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那是你的計謀吧！”死神看著面前定格的混戰畫面。

閻星火笑了起來，說：“你似乎有點能力！”

“不，這只是我直覺?！彼郎裰钢ǜ癞嬅?，說：“這是你的眼睛對吧！”

“你觀察的很細致。不過，那并不是我的什么計謀，畢竟我需要能和我平等說話的人?！遍愋腔鹫f：“后面的事情，正如你的直覺一樣，我勾走了他們的靈魂。不過他們的身體并不會就此消失，唯一不同的事，他們將永遠成為我的傀儡。他們的靈魂強大而毒辣，為此我還受了不少罪。白天我像深處冰窟，晚上猶如火獄般。就在我差點變成怪物的時候，巫馬方出現了。雖然只是個虛影，連靈魂都算不上的東西，卻靠著吸食我身上的戾氣硬生生地幻化成烏鴉，再到人形。那時他像個忠實的仆人，對我言聽計從，從不為抗。但那讓我有些遺憾，于是我給了他情感。不過這只針對他對我的無限尊崇。他不在是我的仆人。他是我無盡世界的朋友。他會反駁我，但是對我的命令他都會去做。那讓我很滿意，直到他遇到那個人類，他開始無端的傻笑，自言自語，或突然情緒低落，無精打采。他病的很厲害，卻渾然不覺。不過，他變成這樣我也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場惡戰，讓人類的輪回受阻。我也不會讓他去人間捉取亡魂，或許他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直到非正常靈魂突然增多后，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后來，我也來了這里。但我根本找不到他，他把自己藏的很好，他知道我討厭老人身上迂腐長壽的味道，所以他利用這點一直藏的很隱蔽?！?/p>

死神突然明白巫馬方為什么帶著芮柒柒的父親。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閻星火說。

“你不是能聽到我的想法嗎？為什么要問我！”死神說。

“那樣多無趣。你如果不說就算了，”閻星火說：“不過，直到我發現你。事情才發現了一些轉機，起初我以為你就是芮柒柒。不過，你似乎不是?！?/p>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死神。

“你想成為誰？或許我可以幫你！”閻星火停頓一會，死神看著他，說：“我雖然懦弱，但有點正直?！?/p>

“可笑，收起你的偽善吧?！遍愋腔鸩恍嫉匾恍?，說；“你來這里的目的，和我一樣，不是嗎？你一定是想利用芮柒柒的靈魂威脅巫馬方?！?/p>

死神沒有說話，閻星火并不在意，接著說：“通過你，我成功找到了巫馬方，但是他比我想象的要虛榮很多。以至于他剛看到我時并沒有發現我！”

“你們之間的事情，就不要帶上我了?！彼郎裼行┎荒蜔?。

“你似乎還不了解自己的處境，”死神眉頭緊蹙，看向閻星火說：“如果巫馬方死了，你就永遠也死不了，像我一樣?！?/p>

死神的白皙的臉龐已經出現細微的裂痕，但她似乎并沒有發現。

閻星火看著她說：“你出現裂痕了?！?/p>

死神恢復剛才的平靜，臉色立刻變的光滑細膩，說：“我憑什么要相信你！”

“就憑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內幕?！遍愋腔鹌降脑?，并未引起死神的興趣。她已經佯作要走的樣子。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妹妹是怎么死的？”閻星火說。

我沒有聽他說，轉身已經邁開步子。

“你可真超脫，漠然呀！那可是你最愛的妹妹呀，你怎么能就那樣走掉了呢！”男孩說。

“你似乎忘了。巫馬方拿走我美好回憶，所以那時，我關于妹妹的事僅僅是她自殺時的畫面。而這改變了我對她的看法，”死神看著攝像機，不再說話。

“那是什么？”男孩說。

“關于，這點你不能記錄也不能錄音?！彼郎裾f。

“那我先關掉？”男孩說。男生站起身，走到攝像機前，扣動了兩次按鈕。男孩坐好，死神再次開口，說：“對于自殺的人，他們靈魂不能進入輪回門，除非死神接受了賄賂，情況會有所好轉。自殺是對死神的藐視，所以他們的靈魂一般會成為我們的食物，當然，更多的是丟進死門?！?/p>

“居然，還有這種規定？”男孩有些驚訝，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是對人類藐視生命的懲罰?！彼郎裾f：“我剛剛說到哪里了？”

“說到你走了，”

“哦。是的。不過，我沒走幾步，巫馬方就來了。我們四目相對。他說：“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餓了！”他似乎沒看見閻星火，接著說：“哦，那我們走吧！”巫馬方轉身，我向后看了一眼，閻星火已經走了。他大概是在巫馬方進來之前就走的，或著在我轉身時走了。關于他什么時候走的，我并不確定，但我敢肯定，巫馬方并沒有察覺到他。難到他已經虛弱到這步田地了？

與此同時，巫馬方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說：“你似乎有什么想對我說？”你聽不見嗎？我心里想著。他盯著我的眼睛，說：“你似乎變強了。像個死神了，我似乎已經聽不見你這里的聲音了！”他指著我的胸口。

“不過這對我來說，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彼郎裢ｎD一下，問他：“你來醫院做什么？”

“和你的一樣。不過，我是來屯糧的…”

“巫馬方真的是來醫院捉自殺的靈魂，還是發現了你在找芮柒柒？”男孩問。

“這個不好說。那會他并沒有什么心里活動。我還是接著說后面的事情吧！后來，我們很快就回到了別墅，我們剛回到別墅，監工就告訴我們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他們在巖石下200多米的地方挖到了金礦，那噸黃金有十個平方！直到那時，我似乎才明白巫馬方要我把礦場給他，日夜兼程開鑿礦場的原因。就在監工建議，再深挖一些時，他的建議被巫馬方拒絕。原因很簡單，他早就知道礦石地下有這么一塊黃金，再深挖只會掏空地基。監工立刻倚老賣老的咆哮起來：“我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聽我的，這地下還會有好動西的！”那會，巫馬方居然沒生氣，他讓監工好好回家休息一會，就打發他走了。監工似乎還想說寫什么，但被巫馬方一個眼神嚇得灰溜溜地離開別墅。

就在監工離開不久，巫馬方就出門了。他去了礦場，我能感覺到，當他得知挖到黃金時的不安和激動。巫馬方離開不久，閻星火來了。他舒服地坐在沙發上，這回手上多了把骨制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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