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灌灌

乘坐福佑在云層外圍逛了兩個時辰左右，依舊是沒有發現灌灌的痕跡，再找一段時間后，福生無奈回到云層下方。

“沒找到?！北R鹿看到福生回來，平淡說了一句。

福生點頭，從乾坤物里取出吃食喂福佑。福佑張開金色羽翼，一邊朝著福生點頭行禮，一邊享受地吃著福生手中的吃食。

盧鹿看著這只金色飛行靈獸，眼中難掩欣羨。要知道，就算在馴獸宗，偶得一靈獸都是用盡了運氣，聽說福生還有一只爬行類靈獸，真是受命運眷顧的人兒。

“還要吃多少？”福生喂了片刻之后見福佑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問了一聲。

“嗝~嗝~”

福生聞言舔了下嘴巴，繼續從乾坤物中取出吃食。

盧鹿見狀驚訝地看著福佑，問道：“福佑現在能聽懂人言了？”

福生笑道：“一些常說的話還是懂的，特別是跟吃有關的?！?/p>

福生看著手中的魚干接二連三地消失，笑著搖了搖頭。

盧鹿笑道：“這么大個子，飯量是要大一些?！?/p>

福佑聽懂了盧鹿的話，轉過身子朝著盧鹿彎腰行禮，把盧鹿給逗笑了。

福生看了一眼盧鹿，猶豫了一下，見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自己也沒再開口。等喂飽福佑之后，福生繼續坐著福佑沿著云霧邊緣飛行。

直至天黑，依舊無獲。

“還沒找到？”

入夜之后，身后傳來孫克的聲音。

“運氣不大好?！备ＩΦ?，“走蛟進度還順嗎？”

“挺順，不出意外的話，可以提前完成?！睂O克說道，“盧鹿宗主不是馴獸宗的么，她沒給出主意？”

“她好像不大愿意說，從之前問到她異獸錄開始，我就覺得她不想跟外人透露異獸的細節，可能是為了保守什么秘密吧?！备Ｉ肓艘幌抡f道。

孫克聞言眨了眨眼，說道：“一只灌灌不至于吧？她說要準備什么沒？”

“這點倒是說了，要找一處地界兒作為起點，在起點還要搭建一些建筑?！备Ｉf道，“目前山都還沒上去，不知道她現在急不急？”

“倉鸮？”孫克問道。

“嘖，倉鸮適合晚上活動，它只能看一小段兒路，辨別不了方向。到時候上下那么多人，靠倉鸮不行?！备Ｉ鷵u頭說道。

“你之前看的書上沒記載灌灌的出處？”孫克問道。

福生搖搖頭，苦笑道：“就那幾個字。要是盧鹿宗主能透露點信息，想來尋找起來能輕松一些，也能節省很多時間?！?/p>

“那就全靠運氣了。我讓曹磊再派些人上來?！睂O克看向山上因為入夜變成黑色的云霧，瞇起了眼睛。

“謝頂宗主挑的地兒，不用懷疑?！备Ｉ痤^說道。

“我是想提醒你，這里面那么多精怪，要小心?！睂O克說道。

“如果那些精怪的實力止步于那頭虎怪，就不算什么?！备Ｉ聪驅O克。

“不要太過樂觀，還沒到后面呢?；丈阶鰹閬喯罡簧衩厣实纳较?，我不相信只是傳說?！睂O克認真說道。

福生聞言點點頭，說道：“說到神秘。我前兩天去馴獸宗的時候碰到一古怪的墓地密藏。里面有一個大廣場，堪比皇城。廣場上陳列成千上萬尊百獸石像。廣場最前，有一個宮殿，宮殿前用八卦的形式擺放著十二生肖。殿內的東西十分奇怪，那些東西好像是東拼西湊組成的，只有一頭鹿蜀的名字我能叫上來。其中最奇怪的莫過于一輪黑日，讓人一眼看上去便會深陷其中。馴獸宗好幾位都著了黑日的道，昏迷不醒。你說神不神秘？”

“你可以扯得更遠一些?！睂O克說道。

“隨口聊聊嘛?！备Ｉf道。

“別的辦法？”孫克問道。

福生從乾坤物里取出兩壺酒，笑道：“嘮會兒吧，一天老繃著腦袋，休息休息?！?/p>

孫克眨了下眼，接過酒壺。

“最近喜歡聊天兒？”孫克說道。

“恩，有時候感覺沒什么，有時候就感覺很憋得慌?！备Ｉf道。

“這些東西自己得學著消化，什么事兒都一樣?！睂O克說道。

“說得容易，誰不會講道理?！备Ｉ〕鲆恍┏允?，又取出兩個酒杯，“還是用酒杯吧?！?/p>

“好為人師不奇怪，難的是控制欲望?！睂O克接過酒杯，“你是怕我喝得少還是喝得多？”

“講道理沒錯，但沒人喜歡別人講道理?！备ＩΦ?，“當然怕你少喝?！?/p>

“你去找根木頭，有什么肺腑之言盡管跟他說，它即會聆聽，又不會跟你掰扯?！睂O克說道。

“找它還不如對著空氣說?！备Ｉf道。

“聽聽你自己說的，這像正常人說的話嘛，”孫克看向福生，“你自己想出的問題，解決辦法就在你的腦袋里?！?/p>

福生聞言抿起嘴，沒繃住笑了出來，說道：“好像有道理?！?/p>

“又聽道理了？”孫克笑道。

“非要跟人抬杠？”福生端起酒壺，拿下壺蓋，“你就沒點兒煩心事？”

“誰都有煩心事，上至帝皇將相，下至黎民百姓，只不過每個人表達和解決的方式不一樣?！睂O克說道。

“行，你這嘴，總有話在等別人?！备Ｉ叩?。

“人非圣賢，你早晚要學會處理自己的感情。早學會，免事端?！睂O克說道。

“你做人的樂趣在哪兒？”福生看向孫克，好奇問道。

“按道理，自強不息，安貧樂道，清心寡欲，怡然自得，轟轟烈烈，至死不渝......其實這里面的本質在于，世間萬物的樂趣不在于事物本身，而在于我們賦予它的價值。這個價值，就是人的樂趣?！睂O可說道。

福生緩緩喝著酒，覺得今晚不用吃菜了。

翌日，福生醒來的時候已天色大亮，使勁兒翻了下眼皮，感受了一下腦袋的重量，昨晚又喝斷片兒了。

“爺，醒了您！我還以為你是上山干正事兒，沒想到醉成這個德性?！贝蟠簝嚎粗Ｉ鷴暝啦黄饋淼臉幼?，嘿嘿笑出了聲。

“還沒信兒嗎？”福生老實地躺了下來，只要一抬頭，腦袋感覺就要炸了。

“你確定這里面有你說的，那個灌灌？怎么會有動物起這樣的名字？絕對腦袋灌水了！”大春兒疑惑道。

“呼~”

福生痛苦地感受著宿醉的樂趣，十分無語。

“沒別的辦法嗎，非得找那個鳥兒？”大春兒問道。

“暫時沒有?！备Ｉ[著眼看向蔚藍的天空，“你給謝頂宗主去封信，問下他什么時候來？”

“早寫過了，還沒回信?！贝蟠簝赫f道。

“嘶，這次怎么聰明了？”福生歪過腦袋笑道。

“你特喵的，孫克讓我寫的?！贝蟠簝汉吆叩?，“你不是挺聰明么，到現在還沒想出辦法？”

福生閉眼揉著腦袋，長出一口氣，好像腦袋更疼了。

午時，遠處一名官兵快速向這里跑來。福生瞇眼看去，見官兵面帶喜色，隨即大喜，還得是人多力量大。

“可是有了？”不待官兵上前，福生高聲喊道。

該官兵重重點頭。

“呼~”福生朝著天空發出鶴鳴，“嗝~嗝~”

“嗝~嗝~”

山的不遠處傳來回應，緊接著一只金色影子快速朝這里飛來。

福生快速跳上福佑，指揮其向官兵指的方向飛去。

“在外面等我?！备Ｉ牧伺母Ｓ?，為避免對灌灌產生驚嚇，福生只身走了進去。

“呵~哼~嚯~”

一只腳剛踏入云霧，不遠處便傳來人大聲呵斥的聲音。福生聞聲，揚起嘴角，這種喝斥人的聲音果然與人聲無異。福生雖然從未見過灌灌，但應該是其無疑。

福生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快速前行，每到方向難辨的時候，都會停下來等待灌灌的下一次鳴叫。隨著叫聲越來越近，福生變得有些興奮起來，這個讓自己千辛萬等的小家伙應該離自己不遠了。

可就在迷失方向等待灌灌下一次叫聲時，灌灌的叫聲許久未再響起。福生眉頭輕皺，不知道頃刻間發生了什么。短暫猶豫后，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精神力邊向四周擴散邊如同蛛網一般快速編織。

福生接收著精神蛛網傳回的信息，在腦中形成一個大概的模糊圖像。隨著精神蛛網向四周快速編織，福生腦中的精神匣子釋放精神力的速度成倍數增長，因為云霧中精神力的穿透力十分受限。

“哼~”

精神力的消耗不斷加劇，但精神蛛網傳回的畫面越來越模糊，仿佛已經快到達極限了。福生咬牙出聲，再次加快腦中精神匣子的旋轉速度，還就不信了。

“咯吱！”

精神蛛網繼續向四周延伸，但傳回來的情況已經模糊成了一片，無法分辨。

灌灌不可能這么巧知道自己過來就飛走了吧？福生腦中閃現出這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想法？

“呼~”

福生嘴唇微啟，長出一口氣，就在腦中的精神匣子旋轉速度再次加快時，“嘭~”一聲悶響響起，精神蛛網因為距離過長和壓力過大，直接在空中碎裂開來，化為了一圈精神光點。

“呵~哼~嚯~”

就是這一圈精神光點地碎裂，不遠處的云霧中再次響起灌灌的鳴叫聲。

福生剛還受到驚嚇，以為這么大動靜會嚇跑灌灌，但沒想到其又開始叫了。來不及擦去額頭突然冒出的冷汗，福生朝著叫聲的方向快速行去，盲測這個家伙剛才應該是睡著了。

“呵~哼~嚯~”

隨著聲音愈發清晰，福生看到了站在樹枝上愜意鳴叫的一只綠色鳥兒。只見其身批散發著幽光的綠羽，兩個綠色的眸子左觀右看，正十分愜意地昂頭叫著。

福生見狀深吸口氣，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一只精神匕首快速在額前凝聚。

“呵~哼~嚯~”

灌灌好像感覺到了什么，突然看向福生這邊，當看到人影時，發出有些刺耳的叫聲，起身朝著一處飛去。

“唰~”

就在灌灌飛起的瞬間，一把精神匕首徑貼著灌灌的小腦袋飛了出去。剛剛展翅飛行的灌灌身形不穩，搖晃地飛向一旁。

“滋啦~”

福生見狀輕輕咬牙，這種精神戰師的伎倆自己還是不熟，趕忙施展大雷金身，朝著灌灌行去。

“吼~”

就在福生飛身追趕的同時，一聲虎嘯突然在不遠處響起。

福生聞聲皺起眉頭，這也太巧了吧，沒想到在這里會碰到那只虎怪，趕忙向身后看去。

“吼~”

伴隨著低沉的吼聲，一只爬行的龐大身影從迷霧中緩緩現身，身上的花紋逐漸清晰，額頭一個“王”字威風凜凜。

“呼~”

福生擠起眼睛，十分不想搭理這個大家伙，轉過身后朝著跌跌撞撞的灌灌行去。

“吼~”

虎怪見福生竟然無視自己，仰頭發出一聲怒吼，朝著福生追了上去。

福生速度很快，眨眼間便趕到了灌灌身后，但就在伸出手時，這個一身綠色的家伙突然拔高飛了起來，自己的手掌差點兒摸到其爪子。

“哎！”

福生見狀驚了一聲，沒想到這個小東西這么有靈性，雙腳點地之后，朝著上方一躍。沒想到灌灌翅膀一振，朝著旁邊一閃，與福生的手又是擦身而過。

福生見狀眨了下眼，沒想到這個小東西竟然跟自己玩兒上了。福生隨即凝聚精神力在額前，十把精神匕首浮現，手指一揮，十把精神匕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朝著灌灌周身爆射而去。

灌灌驟然停止拍打翅膀，朝著下方掉去，將控制有些粗糙地十把匕首全部躲過。

“吼~”

在福生胸膛起伏時，身后的呼嘯已清晰可聞。

福生趕忙向一旁躲去，躲開這頭虎怪的一撲，隨即繼續朝著撲棱翅膀的灌灌追去，胸中有些怒意升騰， 從來都是自己玩兒別人，沒想到這次被一只鳥兒玩兒了。

灌灌仿佛沒有著急飛開的意思，人鳥的距離瞬間被拉近。福生雙腳一點，一手朝著綠鳥兒抓去。

灌灌連頭都沒回，兩只翅膀一用力，就在福生一手即將觸碰到其羽毛時朝著上方飛去，然后又落回了原來的高度。

“吼~”

福生落地后朝著一旁翻滾，躲開虎怪一撲，轉過頭看向這只再次沖來的虎怪。既然灌灌想玩兒，那就先把這只大家伙搞定。

“滋啦~”

福生身上雷光大陣，朝著沖來的虎怪對沖了上去。

“吼~”

虎怪見福生竟敢朝自己沖來，一聲虎嘯響起，周邊草木都是飄向一側。

福生眼中瘋狂涌動，在距離虎怪一丈時撤去了雷光，右手握拳拉至肩后直至身體微微傾斜。

人虎相距兩尺，福生突然腳底一滑，身體重心重重下落，右手帶著破風聲，一記重拳勢大力沉，問問落在了虎怪胸膛。

“嘭~”

這一拳直接把福生反震到了地上，然后上下起伏了兩次。

虎怪兩只虎目被震明顯外凸，身體失去重心，擦著地面撞到了一棵樹上。

福生起身揉了揉胳膊和拳頭，看著同樣爬起身的虎怪，面色微變。這虎怪的骨頭怕是精鐵做的吧，簡直比石頭還要硬。

“呵~哼~嚯~”

不遠處的灌灌落在了一處樹枝上，發出有些興奮地喝斥聲。

福生偏過頭看了一眼灌灌，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直覺，自己怕是追不到這頭異獸了，這個家伙根本就是在溜著自己玩兒。

“吼~”

虎怪發出吼聲，再次朝福生撲了上來。福生轉過頭，瞬間來了火氣。靈力瘋狂朝著右手涌去，再次拉回肩后的右手燃燒起了青色火焰，福生扭動了一下脖子，擺出架勢，靜待這頭虎怪撲來。

“吼~”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稚嫩的吼聲。

福生聞聲雙眼微微睜大，瞬間便聽出了這個叫聲是來自那頭虎崽子，瞳孔內的虎怪身影不斷放大，眼看就要撲上來了。

“滋啦~”

就在虎怪的虎爪即將拍打福生胸膛時，一道雷聲響起，璀璨的雷光將這片地界兒的光芒都是掩蓋了過去。

福生閃到了一旁，偏過頭，果然看到一頭虎崽子正朝著這里跑來。

“吼~”

虎怪看到虎崽子朝福生跑去，趕忙發出警告的吼聲，同時朝著福生沖去。

福生覺察出虎怪無情的虎目中的緊張，眼睛同樣稍稍睜大，沒想到這個家伙還有感情。

“吼~”

福生躲到遠處，朝著虎怪發出吼聲。

虎怪聞聲明顯愣了一下，發出回應，“吼~”

福生聞聲有些無語，自己都放過他家小崽子了，竟然還要對自己不依不饒，這個大家伙到底是有感情還是沒感情。

“吼~”

虎怪再次朝著福生沖來，福生十分糾結要不要繼續動手，如果當著虎崽子就這么把這頭虎怪搞定，估計虎崽子心里會有一輩子陰影。如果就讓這只大虎怪追著自己跑，那這頭灌灌自己這輩子是真追不到了。

“特喵的！”

福生無語，繼續躲開虎怪的一記虎撲，朝著灌灌奔去。

“呵~哼~嚯~”

灌灌見這個東西竟然還敢朝自己奔來，發出愉悅的苛責聲，好像就怕你不來追的樣子。

“吼~吼~”

在福生聽出灌灌嘲笑自己后，周邊傳來數聲老虎的低沉吼聲。

“真是，特么到孽！”福生覺察到自己被一群老虎包圍，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灌灌，差點兒要氣暈過去。

“嗝~嗝~”

福生胸膛起伏兩次，目光從灌灌身上收回后，看了一眼不遠處朝自己哈氣的小虎崽子，做出了決定。

“嗝~嗝~”

遠處傳來福佑的回應。

“滋啦~”

福生沒了動手的心思，開始與這群老虎兜起了圈子，等到福佑的到來。

片刻過后，一只金色身影進入視野，福生讓其飛到一旁等候。

就在福生與虎群兜圈子準備乘坐福佑離開時，福生突然瞄到灌灌的注意力被福佑吸引了過去，兩只明亮的眼睛盯著福佑一動不動。腦中快速閃現出一個想法，福生發出鳴叫讓福佑緩緩靠近灌灌飛去，讓它看個清楚。

福佑拍著翅膀，緩緩朝著灌灌飛去。

福生額前精神力涌動，一只精神匕首悄然浮現?？粗喙嘁恢笨粗Ｓ映錾?，福生嘴角一揚，如果前面自己因為不是精神戰師，對精神匕首控制粗糙，還情有可原；那么這一次，在這只鳥一動不動的情況下，自己若還是打不中，那就干脆一頭撞在豆腐上撞死算了。

“嗖~”

福生劍指一揚，精神匕首朝著灌灌飛去。

等著只綠色小鳥兒覺察到危險轉回小腦瓜時，精神匕首精準地刺進了其腦中。灌灌身形瞬間僵硬，朝著下方落去。

“嘿~”

福生見狀第二個“嘿”字還未發出來，就被虎怪一頭撞飛了出去。

“嘭~”

福生快速起身后，倒抽一大口涼氣，剛才這一撞差點兒撞岔氣兒。來不及查看傷勢，身上雷光閃耀，福生直奔灌灌落地的地方行去，視野內那頭虎崽子好像也再朝灌灌落地的地方跑去。

福生見狀吃了一驚，趕忙將身法催動到極致，終于在其張開血盆小口兒時將灌灌一把抓起。

綠羽入手觸感冰涼，一股神清氣爽之意由雙手游向四肢百骸，福生幾乎是打了一個大大的激靈，差點兒叫出聲來，這個家伙的羽毛實在是有些妙得不可言傳。

福生來不及細細感受，雙腳一點，一躍跳上了福佑的背部。

當看向四周時，福生驚訝地睜大雙眼，因為此時視野內的云霧淡去了不少，天空之上模糊能看到類似太陽的一個光點。福生驚訝地低頭看向手中，灌灌正在手中酣睡。

“吼~”

虎怪朝著福生離去的身影發出憤怒至極的咆哮聲。

出了云層之后，福生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手中綠色的小鳥兒，嘴角再次揚起。

回到小院兒之后，福生把幾個人都叫了過來。

“這便是灌灌，配其羽可在云霧中識得方向，我剛試過了?！备Ｉ鷮⑷耘f昏迷的灌灌放在桌上。

眾人十分好奇地打量著這只渾身綠羽的鳥兒，這種存在于傳說中的異獸可不是隨處可見的。特別是王歡和盧鹿，兩人身在獸類為伴的宗派之中，見過的動物數不勝數，但唯獨兩類最讓人向往。一是靈獸，二是異獸。

“看著有點兒像大號的麻雀?！贝蟠簝嚎戳藘裳郾闶チ伺d趣。

“好漂亮，我還從未見過一身綠色的鳥兒！我可以摸一下它嗎？”王歡兩眼冒起了星星。

福生笑著點點頭。

“確實有點兒異獸的樣子?！钡ぜ兛聪蚋Ｉ?，“異獸和靈獸哪兒不一樣？”

“盧鹿宗主應該比我清楚?！备Ｉ聪蛎嫔行┑坏谋R鹿。

“靈獸，一般是常見的動物在其孕育或者孵化過程中，吸收天地靈氣，加上機緣巧合，才有可能進化成靈獸，幾率太低。異獸是遠古存在的動物，因為進化和環境的原因，逐漸消失，每只異獸都有各自的本領和作用。靈獸會不斷出現，異獸會逐漸凋亡。兩者各有千秋，沒有可比性?！北R鹿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钡ぜ凕c點頭，沒想到兩者都是動物，還有這么大的區別，“那精怪呢？”

“精怪一般都是后天修煉，與渾然天成的靈獸相比......”

福生看著打開話匣子的盧鹿，眉頭輕皺，看樣子盧鹿肯定知曉馴獸宗的異獸錄，但她為何不愿意告訴自己呢，難道真是因為宗派之密？

“下一步怎么辦？”孫克見福生退出沉思，輕聲問道。

“謝頂宗主回信了嗎？”福生問道。

“回了，說是五日后到，算起來，還有三日?！睂O克說道。

“三日，”福生念叨了一句，看向盧鹿，“盧鹿宗主，不知布置走蛟需要的事項需要多久？”

“十天左右足夠?！北R鹿說道。

“那就等謝頂宗主來了再說?！备Ｉ聪蜃郎系墓喙?，“山上精怪太多，特別是那只虎怪，不知為何看到人類便有敵意，不只是上次有只豬追逐其幼崽的原因?！?/p>

大春兒百無聊賴地四處看著，見福生看向自己，笑道：“老子是不是很帥？”

福生笑著豎起一個大拇指，繼續說道：“謝頂宗主在的話，這些精怪問題不大。我們就省些力氣等他過來，反正時間也夠?！?/p>

“走蛟路線進展很快，之前曹磊說能提前十天，我看還能提前一些?！睂O克說道。

“恩，等謝頂宗主過來再說吧?！备Ｉf完看向仍在和丹純講解的盧鹿，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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