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師背后的人

“大姨，你老公公看到那些戴大蓋帽和火球有什么聯系??？”

大姨見我問道，小眼睛瞇成縫，往近湊了湊說：

“我老公公在看到那些大蓋帽接人之前，也看見過大火球”

大姨繼續道來

一切還得從那老頭暈倒的半個月前說起，那天，天氣很悶，老頭和幾個人在炕上打著牌，手里的扇子一直搖個不停，

漸漸的，云彩黑的有點嚇人了，其中一人說家里的醬缸沒蓋嚴，要趕緊回去，想提早散場，大家盤算了一陣，各自沒有太大的輸贏，也就散了，老頭贏了幾塊錢，心情自然要比輸錢的人要好，獨自叼著卷煙，哼著二人轉往家走去。

拐個彎就到家時，這豆子大的雨點忽的就打了下來，煙還沒抽幾口就被澆滅，老頭心里頓感不爽，剛要開罵，突然眼前一個東西閃過，是個冒著藍光的大火球，這火球半米多高，通體發藍，顯然就是滾地雷，雖然剛下雨，但絲毫雷聲沒聽見，突然出這么個火球，老頭沒心理準備，嚇了一蹦。

其實球形雷很多人都見過，沒見過也多少聽說過，這種雷很危險，被他碰上就容易丟性命，老頭也聽過類似的事，知道它的霸道，但頭一次見到，在好奇心的影響下他忘記了害怕，一時間不顧淋雨，就跟在這火球后面，‘遛’起火球來。

據大姨所說，老頭碰見的這個火球，比我跟大姨見到的那個有意思，我們見到那種是一直在原地打轉，轉了一會就飛走了，而老頭看到的那個，則一直在“逛街”，就是在路上一移動。

老頭跟火球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注意力都在這火球上，忘記了觀察腳下，突然腳被什么絆了一下，整個人向著面前的火球撲去，這一撲老頭心想“完了，碰上它還不得被電死”老頭心一橫眼一閉。

“啪嘰”！老頭一把摔在地上，來了個標準的嘴啃泥，睜眼再一看，那火球離他不近反遠，此刻距離大概在十米開外了，老頭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正待起身時，那火球嗖的一下，就在老頭眼前飛走了。

而這件事過后沒幾天，就發生了給‘大蓋帽’帶路，贏紙錢的那件事。

大姨說到這，我明白了大姨為什么確定大蓋帽和火球，兩者是相關的了，老頭跟大姨一樣，都是先看到了火球，之后就看到了大蓋帽，而且這大蓋帽做的事都跟剛死之人有關。

話雖如此，也沒有真憑實據可言，也許真是這樣，也許就是瞎猜，誰知道呢？反正同樣看到火球的我，是從來沒看見什么大蓋帽，就那三人出門那次，我也離的很遠，看不清穿的什么，對此也就不了了之。

大姨住了幾天就回老家了，之后一直沒再見過面，聽說后來她老伴，也就是我那位故事里的大姨夫，過世了，之后她便跟兒子去了外地，我們兩家自此失去聯系。

我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靜，對于這些怪事，我雖然很好奇，但只能在家里的大人聊天時，偶爾聽說一點，不過也感覺沒什么好嚇人的，有的我認為是偶然事件，有的一聽則就是杜撰瞎編的，什么球形雷，大蓋帽的事也漸漸淡忘了。

沒過多久我就開始了我的小學生活，說實話小學比之前要枯燥的多，因為每天都有寫不完的作業，沒時間玩兒了，父母工作依舊很忙，他們在工作上取得了一點成績，那時正在趁熱打鐵，再創新高，我姐那時去省城讀大學了，家里總是空嘮嘮的。

念書的日子過的不算慢，轉眼間到了小學二年級，我們重新分班，把我分到了一位韓老師的班級里，這位老師可以說讓我“印象深刻”

那時的主流教育方向都是宣傳老師這個職業多么偉大，多么無私，贊美詞一大堆，如：祖國的園丁，國家未來的鋪路人等等，連我們的音樂課經常唱的都是一首叫《每當我走過老師窗前》的歌，當然，我承認很多老師都是和藹可親的，但不幸的是……我沒遇到而已！

父母在單位當時已經是部門的小領導了，很多人總對他們手里的權利有所覬覦，但我沒想到，這位“園丁”韓老師，也是這樣的人。

我記得那天是周四，早自習過后，韓老師突然把我和班級里另一個同學找到講臺前，對大家宣布，意思是從那時起，我就是班級的中隊長，而那位同學就是班級的班長，原來的中隊長和班長兩位同學當場被免職，我雖然不明所以，但畢竟是小孩子，能當官兒還是挺開心的。

緊接著，周五的晚上 6，7點鐘，我吃完飯正在寫作業，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爸接的電話，聽聲音我能聽出，是這位剛提拔我當官的韓老師，他們對話的大致意思，是要跟我家借錢，說了幾分鐘就掛斷了。之后，父母的對話也沒回避我，意思是韓老師家里有事，需要一大筆錢，要借三萬元，那時候我爸媽的工資一個月都是五六百，根本就沒有這么多錢，父母說明難處后，這位韓老師又提議，讓我爸挪用單位公款借給她，被我爸嚴詞拒絕了，說公款是國家的，不能動，結果不歡而散。

事后，父母也在犯愁，此事一出怕那韓老師會報復我，也看出老師對我“提拔”的用意了，不過面對大是大非，父母很快就統一了思想，公款肯定是不能動，如果老師再打來電話，或者是在學校為難我，不行只能是盡量跟親人朋友，借錢湊一湊，能湊多少是多少，可憐天下父母心。

事出有因必有果，果不其然，周六日兩天放假不必細說，周一上學，學校有升旗儀式，儀式結束后，回到班級，我還未坐定，韓老師就公開批評我，說我跟一個第一排的小個子男生兩個人在升旗時交談，擾亂紀律，我心里早有準備她會報復，但是看到她用這種理由，我也真是難服氣。

話說我們學校升國旗時，學生站的是兩人一排的橫排，一個班級將近二十排，我長得高是倒數第二排，她居然污蔑我，說我這個倒數第二排的大個子，跟正數第一排的小個子說話，我自然不服，就反駁了一句：

“我倆要是說話，中間的人，不都得聽見了??？”

也就是這么一句話，這韓老師自覺臉上掛不住，瞬間暴跳如雷，對我吼道：

“你跟我對付什么？還反了你了，你出來罰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我當時也就是個七八歲不到的孩子，就這樣，那天我從第一節課站到了中午，整整四個小時。上午的四節課一節也沒讓我上，其中有一節課還是這位韓老師自己的，我記得她拿著書本從我身邊走過時，死死的瞪了我一眼，之后沒說話，進教室給大家上課去了。

到了中午，學生都去吃午飯，我們這位老師依舊沒說要放過我的意思，可我畢竟是個小孩，心里一委屈就想回家，但是自己又不敢走，就找了兩個同學作伴送我回家。

就這樣，我們一行三人剛走出學校，就碰見韓老師迎面走來，她看到我們先是愣了一下，我的一位同學反應快說道：

“老師，王墻身體難受，讓我倆送他回家吧！”

韓老師沒說話，看了看我，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就走了。

但就在她跟我們錯身時，我發現他后面貼著一個人，沒錯，那個動作就是貼著，這人穿著制服，帶著大蓋帽，姿勢很詭異，就那么近距離的貼著韓老師，關鍵是韓老師好像根本沒發現似的，他們走過去后，我問我身邊的同學：

“你們看到老師后面那個人，他干什么呢?”

兩人聽我這么說，齊刷刷的回頭看去，又看向我說:“哪有人??？”

我聽他們這么一說，再看回韓老師，他背后的人，果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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