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較量

劉瑤盯著蕭逸塵遠去的背影，手指把圖書館門禁卡捏得咔噠響。系統在腦海里幽幽開口："宿主，你現在的表情像被搶了胡蘿卜的兔子。"

"要你管！"劉瑤咬著牙登錄校園網，突然看到蘇晴的名字又掛在年級前十榜單上，"系統你給我解釋清楚，班級前十的人會連二元一次方程都不會？這合理嗎？"

系統干咳兩聲："根據晉江定律，女主的'笨'是一種特殊技能，能激發男主男二的保護欲。比如——"

"比如她上次把實驗室燒杯摔了，蕭逸塵連夜幫她補實驗報告？"劉瑤翻著白眼打字，屏幕藍光映得她表情猙獰，"他怎么不幫我補微積分作業？"

系統試圖挽回局面："宿主你可是數學競賽金獎得主，哪里需要人幫——"

"我現在需要！"劉瑤啪地合上電腦，書包帶勾住旁邊男生的咖啡杯，褐色液體在自習區地毯暈開小地圖，頓時收獲十道殺人目光。

"完了，社死現場。"劉瑤蹲在地上擦地毯，系統突然嚴肅："宿主，注意后方高能。"

她一回頭，看見蕭逸塵正拿著紙巾盒站在三步外，身后跟著抱著錯題本的蘇晴。兩人校服領口都沾著同一片櫻花，像被風吹散的情侶裝。

"宿主，根據劇情走向，本周六的才藝展示是關鍵轉折點。"系統在劉瑤耳邊念叨，"建議你選擇能體現反差萌的節目，比如——"

"鋼管舞？"劉瑤咬著吸管看舞蹈社報名表，"算了，教導主任會讓我直接畢業。"

最終她選了爵士舞《Uptown Funk》，每天放學后泡在舞蹈室甩頭，發梢掃過鏡子里的自己，漸漸掃開心里的陰霾。系統某天突然感慨："宿主，你跳起舞來像帶電的皮卡丘。"

"夸人還是損人？"劉瑤擦著汗笑，手機在一旁震動，是蕭逸塵的消息："周六有事，可能去不了展示會。"

**比平時多了兩個，像他每次提起蘇晴時的停頓。劉瑤盯著屏幕哼了一聲，把手機倒扣在音響上，音樂聲蓋過系統的嘆息。

展示會當天，后臺化妝鏡前，蘇晴突然抱著手賬本出現："阿瑤，能幫我看看這道數學題嗎？我和蕭同學都沒看懂..."

劉瑤看著紙上的洛必達法則，突然露出甜美微笑："當然可以呀。不過晴晴，你上次說看不懂的泰勒展開式，其實和周杰倫的《龍卷風》有異曲同工之妙哦。"

"??？"蘇晴眨著無辜的眼睛。

"你看，泰勒展開是'無限趨近于你'，龍卷風是'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都是極限的浪漫呀。"劉瑤用眉筆在草稿紙上畫波浪線，系統在腦海里瘋狂鼓掌："宿主！這波是用魔法打敗魔法！"

舞臺燈光亮起時，劉瑤踩著高跟鞋旋轉，黑色短裙揚起的弧度像打翻的墨水，在白色幕布上洇開一片陰影。她看見觀眾席后排突然出現的蕭逸塵，他手里還抓著半杯奶茶，眼睛卻死死釘在自己飄動的發帶上。

劉瑤有點看不懂他眼神里寓意了，反正肯定不是喜歡。

幾天后的午后。

"瑤瑤，你那天真的超帥！"蕭逸塵在櫻花樹下攔住她，校服第二顆紐扣沒扣，露出少年清瘦的鎖骨，"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會跳舞？"

劉瑤撥弄發梢："因為某人眼里只有數學題呀。"

話音剛落，蘇晴抱著作業本從拐角跑過來，櫻花落在她發頂像撒了把碎鉆："蕭同學！老師說我們的建模作業拿了校級獎！"

"真的？"蕭逸塵轉身時帶起的風卷走劉瑤鬢角的花瓣，她聽見自己心跳聲混著系統的提示音："警告！男二與女主好感度上升至65%！"

"所以..."蘇晴低頭絞著手指，"能不能請你去吃冰淇淋慶祝？就我們兩個..."

劉瑤突然想起上周幫蕭逸塵撿鋼筆時，看見他草稿本里畫著穿白裙的女孩背影，馬尾弧度和蘇晴一模一樣。櫻花落在她睫毛上，她聽見自己用輕快的語氣說："逸塵，你不是說要教我打游戲嗎？"

蕭逸塵愣?。?quot;??？可是..."

"好呀！"蘇晴突然抬頭，眼睛彎成月牙，"我也想學打游戲，蕭同學可以一起教我們嗎？"

游戲廳里，劉瑤握著搖桿的手青筋暴起。屏幕里她操控的賽車被蘇晴的粉色卡丁車撞得打轉，蕭逸塵在旁邊笑出腹?。?quot;瑤瑤，你這技術比蘇晴第一次玩還菜。"

"要你管！"劉瑤咬著牙加速，系統突然在腦海里喊："宿主！他剛剛用紙巾幫蘇晴擦嘴角的冰淇淋！"

"我看見了！"劉瑤猛按漂移鍵，賽車撞向護欄冒起黑煙，"系統，給我開外掛。"

"違規操作會被扣除積分哦。"

"那給我來段悲情BGM。"

回家路上，蕭逸塵突然說："其實蘇晴挺可愛的，雖然數學真的很爛。"

劉瑤踢著路邊的石子："是哦，笨笨的女生最招人喜歡了。"

"你不一樣。"他突然停下腳步，路燈把影子拉得老長，"你像...像會發光的那種女生，讓人不敢靠近。"

劉瑤抬頭看他，發現他耳尖紅得比飄落的櫻花還鮮艷。系統在腦海里尖叫："宿主！好感度回升至40%！"

"可你現在不是靠近了？"她笑著伸手，接住一片恰好落在他肩頭的花瓣。

深夜的教學樓天臺，劉瑤對著月亮嘆氣。系統突然彈出面板："宿主，根據最新數據，男二對女主是'保護欲'，對你才是'心動值'。"

"數據能當飯吃嗎？"她踢了踢圍欄，遠處傳來便利店微波爐"叮"的提示音。

"當然能！你看——"系統調出對比圖，"蘇晴觸發的關鍵詞是'幫忙解題'、'送傘'，而你觸發的是'心跳加速'、'失眠'，這是教科書級的暗戀表現！"

劉瑤挑眉："那他為什么總盯著蘇晴笑？"

"因為他不敢盯著你笑??！"系統恨鐵不成鋼，"你上次在圖書館瞪他的眼神，比教導主任抓早戀還嚇人！"

"有嗎？"

"有！"系統調出監控截圖，劉瑤看著畫面里自己攥緊鋼筆、眼神如刀的模樣，突然笑出聲。

第二天課間，劉瑤故意把筆記本落在蕭逸塵桌上。他翻開時，看見扉頁用熒光筆寫著："其實我也會做笨笨的事，比如...看見你時會忘記呼吸。"

墨跡未干，最后那個**洇成小團藍色，像她每次見他時混亂的心跳。系統在走廊拐角處看著蕭逸塵突然通紅的耳尖，偷偷給數據庫里的"雙向暗戀"進度條加了10%。

櫻花季結束前，劉瑤在儲物柜發現一盒草莓味牛奶，瓶身上貼著便利貼："下次教我跳舞好不好？——蕭逸塵"

她咬著吸管轉身，看見他正假裝路過，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發卡——那是上周蘇晴落在他書包上的。系統在耳邊輕咳："宿主，這叫'曖昧期的推拉藝術'。"

"那我要不要把發卡還她？"劉瑤晃了晃牛奶盒，陽光穿過玻璃瓶，在地面投下晃動的光斑。

"不，"系統突然嚴肅，"你應該問他：'這發卡和你上次送我的鋼筆，是不是情侶款？'"

風掀起走廊盡頭的窗簾，少年轉身時的慌亂眼神，比任何數據都更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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