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落日

10、異國他鄉

徐東經過一個多學的海上漂泊，終于到達了柏林軍事學院。這是一所著名軍事院校，軍事學院其前身是高級軍官學校，于1810年創建于柏林，是世界上第一所培養高級參謀人員的學校。

該院隸屬于國防部，院長為少將，在聯邦國防軍副總監察長領導下進行工作。院下設有院務部，訓練、理論與研究部，學員部等。此外還有院長辦公室和一個咨詢機構。

徐東是拿著古德里范福的介紹信來的，作為一個有過初等軍事常識及基層帶兵經歷的年輕軍官，需要的是加強訓練、理論與研究，故此加入了該部門。

這里的 學員年齡差距比較的大，德意志帝國除了培養自己的軍官外，有專門對外培訓的課程和教授。對于來自東方的求學者是統一安排在一起。這就不可避免的把日本學員與大清學員安排到一起。

此時的日本其實還沒有非常強烈的自信，他們還是在偶發的成功上強烈起來了民族自豪感。在面對中國學生時還沒有到一站后那么狂熱和歧視。

但關于雙方矛盾糾紛，確時常發生。很多大清國民，因為還盤著辮子，都會被其辱罵或者嘲弄。

徐東也是有辮子的，這個打理起來確實非常麻煩。但是在國內，過早的剪去辮子不合時宜。標新立異不是個人愛好，出頭鳥這種事干不得。

在一談軍事理論課上，一位中國留學生與日本留學生就某個學術問題發生了沖突。大體上好像是關于戰士的戰時心理如何提升之類的課題。中國學員認為軍隊的士氣在于師出有名，自古以來言不正則言不順。仁義之師的作戰心理就會高。日本學員認為，為天皇而戰就是正義，不為天皇效忠就不正義。

然后雙方就中日之甲午之戰開啟了偏離軌道的爭執。而且情況有失控的可能，徐東是看著無聊，就提前開溜。

當然逃學不是徐東的愛好，但是逃課確是。作為后來人，這個時代的步兵戰術在一戰以后是會過時的。

學那么多完全無用，之所以要出國完全是想吃洋面包，喝紅酒，最好可以泡個大洋馬子。當然前面說道回避政治上的民族之爭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但是軍事學院除了女性輔助人員，沒有女性學員，教授。在德意志帝國，女性的地位是很低的。所以，在軍事學校里想要認識德國女子，那是不可能的。

有時候，有些事情是無法回避的。比如，中日之爭。在異國他鄉，由于利益之爭，日本國總是喜歡挑釁大清國。

因為日本是小國，他向中國這樣的大國挑釁，會被認為是挑戰強者。當然他口頭上不是這樣說的，他嘴里說的是長辮子的豬玀不配談戰爭。

留辮子作為大清國粹之一，在推行剃發易服的時候開始，辮子就是滿清帝國的合法表現之一。故此在德國求學的大清國民，是不能容忍這樣的挑釁。

故此課堂上的爭端，繼續在課后延續，雙方約定在學院北門外的樹林里進行決斗。然而能出國的，必然不是什么弱者。于是這爭斗就越發的有吸引力，造成許多其他國家的學員觀摩。

在同一宿舍居住的俄國人安德波夫同志非要拉著徐東去觀看，他還邀請了法國人切克德瓦，并得到了他的回應。在這兩個加貨單鼓動下，同在一個宿舍的舍友除了英國人撒切爾通對中日之爭沒有興趣外都參加了。

決斗者的背后都有各自的支持者，只是有多少的區別。更有好事者就中日之間的決斗開設賭局，看好中國的一賠五，看好日本的一賠三，平局的一賠一。

搞得徐東都不得不出于同類人，意思意思的參與了賭局。每局下一注，搞得設賭局的人非常不滿。

至于說有什么非常不公正的做法，這完全是開設賭局者害怕輸而故意制造的噱頭。

當然，個人喜好是有天然的偏向性。徐東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大清就要在歷史的長河里完結，自己的辮子在這場賭局后也應當剃掉了。

這場決斗一開始不是生死局，但是被眾人圍觀，小日本的自尊心被強烈刺激，出于圣戰之心理，武士道之決心，他無法在實力上占據優勢的時候，就把性命拿出來拼搏。小國之命運就是好賭國運。

這一點對于，大清子民來說，性命是個人的，國家榮辱更多是大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日本人的氣勢所迫。

當中國學員聽到是生死決斗局后，出現了短暫的遲疑和莫名的糾結，之前的慨當以慷的斗志一時消散，這就越發的引起圍觀人群的興趣。

于是賭局的賠付比例發生了巨大變化，新的賠付比是：中國人贏的賠十倍，平局的賠五倍，日本人贏的賠一倍。

俄國人一向是嗜酒好賭，安德波夫非要下大賭注，但是手頭錢不多，看到徐東沒有繼續下注的意思。強烈要求借款給他，并承諾賠付開始后加付利息。

同等條件下法國人愿意出借他身上的一百法郎。但是安德波夫還是需要更多的賭資，他知道徐東身上的錢是比較寬裕的。這次他想玩大的。

但徐東實在擔心這個賭徒會輸光本錢，又不能做個摳門鬼，只好提出要求，他的賭資只能買中國人贏或者買平局。

當然，對于安德波夫而言，他是可以理解作為中國人的立場，出于賭徒的心理，他拒絕了這個賭博方案。為此沒能從徐東手上借到許多錢財。事后，這個俄國佬確實是不甘心的，叫嚷著中國人都是騙子，害他虧損了許多錢財。

最后的賭局的情況是中國人一開始，在遲疑中挨打，在挨打之后奮起，在奮起中贏得勝利，在勝利后，被不甘失敗的日本人重傷垂死，在垂死邊緣下手弄死了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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