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爺爺病危

第二天早上，爺爺特意和林伊志一起吃早飯，或許昨天開心，沒忙著干活，一直看著林伊志吃完了早飯。

“小志，長大了，懂事了，學習辛苦，也要注意休息?！?/p>

林伊志辛勞，爺爺也知道。

林伊志多看了爺爺幾眼，爺爺今天的黑氣比往常都多，似乎不尋常。

林伊志有些擔憂，不過沒太在意，阿飄說過，那是因為爺爺歲數大的關系。

早晨到了學校，秦璐依然沒理自己，林伊志依然我行我素。

就當上第一節課時，瘦猴找到了林伊志。

“林伊志！你爺爺住院了，趕緊去醫院?！?/p>

“住院了！”

林伊志小，沒經歷過這些事，爺爺住院的消息如同晴空霹靂，深深震撼他的心靈。

簡單了解爺爺在哪所醫院，急匆匆的出了校門。

……

“小志！你來了！”

裴小倩爸站在醫院門口，見林伊志過來，迎了上去。

“裴叔，我爺爺怎么了？”

“你早上剛走，老伯就昏迷了，打完急救電話，我給老伯做了心肺復蘇，醫生等家屬，可能要做手術?！?/p>

兩人邊說邊跑，到了急救室門口時，爺爺躺在病床上，邊上還有一名護士和一名醫生。

“你是病人家屬？”

“醫生！我爺爺怎么了?！?/p>

林伊志上前，爺爺套著呼吸面罩，人處于昏迷。

“初步檢查，老人心力衰竭，急需做心臟支架手術。

“那趕緊做手術，還等在這干嘛？”

林伊志著急，此時只要能救爺爺，什么事都行。

“那你去前臺辦入院手續，把錢交了?！?/p>

“入院手續？交錢？需要交多少錢？”

“支架手術大概四萬多，你先交五萬吧，后期還要治療?！?/p>

“五萬？兩萬行不行？”

林伊志家就兩萬，之前爺爺剛存的。

“你先去辦吧，如果病人有職工醫保，兩萬也行?！?/p>

“農保行不行？”

“農保需要后期報銷，前期還是墊付，你找地方轉轉?！?/p>

醫院只講錢，不會和你談仁義道德，來看病的，大多是普通人，都不富裕。

“裴叔！這邊先麻煩您照看，我回去拿錢?！?/p>

“去吧，這邊有我?！?/p>

林伊志走后。

“醫生！老人都八十多了，能做手術嗎？”

裴小倩爸問的是正常問題，年歲大了，經不起手術折騰。

許多八十多歲的老人生病，家里人都不給治，即便死了，也當喜事辦，那叫喜喪。

“做心臟支架手術的，多數是老人，像這么大歲數的，也常有?！?/p>

“必須做嗎？有保守治療方法嗎？”

裴小倩爸知道林伊志困難，自己也沒錢。

“沒有，病人如果現在離開醫院，活不過一天，必須馬上做手術，拖的越久，越危險?！?/p>

“裴大哥！爺爺怎么樣了？”

正在這時，王琳到了。

“你怎么來了？”

裴小倩爸驚訝，不知道王琳為什么會來，應該沒人通知她。

“我去給志志送飯，志志沒來，我聯系了他班主任，現在爺爺怎么樣了？”

和林伊志一樣，王琳先查看了爺爺，又了解了情況。

“做手術，立即做，我有錢?！?/p>

沒有老人醫保信息，醫院同意后期錄，王琳交了五萬塊錢。

“需要家屬簽字?！?/p>

“我來簽，出什么事找我?！?/p>

“你和病人什么關系？”

“孫女，爺爺沒有兒女，這是我身份證，我簽字負全責?！?/p>

王琳把所有手續辦了，老人也被推進了手術室。

林伊志回到醫院，哭了，原本想到處借錢，可他們家這情況去哪借？

思來想去，也只有王琳能幫，可他好意思嗎？

現在王琳把所有事都攔下了，讓林伊志愧疚不已，這就是危難時刻見真情。

裴小倩爸拿著爺爺醫?？?，下樓補錄信息了。

“琳姐！飯店現在資金困難，你怎么？”

林伊志在飯店上班，知道飯店情況。

“錢可以想辦法，爺爺沒了真沒了?！?/p>

林伊志將兩萬塊錢遞給王琳。

“琳姐！您先拿著，等爺爺出院報銷，我再把錢還您?！?/p>

飯店資金是出現了問題，比林伊志了解到的還嚴重。

王琳收了。

“錢我先拿回去用，爺爺這邊缺錢，我再補上?！?/p>

一個小時后，爺爺被推出了病房。

“手術非常成功，老人各項機能比較弱，能不能醒來，要看老人自己了?！?/p>

醫生丟下一句不負責任的話算交代了。

“裴叔！琳姐！這里我行的，你們回去忙吧?！?/p>

送走了兩人，林伊志也仔細觀察起來。

爺爺被一層厚厚的黑氣覆蓋，無法探尋更多。

過了許久，林伊志停了下來。

“你不是說，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會出現，你在哪？”

林伊志對著窗戶喃喃自語，可毫無回應。

一天已過，阿飄依然沒出現。

晚上十點，裴小倩爸和王琳前后腳探望。

“裴叔！能請您幫照看下爺爺嗎？我需要出去一趟?！?/p>

“志志！我來照看爺爺，裴大哥，您回去忙吧?！?/p>

“我有什么忙的，我來吧?！?/p>

林伊志沒等兩人分出誰照看，自己出門了。

“你在哪？我該如何找你？”

站在馬路上的林伊志，抬頭看天，不知道去哪。

“青城山上雷公廟！”

曾經小鬼說過的藏身之所，也只有鬼才能找到鬼。

林伊志出城了，對著城外小山走去。

青城山是座小山，或許和某座名山同名，可它無人治理，也沒什么旅游開發。

林伊志摸著黑，行走在腳踩出來的山道上，有一種紅軍過草地的艱辛。

無盡的黑暗，參雜各種獸啼蟲鳴，讓人不寒而栗。

“我找陰木！”

盡管黑暗，林伊志還是發現了鬼。

“你是人，如何看到我的？”

這是一只小鬼，它的身高只有十厘米，站在林伊志前方灌木樹杈上。

“您是老大說的大人，是您救了老大?！?/p>

不待林伊志回答，小鬼先跪拜了下來。

有小鬼帶路，路也順暢了許多，時間不長，林伊志來到了雷公廟。

雷公廟不大，單間，沒有門，造型很像土地廟，但比土地廟大，差不多相當于農村一間廚房。

屋內到處破舊，木頭，雜草堆的到處都是，看來被周圍的人當做了倉庫。

立在墻里面的是雷公雷婆雕像，也缺腿少胳膊。

看來荒廢了好久，少有人祭拜。

廟宇空蕩，不見它鬼。

正當小鬼和林伊志詫異時。

“啾啾！躲起來也沒用，今天要將你們這群小鬼一網打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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