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就那么嚴嚴實實地罩住了整個村莊,一輪冷月孤孤單單地掛在天際,冷冷清清地灑下些光輝。
林峰和蘇瑤在那簡陋的住處干坐著,滿心的好奇翻騰著,不安也跟著攪和。
突然,“咚!咚!咚!”一陣低沉又神秘的鼓聲,猛地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那鼓聲像是從地底最深處鉆出來的,帶著股子說不出來的沉悶勁兒,每一下都震得人心頭跟著一顫。
“走,出去瞅瞅?!绷址逡话牙√K瑤的手,眉頭皺得緊緊的。蘇瑤瞪大了眼睛,咬著嘴唇點點頭。
兩人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那門“嘎吱”一聲,在這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林峰縮了縮脖子,回頭瞅了瞅,生怕這動靜招來啥。
他們順著那窄得只能容一人通過的小巷往前走,腳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
鼓聲越來越清晰,震得耳朵嗡嗡響。林峰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蘇瑤緊緊跟在后面,大氣都不敢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怪味兒,蘇瑤抽了抽鼻子,小聲嘟囔:“啥味兒???”
林峰搖搖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走著走著,林峰腳下一絆,差點摔個狗啃泥。他穩住身子,罵了一句:“這破路!”
蘇瑤趕緊扶住他,倆人繼續往前趕。
終于,當他們來到村子的中心廣場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震驚不已。
廣場上燃起了數堆巨大的篝火,火光沖天,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晝。村民們身著奇異的服飾,臉上畫著神秘的圖案,圍繞著篝火形成了一個圈。
在圈子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臺,那石臺看著有些年頭了,石面坑坑洼洼的。
石臺上擺放著一些奇怪的物件,有雕刻著復雜紋路的金屬盤,那紋路彎彎曲曲,像是一條條小蛇在盤繞;有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水晶球,那光芒時明時暗,透著股子邪氣;還有一些形狀奇特、不知用途的器具,有的像彎彎的鉤子,有的像帶刺的圓球。
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嚴肅的老者站在石臺上,這老者瘦高個,背有點駝,臉上的皺紋深得像一道道溝壑。
他那兩只眼睛深陷在眼窩里,卻透著股子銳利的光。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衣角都磨破了,顯得有些破舊。
他的手中握著一根長長的木杖,那木杖都快趕上他自己高了,木杖粗粗的,上面還有些裂痕。
杖頭鑲嵌著一顆閃爍著幽光的寶石,寶石周圍還鑲了一圈銅邊,都生了銹。
老者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含糊,“嗚哩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說些啥,仿佛在與某種神秘的力量交流。
林峰和蘇瑤躲在一旁的陰影中,不敢出聲,眼睛緊緊盯著石臺上的一舉一動。
林峰貓著腰,一只手捂著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喘出大氣兒來。蘇瑤緊緊揪著林峰的衣角,身子微微發抖。
這時,老者舉起木杖,用力一揮,那勁頭就跟使了全身的力氣似的。
篝火的火焰猛地躥高,火苗子呼呼往上竄,映照著村民們更加狂熱的表情。
那些村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臉上泛著紅光。
他們開始齊聲吟唱,那歌聲古老而悠揚,“咿咿呀呀”的,仿佛來自遙遠的時空。
隨著歌聲的節奏,村民們圍繞著篝火緩緩舞動起來。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男人們甩開膀子,步子邁得大大的;女人們扭動著腰肢,手上還比劃著啥。
卻又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韻律,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就跟抽風了似的。
有人閉著眼睛,一臉陶醉;有人張大了嘴巴,扯著嗓子喊。
這邊有個胖大嬸,身子圓滾滾的,跳起來身上的肉都跟著抖。那邊有個瘦老頭,滿臉的胡子,跳得氣喘吁吁的。
還有個小孩,跟不上大人的步子,一著急摔了個跟頭,爬起來接著跳。
林峰看得眼睛都直了,嘴里嘟囔著:“這都啥跟啥呀?!碧K瑤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帶著哭腔說:“咱趕緊跑吧?!?/p>
林峰搖搖頭,說:“再看看?!?/p>
跳著跳著,突然有個男人“嗷”一嗓子,把旁邊的人嚇了一跳。又有個女人腳下一崴,差點摔倒。
整個場面亂哄哄的,可還在繼續跳。
林峰注意到,有幾個村民抬著一只巨大的黑色籠子走上石臺?;\子被黑布遮蓋著,看不清里面的東西,但從籠子的晃動和傳出的聲響可以感覺到,里面似乎關著某種活物。
老者走上前,緩緩揭開黑布。
林峰和蘇瑤瞪大了眼睛,只見籠子里關著一只他們從未見過的生物。
它那身子,活脫脫像一只巨大的狼,可那身量比尋常的狼大了好幾倍。
毛蓬蓬的,灰不溜秋,卻透著股子兇悍勁兒。那雙翅膀,跟老鷹的似的,又寬又大,還帶著尖兒,扇動起來呼呼帶風。
眼睛跟倆紅燈泡子似的,閃閃發亮,直勾勾地瞅著人,嘴里還噗噗地往外噴著熱氣。
老者用木杖指著那生物,嘴里嗚哩哇啦地念叨著,那聲音又急又快,跟炒豆子似的。
那生物在籠子里可就不干了,跟發了瘋似的,橫沖直撞。一會兒撞這邊的欄桿,一會兒撞那邊的欄桿,把那籠子撞得哐哐直響。
蘇瑤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嘶——”這動靜一出,林峰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噓——別出聲!”
蘇瑤嚇得小臉煞白,身子直哆嗦??蛇@細微的聲響還是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有幾個村民轉過頭,眼珠子滴溜溜地朝著他們藏身的方向掃來。
林峰和蘇瑤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
林峰一手捂著蘇瑤的嘴,一手把蘇瑤的腦袋往下按,倆人緊緊貼著墻壁,大氣都不敢出。
那汗珠子順著腦門子往下淌,滴答滴答的。蘇瑤的眼睛瞪得老大,滿是驚恐。
林峰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那些村民。
好在村民們看了一會兒,沒發現啥動靜,就又把腦袋轉回去,接著看那臺上的熱鬧。
老者這時候從懷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把銀色的匕首,那匕首在篝火的映照下,閃著寒光。
他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那火苗子舔著匕首,發出“滋滋”的聲音。
“他要做什么?”蘇瑤的聲音帶著顫抖,就跟風中的樹葉似的。
林峰皺著眉頭,沒有回答,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石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只見老者邁著顫巍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著那籠子走去。那生物瞪著老者,嘴里發出嗚嗚的低吼聲,露出一口尖牙利齒,那牙上還沾著白沫子。
老者走到籠子跟前,舉起了手中的匕首,那手也哆嗦著,好像使不上勁兒。
這時候,那生物猛地往前一撲,差點就咬著老者的手。老者往后退了兩步,差點摔個跟頭。
他定了定神,又往前走了兩步,嘴里念叨著:“莫怪莫怪,這都是命??!”
那生物在籠子里轉著圈,眼珠子死死地盯著老者手里的匕首。
老者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把跟噴泉似的,濺在石臺上,那血熱乎乎的,冒著熱氣。
那生物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嗷——”那聲音在這夜里,傳出去老遠,聽得人頭皮發麻。
它在籠子里拼命掙扎,爪子把籠子抓得咯吱咯吱響,翅膀撲騰得滿是灰塵。
可掙扎了幾下,便不再動彈,身子一歪,倒在了籠子里。
只見老者將匕首高高舉起,猛地刺向那生物的脖子。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在石臺上,那生物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在籠子里掙扎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村民們的吟唱聲達到了高潮,那一張張臉上,五官都扭曲著,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巴張得能塞進個拳頭,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好似要把天都給震破了。
他們手舞足蹈,身子扭得跟麻花似的,那瘋狂勁兒,就跟著了魔一樣。
林峰胃里一陣翻騰,眉頭緊緊擰成了個大疙瘩,臉都白了,“我這胃里翻江倒海的,真受不了這邪乎勁兒!”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捂著嘴,生怕吐出來。
儀式還在繼續,老者顫巍巍地將生物的鮮血收集在一個金色的碗中,那手哆哆嗦嗦的,像是得了啥重病。
接著,他把碗舉過頭頂,嘴里念叨著誰也聽不懂的詞兒,然后將碗中的血用力地灑向四周。
“這到底是在干什么?”蘇瑤緊緊抓住林峰的胳膊,聲音都變了調,身子不停地抖著,就像寒風里的落葉。
林峰搖搖頭,眼睛里滿是迷茫和不安,“我也鬧不明白,這事兒透著股子邪性?!?/p>
突然,天空中傳來一陣悶雷,原本晴朗的夜空瞬間烏云密布??耧L大作,吹得篝火的火焰左右亂晃,火星子四處飛濺。
村民們卻像啥都沒聽見、啥都沒感覺到似的,依舊扯著嗓子吟唱。那聲音在狂風中顯得越發詭異。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照亮了整個廣場。林峰看到,在那一瞬間,村民們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詭異的笑容。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黑黃的牙,臉上的褶子更深了,就跟老樹皮似的。
雨開始下了起來,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冰冷刺骨??纱迕駛兙透绢^人似的,不管不顧,身上濕透了也不在乎,還在那一個勁兒地唱啊跳啊。
林峰實在看不下去了,“咱趕緊走,這地兒沒法待!”說著,拉起蘇瑤的手就往回走。
蘇瑤腿都軟了,一步一趔趄,“我……我走不動了?!绷址逡ба?,一把摟住蘇瑤的腰,半拖半拽地離開了廣場。
回到住處,他們的心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個村子太可怕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碧K瑤坐在床邊,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嘴唇都沒了血色。
林峰點點頭,在屋里來回踱步,“但在離開之前,我們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儀式的目的?!?/p>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林峰和蘇瑤對視一眼,蘇瑤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滿是驚恐。林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
“誰?”林峰問道。
“是我,阿強?!币粋€熟悉的聲音傳來。
林峰打開門,阿強像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他的臉色蒼白得跟紙一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嘴唇不停地哆嗦著。
“不好了,出大事了!”阿強喘著粗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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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奇怪的儀式》最新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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