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面前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我,這一下嚇的我不輕,一個翻身就從床上站起身來,這才看清床邊正趴著一只狗。這是一只棕、白兩色的圣伯納,搖著尾巴,兩只前爪搭在床沿上興奮的一下一下拍打著,吐著舌頭,看向我的眼神里滿是親近和期盼,似乎正在招乎我去陪它玩耍。
剛剛盯著我看,嚇了我一跳的應該就是這個大家伙了?但說實話、就它這個體型,狗腦袋比我腦袋都大了兩圈,即使拉開了一點距離,即使它看起來全無惡意,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我有點發蒙,我一個人住在一幢老舊的一居室里,窮的連自己都快要養不活了,從來沒動過養寵物的心思,這狗哪來的?家里進來人了?我小心翼翼的在屋里巡視了一圈,門、窗緊鎖,沒發現其他人進來過的痕跡!想想也是哪有犯罪分子入室圖謀不軌的時候還帶著寵物的?
那這狗是哪來的?這房子防盜門、塑鋼窗,四面水泥墻,嚴實的像個炮樓,我昨天晚上回家之后鎖上門就再沒出去過,這么大個家伙是怎么憑空出現在我家里的?看了屋里的陳設,這確實是我家沒錯!穿越了嗎?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時間沒問題!難道是這只狗穿越了嗎?被未知的神秘力量從不知道什么時間和空間拽到我的家里來了?可它為何會對我表現的如此親近?看著這只對我如認主般親近的大狗,不知為什么我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過分真實的夢。
夢里汪星人的飛船降臨地球,狗變成了世界的主宰,人變成了狗的寵物。
夢里的我之前養過一個圣伯納,后來就變成圣伯納養我了,每天早上狗把門一鎖,上班走了,我被鎖屋里一鎖就是一天,我想自己出門也出不去,門鎖被改造成了狗子專用模式,必須用牙咬、用舌頭舔才能打開門,用手指頭摳,根本摳不進去,而且狗嘴長、人嘴短,我就是想去咬開門,嘴也伸不進鎖里邊去,更別說鎖眼里常常留著黏糊糊的狗哈喇子。
狗不讓我用馬桶上廁所,非得讓我尿在家里四個墻角上。我跟它犟,我不尿,結果它比我犟,它直接把家里馬桶卸走了,那意思要不然你尿墻角里,要不然你就憋著。
狗一天上班八小時,上下班道上來回還得兩個點,這一天我就讓狗給我鎖家里十多個小時,我這尿就得憋十多個點。一開始我還給自己鼓勁兒,我跟自己說我是人,我是有尊嚴的,我怎么能屈服于狗的淫威?我要守住人類最后的底線!可十個小時實在是太長了,想當初泰坦尼克號那么大個家伙裝滿水到沉底兒也沒用上四個小時,我這十個小時可咋憋呀?甚至就連我想干點啥分散點注意力都做不到,狗上班把手機給帶走了,家里就給我剩個平板,可這個缺德平板跟門鎖一樣也改成狗專用的了,用手指頭扒拉根本沒反應,必須得舔屏,關鍵狗天天把這個平板舔的哈喇子直淌,我再想用這個平板的時候還真是下不去嘴。所以憋尿這個事兒往往是前列腺守不住最后的底線,當然最主要的是就算我能一直憋十個點,憋到狗下班兒帶我出門也是讓我尿在樹根、墻角、電線桿子上,跟尿在家里也就差不用聞味。
就算真跟狗一起出門也沒法消停的上個廁所,狗領我出門的時候是不讓我穿衣服的,憑多年養狗,狗語四六級成績還不錯,狗子連叫喚帶比劃我大概明白狗子的意思是凍著點能長毛。我心說物種不一樣,你們狗凍著能長毛,我凍著了頂多能長凍瘡。
可狗根本不聽我這套,一根繩,一頭栓我腰上,一頭它叼嘴里,拽著我就往外跑。到了外邊可就不是它了,這家伙撂蹶子跑,我哪能跟得上它呀,這家伙給我拽的是連滾帶爬,離遠看整個一套狗拉爬犁————我就是那個爬犁。
不說天天這么跑,累的跟狗似的,營養還跟不上。一天除了給我點壓縮餅干,別的啥吃的也沒有,還給那個倒霉壓縮餅干起個名叫“人糧”。咱別說這“人糧”味好不好,單說這沒好歹的吃法,一天三頓吃他兩三個月,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鎮元大仙的人參果再到嘴里也咽不下去。更別說這個“人糧”是按狗的喜好兒調的味,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再加上據說圣伯納在狗社會里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它給自家寵物買的“人糧”從來都是高檔貨,那味道真叫一個醇厚、濃郁,每次“人糧”開袋家里都跟六月天剛掏過的茅廁一個味。真的是不到餓急眼了它那“人糧”我是一囗不碰,最后給我餓的人魚線都出來了。
光有這些肉體的折磨還不算完,最懊糟的是這些狗還要整什么“純血統寵種繁育”,說白了就是把那些長的好的,身材好的人都湊成對??墒?!很不幸!我老婆既漂亮身材又好,而我本人顏值、身高雙低,于是我頭頂上從嫩綠轉翠綠又一路飆升成墨綠,到最后簡直是被綠巨人浩克踩在了腳下。
這就忍不了了,本著“哪里有壓迫,我就換個地方”的思路,我決定逃離圣伯納的魔爪,離家出走。
第一次出逃是趁著圣伯納上班不在家的時候,我忍著舔了一嘴狗哈喇子的惡心和差點撕開腮幫子的疼痛,用了幾乎一整個白天的時間才咬開那個狗嘴專用門,可還沒等我走出小區,就被住在附近的好心的鄰居——一只羅威納——憑著我身上沾著的圣伯納的氣味把我送回了家。
這么看來白天逃跑是不行了,狗社會也是朝九晚五的節奏,要想逃跑非得等到夜深狗靜,狗子們累了一天都回家休息的時候才行。
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圣伯納外出應酬沒回家,我得以再一次打開房門溜了出來。
然而黑夜并沒有成為我的掩護,黑燈瞎火的沒走出多遠一只大丹犬從一片漆黑的夜里現出身形,從它皺起鼻子露出一嘴尖利的牙齒和喉嚨里的底吼明顯能感覺出它的不懷好意。我轉身就跑,身后狗爪子蹬地的的聲音急促而迫近,狗嘴里吐出的氣息一下一下吹在我的后頸上,好幾次憑著靈長類的本能爬上高處,自以為藏住了身形,可還沒等歇過一口氣,又有其他烈性犬出現在身后接力一樣追著我跑。
沒用幾次我就意識到追我的不是一兩只狗,而是三只狗一組的許多狩獵小隊,一個個狩獵小隊各司其職業的圍獵我。
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體力很快就透支了,僅靠著求生欲本能的向前邁腿。然而狩獵小隊卻并沒有因為我速度下降就撲上來撕咬我,仍然保持著一直以來的距離不遠不近的吊著,不知是不是在玩老貓戲鼠的游戲。
總算天無絕人之路,在我即將筋疲力盡的時候,前邊不遠處一堵灰黑色的高墻出現在我面前,墻得有七八米高,好巧不巧正有一架超長的竹梯子搭在墻頭能讓人翻墻而過。
看到逃脫的希望,我努盡最后一絲力氣竄上梯子,惡犬緊追而至,縱躍起來撲咬,白森森的牙齒擦著我的腳跟劃過,濕乎乎的口水甩在我的小腿上,我手腳并用拼命往上爬才得以堪堪躲過惡犬的撲咬。
直到坐在墻頭上我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狗爬不了竹梯子,我暫時算是安全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高大灰墻四面合圍圈成一個院子,圍墻四角設有瞭望哨,院子里沒樹沒草,只有中間孤零零建有一座小樓,環境幽閉、蕭殺,看起來這里之前應該是一座監獄。
“狩獵小隊”的幾只烈性犬沒能捕獲我,先是發了性撞倒了竹梯子斷了我的退路,后又冷靜下來,在高墻下或躺或坐放松下來,只是偶爾抬頭看我一眼,竟是跟我耗上了。
我四下看了看,監獄四面墻整齊,大鐵門禁閉,也沒見有狗進院子里來堵我,這么說院子里暫時應該是安全的??善?、八米高的院墻沒有梯子直接跳下去非死即殘。我騎著墻脊往瞭望哨挪,本想著看看瞭望哨里有沒有什么東西能用來攀爬到下邊,一番搜索發現瞭望哨崗亭里空空如也,倒是有根繩子順著瞭望哨的欄桿垂到院子里去,也許是之前監獄里的人不知用什么法子栓在這用來越獄的,繩子有水管粗細,用手試了試還算結實,再看院子外另一邊的幾只惡犬,竟是跟著我一起挪到了瞭望哨下邊,大有要跟我熬到天荒地老、不死不休的架勢,事到如今我唯一的選擇也只能是下到院子里找找有沒有其他出路了。
水管粗的繩子上還打著密集的繩節,手腳并用往下爬倒是并不吃力,卻沒想到下到一半腳下一空,繩子到頭了。
我心里這個罵呀!這誰特么這么缺德把個半截繩子拴在這,上吊用嗎?
下來之前從瞭望哨往下看,院子里墻角這一片黑漆漆的只能向下看到一半,看不清楚繩子有多長,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明顯是用來攀爬的繩子只有半截。努了幾次勁想再爬回上邊去,可之前一路奔逃早就耗盡了我的體力,實在是沒有力氣向上了,反倒是越使勁越向下滑,兩手滑到繩子盡頭,手也酸軟到快要抓不住繩子了。往下看,雙腳離地面大概有三米,眼睛適應了黑暗,能看清地面還算平整,萬般無奈之下只能閉著眼睛往下跳了。
萬幸落地的時候沒受傷,在的院子里繞了一圈,空蕩蕩的沒有什么有用的發現,也只能進院中間的小樓里試著探索。
小樓里比院子里更暗,樓道、門、各種陳設都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一個人走在樓里,腳步聲格外清晰。陰森、壓抑的環境讓人心里一陣陣發毛。
監獄的走廊陳設簡單,幾乎沒什么用得上的東西,我試著推開了一扇門進到一間辦公室里。辦公室里光線稍微好一點,模模糊糊能看見桌、椅、電腦、衣柜、床等等東西。搜了一圈,大多數衣柜、抽屜都鎖著,唯一沒上鎖的抽屜里塞著滿滿登登的雜物。我趴在抽屜跟前想看清有沒有能用得上的東西,后背突然被什么東西碰了一下,那感覺軟綿綿的,好像有人用手指輕輕推了一下似的。
我嚇的一激靈,蹦起來回身,身后卻什么都沒有。
是不是精神緊張太敏感了?
我越想越不確定,強壓下心里的恐懼,再一次趴在抽屜前,后背又被人碰了一下,這次肯定不是錯覺,我驚惶四顧,確實什么人都沒有,我覺得全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
怪不得這個已經被狗主宰的世界里這個廢棄的監獄里卻一只狗都沒有,原來這監獄里鬧鬼!
還沒等我發足狂奔,又有東西碰了一下我的頭頂,接著一團指甲大小、灰黑色的東西從我面前滾落。
這個就是剛才”碰”我的東西嗎?
這東西明顯來自頭頂,我仗著膽子循著它下落的軌跡,抬頭向上看。天花板上居然現出一張人臉來,這莫名其妙出現在頭頂的詭異人臉差點沒嚇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想爬都爬不起來,人臉慢慢起了變化,從兩腮的位置生出兩只手來,新生出來的手打著手勢,人臉上的嘴也一開一合的,像是要口吐人言,可那嘴里發出的聲音極輕,像是耳語,像是哈伏地魔口中的蛇語。
我本不想聽,可身體被嚇得僵住了動彈不得,把這鬼臉的表情聲音看了個滿眼、聽了個滿耳,與其說是聽明白的鬼臉所說的話,倒不如說看明白鬼臉反復重復一句話的口型和手勢。
“王祉博!快上來!”
這下完了,鬼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我還跑得了嗎?可我越想越不對,這鬼臉是從哪兒知道我的名字的?也許是嚇的麻木了,就沒那么怕了,也許是眼睛更適應黑暗,能看清楚了,我認出了人臉和我之前的大學同學—楠仁—居然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鬼臉的幻化嗎?
可我和南仁就是就普通同學,也沒有多親近,變幻出這張臉來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問道:“你是什么東西?”嗓音沙啞,聽著都不像我自己的聲音。
人臉說:“我靠!我南仁呀!你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
我問:“你怎么就剩一張臉了?你在上邊干什么呢?”
南仁說:“你特么才就剩一張臉!一會兒樓里的狗就要開始狩獵了!你要不然快點上來藏好!要不然就趕緊走!別在那兒傻站著,再把狗引來!”
說著南仁焦急起來,從天花板里探出半個身子,伸長手作勢要拉我上去。我被狗嚇破了膽,聽說樓里有狗,又見到了南仁還是個完整的人,沒再猶豫,踩著桌子、柜子,拉著他的手鉆進天花板里邊。
天花板里除了南仁還藏著其他兩個人,我用耳語的聲音簡單和他們打了招呼,學著他們張開四肢趴在天花板承重架上。剛趴好南仁就湊過來小聲問我:
“我記得你之前養了只狗來著,怎么和我們這些流浪人一樣跑到收容所里來了?是不是你家狗當家做主以后不要你了?”
“什么收容所?”我被問的莫名其妙。
南仁說:“附近沒有狗認養在街上自己游蕩的人類都會被狗認定為流浪人,流浪人一旦被巡邏狗發現,都會被圍堵、追趕到這個監獄的院子里來統一管理,和咱們人類之前建的狗收容所功能差不多,所以我們這的人都把這個監獄叫收容所?!?/p>
一番話說的我懷疑人生:“可我是—”
南仁搶著說:“可你是一路被狗追趕,自己爬梯子上墻,又順著了瞭望哨欄桿上的繩子下來的吧?放心吧!所有人都是這么進來的,你不用多想了!”
“可是我—”
南仁繼續搶答:“可是你進來的時候,院子里一只狗都沒有是吧?現在這個監獄里的狗大多數都下班了,剩下幾個值班的都睡覺了,不到上班時間,除非有人逃跑,不然他們才懶得出來!”
“那我—”
南仁再次搶答:“你新來的可要藏好,等會兒天亮了,狗們可就上班出來巡視了,你這樣的新人被他們發現了,可是要被絕育的!”
這話聽得我兩腿中間一陣發涼:“怎么還絕育?”
南仁說:“誰知道了?控制咱們繁育數量吧!也可能單純是報復咱們之前給狗絕育來著!還有一點,這兩天可能有人要被狗吃掉,你可得小心點,沒事都藏好自己,不要被這院子里的狗發現了!”
我聽得毛骨悚然:“這不是收容所嗎?怎么還吃人?”
南仁說:“收容所能接收的人數有限,這兩天給咱們分的口糧明顯不夠量,說明收容所里的人數超量了。聽這監獄里的老資格說,最開始收容所里多出來養不起的人都是被安樂死的,后來狗嫌麻煩、貪好玩,開始把多出來的人咬死,再后來它們殺人多了獸性大發,就開始直接吃人了!”
我說:“這不是死定了嗎?這叫什么收容所?收容所有這樣的嗎?”
南仁說:“這也怪我沒說明白,咱們這些人也不是全都要被狗吃掉,也偶爾會有有愛心的狗來領養流浪人的,就像之前人類去收容所領養狗一樣,只不過被領養的很少,送進來的人多,所以大多數的時候監獄里的狗還是用吃人來保持人口平衡?!?/p>
我本來還有許多疑問,可南仁說著說著突然示意我禁聲,我被他的情緒影響大氣都不敢出,不一會兒我聽見寂靜的走廊里響起“嗒!嗒!嗒!”的腳步聲。
狗爪子踏地的腳步聲。
緊隨其后走廊深處爆出了一聲慘叫,如果南仁所說屬實,這聲慘叫應該是源自監獄里沒能藏好的同類,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甚至不敢去想象!聽人說是一回事兒,親身經歷又是另一番感受。這一聲慘叫讓我手腳有點發軟,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發起抖來。
狗腳步聲漸近,不一會兒一群狗闖進我下面這間屋子里,從天花板的縫隙能看見狗嘴里、臉上都染著鮮紅的血,還有血從狗嘴里滴落到地上。
我身體的抖動不受控制的變得劇烈起來,天花板隨著我的抖動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幾只狗警覺得聞聲抬頭,布滿殺意的兇狠眼神好像能穿透天花板一樣與我對視。我再也承受不住,只覺得胯間一熱,一股濁尿順著天花板的縫隙流了下去,這下我更慌了,不知所措到手腳并用的想爬起來,結果天花板支架承受不住,轟然塌陷。
房間里立時亂成一團,被砸在天花板底下的幾只狗想要從底下鉆出來。摔下去的幾個人手腳并用想要爬起來。有人被狗撲倒、撕咬,血漿飛濺。
我已經顧不上其他人了,目光四顧想找一個逃命的通道。萬幸我摔在了窗戶附近,而我面前的窗戶正好敞開著。憑著靈長類的本能我爬上窗臺往外急竄,卻在逃離的最后一刻腳踝一疼,后腳被咬住了。
當時腦中一片空白,顧不上疼,顧不上腳是不是還能保得住,被恐懼驅策著拼命掙脫,只想逃離??杉词谷绱?,我扒住窗框的手還是逐漸沒了力氣,身體一點點兒被拉回身后那個正作為屠場的屋子。
在我覺著自己的最后一節手指馬上就要摳不住窗框的絕望的一瞬間,只覺得手腕一痛,一股劇痛從手腕傳來,我抬頭去看,圣伯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它是來救我的嗎?可它只是死死咬住我的手腕甩著頭不住用力拉扯,喉嚨里發出悶聲低吼,倒更像是在搶奪一件不愿放手的玩具,手腕被咬的生痛,感覺腕骨好像就要被咬斷了,手腕和腳踝上的兩張嘴互不相讓,奮力拉扯之下肩膀很快就脫臼了,整個身體都在劇烈搖晃中被拉伸到了極限,馬上就要被撕成兩半,巨大的痛疼下我醒了過來。
這是一個不同于以往那些醒了之后就會迅速從記憶中流逝的夢,夢里的每一個細節都如同親身經歷過一樣清晰,甚至夢里那身體被撕裂的疼痛感都延續到了醒過來之后的現實中,夢里那只圣伯納和眼前這只趴在床邊正對著我撒嬌的大狗長的一模一樣,讓我不得不把眼前這只大狗和昨晚那個怪異的夢往一起聯想。難道它真的是來自我的夢中嗎?從夢中穿越進了現實世界里我的生活中?這是否太過荒誕了?
也許我只是夢游了,無意識的在深夜的街頭游蕩時遇到了這只狗并把它帶回了家?可它為什么看起來和我這么親近?完全不像是才相處了一夜。
一直以來夢游這種事情在我心里都是即神秘又畏懼的,如果我真夢游了是不是應該求助于心理醫生了?不過我對精神病醫生的畏懼比之對夢游的畏懼相差無幾。我也想過是不是對著床裝個攝像頭先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夢游了呢?可經歷過無數恐怖片渲染之后我對拍攝睡眠也一樣畏懼。整整一天我都在這樣的糾結中度過,沒想到這天夜里我又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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