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是一個保安愛吃小熊餅干

對于校園霸凌這類的事件魏武陽其實也經歷過，誰讓他父母早亡呢。

記得那還是他在上初中的時候，他們當地的學校和這個花市第二中學是一樣的，不包含小學，但初高中學部是同一所。

當時剛剛小學畢業的魏武陽，抱著社會各界人士的幫助，在學校半工半讀。

如果說小學生還比較淳樸、天真、不懂事兒，大學生都相對長大了些，成熟了些。

那么說正處于青春期的中學生這個群體是校園欺凌最普遍發生的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尤其是其中一些憧憬著混社會的小混混、小太妹，在個人道德品質上雖然不一定很差，但這種群體孤立、欺凌的事兒這群人多半樂意摻一腳。

尤其是魏武陽當初穿的很破，經常打工又時常弄得身上很臟，偏偏長得很壯。

既不能激發人們的同情心，憐憫心，又成了被孤立出來的群體，可以說是正八經的受欺凌人群。

具體魏武陽是怎么受到欺凌的，又是怎么擺脫的，對他來講是一段不太愉快的回憶，這可和長得壯不壯，能不能打不掛鉤。

但說回現如今的調查任務，核心的調查點是那個詭異人偶。

魏武陽歸納了一下，需要弄清的點主要有以下幾個:

1.那個人偶是否真實存在？如果存在的話，又是以何種方式存在的？

2.假如真的有人偶，出現人偶的起因是什么，是否是有人裝神弄鬼的結果？

3.假如這是超自然現象，那么這是收容物還是規則者？這需要魏武陽和楊林兩人自行判斷。

4.假如是規則者，需要先判斷其身份，再判斷其是否可以接納進入收調局。

5.假如判斷是可以接納入收調局的規則者，要用什么樣的方式去進行接觸？又需要調查哪些資料？

后面的四點都是以假如為前提，五條需要判斷的點要從第一條開始，一點一點的去驗證。

那么第一步就是——先混進學校。

雖然楊林有暗線打探消息，兩人的官方身份開一些證明也很容易。

比如教育部門的工作者，再或者記者，新來的老師等等。

但是為了能得到更準確的調查結果，不至于因身份而受到一些表面性工作的蒙蔽。

魏武陽決定學一學星爺和達叔，潛伏進學校。

當然不是學星爺大把年紀扮做學生，現實又不是無厘頭電影別人也不是傻子，但達叔那樣清潔工，門衛的工作就很合適。

一來不是上面調來的，二來處于學校的底層，和學生接觸多，三來工作時間長，無論是調查人偶還是有關校園霸凌都需要長時間待在學校里。

“你小子還真是個天才，老子好好的HR被你玩兒成了清潔工?！睏盍中χ鴮ξ何潢栒f道。

雖然楊林這么說，但顯然他是同意了魏武陽的這個想法，以往他都是搞潛伏，暗中調查，再用他的面試技巧與人交流。

這種潛入式潛伏，去扮演一個清潔工的經歷還真沒有過，不僅想一想就很有意思，而且在一系想更覺得挺靠譜，可能會有效。

實話實說，收調局的這份工作也算是全年無休，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真的顯得很有靈性，讓楊林感嘆沒白招錯人。

“姓名，性別，身份證號，籍貫，年齡？”

“魏武陽/楊林，男，152XXX/110XXX，某某市/鎮，25/31?！?/p>

別誤會，兩人并沒有進橘子被抓起來，而是正在應聘保安這份有前途的工作。

學校的保安分有編制的和沒編制的兩種，其中有編制的自然是很受歡迎，而沒編制的就很少有人愿意去干。

哪怕是去做保安，學校人流量大，進出的學生多，時不時還要配合著學校抓遲到早退，逃課的等等。

有編制自然是一切好說，但沒編制的話，同樣的錢還不如去小區做保安，所以兩人一應聘基本面試就過了。

現在的身份信息確認，就是最后一個環節，只要兩人沒有犯罪記錄，不是什么違法分子，過往工作經歷清白，不會威脅到學生，明天就能入職。

“楊哥，你巡邏是哪個班兒的？”

“東校區，晚上8點~10點，你呢？”

“我是西校區，晚上6點~8點?！?/p>

這個所謂的班兒自然不是班級，而是兩人除了做門衛工作外，還要輪流巡邏的班次。

之前有說過，這是一個很大的學校，初中部和高中部加一起再加上教職工，總體能有兩萬余人。

已經能趕得上一些大學的一半兒了，偏偏中學的課業相比大學又很重，所以光是保安就有幾十人。

自然也就輪流巡邏，排上班次了。

其實除了時間點和東西校區外，還劃分了具體巡邏區域，但兩人的目的是調查，自然不可能按路線走了。

上一輪次的行動員鷹眼積攢下這么多任務不是沒有理由的。

每個任務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如今魏武陽和楊林兩個人已經正式入職三天了。

在私下里聊天抽煙的時候，倒是也聽說過這個人偶的事情，但沒誰十分肯定的說親眼見過。

就在魏武陽待在東二門兒的保安室里喝茶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魏啊，你好像還是大學畢業的呢，跟俺說說上學是啥感覺唄，別看俺現在在學校里邊干活，但小學俺都沒讀完?！?/p>

對此魏武陽倒是能理解，看和親自上是兩種感覺，于是回應道:

“大學咱平常沒啥區別，都沒啥事兒，我當年讀高中的時候，就和現在學校里的那幫孩子一樣。忙瘋了?！?/p>

“你不自己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讀，一道題一道題的去做，你光看他們坐那兒不動，還真理解不了他們的感覺，正經累呢?！?/p>

“除了累和學習之外呢，俺看學校天天抓早戀，就好奇在學校里邊兒談戀愛是啥滋味兒？”

這個哥們兒叫李建設，很有年代氣息的一個好名字，唯獨可惜小時候家里窮，真沒上過學。

比起魏武陽生了個好時候，有各種好心人的資助，李建設是白白窮了30多年。

不過對于李建設的這個問題，魏武陽也不好回答:“這我也不清楚了，我當年倒也沒早戀過?！?/p>

“行吧，別看俺沒上過學，但俺可算明白了，這學校里的戀愛最單純，啥也不看也不管你窮不窮，嘎嘎美好。但在學校里也有最惡心人的事兒?！?/p>

“李大哥，你是說……？”

李建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三十一二歲的青年，除了羨慕美好的校園愛情外，對這種校園靈異事件，還有八卦也是十分熱衷。

“我跟你說，就昨天晚上的事兒，一個小畜生，惡有惡報了?！?/p>

話談到了這個地方，魏武陽趕緊抽出來一根兒煙遞了過去，順帶點了個火兒，示意李建設往下說。

“就昨天嘛，一個瘦子跟猴兒似的小孩兒被另外幾個小孩兒給搶錢了，不光搶，還打，甚至還往人家臉上撒尿?！?/p>

“要不是剛好被俺碰著了，后面還不一定怎么著呢?！?/p>

“當時俺聽著一片小樹林里邊兒有動靜，過去看了看，沒成想剛好看著那么一幕，就趕忙跑過去救人?！?/p>

“俺在這學校干了一年多了，這種事兒以前倒沒少聽說，自個兒巡邏的時候還真是第一回遇到?！?/p>

“前半截兒俺沒趕上趟，等后來把人趕跑后，那個被欺負的小瘦猴兒也不說話，也哭著跑了?！?/p>

“俺看那幾個欺負人的小子沒走遠，正想偷摸兒跟一段兒，別讓他們再追上那小瘦猴繼續欺負?！?/p>

“結果你猜怎么著？”

魏武陽萬萬沒想到，這李建設說一半兒，還賣了個關子。

只好哭笑不得的遞了個話茬:“怎么著？”

“剛走，出去200來米，四五個小子突然跟見了鬼似的集體大喊，然后開始四散狂奔?！?/p>

“俺聽有幾個還喊著見鬼了，俺看了看四周啥也沒有，又琢磨了一下也沒管他們，讓他們自個兒跑了?！?/p>

“估計是干了這種喪良心的缺德事兒，遭報應了，光看著的就往人臉上撒尿了，那沒看著的地方不一定怎么欺負人呢，想想都可怕?！?/p>

對于李建設的這描述并不有多引人入勝的小故事，魏武陽津津有味的聽了下來。

雖然那個被欺負的人挺可憐，但目前更重要的是任務的線索有了，而且多半可能是收容物或者規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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