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燕子

很快狗娃就把信寫好了，看了看吃飯的時間還早，便用個破包把錢一裝拿著寫好的信推門出去了。

不，我不嫁人，一處破落的院子里一名穿著樸素的少女正在極力的嘶喊，旁邊一名中年男子蹲在地上無助的抽著煙，一位打扮時尚的少婦在和一個中年婦女說著，隔壁村的孫勝有錢在市里有商店而且年齡也不大，就是剛死了媳婦，但沒有孩子多好啊。要不是前兩天來我們村玩看到燕子長得水靈人家才不從農村找呢？中年婦女看著桌上堆成小山一樣的禮品笑著說，她嬸你看我是恨不能的他趕緊找個婆家，女孩子家家的早嫁人早享福??？你看容我再勸勸她，眼睛又瞅向了禮品。少婦說道，哎呀弟妹啊，不是我不給你時間，現在給孫勝介紹的太多了，要不是看著咱多少有點親戚我才懶得管你們家的事呢，人家孫勝可說了，只要燕子同意聘禮絕對是咱們村的獨一份，還另外給你們一萬元。到時候黃了你們不要后悔。燕子母親一聽兩眼頓時放光，可還是說道她嬸你放心我一定全燕子同意，少婦一看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便說道，那好，我等你們消息，時間長了可不行。一步三晃的離開了破落院子。

他爸你倒是說句話呀！她嬸給燕子介紹得對象你覺得咋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燕子嫁過去，我們家的苦日子也就到頭了，他弟弟將來找媳婦燕子也能幫上忙！男人抖了抖手里煙灰慢慢的站了起來說道，這樣燕子可就受苦了。受苦受什么苦，孫勝不就是花天酒地愛找女人嘛？再說了那是人家有錢，你想找還沒有這個本事呢！幾句話把男人說的一無是處，男人默默地看了一眼還在哭泣的燕子，眼含淚水的道，燕子爸爸對不起您，抬腳出了那形同虛設的院門。就知道躲，什么事也干不了還這么窩囊，當初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跟了你這么個廢物，男人沒有回話只是身形一顫，本來就不挺拔的腰身顯得更彎了。

燕子這幾天去把東西收拾一下，就不要去了，一會兒我去和你嬸說你同意了，過完年你們就定親，先把彩禮拿到手再說。燕子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說道。燕子從籬笆墻的縫隙中看著父親蹣跚的步伐，默默地留著眼淚，他知道自己算是上到頭了，隨還想在為自己吶喊幾聲，可看到父親那彎曲的腰身，把所有的委屈都淹到了肚子里。起身慢慢的向自己的小屋走去，母親并沒有感到燕子的不快和委屈只是覺得女人總是要嫁人的嫁過去就好了，沒有搭理燕子順著燕子父親的方向去了他嬸家。

回到小屋的燕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放聲大哭了出來，燕子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父親的軟弱，痛恨自己的家庭。為什么種種不幸都要降臨在這個家庭，降臨到自己的身上?？捱^的燕子內心有了短暫的平靜，想著自己以前的種種美好，雙手撫摸著自己心愛的書，雖說自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這一天真來到時，對自己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在東山某酒店拍賣的現場，正激烈的叫著價。八十萬，還有加價的嗎？玖拾萬。一百五十萬，一聲一百五十萬把拍賣會推向了高潮，眾人紛紛尋找著這個美麗的聲音，壹佰伍拾萬還有加的嗎，160萬齊公子身邊的人把手里的牌子一舉，200萬，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眾人看到在齊公子的左后方以為帶著墨鏡的美女正舉著牌子，旁邊的一位帥哥正拼命的拉著他的手臂，不想向讓他把牌子舉起來，可一切看來都是徒勞的，因為牌子已經舉起來了。男子一臉憂愁的把手放了下來。拍賣師連續喊了三次還有加價的嗎？手起錘落宣布本次東山市大青山一號坑廢棄的渣石最好的賣家是鑫磊石材，大家紛紛議論，不是說鑫磊的背景是天齊嗎？可看剛才兩家的競爭不像是一家人啊，難道傳言有誤。齊公子聽著大家的議論臉上青紫相間變得越來越難看，回頭向方碧月的方向微笑著著怒視了一下，方看到齊的表情并沒有吃驚，從開業到現在自己一直在天齊的下面吃點對方剩余的湯和菜雖說錢沒少賺，可也因為這樣而被東山市做礦山和石材的認為兩家是一家，更有甚者說自己是天齊董事長的“小蜜”齊公子的未來小媽，而對于這樣的說法齊公子從來都是一笑了之，這就跟讓大家認為傳言可能是真的，要不起公子怎么不辯解幾句呢，畢竟方碧月比他還要小，被別人說成自己的媽，呵呵。這也正是方碧月這次高價競標的目的，讓大家知道姐就是姐，不是誰的小蜜，是獨立存在的。

回到辦公室的鄭經，苦惱的看著方碧月，方總我拉你你怎么不聽呢，這次我們鐵定是要賠錢的，方看著這位還算帥氣的財務經理，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可外面的流言蜚語對我們太不利了，所以我想打破這一局面，我都不再乎你在乎什么！鄭經脫口而出，方一愣，但也沒有多想，說道我們想要在東山做大，必須要有自己的渠道和地位而不是一味地跟在天齊后面吃別人剩下的。鄭經沒有再說什么，他也知道方現在這樣做也是不得已而無知，可方在他心中的位置隨著二人的接觸越來越重了，他怕方的事業做大到時自己就更不敢開口和方說自己喜歡他了。

天齊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里，董事長正在發火！笨蛋這么點事都辦不好，整天就知道鬼混，你知道那渣石里面的含金量有多少嗎，你以為就是普通的渣石。齊公子小聲嘀咕道，你也沒告訴我里面有其他東西，如果告訴我，我還能讓她拍去，我當時只是認為也就價值百十萬的東西，誰知道里面還有內涵??！滾，不要讓我看到你，如果大家都知道了我們還轉什么！齊轉身要走，回來，你不是很喜歡那個方小姐嗎？從現在開始你就去追她，順便了解一下他真正的底細，我總感覺老魏給的信息不準確。齊公子小心的說道，上次你不是找人從大都都問了嗎？不就是出國留學回來想創業看中我們東山的資源了嗎？你懂什么，為什么看中東山而不是其他市的，我們東山州最不缺就是資源，可最好的在東山市，他剛創業就趕到東山市，又不是不知道在東山我們天齊一家獨大，他在這里創業你不覺得奇怪。齊公子沒有再說什么。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你出去吧，男子說道，齊公子退出了房間然后爬到了門上，自己的老子好幾次這樣了，誰的電話還要背著自己。

齊公子從鎖眼里看著，父親看了看電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小心地拿起電話只聽父親緊張的說道喂，便看到父親不自主的點著頭說著是，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緊張，不停地用手摸著臉頰的汗水，一會兒只見父親如釋重負的放下電話，解開上衣的幾個紐扣做到了沙發上。齊公子趕緊離開，但心里一直納悶，誰的電話，每次集團有大事發生父親都會接到神秘的電話，可對方是誰呢？正走著迎面而來父親的秘書正端著咖啡過來，齊公子一瞅四下無人，伸手就向秘書的上身摸去，秘書一手便當著便小聲說道，叫人看見，齊公子并沒有放慢速度反而更放肆了，秘書也被齊公子弄得渾身難受，咖啡也灑了出來，門口的辦公桌上發出丁玲丁玲的響聲，秘書一聽趕緊制止齊公子的說老爺子叫我呢！齊公子一聽不舍得把手從秘書的緊身制服上抽了回來，放到手邊嗅了嗅。晚上等我電話。秘書抓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沒有回答拋了一個媚眼趕緊向里屋走去。

燕子拿著自己的行李漫無目的的在院子里的游蕩著，看著自己熟悉的一草一木今天就要離開自己了，望著遠處單杠不禁想起了那個在上面做大回環的少年。一切都隨風而去了，自己今生只能嫁做人婦嗎？難道自己就不能有自己的追求嗎？哪個少女不懷春，燕子拖著自己沒有靈魂的身軀向前走著。

夜晚酒店舒適的大床上，齊公子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尤物，喉嚨上下滾動著，齊公子忽然用力的將秘書搬到，瘋狂的壓到了身下，秘書兩手拼命的拍打齊公子，用腳使勁的蹬著他，終于掙脫了齊公子懷抱說道，你不會輕點啊，我又不是租來的，剛才差點被你勒死，齊公子用手摸著嘴角的口水，都怪讓你誰讓你向妖精一樣，是男人誰能忍住，秘書癡癡的笑著，那還不好辦，你和老爺子說把我娶回家，不就行了。得了吧，就算老爺子同意，我還擔心自己頭頂是牛羊的牧場呢。你，秘書氣的說不出話來，起身要穿衣服走，齊公子一看趕緊賠不是，姑奶奶，不是開玩笑嘛，你怎么當真呢。

方總您的花，早上剛到辦公室，辦公室的人就推門進來，手里捧著碩大的一捧鮮花，方總看著眉頭一皺問道還是沒有名嗎？辦公室的人說嗯，和以前一樣，送花的送來的，里面沒有卡片。方總說道那還是老辦法，放你們辦公室吧！好來。辦公室人員抱著花向外走去，正好碰到過來匯報工作的鄭經，鄭經臉上一暗，馬上變了過來問道，怎么方總又送給你們了，辦公室的人員說是??！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喜歡我們方總，要是有人天天給我這么送我早就以身相許了。鄭經聽了心里一陣竊喜，走進了方總的辦公室。方總這是年前需要支付的費用還有節后必須的開支以及走訪的客戶和重要人員名單您看一下。方碧月聽完鄭經的介紹說道，謝謝你了鄭經，這半年了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鄭經臉一紅，方總太客氣了，只要方總愿意我鄭經可為你上刀山下火海，方一聽眼圈有點發紅，這還是第一次有個男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可方碧月知道鄭經和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是女人就逃脫不了甜言蜜語。當當一陣敲門聲傳來。

兩人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進來，方碧月說道，可進來的人讓兩人都愣住了。怎么不歡迎我嗎？齊公子笑著說道，方碧月和鄭經看著抱著一束玫瑰的齊公子兩人都笑著說歡迎歡迎，隨后鄭經自覺的向門外走去，在路過齊公子時用眼睛狠狠地挖了對方一眼。方碧月笑著說齊公子請坐，不知這是我們公司的哪一位美女有福氣被齊公子看上了，齊公子推了推臉上的小墨鏡一臉壞笑的說就是你方小姐??！雖說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被齊公子的不要臉給打敗了。伸手接過齊公子的鮮花，說道花我收了謝謝齊公子，但玩笑開開就行了。齊公子看著這位脫俗的麗人咽了一口唾沫說道，不開玩笑，我們家老爺子也希望我和你在一起。方一聽心里徹底的驚呆了！怎么回事？自己才截了天齊胡，齊公子就來表白，而且還是經過他父親同意的，兩人到底賣的什么藥，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不可能啊，前段時間傳來消息，老狐貍派人到大都調查自己不是都查清了嗎？但方還是鎮定的說既然老爺子也知道那改天我們一起和老爺子談談，我們兩人不能在一起。齊公子沒有多說只是說你能勸動老頑固，我沒有意見。方也知道這次自己遇到真正的坎了。

回到財務室的鄭經在百葉窗后觀察者齊公子雙手空空高興的從方總的辦公室出來，心里一陣失落感，但又不相信方碧月是這么膚淺的人。

春節越來越近了，在外打工的也開始陸續的返家。家家戶戶都透露著喜慶的氣氛，有的是因為家人就要回來了，有的是因為忙了一年終于可以歇歇了，而燕子家里出了喜慶的氣氛還有許多的怨氣在上升，自從燕子的父母答應孫勝的提親后，孫勝幾乎每天都領著東西來，每次來了都借故不想走想往燕子的屋里鉆，有一次燕子沒留神孫勝偷偷溜進自己的屋里藏起來，在自己換衣服要睡覺時才發現，可把燕子嚇壞了，為此還惹得母親大發雷霆說早晚是人家的人，怕神魔？所以只要是孫勝來了燕子都早早地把門鎖好生怕孫勝又偷溜了進來，這不今天孫勝又來了，和家人商量過完年抓緊辦事。燕子聽著心里一陣的煩躁，把自己小屋的門一鎖合衣躺在床上，一會兒孫勝就走了并沒有多呆，燕子開門看到父親在門口蹲著抽煙，母親在屋里貪婪的數著孫勝留下的錢?？吹藉X的瞬間，燕子心中一動，我就不能出去打工嗎？可看看門口抽煙的父親剛升起的熱火熄滅了，如果自己真去打工了收了孫勝聘禮的家人怎么辦？

村里零星的鞭炮聲預示著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了，燕子在家里收拾著屋子，父母帶著弟弟去趕年集了。燕子收拾完大屋把自己的書整理裝箱塞到自己的床下面，齊燕，齊燕在家嗎？外面有人喊著，燕子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沖著門外喊道來了。門外一名本村在東山中學上學的學生站在門口，看著燕子出來后說道，有一封你的信在傳達室放了好長時間了，昨天放假，看門的大爺說你曾經問過讓我拿來讓你看看是你的嗎？燕子心想誰來的信呢是自己的嗎？接過來一看收件人齊燕，寄件人地址魔都。燕子連忙答到是我的，謝謝你了，沒事，是你的就行，學生說道。轉身往回走了。燕子看著這封自己曾經期盼的信久久不能平靜?；氐阶约旱男∥?，小心的拆開信封看著上面熟悉的字體眼睛有一點模糊，信中狗娃詳細的介紹了自己的現狀以及自己現在在魔都臨時站住腳了，有了工作，生活什么的都挺好，鼓勵燕子還是要讀書，不要放棄，希望燕子考上大學有機會到魔都看看這里的繁華。燕子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為什么這封信不早點到自己手里，為什么家人應急接受了孫勝的聘禮?？上胫吠扌闹袑ν饷娴拿枋鲂睦锏哪菆F火又著了，只要自己能賺到錢孫勝給的聘禮就能解決，自己的擔心就沒事了?？纱汗澗鸵搅?，自己手里也沒有錢該怎么辦呢？過完節就要定親定完親按照風俗自己就要和孫勝住在一起了到那時肯定走不了了?？晒澢白咦约菏掷餂]有錢怎么辦。

望著大屋燕子的心在顫抖，緊張害怕都在沿著自己的每條神經蔓延，對生活的向往戰勝了恐懼的內心，燕子急忙跑到大屋里打開母親的箱子從最底層抽出了500元錢，趕緊把箱子復原迅速的跑到自己的小屋里關起了門。平靜了一會自己的內心燕子到外面給家人開始做飯，弟弟拿著剛買的新衣服跑進院子喊道姐姐，媽媽給你買的新衣服你看好看嗎？燕子看著這艷麗的新裝眼圈的淚水直打轉，看著父母難得的笑容心里差點就堅持不住了，弟弟問道姐姐你怎么哭了，燕子忙說不是做飯的煙跑到我眼睛里了，奧弟弟高興地說姐姐爸媽也給我買新衣服了，說因為你我們家今年才能都穿新衣?？粗鴼g快的弟弟燕子心里糾結的不知所措，家人不是不愛自己，而是現實的磨難讓家人考慮的首先是生存。燕子對弟弟說，小峰以后要聽爸媽的話，放學回家幫家里干點活，不要到處亂竄。弟弟不明所以的嗯，我以后賺大錢給姐姐和爸媽買好多東西。燕子笑著說，姐姐相信你。

一下午燕子都沒有走出自己的小屋，在屋里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思考著自己這么做到底對不對。姐姐吃飯了，小峰喊道，奧我這就過去。燕子狠了狠心明天一早必須走。來到了大屋，看到母親做了幾個小菜，還有孫勝拿來的熟食。燕子看著父母臉龐上那日漸增多的皺紋，端著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還是弟弟打破了沉寂，姐姐你嘗嘗孫大哥拿來的醬牛肉可好吃了，燕子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不吃，也沒有打斷弟弟，只是用筷子夾起醬牛肉分別放到了爸爸，媽媽和弟弟的碗中。父母看著燕子的舉動臉上高興了起來，認為燕子接受孫勝了。母親邊吃邊說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孫勝雖然有許多的毛病可對你還是真心地，你看一次次的往家里跑，還不是心里有你，燕子沒有答話，父親看著燕子說道，孫勝比你大了不少，你要自己多長個心眼，別被他騙了，母親嗆嗆到不會說話沒人那你當啞巴，怎么能這莫說未來女婿呢！父親低下了頭不再吱聲。燕子知道父親心里是不同意這件事的可生活的的壓力卻讓父親不得不低頭。

幾聲狗吠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夜晚，燕子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魔都明天自己就要奔你而去，不知你寬廣的胸懷能否容納我這個異鄉得的女子。不知道王不凡在魔都是不是向信上說的那么好，不知道自己根據地址能不能找到王不凡，帶著對魔都的向往燕子混混程晨的睡著了。

黎明時分燕子悄悄地起身，拿著自己的行李輕輕地打開那連狗都擋不住的柵欄門，回頭望了一眼大屋和破落的院子，飛快的向村口跑去。一路狂奔直到坐上開往魔都的列車燕子緊張的內心才多少有點舒緩。

燕子不知道的是家里已經翻了天，早上父母因為燕子的夾菜心里自認為燕子已經接受了事實，也沒有多想，是小峰要讓姐姐看自己買的新衣服一看姐姐屋里已經沒人了。母親到房里一看燕子的隨身物品都帶走了，風一樣的跑到大屋里打開箱子一數自己的錢，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父親看到這種情況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彎曲的腰身稍微的挺拔了一下，臉上的皺紋有點舒展。

火車上的燕子看著身邊形形色色的路人，小心得把自己埋在雙臂之中，深怕別人看到自己，隨著火車哐當哐當的聲音，疲憊感涌上了燕子的心頭，雖然燕子在極力控制自己不要睡覺可，火車有規律的節奏還是把他帶入了夢想?？粗约焊改副粚O勝和他的家人按在地上，小峰在號啕大哭，燕子喊到我不跑了，我嫁給你，放了我的家人，孫勝和他的家人露齒的大笑著，自己也被送進了洞房，一進洞房孫勝就脫掉了所有的偽裝，露出淫邪的笑容走向燕子，燕子看著孫勝的樣子，嚇得直往后退，邊退邊喊，不要傷害我，我把所有的錢都還給你，求求你放了我吧，孫勝沒有答話而是向燕子撲了過去。燕子嚇得啊的一聲，大叫救命??！把旁邊的乘客嚇了一跳，用力的推了他一下，沒事吧姑娘！燕子愧疚的說對不起，剛才做夢了，打擾到您了。夢醒的燕子只覺得渾身冰涼，衣服都被汗水打透了。心想家里應該沒事吧！

家里的情況比燕子的夢境好不到哪里，孫勝和他的朋友在得到燕子父母通知后立即趕了過來，聽完燕子父母的解釋沒有多說，只是要求他的父母把所有的聘禮全部退換，剩余不夠的要用房子抵債，燕子父母苦苦哀求了半天，孫勝還是不同意，最后還是村里的干部出面協調先把剩余的聘禮全部退回，給燕子父母一年的時間，找回燕子嫁給孫勝，一年之內若找不回來就用還剩余的聘禮，還不了就用房子抵剩余未退的聘禮。孫勝和朋友這才離開燕子家，而燕子的父母坐在地上徹底傻眼了？一年的時間到哪里找??？兩人只寄希望余燕子能和家里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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