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春瑛之卷

二，又見春瑛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轉眼間又是幾個月過去了。

我和老狗躲在這三十平方的幽冥小屋內，不是喝茶吹牛，就是喝酒睡覺，終日無所事事，閑得發慌，無聊透頂。

就是外出，也是在周邊竹林里走上兩圈散步，而且要收起神識，隱了法術。

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

這一日，我和老狗喝茶，老狗興致不高，喝了兩口便趴到床上睡覺了。我自覺無趣，一口喝完盞中的茶水，點了一支煙，便走出了小屋，踏回現世。

天已經很黑了，竹林中更是晦暗，只有點著的香煙忽明忽暗。我沿著林中小徑漫步，這小徑本來沒有的，是被我和老狗這幾個月散步踏出來的。

今夜的風有點大，吹得竹林沙沙做響。

感覺到了寒氣，我收了收衣領，卻看見前面站在一個人。

是春瑛！

春瑛站在那里，正笑盈盈的看著我。

我清清喉嚨，想說點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春瑛幾步小跑投入我的懷中。我將她攬入懷中，忘情激吻。

不知多久，我們分開之后，四目相對。我和春瑛此時都已熱淚盈眶，我拭去她的眼淚，她也幫我擦去淚水。

這一刻，我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她！我要她的一切！

這一刻，我們忘記了天地時空的存在，有的只是我們倆。不但是身體上的交融，我們的神識也完全交織，相交相融的神識將我倆包裹在一處。

我倆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

風更大了。

三，春瑛的故事

當啟明星出現在天際之時，我和春瑛從身心神知道巨大滿足中舒緩過來。

我摟著她，剛想開口說話，春瑛用手指抵住我的嘴唇，道：“不要說話，抱緊我?！蔽矣昧Φ谋Ьo她，春瑛貼著我的胸膛，道：“我聽見你心跳的聲音！”

我輕輕的撫摸她，還是忍不住說話：“春瑛！我們一起走吧！去做一對無憂無慮的神仙眷侶！”

春瑛輕嘆一口氣，道：“阿星，你還年輕，就像一張白紙。避過這次風頭，你就能重新開始。我不一樣，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我說道：“我們神仙講究率性隨心，哪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春瑛道：“有些事是終究放不下，有些事是你想放下別人卻不讓你放下。如果神仙真的如此灑脫，也不會接連爆發三次神界大戰?！?/p>

她笑了笑，親了我一下，又說道：“阿星，和你在一起的這兩年時光，是我幾千年來最快活最舒心的日子！我愛你！所以我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去摻和到我的事情里來?！?/p>

我道：“我愿意為你，我愿意為你去做任何事情！”

“那好！”春瑛俏皮一笑：“我現在命令你，閉上眼睛，張開嘴巴！”

我乖乖照做張開嘴巴，卻覺有東西抵到我喉嚨口，我一個吞咽就將那物送入了腹中。瞬然間我只覺腹部有一股巨大純粹的神識化開，一下子充滿我的全身，然后迅速集結到我靈臺，和我本身的神識融為一體。

我驚愕的睜開眼睛，春瑛笑嘻嘻的看著我，說道：“這是上次你給我的那顆丹丸，我沒什么用，還是你服下吧！”

哦！這是龍后焚滅奚二所煉化而成的丹丸，我贈予了春瑛，沒想到她并未服用，最后還是留給了我。

她越是這樣待我，我越是想挽留她，于是說道：“春瑛！我們、、、”

春瑛捂住我的嘴，笑道：“別說話，聽我的！聽我說完你再說！”她又靠在我胸前，說道：“阿星，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

我點點頭，知道春瑛接下說的或者有我需要的答案。

春瑛靜了下來，呼吸更為輕盈勻稱，像是陷入了回憶。過來好一會，她才開口開始敘述往事：“我是臨安人，父親早亡，自幼和母親相依為命。所幸家中還算殷實，吃穿用度倒是不愁。只是孤兒寡母，家中沒有男人主事，難免為人輕慢?！?/p>

“那時候，我打定主意不嫁人，要服侍母親一輩子?？墒窃旎?，我家中遭了竊賊，雖然損失不算大。母親有感于家中沒有頂梁柱，不由大感悲憂。我勸解之后想出了一個主意，因為家中房屋有許多，如果找些規矩周正的人把這些屋子租出去，一則人多了好照應，二則房子也不容易失修。母親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p>

“剛開始來租戶總是因為各種原因而不合意。到了第四天，有一個自稱官宦子弟的青年前來求租，他態度和藹，氣度不凡，一番交談之后，總是合了母親的心意，終將房屋租于他。他就是我的丈夫—王誠夫！”

“剛開始時，誠夫待人處事正直規矩，誠實殷勤。他有帶來男女仆人十幾個，將屋子打理的干干凈凈清清爽爽。母親也是越來越滿意，最后撮合我與誠夫結親。誠夫樣貌人品都數上乘，說實話我自然也是愿意?！?/p>

（這時我心里嘀咕：這個誠夫樣貌我是見過的，還算說得過去，能稱得上帥哥。但是人品嘛！一個上界捉拿的重刑犯，犯罪團伙的首惡分子，怎么說都不會是好人）

“這樣誠夫就入贅我家，與我結為夫婦。之后我又生育四個子女，一家人和氣開心，也算是歲月靜好。但是總有個疑問在我心頭纏繞，誠夫從來不說起他的家事，只說是金陵的官宦人家子弟。我問得急了，他才說是父母已經早亡，家里是繼母做主。繼母陰狠毒辣，他屢被逼迫，所以遷到臨安城來。這只是夫妻間的小小風波，聽了他的解釋，我自然釋懷?！?/p>

“可不幸的事情終是發生了，那日我去東華帝君廟上香求簽，回來之后卻做了一個怪夢，夢中有個自稱鐘離權的道人，他說誠夫是天界追捕的要犯，并且屢次拒捕，打傷公職人員，逃脫法網。那道人要我保持沉默，不許通風報訊。我夢醒之后，感覺這個夢很奇怪，當然說與了誠夫聽。誠夫這才變了臉色，將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出來?！?/p>

“你可知當今世界海洋之主是誰嗎？”春瑛問道。

我說道：“這個神仙界眾所周知的，統領世界四海七洋的分別是東方龍王敖廣、南方龍王敖閏、西方龍王敖欽和北方龍王敖順?！?/p>

春瑛又道：“那你可知他們的父母是哪個？”

我一呆，搖頭道：“這個倒是不知?！焙鱿肫鸫虹乃膫€子女，脫口說道：“難道是誠夫和你?。?！”

春瑛聽我這么一說，笑得花枝亂顫：“你的腦洞好大，怎么會有這種不著調的奇思妙想?！毙ν曛笏耪f道：“四方龍王的父母也是和誠夫同一時期修證大道的龍神，男的叫平和，女的叫胡飛龍?！?/p>

“那平和與誠夫爭奪四海霸主真龍之位，連番爭斗數世千年，誠夫的師尊是通天教主，而平和卻投在了闡教之下，他仗著闡教人多勢眾，又聯合八仙中的鐘離權，終于將誠夫打敗。誠夫因此只能隱姓埋名，流寄于現世之間，直到遇見了我才算安定下來?！?/p>

“誠夫向我坦白清楚，我也因夫妻之情自然理解他。他將是由說的通透，我為了家庭自是要幫他的。但是由于闡教勢力強大，于是我們尋了僻靜之地，一邊潛修仙術，一邊等待時機?！?/p>

“但是闡教之徒見我四個孩兒法力日益成長，怕誠夫得到強助，便要將威脅消滅于萌芽之中，終不肯放過我們一家。于是上界命令鐘離權，玄珠子，雷公電母率領十萬天兵天將圍剿我們一家?！?/p>

“一場惡戰下來，我們終究是寡不敵眾，我四個孩兒都被玄珠子及所部神將斬殺。誠夫一人力敵鐘離權和十萬天兵天將，他雖是不懼，但四個孩兒被殺，心中悲痛萬分，難免分心，因此被雷公電母偷襲，可憐修行數萬年的真龍被炸成數十段，血肉撒了數萬平方?！?/p>

我心想這個誠夫果然了得，以一人之力抗拒天兵，師傅寫的《西游釋厄傳》中，可以和十萬天兵天將硬扛的也只有孫悟空，獨角兕大王（青牛精），金翅大鵬鳥等幾個。

“一個和美的家庭只剩下我一個，你知道這對于一個女人打擊有多大！當時的凄苦悲慘，我，我感覺整個人都被撕成了碎片?！闭f話間，春瑛眼淚落下，身體微微發顫。

我見她傷心，撤開話題問道：“鐘離權就是八仙中的漢鐘離，這我是知道的。那個玄珠子又是哪路神仙？”

春瑛長舒一口氣，說道：“那玄珠子原是仙鶴得道，但因屢次被誠夫擊敗，所以后來又被貶入凡間，修煉之后成了八仙之一的韓湘子?！?/p>

我輕輕的撫慰春瑛，倆人又是一陣耳斯鬢磨。春瑛的心情也漸漸平復，語氣也變得堅定，道：“我家庭被毀，我自然不能罷休，苦思冥想后終于想出了辦法。我花了數十年終于修煉出法寶—一件能裝下整個西湖的水桶。我要這些水把那些岸貌道然仙人都給淹死，以卸我心中的憂憤?！?/p>

“可不曾想我的圖謀被鐘離權察覺，他變成一個小孩，躲在我的必經之道邊，待我路過便向我討要水喝，我見他可愛，想起來自己的孩兒，于是用水桶給他喝水，那料他得到水桶之后立即把里面的水全部喝完，然后將我鎮壓在了臨安城邊的吳山之下，并在山上建立看管我的城隍廟?！?/p>

“我被城隍山壓在身上，無法逃脫，不見天日，又想起母親丈夫子女，心中更是悲痛，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終日哭泣?！?/p>

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我是深有體會，先前獲得骷髏頭時，在睡夢中感知它的過往經歷，那種經年累月的囚禁，無法動彈的痛苦，最后麻木到失去記憶。

念及此處，我不由摟緊了春瑛，春瑛也用力往我懷中緊靠。過了好一會，舒了口氣，才有接著敘述她的故事：“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月，汝南旌陽真人云游到臨安，他無意間聽到我的哭聲，心中不忍，便在山下開了口大井，我這才得以再見天日?！?/p>

“許旌陽雖然開了井能讓我重見天日，但為了防止我從井中逃脫，便下了符咒。但他沒想到的是，我雖然無法從井中逃脫，要傳出訊息卻是可以了?！?/p>

“我以一種截教特殊的傳訊方式把求救信號發了出去，果然沒過多久便有人來救我了。你知道是誰救得我嗎？”

我也不在現場，怎么會知道是哪個救了你？

春瑛看出了我的疑惑，笑道：“那人你也打過好多次交道，就是龜田三郎，也就是李少君?！?/p>

那個家伙，不但讓我上了大當，那日在暗黑空間里要不是春瑛阻止，我的性命就被他結果了，想到這里我心里問候了他全家一百遍。

我問道：“那家伙又是龜田三郎又是李少君，哪一個才是他的真實身份？”

春瑛道：“都算是吧！他本來是一只修煉五千年的大龜，得道之后自稱為李少君。在漢朝時受寵于漢武帝劉徹，卻被玄珠子用計擊殺。誠夫救得他的靈魄，經過數千年修煉，終于再次得道。他最得意的便是遮眼禍心之術，你被他蒙騙也屬正常，只是以后遇著一定要小心?！?/p>

“李少君也算是有幾千年道行的人物，從外部很容易破壞了大井的禁咒，我得以逃出囚禁，我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千年時光。幸運的是我被壓在吳山之下，身體與山體連接，而吳山之下便是錢塘江，那一千年正好是錢塘江大潮沖擊吳山最盛之時，我日夜接受江海之強大靈力，無意間擁有真龍之力。臨安因此龍氣大盛，陰差陽錯只間成為了南宋的都城?！?/p>

“我本來就有誠夫傳授的仙術，現在又擁有無上的真龍之力，但千年的囚禁也使我認識到天仙上界的強橫力量，知道于之硬拼絕非對手。于是乎我便放棄了復仇的想法，游歷于天地之間。直到我遇到了誠夫的師尊—截教至尊圣人，經至尊點撥，我才得知誠夫和我孩兒的靈魄并未飛灰湮滅，而是被囚禁于暗黑天獄之中。知道這個消息后，我便暗中積蓄力量，糾集誠夫的舊部，成立了真龍門，立誓要將夫君和孩子們救出來?！?/p>

“我經過數百年的查訪，終于查到棲霞劍派有位劍仙跟隨呂純陽辦過一件大事，而這件事就是將我夫君及孩兒關入暗黑天獄。我潛入棲霞劍派內部，得知那位劍仙曾留下一副關于暗黑天獄的地圖，但因為年代久遠，這地圖早就不知了去向?！?/p>

“但只要有線索，終究好辦！我查到關于這地圖最后到了一位南陳國郡守手里，之后便再無消息。我便從這入手，找到那郡守的墳墓，終于在墓里找到了地圖?！?/p>

我插嘴問道：“就是梅茲畫的那副地圖嗎？”

春瑛道：“正是。我找到地圖后幾百年間按照地圖所表示的位置，找遍每一個地方卻任然一無所獲。主要是梅茲留下的那首歪詩，我找遍了智士大儒卻沒有一個能破解的，萬萬沒想到是用中文表達的荷蘭語?！闭f到這里她不禁苦笑了起來。

春瑛提起梅茲，我便問道：“那日你把梅茲給擄走，他現在還好嗎？”

春瑛道：“他是在世間行走數千年的老人精，知識淵博，見識廣泛，于我有大用處。他現在還是由哈妮照顧，日子比你逍遙，你不用擔心！”

話已經聊開，我繼續問道：“春瑛??！那么多法力高強的仙人不找，你怎么會偏偏找上我？”

春瑛看著我，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笑道：“或許就是緣分吧！老狗一直說你仙緣深厚，他說得一點沒錯?！?/p>

我苦笑道：“我是看不出自己仙緣深厚在哪里？”

春瑛道：“阿星，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仙人，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孫剛被殺，我很快就得到訊息，于是派遣奚氏兄弟調查，但得知你從他們倆的包圍中得以逃脫，并且知道你只是個修為短淺的小地仙。我忽然就感興趣了，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到要找到暗黑天獄或許就著落在你身上?！?/p>

“偏偏你和老狗不知收斂，到了姑孰城還十分招搖。不但治好了富二代的癢痿癥，還讓他變得懼內無比。所以我很快就鎖定你們的去處。然后我便制定計策，讓你救下了我?！?/p>

我佯怒道：“最毒婦人心??！居然讓我中你的美人計！我要報仇！”說著我翻身上馬，將春瑛壓在了身下…

再一次呼天喚地，翻江倒海之后，天色已經微明。春瑛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這幾千年來，我最歡喜，最輕松，最快樂的時光！一開始，我只覺和你玩鬧蠻好玩的，時日一多，我發現自己離不開你，我真希望自己就一個普通的女人，和你開開心心過上一世多好??！”

我說道：“那你就留在這里！不許走了！”

春瑛道：“阿星，你不要逼我！有些事我是必須去做的，如果有緣，日后我們必定會再次重逢?！?/p>

我發愁道：“我們還會相會嗎？”

春瑛道：“會的！你絕不是個普通的人物，一切奇跡都會發生在你身上。只要你想要做的事情都會辦成的。我糾集數十位仙家人物，輾轉千年也無法破解暗黑天獄，而你只用了短短年月就將其打破，這就是你的力量！”

我苦笑道：“這只是我運氣好，踩狗屎運了！”

春瑛道：“我們神仙講究因緣際會，蒼茫天地之間萬物生息敗亡，都有著內在的無形因果存在，你能如此成事，必定有我們都無法窺測的因緣?！?/p>

她側了身子，將頭枕在我胳膊上，接著說道：“如實說來，在破解暗黑天獄的事情上，只有在尋找霸王頭顱時，我動用了所有水族部下，自和縣以下，展開地毯式搜索，發現了霸王頭顱的線索。除此之外，我幾乎沒有插手！每到疑難之處，你都能很快迎刃而解?！?/p>

春瑛如此一說，我忽然感覺自己非但不是一個天界通緝犯，而且還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由微微得意。

春瑛道：“還有一事，我聽誠夫所說斬斷守獄者鎖鏈并非是什么激光劍霸王刀，真正的緣故是你?！?/p>

這個就有意思了，我連忙追問：“這是什么情況？幾個意思??？”

春瑛道：“誠夫說，要強行斬斷怨氣糾結沖天的守獄者鎖鏈，必須擁有先天之力。就憑著激光劍和霸王刀的力量更本達不到那個級別。也就是說你擁有先天之力！”

我心想在斬斷霸王守獄者鎖鏈時，老狗的激光劍碎裂一地，當時都誰也無法解釋，最終被范增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我禁不住問道：“什么是先天之力？”

春瑛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誠夫也沒有說明白?；蛟S就是遠古大神的力量吧！”

“咦？難道我是上古大神的轉世？！”我是又驚又喜。

春瑛吃吃笑起來，說道：“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你只是擁有某位上古大神的殘魂縷魄，這樣也會有先天之力。如果你真是上古大神轉世，怎么會弱得像只菜鳥一般！”

我佯怒道：“我弱在哪里？玉城滅孫剛；烏目山收服骷髏頭；太陽鄉搞定鳳凰靈魄；南潯惡斗安陽王；和縣降伏霸王刀；西津渡大戰楚霸王，對方的修為哪一個不是遠超于我？但哪一次我不是大獲全勝！”

春瑛繼續笑道：“是是是，你最厲害！”她旋即正色道：“這先天之力是仙家覬覦的力量，越是修為高深的仙人越是看重這力量，誠夫說若不是看在你的搭救之恩，他也要收了你，所有你以后要更加格外小心！”

我說道：“只要你時常來看我，隨時提點，我就不會出去胡鬧，也就惹不來什么亂子！”

春瑛蹙眉道：“我怕不能再來了，實話對你說了吧！聽誠夫說，在現世之中要和這漫天神佛對抗已是千難萬難，所以他準備去到他界積蓄力量，之后再做定奪。我總是要一起去的?！?/p>

他界——是一個即真實存在又虛無飄渺的地方，據說這個地方無限大無限廣，在那個世界有著非常多的珍禽異獸，居住著法力高深的仙妖魔怪。這是一個只有無上法力的大神才能到達的地方。

我曾經和承恩師傅仔細探討過這個問題，最后師傅對于他界的理解給出了兩種看法，一是其它宇宙論，根據佛家經典《華嚴經》中'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的理論，他界可能是另外的宇宙世界。第二種可能就是存在宇宙某處的類地星球，也生存著類似地球上的生物，只是距離太過遙遠，法力微末的神仙無法到達。

春瑛要遠去他界，卻無法挽留，我一時間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春瑛嘆了口氣，說道：“因緣而遇，因緣而散，放心吧！我們還是會相見?！?/p>

我眼前一亮，說道：“與其在世間東躲西藏，我不如和你一起去他界，一則可以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二則我也能開闊見識?！?/p>

春瑛看著我，輕笑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說道：“這個自然是真的，就是你同意我去嗎？”

春瑛笑道：“這也倒是個辦法?！彼屑氄遄靡环?，從手中變出一個五公分見方的袖珍小水桶，說道：“這個寶物，你且收起來?！?/p>

我接過小水桶，問道：“這個寶貝有什么用處？”

春瑛道：“這個就是我當年準備水淹臨安城的水桶，它可以儲存上千萬噸的水量。主要的是此物由我的血骨所制，于我心靈相通，如有要事，我就能通過此桶聯系你?！?/p>

我說道：“你直接留給電話號碼給我不就行了。何必把這么重要的法寶給我?！?/p>

春瑛笑罵道：“你是不是傻啊，凡間的手機在有些地方根本不能用，那有這法寶好用。最重要的是，到時候如果真的要去他界，你就可以躲在這水桶里，任是大羅神仙也發現不了?！?/p>

這法寶這么好，又是春瑛送的，我便收了起來，突然我想到一事，問道：“對了，春瑛！你是怎么知道我藏在這青龍鄉的？”

春瑛吃吃笑了起來，說道：“那次你去南潯國，連日毫無影訊，我怕你以后再亂闖亂逛，便偷偷在你的靈臺內種下了我的神識，這樣只要你在現世之中，我便能感應到你的位置?！?/p>

原來如此，這個女人太厲害了！這相當于老婆在老公手機里安裝定位軟件??！ 想到這里，我怒道：“好??！你這個女間諜，敢定位我位置?！闭f著又把她壓在了身下，春瑛吃吃笑著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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