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離去也是新的開始

楊過就是一個自來熟的性格，半年時間就和祖師婆婆小龍女熟絡的像一家人。

從出生就沒有父親，母親死的早，小小年紀就流落街頭饑一頓飽一頓的過著沒人疼，沒人愛的日子。

而這半年，孫婆婆把他當成孫子般疼愛，讓楊過有了種家的感覺。

……

參悟完功法，道玄環顧四周，發現只有李莫愁在不遠處的一塊青石上打坐，楊過小龍女孫婆婆卻不知去了哪里。

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不遠處打坐的李莫愁聽到聲響，睜開眼露出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你醒了？半年一動不動，也不吃不喝，你究竟是不是人？”

“當然是人了，對了，楊過他們呢？”

說起楊過，李莫愁就有氣：“哼！你那徒弟現在可不得了??！天天纏著孫婆婆，一口一個婆婆。一天到晚和我師妹在一起，姑姑長姑姑短的?！?/p>

道玄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想想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多，現在他已經可以施展豎瞳第二神通，沒必要留在武俠世界浪費時間。

“莫愁，我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了，這一去也許永遠不會再回來。你是準備和我一起離開，還是留在這個世界？”

李莫愁并沒有驚訝之色，道玄身上發生的種種事情，別說是她，就連小龍女那個冷冰冰話都不想多說一句的人都看的出來。

這半年，李莫愁也想過有朝一日道玄離開，她是跟著還是留下。

跟著道玄，她算什么？每當看到道玄，她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陸展元的身影。

如今半年過去，陸展元的身影逐漸被一個青年道士所替代。

曾經被拋棄過一次，她不想再陷入感情的漩渦。

可，有時候閉上眼睛，她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道玄的音容笑貌。

深吸一口氣，李莫愁盯著道玄的雙眼，問道：“跟著你去哪里？我又算什么？”

“我乃是三清截教通天圣人門下入室弟子“道玄真人”，因參悟神通時出現了意外，被傳送到了這方世界。如果你跟著我離開這方世界，從此后將會走上一天尋仙覓長生之路?！?/p>

“修仙？”李莫愁沉默片刻，說道：“能讓我考慮幾天嗎？”

道玄點了點頭：“好！三天后我準備離開?！?/p>

……

在古墓外找到正在練劍的楊過，道玄問了同樣的話。

他以為，楊過是他的徒弟，肯定會跟著他前往洪荒。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楊過跪在地上哭泣道：“弟子從小就是一個孤兒，遇到師父后，弟子才有了依靠。如果不是師父傳授弟子武功，也許弟子至今還在沿街乞討，師父的大恩大德弟子此生難忘。跟著師父來到終南山古墓，孫婆婆和姑姑待弟子如同家人，讓弟子有了種家的感覺。此生弟子不求長生不老，只愿能和關心自己的人度過一生，望師父恕罪！若有來世，弟子再侍奉師父左右?！?/p>

道玄沒有怪楊過，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為師不會怪你?！?/p>

嘴上說不怪，可神情上的落寞楊過如何又看不出來。

找了一塊青石坐下，道玄仰望蒼穹之上陷入了沉思。

曾經，他以為收楊過為徒，等找到回去的路時，就可以帶著楊過這個氣運之子一起離開。

可到頭來，楊過不稀罕修仙覓長生，而是要和小龍女度過余生。

錯了，道玄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自己所追求的，不一定是別人所追求。

親情、愛情、自己有嗎？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遇到一個心愛的人，會放棄對方跟著通天教主閉關苦修嗎？

三天，道玄坐在青石上整整三天三夜，始終都沒想明白，為什么楊過會放棄跟著他修仙？

而這三天，李莫愁也在思索，究竟是跟著道玄去尋仙問道，還是留在這個世界。

想到被陸展元的拋棄，想到道玄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她不打算再次陷入愛情之中。

曾經的陸展元已經遠去，如今就讓道玄的身影永遠留在心中。

三天后，清晨。

初升的朝陽灑落大地，晨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七彩霞光。

道玄緩緩睜開眼，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李莫愁：“你想好了嗎？”

李莫愁眼眶濕潤，臉上卻是露出前所未有的笑容道：“我們之間存在著云泥之別，就算我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追上你的腳步。曾經的種種我已經放下，往后余生我的心中只保留你一個人的身影?！?/p>

道玄知道了她的選擇，抬頭仰望蒼穹，眉心的豎瞳緩緩睜開，時間和空間凝聚成的陣盤開始旋轉，天空中出現了一個漆黑而深邃的黑洞，道玄的身影緩緩飄起，最后消失在了黑洞中。

李莫愁淚水順著臉頰滑輪，雙手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知道，這一次的分別可能是永別，那個讓人又氣又惱，三句話里至少有一句是調侃自己的身影，此生就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記憶中了。

不遠處，楊過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弟子愧對師父，此生師父只有一個，往后余生即使再拜師，也不會稱“師父”二字?！?/p>

進入時空長河，心事重重的道玄只是向前飛行。

不知過去了多久，在法力即將耗盡的時候，看到了前方漩渦狀的時空通道出口。

隨著一陣頭暈目眩，道玄只覺得腳下一輕，身體失去平衡朝著地面墜落。

慌亂之中，道玄施展“御劍術”，辟邪雷竹劍從手腕上的儲物鐲中飛出，拖住了道玄下墜的身形。

站在一處山巔，望著風景如畫的秀麗山川，道玄的眉頭緊蹙在了一起。

他能感應到，這個世界蘊含著靈氣，可法則與洪荒中卻是截然不同，靈氣中更是嚴重缺少長生物質。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修煉，除非你不停的突破境界，否則面臨的最大危機就是壽元耗盡。

自己分明已經到了時空隧道的盡頭，可為什么不是洪荒？

難道說，想回到洪荒就不能順著時空隧道前行，而是要逆流而上走到盡頭。

算了，這些以后可以慢慢了解，目前要做的是先了解一下這里是什么地方。

孤身行走在原始老林，只是百里之遙，他就遇到了十幾次的兇獸襲擊。

從擊殺后的兇獸體中，他發現這些兇獸似乎不修內丹，只修氣血。

而每個兇獸的骨骼上都有不同的符文組合，應該是種族的血脈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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