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初遇

秦笑之皺眉傾聽，黑暗中所有細節被無限放大。

對方的心跳，喘息，腳步。

喘息之間，心跳擴大聽的笑之愀然，些微后撤隨后雙手緊握劍柄，自刎。

脖頸劃裂的聲音回響在大殿內，大量的血液噴出染紅羅幕。

彌留之際感受到自己被抱起，那人呼吸急促渾身顫抖。

“不冷了?！?/p>

渾身發冷，恍惚間笑之又站在了那片無際的雪原。

﹍

腳下的厚雪被踩的直響。

笑之看著還沒自己腰高的孩子，解下身上淺灰色披風披在那孩子身上，蹲下身子，伸手捂住凍青的手。

“不冷了?！甭曇魷貪欇p柔。

落雪被寒風卷起，在空中打著旋兒停在了笑之的發絲上。

抬頭含笑又道：“叫什么名字?！?/p>

“我沒有名字”孩童低聲細語的回道。

聽后蹙額深思，不多時才緩緩說道：“洛沉，如何？”

洛沉囅然一笑，而后被笑之牽起手。

“隨我修仙吧”

“有糖吃嗎？”

滴水成冰，白茫茫的雪原留下兩行腳印，一大一小。山寒水冷，溪水流淌凜冽的風偶爾呼嘯幾聲。那日，笑之并沒有看清洛沉的面容，只覺得一團霧氣籠在眼前…

﹍

去宗中的路很長，山下的空地名為月地，山上修建的階梯稱作云梯。

云梯月地。

“有何寓意?！敝赡鄣穆曇繇懫?。

“大抵是想讓宗中弟子早日修成正果?！?/p>

看著直入云霄的階梯洛沉好奇的詢問到底有多少臺階，可就連笑之都些含糊不明。二人踩著殘雪向宗中走去，一路無言。

直至看見宗中大門才遇見幾名弟子在掃雪，對著笑之行了禮便開口詢問躲在身后的人：“是新來的小師弟嗎？”

“有些面生，不記得試煉大會上有這人啊”

笑之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敲了幾下帶頭的弟子讓他們快些掃。

“前些日子是宗中試煉大會，當然你也不用擔心破格選入的例子也不少?！毙χ嗣宄恋哪X袋說道，“我面子很大，掌門會同意的?！?/p>

“那也會很麻煩吧?！?/p>

二人繼續向前走。

“走個過場罷了，這講究的緣分?！?/p>

穿過藥園，許多弟子正在熬制藥湯，洛沉見狀拽了拽笑之衣袖：“這幾日有許多人患病嗎？”

“不，是給山下的人?！?/p>

草藥獨有的苦澀氣味直沖洛沉大腦，敲擊著，笑之身上也有這種味道于是又詢問道：“你是管藥的嗎？”

“嗯，我身體不大好?！?/p>

許久二人停在一扇巨大的門前，建筑巧妙的嵌入山體之中。富麗堂皇，細看，兩旁石制欄桿上刻滿花紋，花紋各不相同像是在講述什么一樣。高大的柱子上也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花紋，花紋連接地板一直蔓延到門后。

門外的弟子看見笑之便匆匆過來行禮，隨后轉身準備向長老稟報卻被笑之攔下，帶著洛沉直接進入。

殿內空間很大也很空曠，昏暗。

笑之行了禮，洛沉也學著那人的模樣。

“新徒弟？”

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是老頭說著蜻蜓點水般的飛了過來彎腰仔細看著洛沉，“面相不錯啊，必成大器?！?/p>

“長老不在？”笑之的目光越過老頭看向前方的高臺。

掌門擺了擺手：“都去閉關了，行了，讓外面的阿明帶去熟悉一下環境吧?！?/p>

洛沉被帶了出去，兩人靜默著，掌門背對著笑之看著高臺嘆氣，“必成大器啊”

笑之跪了下來，“師父…”

“行了，回去休息吧?！?/p>

離開大殿站在石階上，看著空中的落雪，打著旋兒。那日不記得和掌門說了些什么，只記得那日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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