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龍冢銜玉

第一節·九嶽星隕

九嶷山的素心蘭一夜盡枯，墨青崖跪在母親墳前，掌心貼住龜裂的碑文。玄冥戰甲感應到地脈震動，甲胄表面浮現三百六十道星紋，與玄武境海底的古陣遙相呼應。

夜無歡的永夜劍懸于半空，劍身凝出七層冰輪。當第七層冰輪成形時，墓碑轟然炸裂，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龍氣漩渦。老乞丐的酒葫蘆突然自行飛起，瓊漿化作符咒封住漩渦邊緣："小子，青龍銜玉處，方見生死門！"

墨青崖的重瞳穿透地脈，窺見千丈深處盤踞的青龍遺蛻。那萬丈龍軀上纏繞著青銅鎖鏈，每道鎖鏈末端都系著塊藥奴命牌——最新的一塊，赫然刻著瘸腿阿箐的生辰！

第二節·龍蛻銜珠

踏入龍氣漩渦的剎那，墨青崖懷中的青銅古玉化作流光。龍蛻逆鱗處浮出枚青玉珠，珠內封存著云素衣最后的靈識："崖兒，速取銜龍珠！"

夜無歡的劍鋒斬斷三道青銅鎖，鎖鏈崩裂處迸發星火。墨青崖的玉骨觸及青玉珠時，整座九嶷山地脈開始沸騰，龍蛻表面的星紋逐一亮起，在空中投射出二十年前的密辛：

雨夜茅屋中，云素衣懷抱嬰孩，以永夜劍割開手腕。青龍血浸透七星陣圖，將朱雀魄封入嬰兒心口。窗外閃過墨承影的身影，手中握著的竟是夜無歡前世所用的玄武戟！

"原來師父早知..."夜無歡的永夜珠突然炸出裂痕，"當年那場大火..."

第三節·四象同輝

青玉珠融入眉心的剎那，墨青崖的混沌武裝盡碎。龍蛻翻騰引動天地異變，東方蒼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的虛影齊聚九嶷山巔。四象之力在他周身流轉，玉骨上浮現出完整的《青囊天書》。

老乞丐突然撕裂虛空，掌中托起燃燒的魂燈："素衣，是時候了！"

魂燈中飛出云素衣的殘魂，與龍蛻口銜的明月珠相合。墨青崖的重瞳滲出赤金血淚，看見母親魂魄深處纏繞的九道鎖魂咒——正是墨承影用永夜劍殘片所下！

"破！"

四象虛影齊聲長吟，鎖魂咒應聲而斷。云素衣的殘魂化作青鳥，銜來枚赤玉環佩："崖兒，去永夜海尋..."

第四節·天道初現

九嶷山巔的囚天鏈突然暴走，化作三千雷龍撲下。墨青崖的四象戰甲凝聚成形，甲面浮雕刻著四大圣獸真形。夜無歡的永夜劍引動潮汐，劍鋒所指處，雷龍皆被玄冥真水澆滅。

云素衣的青鳥真身突然哀鳴，羽翼間滲出幽冥火。墨青崖的四象之力失控暴走，竟在蒼穹撕開血色裂隙——裂隙中浮現的巨眸，瞳孔深處囚禁著真正的云素衣主魂！

"天道！"老乞丐的魂燈炸成星雨，"原來你一直藏在..."

夜無歡的劍突然刺穿自己心口，挖出跳動的永夜珠："青崖，用四象熔爐！"

第五節·薪火燃天

永夜珠融入四象戰甲的剎那，九嶷山地脈化作熔爐。墨青崖的玉骨寸寸成灰，又在烈焰中重生為琉璃金身。云素衣的青鳥銜來赤玉環佩，佩上朱雀紋與四象戰甲共鳴。

"娘親教你的最后一課..."云素衣的主魂在裂隙中微笑，"四象非象，人心為道！"

墨青崖踏著雷龍逆天而上，四象戰甲延展出萬丈光翼。永夜劍與玄武戟在他掌心交融，斬出的光刃劈開血色裂隙。天道巨眸滲出金血，滴落處生出片片素心蘭。

章末

北荒境突然騰起焚天火鳳，炎璃的求救血符穿透云霄。夜無歡接住墜落的墨青崖，發現他掌心握著半枚合歡鈴——鈴芯處嵌著的，竟是青鳶的本命劍穗！

老乞丐的殘魂凝成星圖："去永夜海...那里有..."

話音未落，九嶷山地宮傳來龍吟。被斬裂的天道裂隙中，緩緩伸出只纏繞青銅鎖鏈的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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