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領唱一首歌

學校沒有家里地方大，想見東風的時候，就看看老師在說什么，東風就像老師一樣說什么都很有道理。老師一開始沒有注意到我，讓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最后一排看清黑板上的符號很簡單，難的是把符號記下來，旁邊坐好的小人說，你怎么沒有帶。黑川江乃沒有說話，感到手指頭被刺傷一下，原來手指伸過去摸了小人的筆記本。

中午記得走路回家吃一口飯，前幾天也沒有一個人來問問自己中午吃什么，只知道當中午飯，一群小人都跑了，黑川江乃走在最慢的地方，突然聽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小人跑在前頭，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回家吃飯了快跑啊。其他小人們跑起來，步調一致一直往前沖，小小人黑川江乃想到媽媽灶臺上的飯香和其他小人走的方向不一樣，飯香真的很熟悉，小小人黑川江乃跟著熟悉的飯香經過兩塊田地，眼看就要看到熟悉的飯香是從哪里出來的。突然感到一種聲音哇唔咯噔一口，自己的后腦勺被咬掉了一半，后腦勺越發發熱，有涼涼的液體流到了脖子上，到了家門口，一個女人在家里制作熟悉的飯香。手指上沾到了涼涼的液體，兩眼頭重腳輕，涼涼的液體是透明的汗水。

女人端上一盆特殊香味的盆，看到小小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小小人好像聽到了一句話，還知道回來。猛的一抬頭看到家里的女人嘴唇一動沒動，兩條腿接觸地面不是學校的泥土，地面是相對光滑的一種泥土。黑川江乃突然的頭痛感覺好多了，走進廚房間拿起一碗飯，又走到隔壁的一盆特殊香味的盆，剛提起力氣想吃一口飯，脖子感到有點說不出話，一雙干凈的筷子突然遞到自己面前，家里的女人說拿著吃飯，難道要吃手抓飯不成。顧不上許多，吃飯開始了。

回到比家里還小的地方學校，平時一直寫符號的老師開始發試卷，班上一點聲音也沒有，有一點很小聲的講話，試卷一拿到很小聲的講話停止了，老師說今天考試考一個小時。老師站在倒數第二排同學發試卷，對著最后一兩張試卷說，不能交流講話，自己做自己的。黑川江乃眼睛盯著鐵盒子，扣了扣鐵盒子的蓋頭，眼睛陲的更低了，想是一種默許的姿勢。蓋頭被打開發出一種撞擊聲，試卷橫落在臉上，平鋪好試卷，小人拿出鐵盒子的一只削好的鉛筆，想起男人上學前給自己削鉛筆的手，臉上出現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一直持續到老師把自己叫到辦公室，一張分數一百的試卷批改完，學生和老師面對面站好著，老師也是更加莫名其妙說了很多話，最后說老師讓你做班長。黑川江乃感覺聽到了一個高級的詞語，和莫名其妙的感覺沖擊在一起，渾身一哆嗦趕緊點點頭高聲說好。走的時候看到老師眉頭皺在一起似的，廣播里開始播放一首歌，班上同學互相配合，搞得整個班級嘰嘰喳喳，剛被一種高級詞語授予，黑川江乃從最后一排走到老師的講臺后面，想跟著音樂唱歌一句也想不起來。班級的嘰嘰喳喳沒多久停止了，黑川江乃還在一個人唱一首歌，教室里有個小人笑起來，老師說你站在那里別動。小小人們好像想起有個黑川江乃在教室里，唱歌的聲音有些和平時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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