代實驗室的編號一模一樣。

"這...這是圣上特賜的護甲秘油？"崔琰的瞳孔映著投影里的畫面，向來冷峻的聲線難得出現裂紋，"上月程知節將軍的玄甲上，也涂過這個。"

沈無瑕突然"噗嗤"笑出聲，從袖中掏出個琉璃瓶："崔大人要不要試試？"她將李泰送的突厥香囊抖了抖，淡紫色花粉簌簌落入乙醇溶液。原本死氣沉沉的粉末突然在瓶底跳起胡旋舞，活像平康坊喝高了的胡姬，還自帶波斯商隊駝鈴的節奏。

"科目三！這絕對是科目三！"她激動得銀鈴亂顫，發間步搖差點戳進崔琰的護頸，"我上元節在波斯酒肆見過，那個紅胡子胡商喝完三壇龍膏酒就開始扭..."

崔琰的刀鞘"當"地砸在青銅盒上，震得星砂亂飛："三日前傅奕大人的遺折寫著'太白經天，主兵戈'，與武德九年六月初四的天象..."他突然頓住，看著沈不言用簪尖在星圖上戳出個二維碼，喉結可疑地動了動。

"少卿請看，"沈不言將星圖對準月光，羊皮纖維里居然嵌著微型光電元件，"這紫微垣的星砂排列，其實是實驗室爆炸當日的監控錄像編號。"他指尖劃過北斗七星，全息投影立刻切換成自己穿越前的畫面：穿著白大褂的同事正往培養皿里倒龜茲葡萄酒，標簽上赫然寫著"ST-079培養基"。

沈無瑕突然掏出個青銅羅盤，上面的指針瘋狂打轉："哥！你的電子紋身和崔大人蹀躞帶的星砂產生量子糾纏了！"她興奮地扯開崔琰的衣襟，露出心口蛛網狀的暗紅傷痕，"看這傷疤走向，像不像長安城地下水道分布圖？"

崔琰閃電般扣住她的手腕，耳尖卻泛起可疑的紅暈："沈姑娘，這傷是武德九年玄武門..."話到半截突然噤聲，因為沈不言的銀簪正插在他傷疤交叉處，簪頭饕餮獸的眼睛突然射出激光，在墻壁映出個化學方程式。

"宿主觸發'法醫空間'，檢測到高濃度四氧化三鉛殘留?！?/p>

機械音響起的同時，沈無瑕已經掀開渾天儀底座。暗格里躺著一本泡過羊奶的《齊民要術》，書頁間黏著半塊融化的大食冰糖，糖霜勾勒出的竟是尉遲恭甲胄上的刀痕走向。

"破案了！"沈不言抓起冰糖對著月光，"有人用蜜糖炮制毒藥，通過玄武門地下水道..."他突然被塞了滿嘴麥芽糖，沈無瑕眨巴著杏眼遞來乙醇瓶："哥你低血糖又犯了，快用這西域葡萄酒順順。"

崔琰突然奪過琉璃瓶一飲而盡，冷白的面皮瞬間漲紅："這酒...怎的有股程知節汗巾的味道？"他踉蹌著扶住渾天儀，刀尖突然指向星圖中搖曳的太白星，"你們看！那星芒像不像傅奕大人臨終前抓破的床幔流蘇？"

沈不言定睛細看，渾天儀投射的星圖不知何時變成了三維解剖圖。傅奕的尸體懸浮在空中，胃囊里蠕動的根本不是蛆蟲，而是密密麻麻的納米機器人，每個機械觸手上都刻著"ST-079"的標記！

"宿主請注意，檢測到時空悖論，電量為1%...」

"要你何用！"沈不言氣得用簪子猛戳后頸的電子紋身，突然被沈無瑕拽著蹲下。少女從裙底掏出個青銅魯班鎖，機關轉動的咔嗒聲里，星砂竟凝成個充電樁形狀："快！把紋身貼上去！"

崔琰的刀"當啷"掉在地上，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裂開縫隙："你們兄妹...平時都這么查案？"

觀星臺突然地動山搖，沈無瑕改裝的機關香囊"噗"地炸開，射出七七四十九道金線，在二十八宿間織成蛛網。崔琰的黛色圓領袍被氣浪掀開，露出心口蛛網狀暗紋——那些血痕正隨著渾天儀的裂紋同步蔓延，活像被熊孩子扯壞的糖畫。

"宿主生命值剩余19%，建議立即補充曼陀羅粉，推薦搭配西市張記的胡麻餅?！?/p>

沈不言的銀簪"咔"地刺入青銅盒縫隙，簪頭饕餮獸發出殺豬般的嘶鳴。盒中掉出卷焦黃帛書，傅奕的絕筆字跡被血漬暈染成表情包："...秦王甲胄所涂秘油，遇星砂則幻人心智，臣夜觀天象發現..."

"難怪尉遲將軍夜戰能辨百里！"沈無瑕突然抓起沈不言的手往自己額頭上貼，"哥你記不記得，玄武門遺址出土的箭鏃都會熒光？就像平康坊姑娘們用的夜光胭脂！"

崔琰的刀鋒"唰"地橫在兩人之間，刀面映出他抽搐的嘴角："去年臘月，本官在齊王府地窖見過同樣的熒光。"他扯下右臂玄鐵護甲，陳舊箭傷正泛著幽藍，"那夜三百死士眼瞳發藍，像極了..."

"像極了實驗室吃了興奮劑的小白鼠！"沈不言突然用簪尖挑起星砂，在空中拼出***分子式。饕餮獸眼睛突然變成LED屏，滾動播放緝毒科表彰大會畫面——領獎的赫然是穿飛魚服的自己！

觀星臺梁柱突然爬滿藍色紋路，傅奕的渾天儀自動旋轉起來。沈無瑕的乙醇瓶里，突厥花粉跳得像是被馬蜂蟄了屁股，竟在琉璃壁上踩出串摩斯密碼。每踩個節奏點，崔琰的蹀躞帶金扣就"叮"地亮一顆。

"長樂坊...酉時三刻...胡商駝隊..."沈不言翻譯到一半突然變色，"是阿史那氏的地下作坊！他們用駱駝奶罐運毒！"

崔琰的蹀躞帶"啪"地崩斷，星砂金扣滾得滿地都是。他拾起枚刻著"秦"字的金扣冷笑："三年前突厥使團進貢的曼陀羅籽，兵部登記在冊的只有十斛。"說著突然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但去年漕渠浮尸案里，本官在魚腹中找到的..."

"五香味的？！"沈無瑕猛地搶過油紙包，發現是包西域茴香豆，"崔大人你怎么隨身帶零食！"

沈不言趁機用簪尖刺破指尖，血珠墜入乙醇瓶。瘋狂舞動的花粉突然凝成個人形——正是偷運毒株的胡商！那虛影正往駱駝鞍袋里塞琉璃瓶，瓶身上"ST-079"的標記被夕陽照得泛紅。

"宿主觸發'毒蹤'模式，剩余時長：三刻鐘。溫馨提示：本系統即將升級VIP，首充六文錢可解鎖死者語音包?！?/p>

機械音未落，觀星臺穹頂突然現出星空幻象。武德九年的星圖與實驗室爆炸的監控畫面重疊，李世民給尉遲恭涂指甲油的場景正在循環播放——畫面里尉遲恭的護甲上，赫然黏著片程咬金嚼過的檳榔渣。

"圣上可知這秘油有毒？"崔琰突然發問，刀尖指向星圖中某個光點。那里浮現出少年李世民的身影，正在太醫院偷換藥材，手法嫻熟得像是平康坊慣偷。

沈無瑕突然掏出個青銅八音盒："你們聽！這是傅大人書房暗格里..."機括轉動間，流淌出的竟是《孤勇者》的旋律！鑲著孔雀石的齒輪隨著"戰嗎戰啊"的節奏瘋狂打轉，震得渾天儀上的星砂簌簌掉落。

"這是...波斯傳來的安魂曲？"崔琰的冷峻面具終于碎裂，露出迷茫神色。他鬼使神差地跟著哼了兩句，刀鞘竟在地上敲出完美節拍。

沈不言的后頸紋身突然開始跑馬燈："警告！歷史線偏移值達到79%，建議立即執行方案C...方案C是...呃...宿主昨夜偷吃的方案C胡麻餅？」

"都閃開！"沈無瑕突然甩出改裝版諸葛連弩，箭頭上綁著點燃的曼陀羅粉包。紫色煙霧在星圖間炸開的剎那，全息投影突然切換成現代法醫實驗室——穿白大褂的沈不言正在給解剖臺上的尉遲恭涂指甲油！

崔琰的刀"當啷"掉在地上："這護甲樣式...是武德九年秦王府親衛！"

"破案了！"沈不言突然抓起沈無瑕的琉璃瓶，將乙醇潑向星圖。燃燒的液體里浮現出太醫院檔案：武德七年，李世民指甲縫里檢出西域曼陀羅殘留。而三日前傅奕的尸檢報告顯示，他的胃囊里塞滿了《唐六典》的書頁——每頁都夾著肉豆蔻粉！

沈無瑕突然掏出個青銅顯微鏡："哥！傅大人牙縫里的碎渣..."她將鏡頭對準星砂，"是炒制過的罌粟籽！和西市王麻子炒貨攤的味道一模一樣！"

"宿主電量不足，即將啟動省電模式...最后提示：李泰香囊的突厥花粉遇到尉遲恭的汗液會產生..."

觀星臺突然陷入黑暗。沈不言在混亂中摸到個溫軟物體，耳邊傳來崔琰壓抑的悶哼："沈仵作，你的銀簪插到本官蹀躞帶了。"

"都別動！"沈無瑕點燃改裝版孔明燈，燈罩上畫著Q版尉遲恭涂指甲的漫畫。暖黃光暈里，三人看見青銅盒底部刻著行小字：ST-079配方=李世民指甲油+尉遲恭腳氣膏+程咬金口水。

崔琰突然扯斷半截蹀躞帶："三日前，魏王府的貢品清單上有二十斛西域香膏。"他指腹抹過帶子內測，沾起層熒光粉末，"和齊王府地窖墻上的霉菌..."

"是同款熒光增白劑！"沈無瑕掏出個青銅驗鈔機，"這是用尉遲將軍的護心鏡改裝的！"紫光掃過粉末的剎那，地面突然浮現出巨型二維碼，掃描結果顯示是阿史那氏商隊的駝鈴租賃契約。

沈不言的后頸紋身突然詐尸："檢測到時空異常點！建議宿主立即親吻最近的..."他猛地捂住脖子，抬頭正對上崔琰染著星砂的薄唇。

"要死??！"沈無瑕的銀鈴耳墜甩出個完美拋物線，精準砸中渾天儀開關。觀星臺突然下起人工流星雨，每顆隕石都刻著"ST-079試用裝"的標記。在漫天火光里，李泰贈的香囊突然飄出張字條：

"酉時三刻，漕渠第三棵柳樹下，有君想見的故人——比如二十一世紀緝毒科的小王護士？"

沈不言的后頸血印突然灼燒得像被尉遲恭的腳氣膏糊過，他踉蹌撞向渾天儀，鹿皮靴在玉階上擦出兩道焦痕。掌心按在紫微垣星位的瞬間，整座觀星臺開始數據化坍塌——青銅蟾蜍變成冒著藍光的計算機主機，星砂化作亂碼瀑布，傅奕的胡子正在像素化脫落，每一根須子都顯示著"404 Not Found"。

"警告！時空錨點異常，建議宿主立即背誦《唐律疏議》緩解焦慮?！?/p>

崔琰的刀鞘突然插入數據流，硬生生劈開道裂縫。他玄色披風卷著星砂狂舞，露出肩頭陳舊的秦王府烙印，那傷疤形狀活像被熊孩子咬過的胡麻餅："沈不言！看看你左手！"

沈不言茫然抬手，發現掌紋正變成電路板圖案。小指關節處浮出個動態二維碼，掃描顯示竟是《穿越者管理手冊》第079條：禁止向古人提供***制品，違者罰抄《蘭亭序》三百遍。

"難怪尉遲將軍能通宵作戰不困..."沈無瑕的銀鈴耳墜突然炸開，掉出枚沾著糖霜的微型芯片，"所以玄武門之變其實是..."

"是大型嗑藥現場！"沈不言突然抓起渾天儀里滾燙的青銅U盤，這玩意長得活像尉遲恭的護心鏡，"這玩意插哪兒？總不能在崔大人臉上找USB接口吧？"

崔琰的刀尖突然刺破虛空，星光裂口處浮現個鎏金USB接口，旁邊還陰刻著"天可汗御用"的銘文。當青銅U盤插入的剎那，整座長安城突然響起機械女聲：

「歡迎登錄玄武門元宇宙，當前在線人數：627人。特別提示：尉遲恭正在朱雀大街直播涂指甲油，打賞三文錢可解鎖限定皮膚?！?/p>

沈無瑕的乙醇瓶突然爆炸，花粉人形在火光中膨脹成巨像。那胡商幻影用突厥語嘶吼："ST-079將重演玄武門！"說著從數據流里掏出個青銅自拍桿，背景里李世民正在給程咬金畫眼線。

"宿主激活最終防御，倒計時：十、九...建議宿主臨終前銷毀瀏覽記錄...八、七..."

沈不言在倒計時中撲向星圖，簪頭饕餮獸一口咬住李世民指甲油的投影。崔琰的刀鋒與他銀簪相撞，迸發的火星點燃了數據流，燒焦的代碼散發出烤馕的香味。

"三！"

沈無瑕突然掏出個青銅滅火器，噴出的卻是西市買的酸奶疙瘩。粘稠的奶漿糊住星圖時，整個元宇宙突然卡成PPT，李世民的半張臉定格在翻白眼的表情包狀態。

"二！"

崔琰扯下披風罩住亂碼瀑布，布料上的星砂突然排列成《洗冤集錄》的段落。沈不言的銀簪自動書寫起驗尸報告："...死者傅奕胃囊殘留物與ST-079試劑成分相似度99%，指甲縫檢出尉遲恭護甲漆片..."

"一！"

當最后一聲報時響起，觀星臺驟然寂靜得能聽見星砂落地的簌簌聲。沈無瑕手里攥著半枚融化的芯片，形狀活像被啃過的畢羅餅；崔琰的刀插在秦始皇曾觀星的玉圭上，刀柄掛著個Q版李建成掛墜；而沈不言正對著星砂拼出的對話框發呆——

「李世民：愛卿，新到的美甲色號要不要試試？備注：程知節推薦斬男色」

"破案了。"沈不言突然用簪尖挑起塊凝固的星砂，"傅大人是用《太白經天圖》當濾紙，把ST-079試劑混在茶湯里..."他突然被塞了滿嘴麥芽糖，沈無瑕眨巴著杏眼舉起青銅顯微鏡："哥你低血糖都出現重影了！"

崔琰突然用刀鞘挑起塊像素化的星圖殘片："三日前傅奕書房的水漬，根本不是雨水。"他指腹抹過殘片上的茶垢，"是尉遲將軍練箭時打翻的護甲油。"

全息投影突然自動重啟，畫面里傅奕正在太醫院偷喝試劑，喝完還對著銅鏡比心："老臣這是為科學獻身..."話音未落就被闖進來的李世民抓包，天子手里還拎著程咬金的臭襪子。

"宿主獲得'真相拼圖'成就，獎勵龜茲葡萄干三斗...快遞被尉遲將軍簽收了?！?/p>

沈不言的后頸紋身突然開始播放廣場舞視頻，崔琰的刀"當啷"掉在地上。在《最炫民族風》的旋律里，數據流重新匯聚成傅奕的虛影。老臣的胡子恢復成二維碼形態，掃描顯示是份加密驗尸報告：

「死者指甲油殘留物與突厥可汗同款，建議比對平康坊美甲店會員名錄...」

"查到了！"沈無瑕突然翻開改裝版《唐律疏議》，書頁間夾著西市美甲店的賬本，"天字叁號VIP客戶叫阿史那?美甲狂魔，上月消費二十斛曼陀羅粉！"

崔琰突然扯開衣襟，心口蛛網傷痕正滲出熒光液體："三年前齊王暴斃前，曾收到突厥商隊進貢的護手霜。"他蘸取毒液抹在刀鋒，星砂遇到液體竟跳起踢踏舞，"這反應...和漕渠浮尸案一模一樣！"

觀星臺突然再次震動，沈不言的銀簪自動飛向渾天儀缺口。當簪頭饕餮獸咬住核心齒輪的剎那，所有星砂凝聚成個巨型驗尸臺。傅奕的尸體浮現其上，胃囊里鉆出的納米機器人正用突厥語唱rap。

"宿主觸發'真相時刻'，請對犯罪嫌疑人使用銀簪...哎？崔大人你拿刀干什么？！」

崔琰的刀尖突然刺入數據洪流，挑出枚刻著魏王府印記的星砂："李泰送你的香囊里，摻了三倍劑量的ST-079。"他刀鋒一轉指向沈無瑕，"沈姑娘昨夜驗尸時，是否偷吃了證物里的肉豆蔻？"

沈無瑕突然打嗝噴出紫色煙霧："我說怎么驗著驗尸突然想蹦迪..."她手里攥著的麥芽糖不知何時變成了熒光棒，隨著星砂節奏左右搖擺。

沈不言的后頸紋身突然發出最后通牒：「檢測到時空悖論核心——請立即給李世民差評！」他鬼使神差地點開全息投影的評論界面，顫抖著按下二星評價："美甲掉色太快，差評！"

整個元宇宙突然開始崩潰。在數據風暴中，崔琰的蹀躞帶纏住兩人腰身，沈無瑕的改裝香囊噴出反重力煙霧。當最后一塊星砂消散時，他們跌坐在大理寺停尸房，面前躺著傅奕的尸首——老人右手緊攥著半塊胡餅，餅上用芝麻拼出個笑臉符號。

本書首發來自17K小說網，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