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廣告

當昊啟發在和邢勇貝談貸款的時候，金智花已經回到了辦公室。她的辦公室里也放著一臺閱讀艙。

此時，金智花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因為那個男人太會折騰了，從夢里折騰到現實。雖然被折騰得體無完膚，但金智花還想再試試。

打開隨身，從西門豹的門戶鏈接下載了那段夢境，并接入了閱讀艙。閱讀艙一如既往地給出了四個字，只是內容不同。以前是“準備就緒”，現在是“無法讀取”。

通過隨身，金智花立即召喚了一個專業人員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專業人員嘗試了很久，最終還是無法讀取，在金智花輕描淡寫的廢物聲中，害怕地離開了辦公室。

金智花并沒有生氣。根據協議，從金智花離開西門豹時，昊啟發必須把這段書籍放在西門豹的書架里，提供免費可以點擊下載。

雖然昊啟發說，這段樣書誰也無法讀取，只有在他的故事艙里才行，但金智花還是有些不信。

現在金智花信了。因為剛才的專業人員鑒定過，從存儲的格式來看，的確是一部書籍，但可能被加密了。

金智花猜測，那不是加密，只是普通閱讀艙無法讀取而已。那個不一樣的男人，果然在閱讀艙的基礎上，新創了故事艙。

對于無法讀取，金智花反而是放心的。畢竟，她可不想讓所有人知道，她的這段夢境里發生了什么。不是害羞，而是想獨享。在意向書里，這個夢境未來的版權，都將是她獨享的。

她想拿來獨爽，就關燈進艙。她想拿來賺錢，就可租可賣。關鍵，她想拿來招待。

雖然很困，但金智花暫時還沒有時間去說服自己的董事會。因為上面的協議，她必須為昊啟發做一件事。在昊啟發出發去西門慶的時候，彈了語音讓她開始做事。

于是，金智花上傳了一段語音，在SS公司的公眾號上。這是一個疑問句，“小編，隨身可以任意編造書籍嗎？”

“當然不可以?！惫俜酱鸬?。

金智花立馬接著說道：“可是，我遇見了一部書籍，是由你們公司QQ型號隨身制作的。里面的內容，都是我從未見過的?！?/p>

“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惫俜酱鸬?。

因為CEO無故被辭退，最近這個公眾號燙得如同流星。昊啟發精準地意識到它是一個商機。

金智花接著說道：“雖然這本書目前只有我一個人閱讀過，但因為我已經買斷了它的版權，所以你們現在去西門豹的公眾號上可以看到它，卻無法打開?！?/p>

然后，下面流水一般地跟帖。幾乎都是問，什么叫編造書籍。金智花看著就亢奮了，仿佛水往低處流般回到了夢中，說道，“里面的人，里面的景，里面的故事，都是我從未見過的。那一定是幻想出來的?！?/p>

綠星是個法治之地。雖然跟帖千奇百怪，但不會有人身攻擊。當然了，質疑還是有一些的，但更多的是詢問。

綠星網是個無法隱蔽ID號的場所。綠星法律也規定了每人在綠星網上有且只能有一個ID。

因為人員信息是公開的，以金智花的地位，絕大多數人還是相信她說的，也去瀏覽了那段夢境的地址。不出意外，全部都無法打開。

質疑還沒有開始流水，支持已經匯聚成了海洋。因為，他們發現了《十二月的囂張》。

Mv中所有人和景，都是綠星人熟識的，但那段音樂太出彩了。因此，西門豹下的流水開始匯聚。

正在和邢勇貝談貸款的昊啟發，不停地彈出著自己公眾號的留言。因此，他不得不出來說句話，一句準備了很久的話。

“鄙人昊啟發，的確正在研發一款叫故事艙的產品。大致上就是閱讀艙的改良，但特點是可以虛擬出很多場景和人?！?/p>

各種的跟帖與私信又一次流水。

昊啟發繼續道：“由于技術原因，目前故事艙還在測試階段，仍然無法量產。但由于技術改進的資金助力，故而鄙人聯系到了金智花小姐?！?/p>

希望投資的人又一次匯聚成了海洋。雖然閱讀艙屬于夕陽產業，但如長亭外這樣規模的閱讀艙企業，整個綠星上，還是有數百家的。當聽見了行業的新生技術，投資人都開始瘋狂了。

昊啟發一律公信回復：“作為第一位品嘗者，金智花小姐以及她的長亭外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感謝大家希望資助鄙人完成這樣一個劃時代的產品，但鄙人已經和長亭外簽訂了意向書，并鄭重申明，但凡以后由鄙人改造的故事艙的一切銷售權，將全部交由長亭外公司負責?！?/p>

光屏前的金智花，感覺到了一種燥熱難當，仿佛被最愛的男人表白，然后一腳把他蹬翻在地，大喊著，“你特碼怎么現在才敢說出口，你不知道老娘都快等到沙洲變沙漠了嗎？”最后反復摩擦。

滿心期待的投資商在表白面前偃旗息鼓。

躍躍欲試的潛在用戶群卻如潮涌。

“什么時候能讓我感受一下那種虛擬的書籍??？”

“我想成為金智花第二?！?/p>

“……”

公眾號的關注數字，如加油站油表的跳動。

昊啟發當著邢勇貝的面，在SS的公眾號里@了剛被SS解雇的CEO霜愛思。這又是一次昊氏冠名，又來自無聊的諧音梗。

“鄙人昊啟發，非常期待閣下這樣一位在業界有身份有威望的人，成為第二位品嘗者?！?/p>

看著早已約定的話術，剛被挑起的金智花又立即氣不打一處來。但意向書里說過，她必須服從他，哪怕自己不愿意的時候。至于正式合同里，昊啟發答應會去掉這個說法。但她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掉呢？

霜愛思的臥室里也有一臺閱讀艙，比金智花辦公室里的要大得多。雖然閱讀艙價格不菲，但她畢竟曾是CEO。擁有一臺私屬的閱讀艙，并不是難事。

在被解雇的這幾天里，她一直呆在自己的臥室里，一步不曾離開。雖然已經不在其位，但關注還是沒有變。她在仔細查看著金智花的留言，并根據鏈接，找到了那段夢境書籍。

沒錯，她也打不開這本書。

霜愛思并非技術出生，她更擅長去營銷和圈錢。她有著深厚人脈背景，觸及到普羅正品——那十幾個普羅世界最強大的家族。

當然了，她被解雇，也是拜這些普羅正品所賜。至于原因，她有了猜測，但從未被正式告知過。

對于這種紅果果的背叛，不傷心是不可能的，即使在商業領域里。

臥室的落地窗上，實時傳送著世界之窗外的景象。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大約比得上白晶晶一個月的教義補貼。但霜愛思不在乎。

看著那條昊啟發@自己的話，霜愛思本能里感覺到了惡心。如她這般的人，當然不可能看不穿這全部的一切，都是商業策略。

但霜愛思與昊啟發的相見，還是順理成章的。因為昊啟發算過，剛剛被打落凡塵的仙子，注定無法拒絕他的這個邀請，即使這個邀請，帶著那么多功利心。

“為什么選擇我作為第二個試驗者？”霜愛思問道。她把那個明顯帶有色彩的品嘗者，換成了試驗者。這也顯得順理成章。

昊啟發笑著看著霜愛思，簡單道：“你肯定知道?！?/p>

“我不知道?！彼獝鬯紱]好臉色地看著這個氣質猥瑣的男人。衣服不扣整齊，頭發散落地蓋住腦門，關鍵笑容里明顯就透著月欲。這都是啥哇，一點成功人士的氣質都沒有。

虹膜里，霜愛思對昊啟發的心動指數彈出，60。這個數字在她注視后不久，就開始飛速地下跌。

她對所有普羅的心動指數都是這樣。不是因為她喜歡高種姓，更不是因為她對普羅有所歧視，而是因為她知道，心動指數被設計出來的真正原因。這讓她感覺到惡心。

昊啟發望著這個絕美的女人，感覺自己找對了人，“那你覺得我選金智花做第一個，是什么意思呢？”

“很明顯嗎？”絕美女人明知故問道。

霜愛思的美，無關于臉和身材。昊氏冠名稱作無欲之美。她對所有都很淡漠，偶爾露出敷衍的笑容，會讓人產生挫敗感卻又不失禮貌。摘花觸刺，不遂而癢。

“不明顯嗎？”昊啟發明知故反問。

“反正我不知道?！?/p>

“我想和你合作?！?/p>

“你想和我合作？”霜愛思詫異地問道。

她將想法精確地表達在了臉上，讓昊啟發能清晰地讀懂：你一個小小的閱讀室老板，繞那么大個圈來找我，這膽子就有點肥了。

昊啟發變得誠懇了，“是的，我非常需要你的幫助，故事艙也非常需要你的幫助?！?/p>

“不要把賺錢說得那么理直氣壯，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見多了?！?/p>

“我是什么樣的人？”

“一個虛頭巴腦、整天想著一步登天的人。男人?！?/p>

“你對男人有敵視？”

“沒有?！彼獝鬯加憛掃@種試探，說話的口風越來越硬了。

“不管你對我有沒有成見，但我對你索取幫助的初心是一樣的?！标粏l用了一個詞，索取

“什么初心？”

“只要你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翹動整個綠星?！?/p>

霜愛思想了想，冷漠道：“你的棒子那么大，那么硬的嗎？”

昊啟發傻了，這是在開車嗎？順著開下去嗎？直覺好像仙子的話是本義，不是比喻，“我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幫你對付那些你想懲罰的那些人。男人?！?/p>

“吼，”霜愛思直接冷哼了一聲，“普羅七品，敢跟普羅正品叫板，不知說你狂妄好呢，還是無知？”

“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昊啟發笑著看著霜愛思。

“試試就逝世，年輕人，你不懂那幫老家伙的厲害?！?/p>

昊啟發聽出細節，他知道濾芯用善意的翻譯在提點自己，但他還是固執地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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