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不是病,但是疼起來也會要人命,紋身不痛不癢,更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無非就是影響美觀,因此紋身也不能算是疾病。
李小國有些糾結,當然在神醫面前,自己就只能是病人。
“人吃五谷雜糧,總是會生病的,沒什么大不了的”看到李小國有些難為情,藥不死在一旁安慰道。
“是,謝謝神醫”。既然是來看病,早日恢復光潔如初,自然神醫說什么就是什么,
“說吧,哪里不舒服”。
“屁股”
“屁股,難道是痔瘡犯了,這么小的年紀就有痔瘡,你們都是有故事的人呢”靜好在一旁吐槽,痔瘡的形成有很多原因,一種就是因為平時不愛干凈,總是喜歡吃一些辛辣的食物,再一個就是不走水路走陸路的原因,不用懷疑,李小國和李二壯得痔瘡的最主要原因就是第二種。
“額,不, 不是痔瘡的事情”,李小國急忙解釋,
“靜好,你不要插嘴,要不你來治病”藥不死生氣的看了看靜好,然后看向李小國接著問道“你繼續說”。
靜好吐了吐舌頭,乖乖的閉上了嘴,
“最近痔瘡還沒犯,我說的是另一種病”李小國有點扭捏,畢竟在屁股上紋身,自己都沒聽說過,自己聽過的最讓自己驚奇的紋身部位也就是自己一位女同學的前面,大家都喜歡叫她客棧,給錢就可以,據說她睡遍了學校所有的男生,一天能掙幾百兩,一年之后就在松江府買了房。
“有什么病,你繼續說,晦不忌醫,想要自己健康,就要說的越詳細越好”。藥不死在一旁勸道,總有一些病人臉皮薄,害羞,對于自己的隱疾不好意思開口,現在的大明帝國有沒有先進的醫學檢測儀器,因此想要徹底的了解病人的病況,還是需要病人的自我講解,以及大夫的經驗。
望聞問切,藥不死仔細觀察了李小國以及很久,但是除了縱欲過度有點虛當代年輕人普遍存在的病癥之外,并沒有其他的疾病。因此藥不死才會讓李小國自己說出自己的疾病。
既然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看病,想起大家嘲笑譏諷的目光,作為還是學生特別要臉年紀的李小國是無法忍受這種目光的,豁出去了,不就是屁股上被人畫了一幅畫嘛,擦掉就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神醫,你可要為我們隱瞞”。李小國不放心,多說了一句。
“這你可以放心,保護病人的隱私是每個從醫人員的第一守則,哪怕屁股長成方的這么天下奇觀的事情,我們也不會亂說,入的我眼,不出我口”,靜好又忍不住發言,小孩子總是話多,在任何場合都不愿意被忽視,希望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到自己身上。
“那好吧”為了早日恢復常人的生活,李小國也不再猶豫。繼續說道“我們的屁股上被人畫了一幅畫,怎么洗都洗不掉”。
“屁股作畫,這可是高手啊,快點把脫了讓我看看畫的是什么”,靜好迫不及待的吩咐道。
“靜好,你閉嘴,再多言就出去”,面對一個猶如話癆的徒弟,神醫也很無奈,好在是自己的徒弟,總不能掐死不是,上次想要推銷給王不死沒有成功,看來是該想個理由把靜好送出去。至于養老問題,自己還年輕,十年八年之內不考慮這東西。
“你是想把紋身去掉”?藥不死問道,
李小國點頭,這是自己做夢都想完成的事情,無數次自己拿著皂角一次次的涂抹想要洗掉這該死的紋身,哪怕是自己的屁股搓掉一層皮,紋身還是無法洗掉,為此李小國很苦惱。
“那好,你把褲子脫掉,我看看”。
“額,還要脫”。雖然自己私生活放得很開,可是在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四五十歲的老女人面前,李小國還是有點壓力的。
“你這不是廢話,我師父又沒有透視眼,你不脫這怎么能看到你的紋身,又該怎么幫你去掉”。
“好吧,我脫,我脫就是”看向在場的兩位女性,然后又看向一直在那里默默不語的李二壯,李小國又說道“二壯要不你先脫吧”。
最為一直受的一方,李二壯已經完全趨于女性化,手捏著一角,低著頭腳在地上畫著圈圈,聽到李小國的話,李二壯急忙擺手“不要不要,還是小國哥哥你先吧,人家害羞”。
“額,好吧”讓自己的女人在別人面前脫衣服,身為男人應該是會吃醋的。
“沒事,你就脫吧,大夫眼中只有病人沒有男女”,做為大夫就會遇到形形色色各色各樣的病人,有男有女,有的病位置更是隱私,但是好的大夫是不會注意這些的,只要能治好病,過程不是很重要。
話已經說到這一步了,而且自己也實在是沒有好的辦法去掉屁股上的紋身,李小國也只能是妥協。
想要換回健康的身體,自然就要有所犧牲有付出。脫褲子也許就是其中一種。
李小國扭扭捏捏的脫掉褲子,露出身上毛茸茸的大腿,還有那異常吸引眼球的大紅花褲衩。
“師父,男人還穿這么鮮亮顏色真不害臊”,靜好又忍不住在一旁吐槽,誰讓李小國穿的跟自己是一個款呢,靜好心中暗暗發誓以后絕不穿紅色的花褲衩。
“閉嘴,你再說話就出去”,神醫責備,看向李小國解釋道“她還是個孩子,平時被我驕縱慣了,童言無忌,你不要生氣”。
自己也是個孩子好吧,可是在大夫面前求醫問藥的病人有生氣的權利嗎,自己敢生氣嘛,擦干淚,委屈咽回心里。
“沒事,沒事”。
穿著褲衩也看不到自己屁股上的紋身,李小國繼續自己的動作。
“去里面躺下”藥不死吩咐。
李小國很聽話,走進里屋乖乖的大字型趴在了床上。就如李二壯每天晚上的姿勢一樣。
“小國,你這樣不對,你應該雙手把著床沿,一會會疼,而且雙腿成人字形,方便”,李二壯在一旁指導,畢竟趴著李二壯是很有經驗的,屬于宗師級別。
“啊,哈哈,那倒不用,如果有什么其他疾病,我們待會再看,現在先看屁股”。神醫急忙阻止李小國想要分開雙腿的動作,神醫畢竟是女人,還是未經世事的女人,對于男人,沒有觀看的必要還是不看的好,容易犯惡心。
“師父,這幅畫真丑,畫著這副畫的人是用腳畫的嘛”。
藥不死沒有反駁,畢竟這是事實。
王不死很委屈,畢竟是第一次拿筆作畫,自然經驗差了一些。
李小國把腦袋深深的埋進了兩臂之間。默不作聲。
藥不死低頭仔細的觀察了很久,這幅畫做的雜亂無章,不過想要去除還是很簡單的。
《圣濟總錄》里就記載了用玉磨治療面部瘢痕的事例:先用針挑破,再用醋混合藥泥敷在傷口處,反復換藥,最后可以讓墨跡淡化,這屬于微創整容---現代磨削術的先導,
這個方法在《水滸傳》里用來祛除臉上的“金印”。宋江打算去京城找門路招安,但他臉上的金印就相當于通緝犯人臉識別。于是請了神醫安道全來為他祛除,“卻把毒藥與他點去了,後用好藥調治,起了紅疤;再要良金美玉,碾為細末,每日涂搽,自然消磨去了。那醫書中說:「美玉滅斑」,正此意也?!?/p>
而李小國的紋身也是可以用這種方法的。
良久良久,李小國終于忍不住,帶著忐忑問道“神醫,這紋身有辦法去掉嘛”?
“方法還是有的,只是,,”
“錢不是問題”李小國急忙說道“既然找到神醫,也是知道神醫的價格,只要能夠去掉紋身,花再多的錢我都愿意”。
這一次出門,李保國可是贊助不少,拿出家產的百分之一,五萬多兩,還有五戶村善良的鄉親們募捐了一部分,因此李小國不缺錢。再者說了,金錢是買不來健康的,人沒了,再多的錢又有何用?,F在金錢能夠換回光潔如初,花再多的銀子李小國也愿意。
“呵呵,你想多了,我藥不死行醫數十載,從來不會在病床上要求增加醫藥費,你這去除紋身,屬于美容整形,墻壁上有貼的價格表,只需一萬兩,不少要,我也不會多要”。盜亦有道,大夫也有大夫的準則。該拿的不少拿,不該拿的一分都不多拿。
一萬兩也不是小數目啊, 雖然自己老爹也算是一方領導,來錢的方法有很多,上面朝廷的扶貧基金,或者是計劃生育的罰款,可是這銀子也是一點點攢出來的,老爹掙錢也不容易,李小國有些心痛,但是該花的銀子是不能省的。
“那神醫的意思是,”
藥不死解釋“去除你屁股上的紋身我有十成的把握,只是治療的過程會有些疼,而且時間還會很久”。
一點點的把表皮挑破,再附上藥,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聽到有十成的把握,李小國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健康是自己最珍惜的。
“會很痛嘛,我最怕疼了,有什么好的辦法”?十幾歲的孩子,沒吃過苦,更忍受不了痛,可以理解。
“辦法還是有的,我這里有我精心研制,藥效強于其他同類產品強上無數倍的蒙汗藥?!?/p>
“我吃蒙汗藥不就得了”。
“這蒙汗藥是另收費的,而且這藥藥力極強,幾天之內你都會昏昏沉沉的”藥不死解釋。
一萬兩都花了也不在乎這點錢,至于幾天昏昏沉沉,大不了不出門,在家睡幾天就是。
“好的,沒問題,還是那句話,只要能把屁股上的紋身去掉,什么辦法我都愿意嘗試”。
“那好,我們開始,靜好準備東西”。
治療開始,白衣白褲白手套,嘴上還帶著口罩的神醫出現在了李小國面前,事實上藥不死很少戴口罩,只是現在的治療部位不太好,神醫也怕惡心。
看到這一身裝備,李小國安心了,一看就是專業的。
整個治療過程還是很繁瑣的,首先就是消毒,因為感染之后,病人大的死亡率會很高。哪怕是小小的傷口感染都會致命。
大明帝國從醫人員采取的消毒方式有很多,有用火烤的,也有用酒精消毒的。
畢竟是要扎針,而且這針還是鐵的,熱乎乎的針扎進皮膚,會冒煙的,神醫不喜歡烤肉味,因此習慣采取酒精消毒的方法,而這里的酒精也就是純度比較高一些的白酒。
把酒倒進碗里,然后把針放了進去。
“哎呀,神醫,工作期間你怎么能喝酒呢,把小國扎壞了怎么辦”?一旁的李二壯看到,急忙阻止,酒后行醫是會出醫療事故的,前段時間不就是有那么一位神醫,酒后用錯了藥,人家小丫頭是要墮胎,結果你給人家保胎,最后小丫頭未婚生育罰了一大筆銀子,小丫頭一氣之下把大夫告到了衙門。審判結果自然是大夫敗訴,賠償小丫頭的青春損失費以及未婚生育的罰款,并且生下的孩子還要大夫撫養成人。
“閉嘴,不懂就不要亂說,這是消毒”。靜好說道,秀恩愛的人總是會讓人反感。
李二壯閉上了嘴,輕輕握住李小國的手,安慰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一直會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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