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突破

“我這是在哪兒?”莫仁睜開眼，發現自己置于一個夢幻的空間，周身被水淹沒，還有各種各樣的魚在身邊游蕩徘徊。

“是夢嗎?為什么我能正常呼吸?*莫仁嘟囔著。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條通體金黃，散發著五彩色的光的魚?！巴?好漂亮!”莫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觸碰金魚，在手指與魚相觸的一瞬間，金魚的鱗片脫落，散發出更耀眼的炫光。其他魚被過神圣的炫光照耀后，全身鱗片也瞬間脫落。各色各樣的鱗片化為一束束仙氣，向莫仁的額頭上涌去。巨大的仙氣注入使莫仁的身體無法承受，隨后“嘭“的一下。

“啊!”莫仁大叫一聲從床上彈起，把坐在床邊的莊鶯嚇了一跳。

“哎呀!你醒了就醒了，叫什么嘛!一驚一乍的?！鼻f鶯叉著腰對莫仁沒好氣地說。

莫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師姐。我剛剛做惡夢了，夢見我被仙氣給撐爆了……嘿嘿?！鼻f鶯聽了，突然眼神放光，興奮地說:“哎呀呀!師弟!只有在仙階突破前后的時候才會做這種夢啊!這說明你突破了呀!我記得爹送你回來后就給你喂了一顆丹藥，莫非.....師弟你先運氣理脈，我去喊爹來!”話了，莊鶯便一個踏空沖出門去。

沒一會兒，莊鳳就被莊鶯拉著跑了進來。

莫仁見莊鳳來了，急忙從床上掙扎下來，“嗵”一下跪在地上，把頭重重地磕到了地上。這景象可把莊鳳和莊鶯嚇了一跳。莊鳳連忙上前扶起莫仁，焦急地問道:“你這娃!這是在干什么?快起來，你內傷還沒好，別傷著仙脈!”

莫仁慢慢地把頭抬起來淚流滿面，邊哭邊說:“多謝……多謝宗主恩德。我……我突破到仙階三階了!”說罷便又猛得一下把頭磕了下去。

莊鳳見他這樣有些哭笑不得，驅動仙氣將莫仁強行送至床上，笑著對他說:“突破了就好！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可知你先前為何遲遲不您突破?”莫仁抽泣著搖搖頭。莊鳳用手比劃著，一本正經言道:“一般情況下，修士全身共有二十個仙脈，仙氣便儲存在這些仙脈里。在仙階十一階之前，修士若想調用仙氣，全身的每一處仙脈都需被激活才能將仙氣輸送出體外。而你卻是個例外!你有二十一個仙脈!”

“什么?二十一個?”莊鶯滿臉不可置信，“那豈不是多了處仙氣源?在十一階后也能多調動更多仙氣?”

“正是!所以說你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破至一階。但是嘗試繼續突破時需調動全身的仙脈，而多的一處仙脈卻一直無法調動，也就導致你自身的仙氣儲存量其實已遠超一階水平卻遲遲無法突破?！?/p>

莫仁霎時間恍然大悟，說道:“難怪我一直覺得仙氣在不斷增長，但仙階卻沒法突破!”

莊鶯高興地跳了起來，高聲說道：“那師弟豈不是一個先天修仙圣體？師弟??！恭喜你呀！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莊鳳笑著摸了摸莫仁的頭，說:“當我第一次探查你的仙脈時便發現了你身上這一與常人不同的特殊點，于是我便翻閱了莫宗古籍，發現一百多年前那位世間唯一一個達到仙階十五階成仙的人，也就是莫宗創始人也是二十一個仙脈!他當時也遇到了和你一樣的問題，但靠著一種丹藥激活了多的一處仙脈，從此修為便突飛猛進。我便照著方子給你也制作了一顆，在你昏迷期間喂你吃了下去。就是吧，這破丹，還要一個人的十年壽元凝成的靈氣才能定型嘞！為了救助你我還搭上了十年壽元！你可得好好感謝我！”

“十年壽元!”莊鶯和莫仁齊齊震驚。

莊鶯指責道:“爹!你真的是!就不能與我商量商量嗎?我出這十年壽元也可以啊!”

莊鳳只是撓著頭笑笑，沒作回應。

莫仁再一次熱淚盈眶，又一次不顧莊鳳的勸阻“咣”的一下跪在地上，大聲地說:“宗主!不!師傅!大恩不言謝，來日若有吩咐，哪怕搭上我莫仁的生命，也定全力完成!”話了便磕下頭去。

莊鶯看著莫仁那跪著的樣子，急忙給他扶起來，念叨道:“好啦，師弟!要是把身子跪壞了不就白白浪費了爹這十年壽元嗎?你現在呀，就好好療傷，等痊愈了就與我一起修煉，早日被玄宗招攬，以報爹對你的恩情!好不好?”莫仁與莊鶯相視而笑，只有莊鳳在聽完過話后收起了笑臉。

“莫仁，莊鶯，你們可否答應我一件事?”莊風沉著臉問。

“爹!您說!鶯兒答應!”“師傅請講，我一定竭盡全力赴命!”

“好孩子，”莊鳳嘴角艱難地擠出一絲弧度，望著他們倆，“答莊我，以后別再去玄宗了，好嗎?”

莊鶯聽后開口問道:“這是為何?玄宗可是天下第一宗門欸!”莫仁也滿臉疑惑。

“好一個天下第一宗門!”莊風苦笑著，眼眸紅潤，“他們牢牢掌握著高階仙術，以此要挾天下修士往里鉆，普通人拼盡全力后，哪怕順利進入玄宗，大部分人也終身沒能突破五階。鶯兒，你娘親在你還小時因為不滿玄宗的所作所為，而在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中拔得頭籌后，當眾怒斥玄宗宗主。而后，你母親被當眾斬殺.....”莊鳳滿臉憤憤，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流下。

莊鶯感覺有些喘不過來氣，癱坐在地上，哭著問莊鳳:“娘是因為玄宗才死的嗎？那爹……爹您為何還要我去玄宗進修?”

“因為我當時不夠強，沒能力培養你?！鼻f風嘆息了一聲，轉頭又堆起笑意蹲下去摸了摸莊鶯的頭，安慰道:“不過沒事了!你爹我呀，現在可厲害了!已經可以培養你們了!”

莊鶯撲倒在莊鳳懷中，大聲痛哭起來。莊鳳看著抽泣的莊鶯，自己的淚水也忍不住冒了出來。

坐在床上的莫仁看著癱坐在地上痛哭的莊鶯和莊風，心中想著:我一定要快些變強，替師娘報仇!

莫仁邊想著，邊嘗試著驅動仙氣為莊鳳擦去掛在臉頰上的淚水，他把手向他們伸去。沒想到的是，不管是莊風臉上的淚，還是滴落在地上的淚，亦或是沾染在衣物上的淚，居然都慢慢向上飄去。莊鳳和莊鶯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向上飄去的淚水，并發現自己眼角的淚還沒來得及落下便也向上飄去。這些淚水在空中匯聚成一個水團。這個水團慢慢地飛莫仁，在他手掌上懸著。

“這是什么奇妙的仙術啊?好厲害的樣子?！鼻f鶯邊抽泣邊問莫仁。

莊鳳打量著水團，問莫仁:“徒兒，你沒有用仙氣，是嗎?我沒察覺到水團外有仙氣束縛?！?/p>

莫仁都被他們那熾熱的眼光看害羞了，撓著頭說:“本來我在嘗試驅動仙氣去控制這些淚的。但是正要釋放仙氣時，我突然覺得這些水仿佛就在我手上一般，我輕輕把手一握它們就成這樣了?！?/p>

莊鳳嚴肅地聽著，表情凝重，似是在思索著什么。

良久，莊鳳緩緩開口道:“莫仁，你的存在或許會改變整個修仙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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