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欺人太甚

蒙歌跟天籌長老來到天籌院，天籌長老分配他去打雜，就這樣成了天籌院里的一個小雜工。

平日里，也就掃掃地砍砍柴，只是無聊倒也不算很累。但過不了幾天，天算長老李松鶴那個小氣鬼，就隔三差五地來找蒙歌麻煩。

讓他干這又干那的，忙得蒙歌團團轉。蒙歌現在寄人籬下只好忍氣吞聲。

天籌長老實在看不過眼，就過來對天算長老道：“天算師兄，你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好歹也是個長老，犯不著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吧！”

天算長老干咳兩聲，道：“天籌師弟說的哪里話，我只是見這孩子資質不錯，想鍛煉鍛煉他而已?！?/p>

天籌長老也聽聞過他與蒙歌之間的過節，便道：“他現在是我天籌院的人，要鍛煉也由我來鍛煉他。希望天算師兄不要越俎代庖才好，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天籌不會教育弟子呢！”

“那是，那是，我家里還燉著只老母雞，我回去看看熟了沒有?！碧焖汩L老說完尷尬不已地走了。

“你怎么惹上這個有肚量沒氣量的小氣鬼？以后見到他最好小心點?！碧旎I長老叮囑蒙歌，說完就挺著那個特大號的肚子，一搖一擺地走了。

他奶奶的，這個呂松鶴真他媽不是個東西，哪天找機會非得好好修理他不可。蒙歌心里把天算長老呂松鶴祖宗十八代的男女老少問候了七八十遍。

每天早上，蒙歌都要把天籌院大大小小的房子走廊打掃一遍，然后就帶著小金到上面的山峰去砍些柴火回來。

有小金幫忙，砍柴是件很容易的事。每天中午都不到，小金就從樹上折下一大捆柴火。剩下的自由時間，一人一猴就跑出去給小金獵取些猛獸作口糧。

昆侖山上多的是猛獸，每天都能獵到一頭猛獸，小金的伙食倒是不用愁。小金先吃完腦髓再吃烤肉，每次都吃得干干凈凈，只剩些骨頭渣。

一天，蒙歌和小金狩獵時，遇見一個和蒙歌年齡相仿的小胖子。他小小年紀居然敢赤手空拳地和一只猛虎搏斗，一人一虎正在前方的山崗上斗得難分難解。

那猛虎咆哮著撲向小胖子，小胖子居然毫不畏懼。只見他也大吼一聲，沖上去抓住猛虎的兩只前爪。竟硬生生地將猛虎的沖勢止住，真是天生神力。

蒙歌看得下巴都快掉地上，心想這玄天宗還真是異人眾多??！他現在雖然可以搏殺野狼，卻是萬萬斗不過猛虎的。這小胖子如此厲害，實力比他還勝一籌都不止呢。

那小胖子雖然勇猛無比、天生神力，但畢竟年紀向小經驗不足。

幾個回合后，小胖子不小心就著了那猛虎的道，被虎尾掃中大腿倒在地上。猛虎趁勢撲上，將其死死的按在地上。小胖子倒在地上有力無處使，被壓得動彈不得，形勢非常危急。

“小金幫忙！”蒙歌指著那小胖子喊道。

“吱吱”小金叫著就躥了出去，如電光一般迅急。眨眼間，小金就躥到猛虎頭上。

那猛虎發現自個頭上有只金猱時，嚇得放開小胖子。它不停地上躥下跳，想把小金甩下來。小金卻像塊牛皮糖一樣粘在它頭頂，把猛虎嚇得魂不附體。

小金雙爪已深深的**猛虎的顱骨，它只用力左右一瓣。只聽“啪”的一聲，猛虎就被小金開顱取腦。猛虎立時氣絕身亡，里面的白色腦髓還在跳動。

蒙歌跑過來拉起地上的小胖子，問道：“這位兄弟你沒受傷吧？”

小胖子拍拍身上的塵土，道：“多謝兄弟相助，這只小虎還傷不了我?！?/p>

小金正在撈那虎腦吃，聽小胖子謝蒙歌不謝自己，馬上舉著小拳頭“吱吱”地抗議。

蒙歌笑著道：“要謝還得謝我家小金，是它幫你殺了這只老虎?！?/p>

小胖子聽了又忙對小金道：“多謝小金幫忙?！?/p>

小金聽了才高興地擺一擺手，好像在說小意思了，日后要是再碰著對付不了的猛獸，有金爺我罩著你。

兩人見小金這副臭屁樣，不禁相視而笑。

“在下姓朱，叫朱小胖，你以后叫我小胖就行了。不知兄弟如何稱呼？”那叫朱小胖拱手問道。

“在下姓蒙，叫蒙歌，你叫我小蒙就行了?！泵筛璐鸬?。

“你就是那個敢罵天算長老呂松鶴為孫子的蒙歌？”朱小胖驚問道。

“怎么小胖兄還聽說過我這個打雜的？”蒙歌甚是驚訝。

“你不知道嗎？你已成了我們玄天宗年青一代弟子的偶像了。你罵天算老兒那句‘管你是誰，不是我孫子就行?！旁诮衲晷熳谑罅餍姓Z的第一位?！敝煨∨纸忉尩?。

“是嗎？”蒙歌苦笑道。因為那天的事，他現在還時不時的被天算長老那個小氣鬼刁難。

蒙歌與朱小胖生火將那猛虎烤了吃。小金大肆掃蕩烤熟的虎肉，蒙歌烤熟一塊它就吃一塊。朱小胖第一次見到小金那個狼吞虎咽的模樣，嘆道：“以前我老爹常說我能吃，今天看到你這只小金，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猴’??！”

蒙歌和朱小胖一見如故，深談之下才知道，原來朱小胖的老爹就是天武長老朱世倫。在玄天宗內有兩對死對頭，一對是天武長老和天算長老，另一對是天刑長老和天籌長老。

四人常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不休，三天兩頭的就對罵一次，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朱小胖還給蒙歌講了不少玄天宗的秘史秘聞。蒙歌才知道玄天宗雖為世外修道仙境，但這里也如塵世般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在這里你只要有權有勢或者拳頭夠硬，你就是大爺，否則只能當孫子。蒙歌天生傲骨，當然不能當孫子，所以他決心變強。

不論在哪里，都只在強者才能生存，這是放置四海皆準的定律。

二人一猴邊吃邊聊，甚是投機。蒙歌與朱小胖從此成了鐵哥們，二人常帶小金出去獵取猛獸燒烤。朱小胖更是將玄天宗的入門口訣，偷偷傳授給蒙歌。

蒙歌是個練武奇才，武學天賦極高。本來他已能初窺劍道，現在又習得這等高深的修道心法。不但內力增長迅速，劍道境界更是一連提升了兩三個擋次。

蒙歌發現自己越來越強，心里欣喜若狂。常和小金偷偷跑到玄天宗后山，一個無人的山林里習武。

經過了三個月的刻苦修行，蒙歌已將那篇入門心法修練完畢，道行達到筑基的階段。

這天，蒙歌干完一天的活后，又像往常一樣帶著小金到那片山林里修行。剛走到林邊就被兩個和他年齡相近的孩子攔住去路。

其中有一個是呂松鶴的小孫子。因其頭上長癩成了光頭，又常仗著他爺爺的權勢四處胡鬧，大家都給它起個綽號叫“無理光頭”。

自從天算長老礙于臉面不再找蒙歌麻煩后，就回去唆使這個小王八蛋來找蒙歌的麻煩。

前天無理光頭來找蒙歌比試，結果被蒙歌打得鼻青臉腫，到現在眼眶上的瘀血青斑都還沒消退。

另一個孩子比無理光頭大一點，長得眉清目秀，身穿一襲彩繪錦袍，是個玉樹臨風的佳公子。

二人大搖大擺地走到蒙歌面前。

“哼哼！”無理光頭冷笑道：“蒙小子，前天你打得我好慘??！今天我帶我大哥報仇來了?！?/p>

蒙歌望著他不屑一顧地道：“干嘛不叫你老子來？”

那個公子哥見蒙歌如此狂傲，也冷笑道：“這位朋友怎地說話如此難聽？一點禮儀都不懂，像個野小子?！?/p>

“你這么說可就錯了，我一向都是很講禮儀的?！泵筛杌鼐吹溃骸暗抑粚θ酥v禮儀，對畜生是不會講的，我怕他們聽不懂?！?/p>

“蒙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敢對宗主的公子如此說話。你是不想在玄天宗混了?！睙o理光頭狐假虎威道。

“哦！原來你就是云滄海的兒子云清風?！泵筛璧坏?。

他曾聽小胖說過，玄天宗主云滄海有一個獨生子，叫云清風，在各方面都極具天賦，是玄天宗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但為人心胸狹窄，忌妒心極強，和朱小胖很合不來。

這個云清風還是和蒙歌同年同日生的，俱是天煞孤星出現當晚所生的孩子，卻不知誰才是命中注定的天煞孤星。

“不錯，正是在下?！痹魄屣L傲然道：“你前天打傷了我的朋友，我今天來是要為他討還公道的?！?/p>

“哼！公道也好，母道也罷，不過是看誰的拳頭硬些而已?！泵筛柚钢鵁o理光頭怒道：“這個小王八蛋三番五次找我麻煩，我已隱忍多時。今天又找人來對付我，實在是欺人太甚。你們放馬過來吧，我好一并解決?！?/p>

“我從不以眾欺寡，一人足以擺平你了?！痹魄屣L自負道。

“是嗎？那你可要小心些了。別說你是玄天宗主云滄海的兒子，就算你是我蒙歌的兒子，今天也沒有情面可講?！泵筛璨坏軙蚣?，罵人的本事更是了得。

云清風一聽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右手一揮一道青色劍光從衣袖里飛出，直取十步開外的蒙歌。

“飛劍！”蒙歌驚道。同時身子往外一旋，飛劍擦著他的衣角刺過。小金被那刺眼的劍光嚇得趴在蒙歌背上。

想不到云清風小小年紀，竟已練成飛劍。幸好他練成的時日尚短，運用還不太嫻熟，要不然蒙歌還真躲不過。

蒙歌閃過一劍后，急忙拔出斷魂應戰。

云清風見一刺不中，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并攏成劍，在胸前劃過一道弧線，大喝道：“回，穿針引線?！?/p>

飛出的劍光只在半空中一旋，又掉頭直向蒙歌眉心刺來。小金望著空中快速飛來的劍光，又“吱吱”驚叫。

蒙歌凝神戒備，舉劍將那飛近的劍光撩到另一邊。他雖然不會飛劍，但劍術之高，已非同齡人可比。

在劍道的境界上，他也不見得會輸給云清風，只是不懂掌控飛劍之法而已。

云清風雖然懂得掌控飛劍，在技術上比蒙歌更勝一籌。但畢竟剛學會沒多久，動作仍稍顯生硬，是以才讓蒙歌得以避過。

飛劍在于以氣御劍，比普通劍術更靈活更迅速?？蓮牟豢伤剂x的角度，以電光般的速度攻擊敵人。

飛劍雖然可以超越人體的動作極限， 但在力道上比不上用手握劍攻擊強。

云清風隨后幾次強攻，都被蒙歌用力擋回，二人一時戰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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