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沒，沒有！”男孩左手摸著額間的汗，說：“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我暈血，所以連獻血都沒有做過?！?/p>

死神哦了一聲，說：“巫馬方看我神色慢慢恢復。他扯著笑臉說：‘哎呀，沒想到到恢復地這么快，怎么辦？這里只有一張床，不過今晚給你找那顆靈魂可花了我不少氣力。所以今晚你就在地上休息一會吧！這時，他的假父親來了，那是我第一次聽見他們說話。

老人站在門口，脖子上掛著十字架，雙手腕上戴著已經圓潤的萬字珠，懷中還抱著耶穌、觀世音菩薩、佛主等。他對著房間里面的巫馬方說：‘我知道你在那！你帶走了我最珍貴的寶貝。我知道那些人都是你派來的！你慫恿他們叫我父親，但是我記得我只有一個女兒，她叫芮柒柒。我可憐的孩子呀，我不應該獨活的！但是他們不讓我去陪你，他們在折磨著我。他們越折磨我，我就越加不能釋懷和原諒自己。他們還誣陷我說我得了‘癡呆癥’，說我不認識人，但我心里跟明鏡似的。你只是想把我關在這里，直到死亡。這樣大家就不會知道你的秘密了?！先苏f話時，嘴唇一直在發抖。

巫馬方雙手抱頭依舊躺在床上，安靜地聽著。我躺在原地不敢出聲，生怕嚇死了那個瘦弱地像紙片一樣的老人。老人罵罵咧咧地說了20多分鐘，才被傭人拉拽著回到房間?！?/p>

“老人走了，巫馬方依舊和我討論今晚我們怎么睡的問題。就在我告訴他，我不會睡在地板或者沙發上時，他突然就消失在我面前。等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鳥籠?！墙裢砟憔退谶@里面！’巫馬方說?！?/p>

‘你是不是連我也想圈養？如果是，我勸你趁早放棄那念頭。我…”

“不睡，你可以走。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這次你要是走了，那以后我再也不會救你！而且像你這樣的死神太麻煩了！我完全有理由換掉你，但我沒那么做，不光是因為我比其他的死神善良，而且我還守信，畢竟我們是有契約的?！彼f。

‘這個鳥籠太小了！’我當時很虛弱，我害怕那生不如死的感覺。那只鳥籠小的只能裝進一只麻雀。當時，我摸著鳥籠想著‘要是能變大就好了～’，接著，它居然真的變大了。我當時開心地像個孩子似的，但巫馬方卻很平靜?！?/p>

“但是…”男孩想了一下，沒在開口。

“我似乎忘了給你提問的時間了！”

“作為死神，你們會害怕神像嗎？”男孩說：“或者是桃木枝之類的東西？”

“哈哈，你要笑死我嗎？”死神大笑起來，說：“我為什么要害怕木頭，瓷器之類的東西！”

“那你們除了能從門縫里進入任何一間房子，還有什么特別厲害的能力？”

1“除了死不了，生不了，我好像沒什么做不到的?！?/p>

“那你們就沒有怕的東西嗎？”男孩似乎有些緊張。

“死神無所不懼，怎么會害怕！”死神想了一會，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我確實有個害怕的東西！”

“那是什么？”男孩提高嗓音，說：“不好意思，我只是有點激動?！?/p>

“沒事，你放松點。要不來杯咖啡或者茶？”死神看著男孩，等待著回答。

“我可以抽根香煙嗎？”

“我不喜歡那股味道。茶或者咖啡你選一個?！?/p>

“那就來杯咖啡吧～”男孩左右看了看，剛想說些什么。死神搶先開口說：“抽屜里有咖啡，”她指了指桌子，“我幫你準備吧?！彼郎駨某閷侠锬贸隹Х炔⒃谀泻γ?，另一抽屜的位置沖著咖啡。男孩聽見了水流聲，看見了白色的霧氣已經釋放出咖啡獨特的香味。

“嘗嘗，我沖泡咖啡的咖啡可是一絕！”死神將咖啡遞到男孩身邊，男孩的目光落在死神手上。她的手并不像干枯的老樹皮，反而像瓷器一般亦真亦假。死神似乎發現了男孩的目光，接著她收回了手，并用衣服遮住了手。

死神將咖啡袋丟進洗漱臺旁邊的黑色垃圾桶里時，男孩已經喝完第一杯咖啡，說：“我可以在喝一杯嗎？”男孩小心地看著死神，吞著口水，等待回答。

死神點頭，男孩立刻站起來，說：“你休息一會，我自己泡就好了?！苯又?，男孩熟練的打開抽屜，倒入咖啡。他走到對面桌，看見一個金色水龍頭，低喃著：“這真是太漂亮了。但我剛才怎么沒發現？可是，這水是從哪里來的呢？”男孩跪在地上，觀察著桌底，但桌底并沒有什么特別。

“你在看什么？”男孩回頭，看見死神也蹲在地上，血亮的雙眼正盯著自己，像團火焰灼燒著他。他像是心虛亦或者是害怕地向后退去，腦袋撞在桌沿邊，疼的齜牙咧嘴著。

“你沒事吧！放松點，我不會傷害你的！”死神說。

“沒事，只是撞了一下！”男孩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這桌子你改裝過對嗎？”

死神告訴男孩這只是個桌子，男孩往杯子里裝了適量的水，咖啡迅速融化。男孩盯著咖啡，想著什么。死神似乎看出來他在想什么，伸出白瓷左手，虛空在杯子上方畫著圓圈，咖啡就自己攪動起來。

男孩雙眼放光，眼中有驚異又夾雜著些許不可思議，說：“你真的是無所不能呀！”

對于這話，死神似乎早已聽多了似的，她笑了一下，真的是一下，面色再次平淡無味。男孩將咖啡放到自己的位置上，丟咖啡袋時，紅色的咖啡袋已經淹沒了黑色桶底消失不見了。

男孩再次坐下，這次他喝咖啡的速度很慢。

“你準備好了嗎？”男孩點頭，死神接著說：“我被巫馬方帶回別墅后，他對我的礦場非常感興趣…”

“那個，不好意思。剛剛我們好像說到死神害怕的東西！”男孩似乎大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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