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工廠除惡

鏡中人的瞳孔驟然收縮，那緊縮的瞬間仿佛能聽到空氣被擠壓的細微聲響。

腎上腺素如滾燙的巖漿注入血管，伍軒只覺一股熱流迅速蔓延全身，他旋身將鋼制衣柜踹向門口，那沉重的衣柜移動時帶起一陣鐵銹味的風，刺鼻的氣味鉆進鼻腔。

***特有的悶響與金屬碰撞聲如炸雷般同時炸開，震得伍軒耳膜生疼，三枚子彈在柜門留下冒著青煙的凹痕，那青煙帶著一股刺鼻的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告訴劉老板，改日再約?！蔽檐幊断聮熘餮b的衣架，合金骨架在掌心熔化成暗紅色鐵水，鐵水散發著滾燙的熱氣，烤得手掌微微刺痛。

門外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那聲音沉悶而又清晰，仿佛砸在伍軒的心上。

侍應生脖頸處焦黑的蝎尾紋身正在吞噬最后一絲生機，隱隱能看到那紋身周圍的皮膚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瘋狂地拍打著車窗，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車載電臺里傳出盛悅的留言：“城南廢舊工廠有異能波動，警方的無人機拍到……”伍軒扯掉嵌在肩胛骨的彈頭，傷口處新生的毒腺正在分泌麻痹性黏液，那黏液帶著一股腥甜的味道，順著傷口緩緩流下，觸碰皮膚時有種涼涼的觸感。

后視鏡里，暗金蝎印已經蔓延到鎖骨下方，像條擇人而噬的活物，那暗金的顏色在昏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

在伍軒于工廠中激戰正酣之時，盛悅在辦公室里焦急地等待著消息，她緊盯著追蹤器的屏幕，每一次心跳頻率的異常波動都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盛悅第三次按下重撥鍵時，鋼筆尖在病歷本上戳出個窟窿，那尖銳的聲響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刺耳。

兩個小時前植入伍軒皮下組織的納米追蹤器顯示，他的心跳頻率正在突破臨界值，盛悅只覺一陣心慌，手心微微出汗。

“盛小姐，您要的工廠結構圖?！泵貢踔桨宓氖衷诎l抖，屏幕里標注紅點的位置正在連環爆炸，那爆炸的火光透過屏幕仿佛都能感覺到熾熱。

盛悅抓起車鑰匙沖進電梯，翡翠耳墜在疾跑中劃出凌亂的弧線——那是上周伍軒從劫匪手里搶回來的，耳墜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她慌亂的腳步中顯得格外清晰。

鐵銹味的穿堂風如冰冷的蛇一般鉆進王虎的衣領，掀起他的貂皮大衣，那刺鼻的鐵銹味充斥著鼻腔。

他腳邊的鉛制密碼箱滲出藍紫色熒光，那熒光在黑暗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虎哥，監控顯示有個小子單槍匹馬闖進來了?！贝鲬鹦g目鏡的手下話音未落，配電箱突然爆出火花，那火花如流星般四散飛濺，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整片廠區的照明系統同時癱瘓，黑暗瞬間將一切吞噬。

黑暗中響起蝎尾劃破空氣的尖嘯，那尖嘯如利刃般刺痛耳膜。

伍軒的指節擦過第一個槍手的喉結，毒腺分泌的神經毒素讓那人瞬間僵直，伍軒心中暗喜，吞噬李霸獲得的熱視能力果然有用，在視網膜上鋪開橙紅影像，那影像就像一幅流動的畫卷，他旋身躲過***的鋼珠，卻沒想到側后方還有敵人的攻擊，沒能避開側后方飛來的冰錐——左肩綻開的血花在熱成像圖中格外刺目，那血花帶著一股溫熱的觸感，順著肩膀流淌下來。

“小朋友，噬魂蝎的毒腺不好消化吧？”王虎的聲音從三十米高的龍門吊傳來，那聲音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慢，他掌心懸浮的金屬零件正組合成******，“給我把他釘在墻上！”

伍軒咳出的黑血在地面腐蝕出蜂窩狀孔洞，那黑血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讓人作嘔。

暗金蝎印已經爬滿整條右臂，仿佛一條黑暗的藤蔓在皮膚上蔓延。

七種互相沖突的異能在他血管里廝殺，伍軒只覺全身如被無數根針扎一般，疼痛難忍。

而王虎的重力場正把兩百噸鋼材壓成囚籠，那沉重的壓力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該結束了?！蓖趸⒌臋C械義眼亮起十字準星，電磁彈丸突破音障的瞬間，伍軒突然扯過那個戴戰術目鏡的手下。

子彈穿透人體時，他看清了對方虹膜里流轉的代碼——A級解析異能！

吞噬的藍光比子彈更快，那藍光如閃電般劃過眼前，帶著一股強烈的光芒，刺痛了眼睛。

劇痛讓伍軒眼前炸開數據瀑布，每個敵人的弱點都化作跳動的紅色坐標，那跳動的坐標仿佛是黑暗中的指引。

他徒手捏碎襲來的彈頭，飛濺的金屬碎片在解析異能的操控下，精準沒入十二個槍手的眉心，那金屬碎片劃過空氣的聲音如呼嘯的風聲。

“不可能！”王虎的機械臂開始超載運轉，卻看到伍軒鎖骨處的蝎尾紋身突然裂開，露出皮下閃爍著藍光的毒腺矩陣，那藍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隨著戰斗的結束，伍軒的安危牽動著盛悅的心，她匆忙地將伍軒送往醫院，一路上警笛聲呼嘯，而醫院里，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等待著傷者的到來。

盛悅的高跟鞋踩進血泊時，那黏稠的血液觸感讓她一陣惡心，廠區只剩斷裂的鋼梁在嘎吱作響，那聲響仿佛是這片廢墟最后的嘆息。

她顫抖著扒開廢墟，雙手觸碰到廢墟上粗糙的磚塊，伍軒蜷縮在承重柱夾角處，胸口插著的半截軍刺還在滋滋冒煙，那冒煙的軍刺散發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你瘋了嗎？”盛悅撕開定制旗袍給他止血，翡翠耳墜突然亮起治療光波——這是她瞞著父親改造的急救設備。

懷中的軀體燙得嚇人，仿佛一個滾燙的火爐，暗金紋路正順著脖頸向心口蔓延，那紋路的觸感就像冰冷的蛇在皮膚上爬行。

警笛聲從三個方向包抄而來時，伍軒用最后力氣扯下王虎的金屬銘牌。

盛悅看著他被抬上救護車，沒發現銘牌內側的微型發信器，正將實時坐標傳往市立醫院頂樓的院長室。

消毒水的氣味如針一般刺痛鼻腔，伍軒在昏迷中聽見器械推車滾過走廊，那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晰。

有人輕輕擦拭他額頭的冷汗，棉球帶著薰衣草香，那淡淡的香氣在消毒水的刺鼻氣味中顯得格外清新，而心電監護儀的金屬接頭突然閃過寒光，那寒光如冰刃般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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