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和尚

原來，黃胖子一干人等罵罵咧咧出得武家酒樓后，好巧碰上外出談生意正趕回來的秦大叔和武東家。

其中有一黃胖子的小弟，生得尖嘴猴腮且頗善鉆營之道，喚名兒尖椒。尖椒識得風塵仆仆迎面而來的秦大叔正是秦小乙老父之后，兩個眼球咕嚕一轉，便是湊上黃胖子跟前小聲低語了幾句。黃胖子聞言，面上肥肉一哆嗦，因酒樓內吃癟而掛著的陰郁之色隨后稍微散去，滿意的大闊步帶著其余眾富痞大搖大擺離去。

經過秦大叔身旁時，黃胖子則是沖其一臉壞笑，心下道，山不轉，水轉，得來，轉到你這來了。子債父還，老頭兒，今兒好好享受吧，嘿嘿……。黃胖子要把秦小乙那丟的面子，在他爹這兒拾起來，雖然是拾起來后，已是變了味兒，餿的發了霉，也不好按回臉上，但，好歹也是出了心中那口悶氣不是。

然后，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就出意外了。秦大叔和武東家還在不知所以說笑間，卻是見那尖椒迎面而來，一臉找茬的盯著秦大叔。秦大叔見狀本欲讓道于尖椒，誰知那尖椒上前故意潑皮無賴道是秦大叔走路時踩了他的腳，還不等秦大叔辯駁，隨后尖椒不由分說，便是對秦大叔大打出手。

秦大叔本就年老體弱，突變之下，哪應付得起一個正值壯年的人如此毆打，一下便被打倒在地。武大叔趕忙上前攔阻，也是被身強力壯的尖椒一巴掌打了個囫圇個。眼見事態不好，武大叔趕忙轉身跑去不遠處巡捕司求救。待眾巡捕趕來制止后，卻是為時晚矣，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只見秦大叔已是被打的滿臉是血，倒地不起，好不凄慘。這當真是人在街中過，禍從天上降。

面對巡捕斥問，尖椒顯得很輕松的樣子，打了人卻是當個沒事人一樣，潑皮無賴般對巡捕打著哈哈。更是囂張回頭吹著口哨，怡然自得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秦大叔，頗為得意大喊道：“哎，我說，怎么著啊老家伙，哎，說你呢，別躺著了，在大爺面前裝甚，還想碰老子的瓷不是?！?/p>

尖椒雖是厚臉嘶喊鳴冤，但犯罪事實清楚，加上周圍行人作證，這斯故意毆打無辜，罪證確鑿，抵賴打混也是沒用的。周圍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隨后便被巡捕羈押帶去了衙門。而秦大叔在武東家的攙扶下和周圍人的幫襯下，被艱難的架回了酒樓。這也就出現了剛才樓內伙計火急火燎的跑去找秦小乙報信的一幕。

其實啊，誰不知道，尖椒身為黃胖子小弟，替自己老大出氣，變相替老大坐牢，六扇門里走一遭，出來后肯定會因護主之名上位。再加上黃胖子他爹南霸天的勢力，雖然此處是內城，但僅僅撈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傊?，秦大叔這頓打，在圍觀的眾人看來，那是白挨了。

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只不過是早還還是晚還，還多還是還少的事。尖椒恐怕也是想不到他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秋后的螞蚱，算賬之時，且看是那誰笑誰哭?？傊?，秦小乙這筆賬，算是給他記下了。

回想當年秦小乙元神被重創后，重入輪回暫避天機大道之察察，成為漏網之魚的那個一。這些年來，輪回投生后的家境雖是貧寒清苦，但秦大叔和秦大娘對他卻是無微不至的關懷，使他體驗了前世從未感受到過的一種東西。那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人世間稱之為，親情。

他依稀記得，小時候，秦大叔去給地主家當麥客，正好趕上地主家老爺又娶了房二七芳齡的小妾，喜慶之余，賞給了眾麥客每人兩斤熟肉吃食。在別的麥客仿佛饑渴了十數年的老光棍見到如水般嬌柔的小媳婦，撲上去狼吞虎咽之時，秦大叔卻是小心翼翼將肉包好，放入懷中，死死捂住。

傍晚秦大叔小心翼翼揣著肉食火急火燎便是向家跑回，回家后興奮的拿出來要給秦小乙吃。而他們老兩口，則是就著咸菜啃泡在水里的硬饃。在秦大叔看來，看著自己的娃吃肉的樣子，才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呢。

要知道普通百姓家就算過年有時候都不一定能吃上一頓肉，吃上肉，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無論秦小乙如何勸說，秦大娘和秦大叔也不肯咬上一口，老兩口就這么眼巴巴的卻充滿幸福的看著秦小乙吃肉。

肉沫掉在桌面上，老兩口方才你一個手指頭，她一個手指頭的沾下桌面，然后將手指放進嘴里吮吸下，一臉幸福滿足的模樣。那時候，秦小乙就暗暗告訴自己，這一生，我是秦始皇，但，我更是，秦小乙，你們的兒子。原來，有父母疼惜的感覺，真好。

不顧腿處陣痛，火速跑至放置秦大叔的屋內后，看著床上無法動彈的秦大叔，秦小乙雙眼已然煞紅。他可以承受上世被大天尊打碎全身骨骼和震傷元神后的疼痛而不哼一聲，但，此時此刻，他卻是承受不了躺在床上父親那般憔悴痛苦的模樣。

正在秦小乙查看父親傷情時，武大叔這時已是將郎中帶將過來，待郎中處理好秦大叔的傷勢后，聞聽秦大叔被打出內傷，但好在還不是太過嚴重，只需好好休息調養數月方可，秦小乙糾緊的心，才是稍稍不那么疼。

隨后，武媚兒不放心秦小乙腿傷，又讓郎中仔細瞧了秦小乙。好在秦小乙年輕體壯，再加上避開了大血管也沒傷到筋骨，休息月余便可。

“小乙哥哥，這些天我去照顧秦大叔和你”武媚兒好是心疼的一邊看向秦小乙，一邊用濕毛巾擦拭著秦大叔臉上污漬道。

“咳”武東家暼了眼武媚兒道：“你去干甚，去了還不是添亂，老秦和小乙那，有秦大嫂呢”對于自己女兒的心思，他這個當爹的又豈會不知，但秦小乙既無功名加身，又無甚手藝聚財，家境還是這么個家境，他可不會讓自己女兒和這秦小乙有任何關聯的。在武東家心里，將來是想給武媚兒找個家世和自身條件都不錯的人，最起碼也得有個公職在身吧。

“小乙啊，這些天你和老秦在家將歇吧，先把傷勢養好了再說?！彪S后武東家又是不放心的囑咐道：“還有，孩子啊，老秦那自有官家主持公道，你腦子可別犯混啊，咱們是斗不起他們的?！笔乱阎链?，武東家也不想秦小乙因秦老漢被打一事，腦子一發熱，給自己家生意惹了不該惹的麻煩。

秦小乙給武媚兒拋去了個不要頂撞她父親的眼神后便是應道：“東家放心?！彪S后，武東家在柜臺支了些醫藥錢遞給秦小乙，便是讓樓內伙計將二人送回了秦家小屋去。

家里，秦母心疼的撫摸著秦小乙的腿，又一臉愁眉望著躺在床上渾身淤青的老秦頭，眼淚便是止不住的流將下來。傷在兒身，疼在娘心。眼見秦母那傷心般的模樣，秦小乙趕緊用手擦拭著秦母的面頰，柔聲安慰道：“娘，我沒事，郎中都說了，沒傷到筋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爹，傷的雖然重些，但這這些天，我好好伺候爹，爹也會好起來的，娘，您不要擔心了?！碧稍诖采系睦锨仡^這時也是頭歪向秦母道：“你看看你，哭哭啼啼的干啥啊，快去做飯，兒子都還沒用吃食呢?！鼻啬敢彩怯靡滦浯执植潦昧俗约貉劢牵骸皩?，給孩子做飯去，我給小乙和你一人煮倆雞蛋，好好養養?！?/p>

秦小乙望著秦母離去的背影，雙拳緊握，心下好是不是滋味。前世保護不了自己的帝國，臣民，和死去的十萬兄弟，今生也保護不了自己的雙親嗎？

秦小乙啊，秦小乙。此刻他突然想立刻修煉，即使被天庭察察氣機，即使在那破碎的元神修持下只能修回實力的十分之一，對他來說，足夠了，足夠將黃胖子，尖椒，還有他們背后的那個大混混幫給滅幾百次了，但如果真的那樣做了，他的父母之后還能見到他嗎？天機察察下，他會被發現，然后會徹底的神消體滅。在這天地間，再也沒有了他秦小乙。

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不生；水不得時，風浪不平；人不得時，利運不通?，F實境況的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他該怎么做，命運，這該死的命運，不行，我不可以意志消沉，人一定要爭氣，人不可以自暴自棄，我，一定會打破僵局！今生造出，那屬于我的時勢！秦小乙目光中的迷茫一閃而逝，再次變得堅定無比。

輾轉數日，秦家陰霾始終不散。這天秦小乙上街為其父抓藥。忽見大街一處人員圍簇，甚為喧嘩。秦小乙經過時便見一老和尚正被一個官差盤問。偶暼之下，但感那老僧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遂也是上得前去一探究竟。

其實也不怪官差刁難老僧，自古以來就是破鼓萬人捶，你越是落魄，別人越是會欺負你。人啊，千萬別失勢，不然，人情冷暖各種滋味自是有一番體會。自始皇反天后，佛天兩方勢力亦是有場大爭。天佛博弈中，佛教敗北，釋祖涅槃，隨后一眾佛家子弟亦是被這方天地所輕。這也就是官差為何刁難老僧打趣解悶了，只因他們佛家已然勢微。

新朝更迭后更是歷經數代天子大肆滅佛，焚毀廟宇。時至當下，大地日照所處，卻再也見不到一處寺院，幸甚當今太后禮佛，故而朝廷亦未對現代佛家底層苦行人趕盡殺絕。故而是偶爾可見一兩個苦行游僧行走在燈火闌珊。只見那官差打著官腔道：“你個老禿驢，不干正經事，不回家好好種地，學的什么佛？”

老和尚卻是氣定神閑不急不惱道：“學佛講的是明心見性，了脫生死，發菩提心，行菩薩道，簡單來講，便是諸惡莫做，眾善奉行。聞聽當今太后老佛爺也是偶抄佛經，于經文一兩句真言中尋那無上妙處，難不成，施主也要太后老佛爺回家種地不成?！?/p>

“哎呀，你個禿驢好是狡辯，滾，滾遠點”只見那官差一臉氣惱不耐的樣子，卻是再也不搭理老和尚自討那沒趣兒。對他來說，就算鎖拿了這窮酸老僧，這老僧也無甚家人送保金將其贖出，不僅沒得油水，還要白給這老僧每天一頓的吃食，當真不劃算。

圍觀眾人見沒得熱鬧可看，也便是徑相散去。百姓就是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最愛的便是看熱鬧，尤其是對別人來說是麻煩的熱鬧，那更是好看，你一言他一句中，卻是將別人的難處當做自家的歡喜。

秦小乙也實在想不起這頗為面善的老僧在哪里見過，當下也是不再尋思，抓藥要緊，正是邁開步子，卻聞身后那老僧秘語傳音道：“秦皇掃六合，虎視何雄哉！揮劍決浮云，諸侯盡西來?！?/p>

聞得此句，秦小乙當下猛地大驚。立定腳步回頭盯著那老僧肅然道：“大師何人？大師何為？”自己的秘密被這突然出現的老僧一詩道破，令秦小乙心下甚為不安，如若泄露出去，那……這是現在的秦小乙無法承擔的后果。

老僧和善笑道：“士別一紀，小施主別來無恙??！”

一語驚醒夢中人，望著老和尚那張溫和的面龐，秦小乙面色忽得放松開來，怪不得適才覺得這老僧面善，當下抱拳道“大師十二年前救下小子和媚兒，一別匆匆，今日再見大師，小子給大師行禮了”說罷，便是彎身一躬。

原來，這老僧正是當年從人牙子手下救下秦小乙武媚兒二人的老和尚。原是佛陀座下弟子，喚名兒阿難尊者。當年那場天佛之爭，佛陀涅槃，座下十大弟子中被盡除九人，唯獨剩下這眼下的老僧。

秦小乙回憶當年老和尚是說過十二年后會再見面。當時并未放在心上，沒成想今天老和尚居然真的應約而至。那這其中玄機到底為何？老和尚是誰？又怎會知曉自己本來面目？種種疑惑下，秦小乙對這老和尚也是升起了戒備。

老僧雙手合十笑著受了秦小乙這一謝禮，隨后但見老和尚掌中一陣佛紋波動，秦小乙只感覺周身環境忽然如霧如幻，那些房舍行人變得模糊般猶如映在水波中的影紋，漸漸扭曲變形。忽覺仿若腳下踏空，一陣失重感后，天地已然轉換，回神過來，秦小乙和阿難尊者便是出現在一個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頭的白色空間之中。

只聽老僧笑道：“始皇，莫要驚怪。我乃佛陀座下弟子阿難，此次與始皇相見，乃是前來送始皇你一莫大機緣。且聽老衲細細道來?！?/p>

老僧本就與秦小乙有恩在先，況且見識了老僧這般移空換位的修為，如若真對秦小乙不利，根本用不著這么多廢話，也不是眼下秦小乙所能應付的。既來之，則安之，于是秦小乙抱拳恭敬道：“小可愿聆聽大師指教?！?/p>

阿難緩緩道：“此空間乃佛陀開辟，喚名蒙界，可遮掩天機，以避天庭對我等察察。當年天佛之爭，佛家蒙難，吾亦佛心破損，躲于此處推演大道中遁去的那個一，以求再興佛事。十二年前機緣下我終于尋得遁去的那個一，便是始皇你，換句話說正是當年孩童模樣的秦小乙。奈何佛陀舍利之上天帝留下的能量余波尚存，時機未到，吾只能靜待時機，耐心守護于此上京城內。故未曾相告于始皇你我的本來面目。如今機緣已現，在始皇你投生后由孩童成長為少年的十二年來，吾與佛陀舍利佛力內外加持之下，天帝封印終是化將開來，舍利上能量余波被盡數化盡?，F吾以佛陀舍利助你修復元神，你便可重回修為巔峰。再以佛家十三經咒印佛紋贈你，以助你出得蒙界后躲過天機察察。因你與天庭大戰時氣機已被那天機鏡印證，故爾佛家十三經只可保你天尊境下，不被那天道所覓，故待你重回巔峰后，平常只可將自身境界壓制在天尊境下，切記切記。待將來天帝命數有漏之時，也是你擊敗天帝之機，遁去的一重入天地執掌蒼生，那一刻正是佛家再興之日！”

秦小乙聞言，心下大喜。今日釋教給他的這份天大善緣，當真是豐厚無比。趕忙抱拳正色道：“今日，小子承蒙佛家厚恩，深情銘心”隨后秦小乙便是盟誓：“朕，以始皇之名，在此立誓，將來待吾重掌蒼生之機，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是人人敬佛，禮佛，佛家與吾榮損兩依，以吾為始，二世，三世，傳之萬世，必不負佛?！币驗榻袢辗鸺疫@份份量極重的香火情的緣故，曾經被天庭力壓的兩大勢力正式結盟。

佛家勢微，阿難無力重振釋家，只能尋求同道盟友，現如今阿難尊者聞得始皇誓言，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埋下了復興釋家的種子，當下甚感欣慰。只見阿難雙手合十，周身佛光籠罩，口中佛音裊裊，隨后只見一顆散發出無窮金色光芒的佛珠于那天籟之音中醞生而出，閃至秦小乙頭頂。

“放下心中萬念，回光守于佛音，梵音會引導佛陀舍利去照定你的元神，助爾修神淬體”秦小乙聞得阿難尊者囑咐，當下便是回光靜坐，虛除萬念后力破我執，精神僅僅跟隨著佛音定于元神所居之處。

只見佛陀舍利緩緩自秦小乙頭頂透體而入，隨后便是在泥丸宮處定將下來。泥丸宮中的元神在舍利之光的溫養下，仿若久久離水魚兒般，立馬變得歡快開來。秦小乙只感好生的舒服，舍利之光披裹在元神之上，猶如那身著金色戰甲的將軍，好生威武。絲絲金線緩緩匯聚向那元神深處，在碎縫中扎下根來，百年前那一道道被撕裂開來的萬道裂痕，被金色的能量快速修補，不稍一刻，元神已是重塑本來面目，且借舍利之光搭橋的這世肉身也是以及其恐怖的程度重塑著身體內每一個細胞，大腿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數息間便已是看不到那六個洞口。秦小乙但感一股深厚渾重的力量于那身體深處漸漸蘇醒過來，這，久違的力量，若那億萬噸海水傾撒于大地之上，摧古拉朽可瞬間摧毀一切。令秦小乙興奮不已，此刻，秦小乙已是重回天尊之境。

當年的始皇帝，回來了！

這方天地下，修為程度由高到低分為武師境，宗師境，天師境，天尊境，帝尊境，而如今的秦小乙在佛陀舍利的加持下，已然掌握了佛光普照之力，有了令枯木重生，死灰復燃的神通，從今往后，無懼任何程度的傷害，天尊境中恐怕也是位居狀元，探花之列。如今想來，再遇到那天帝座下首席大弟子，也能與那大天尊打個伯仲之間了。

隨后只見老僧又是祭出佛家第二件法寶，佛家十三經。只見阿難周身散發出一道道匹練，宛若一道道游龍，飛馳于蒙界上空，這十三道游龍匹練齊齊圍繞環沖進秦小乙周身，化作一紋紋佛咒經印緩緩透入秦小乙全身皮膚，于筋骨血肉之間融散開來。秦小乙但感渾身一陣酸麻，骨骼噼啪聲間便是察覺自己氣息好是再也無法沖破身體皮膚屏障，被掩蓋在那十三條游龍化做的萬片鱗印之下，好是神奇。有此傍身，便可對抗天機境，以后自己發功與人對敵，只要壓制自身修為于天尊境下，便會不被天庭察察。從今往后可放心積蓄整裝己方力量，待到時機顯現，便重新與那老天較量一番。

阿難因此一助，自身也是佛力損耗不濟，需要于蒙界中閉關，隨后便是召回已經因為能量全被秦小乙吸收而變回普通石頭的佛陀舍利。從此之后，佛秦兩家正式與有榮焉。而秦小乙也算是半個佛門中人，對阿難施以弟子禮后，便是被送回了現世。

再次回到熟悉的街道，秦小乙將自己修為壓制在天師境，此境界，有佛家十三經化作的萬片磷印護守，再也不會被天庭察察。秦小乙現在的功力，可說在上京城內，除了極個別少數人外，再也沒有對手。只見秦小乙身法騰挪間，不稍片刻，便已然至自己門口?；氐郊抑?，秦小乙以佛光普照之力助秦大叔恢復了傷勢。一旁秦大娘滿眼不可思議，秦大叔感受著復原的身體也是呆呆不知所以，半晌沒回過神來。隨后秦小乙也是向二老編了個瞎話，說是自己遇到了神仙，神仙聽聞了自己遭遇很是同情，遂傳授秦小乙這等神通，讓其回家治好老父。秦小乙又道：“爹，娘，你們可別傳將出去，不然神仙老爺會懲罰我的！”

“孩子，我們不說，不說”秦大叔秦大娘老兩口滿口稱是。秦小乙露的這一手，如此神乎其神，他們對秦小乙遇到了神仙自然是深信不疑。況且，他們可不愿意因為事情傳將出去，而惹的神仙大老爺生氣，去懲罰他們的孩子。

至此，一統上京，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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