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記得

天越來越黑，我心里面越來越煩。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似乎還繼續發生在我眼中，雖然我和黃洋說的那句狠話想讓自己有那么點輕微的面子，但是我心里清楚，面子是自己賺的，不是別人給的。這件事情明顯不會再有回頭的余地了，實力才是讓人誠服的絕對武器，不是單單靠著口頭的表達就能讓自己活得順心的。

當想到這一刻，手不禁的握緊，哪怕感覺到疼痛，但是我覺得這種刺激帶有挑戰的感覺才是人生應有的波瀾。雖然王能的走讓場面有點冷清，加上時間也不早了。很多人開始不喝酒吃起米飯明顯快要散場了。

我這時也沒有什么胃口。雖然事情結束金峰和陳雄兩個憨憨為了寢室的友誼，讓我不要怕他，但是我雖然心里面比較欣慰，終歸還是一條船的兄弟。但是還是笑著一筆帶過后一個人拿著啤酒到了外面散臺靠著窗戶的位置喝著啤酒等著飯局結束，卻沒看到我坐著還沒有一會兒，黃洋就跟了出來，站在我后面看著我在那喝悶酒。

就當我一個人在發呆時，突然一個杯子放在我對面，拿著還剩一點的白酒瓶子往桌上一打，把我嚇得一激靈。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樣子,黃洋說到：“一個人喝悶酒有什么意思？你剛剛說的話我可是記得哦，這可不符合你說話的氣勢?！闭f著笑著把杯子分成兩個，給我倒了一杯，給他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舉起杯子說到：“敬這放蕩不羈的人生，敬你那不畏強權的話語?！比缓笠伙嫸M。我本想說什么東西，但是想了想。確實如黃洋所說，有些東西說多無益，便把啤酒放到了一邊，然后一口喝完白酒。白酒和啤酒雜著喝，加上之前也喝過白酒。后面本來想喝點啤酒解點酒，突然風一吹加上又喝了白酒。酒勁突然蹭蹭上來了，就感覺開始有點上頭。

然后因為酒精的原因，黃洋的話語又出現在我耳朵旁邊，我就靠在椅子上。思索半天然后回復道：“我只想人生中帶點精彩，卻總有荊棘伴隨其間，沒有你說的什么放蕩不羈，更沒有你說的不畏強權。我只是不服，我本就安靜的人生，為何總有人想要踏一腳顯示他的權威？居然想要踐踏我的生活，哪怕我是螞蟻也愿意咬他一口?！?/p>

而當我說完，我以為黃洋會說什么話和以前一樣調戲我。但是我第一次看到黃洋聽完哈哈大笑起來，整個周圍都聽到他的笑聲。這還是我認識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張揚。笑聲伴隨著周圍，但是在一瞬間他之前的氣場又回來了。立刻非常興奮的說到：“好，好久沒碰到如此有意思的人了，說著低調，但是內心卻縝密中帶著兇狠。你值得和我同隨，記得我大一時說的么？之前我是讓你做我小弟幫我，現在我覺得，你可以作為朋友或者伙伴。一起成長。這次你不用給我什么回復，王能是個心眼很小且狠辣的人，這次事情過一段時間絕對會找你茬的，我很期待你應付他的方法，并且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直接來找我。一個三線家族的三線候選人，你連如何抵抗他的方法都做不到。談何逆天？”說著也沒等我什么表態，又是一改常態大笑起來。然后走回了包間里面。

我思考著黃洋的話，本來想著說一下自己的想法?？墒谴_實，無意義的結果。該來的終究會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然后也不管到底醉沒醉，繼續把剩下那么一點酒倒完。喝完了最后半杯酒。

此時酒勁已經全部上來了，眼睛周圍已經開始模糊。強行等著酒桌散場，等著室友出來。把他們叫住讓他們扶著我回了寢室。結果在坐嘟嘟打車的時候，因為開車在武漢晃晃悠悠，直接要吐了，還好司機有袋子。搞得室友兩個人在車上一連的道歉，直到回道寢室?？吭诖采纤X，人都沒清醒過來。然后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卻感覺極為的熟悉和依賴。但是怎么都看不清楚她的臉頰，伸出雙手怎么也伸不過去，一直在夢中喊著別走別走。然后猛的一使勁鋪了過來，就看到人醒了過來。坐了起來，一看手機已經第二天八點過三分了。離第二天招生的九點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

這時候摸著宿醉還未完全恢復的頭，看著寢室幾個室友一般都是八點半起床，周圍呼嚕聲直響，就沒管他們，下了床刷牙洗臉刮了胡子就出了門去食堂吃早餐。

本來就吐了，加上睡了一天，肚子餓的咕咕響。立刻就叫了一碗熱干面加籠小籠包。就在付錢的時候卻發現口袋里面有個膈人，一看才發現是昨天撿起來的那個石頭。這時候我就吃著早餐一邊觀望著這個石頭。但是看來看去也沒什么奇特的，就是天然純黑的時候比較少見。但是也不是沒有，剛準備丟的時候卻想了想，這東西也算巧合，能陪我一天還經歷了這么多事情。這石頭也算見證了我的情況，思索再三，還是繼續放在口袋里面。后來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了食堂旁邊的文具店里面，因為我記得以前剛來學?？吹轿木叩暧心欠N紅繩子?；艘粔K錢買了段繩子，繼續坐著吃東西，然后思考著怎么把這石頭串起來，就在上面發現這石頭頂部破了個口子，這個口子剛好是個弧形，雖然不是個固定的圓形，但是綁成一圈也掉不了，就把它綁起來做成了一小串的項鏈。接著就窩在手里面，心里面說到：“居然你見證了我的落魄，那么就陪我一起見證未來的輝煌，幫我積攢我的運氣?！闭f著就掛在了脖子上。

剛掛在脖子上，我以為會傳來一股冷意，卻感覺胸口處一陣暖暖的感覺然后就消失。感覺很是奇妙，可是也沒思考太多，巴登的兩筷子把熱干面吃完。買了一杯咖啡后就晃悠晃悠的往學校門口的招生位走去。我原本以為現在八點四十多還早的很，卻看到門口的攤位早就準備齊全了。人都在位子上坐著等著第一波新人過來登記，剛準備過去打招呼。卻看到輔導員在笑嘻嘻的和同學在安排工作，我想起來昨天輔導員說的那些話，我立刻打消了現在打招呼的想法。立刻轉身準確悄溜溜的躲一下。等等九點估計輔導員會有什么課程，她就不在了，那等我今天招生完再過去找她。省的挨一頓罵?？墒翘焖悴蝗缛怂?，身子剛轉過去。就聽到了“劉文天，你好大的官威，昨天一天見不到人，今天剛來就準備跑。你是要登天嗎？”我聽著只好硬著頭皮笑嘻嘻的走了過去，然后周圍人都一副偷笑的表情看著我，我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小音視頻搞得鬼，但是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走到輔導員身后。然后給她按著肩膀：“瑤姐，你別這么說，最近事情多。昨天我喝吐了，現在人都不清醒，早上還是屁顛屁顛的跑來招生，我知道昨天耽誤了輔導員好事。但是輔導員這么漂亮，這些不急這些不急，等等九點上課你就去吧，今天我來?！北緛砦揖驮卺t療系學過一些按摩和拔火罐，輔導員我也經常咸豬手的拿她做小白鼠。但是本來 她在享受，突然被我這么一說，沒好氣把我手甩開,說到：“別在那嬉皮笑臉的哈，下不為例，再有下一次。你讓我受的苦，我就讓你學業掛科。我沒解決未來，你就陪我一起。我不結婚，你不畢業，哼！”說著輔導員沒好氣的斜著坐就不理我了。

其實我們輔導員蠻漂亮的，就是年輕，臉上有點青春痘。她大一時經常各種問我們同學哪里有什么美膚的東西，曾經去年元旦晚會有幸見到她擦粉摸了那個痕跡，就看到她圓嘟嘟的臉頰配著鳳眉，就是一股可愛中帶點英氣。但是她也就比我們大個三四歲，不知道她老頭老娘這么激動干嘛。

但是雖然是這樣，不過馬屁還是不能打的太明顯，不然真的一直掛科一直留級那就醉了。然后就訕訕一笑，繼續把輔導員矯正，繼續給她按著肩膀：“別啊，你看我。這么好的男的都說輔導員漂亮，那些人都是瞎了眼。你放心，等我大學畢業絕對去我老家找幾個高富帥讓您老人家排隊選?！陛o導員聽著就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事情基本結束了。就坐在了她旁邊，開始翻閱起昨天的招生記錄。居然發現了李林丹和張婷居然是我們系的，而且還是會計專業的。想起來昨天的事情，我就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壞的主意。而輔導員看到我進入工作狀態了，加上快九點了。雖然她九點沒課，但是要準備要上課的素材，所以就沒打招呼悄悄走了。

當輔導員走，所有系的還有旁邊系的幾個認識的同學全部圍起來，七嘴八舌的詢問我昨天小音視頻發生的事情“劉文天，看你大一一直沒怎么理女生還以為你是性冷淡呢，原來有人啊?！薄澳莻€視頻是不是真的哦？你女朋友好漂亮啊”等等這種話語就在旁邊喧鬧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做傳銷一樣。我只好沒好氣的和他們講述著昨天發生的事情，當所有人聽好，全部都笑了起來。并且很多人都說會幫我找到那個潑水的女生，然后給認識我的人解釋。我聽著真心感激他們的舉動。就在我準備繼續夸夸其談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請問這是財務系的招生登記處嗎？”

我順眼一看，短頭發，瓜子臉，眼睛大大的。讓我感覺這女生眼睛再大一點和動漫里面都差不多了，穿著襯衣和破爛短褲，讓我感覺這女生的氣質既干練又成熟的同時，也帶著點點調皮。我應了一聲，然后讓苦力過去幫她拿行李，周圍系學生會的人看到招生開始了。也就散去了，然后我就幫忙幫她登記?！巴魹?，電子商務的，黃岡人?！蔽倚睦锩嬖谙胫@女生情況的時候。突然那個女生臉湊在了我面前來，問道：“學長，我想進學生會。你能幫忙么？”她這一問把我思考打斷了，本來學生會招聘是在明天另外一個位置擺攤招聘。今天時間沒到，我本來想應一下她，本來就要招聘的。但是我看到她如此突出的氣質，也想試試她是不是有能力的人，就說到：“今天還沒到招聘哦，這樣，你今天剛來先熟悉一下學校。你若是真想進學生會，明天再來找我吧，不過你對學生會這么感興趣，我也給你個任務，學生會本來就是學生自行組織學校扶持的組織，事情不多不少，但是很多人進了就走了，你若是覺得這里讓你滿意，那你等等去了宿舍幫我宣傳一下學生會的。拉到五個人，明天我給你個獎勵?！闭f完，我就把我電話號碼和名字寫在了一張紙上，遞給了她。她看到了我給她的紙條，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貜臀艺f：“好的，老大，保證完成任務?！比缓缶碗S著搬行李的回了寢室。

我也沒想明白她怎么知道我是這個攤子的負責的，旁邊還坐著兩個登記的同學和后面坐著喝水的幾個人。但是她一眼就來問我這個事情，并且還這么說，看來這個女生眼力方面確實有自己的能力，不過也可能就是為了恭維我。管她呢。想了想就甩了甩頭，繼續做登記去了。

然后今天就是招生，組織吃飯。下午繼續招生，繼續組織吃飯。隨著人多，后面我就讓女生去登記。我幫忙搬一下行李，搞得我真是一天都在廣場—寢室—食堂三點一線的跑。簡直累不死人。

忙了一天，剛準備回宿舍，這時候短信發了過來：“我去江灘的路上，等你?！边@讓我本來忙了一天差點忘了的人，立刻記起來今天劉勉約好在江灘。差點把我忙忘了，想了想還是回到寢室，簡單換了個襯衣。匆匆拿著冷水洗個頭，吹了一下頭后就立刻叫了嘟嘟打車過去。一看費用五十，讓我最近開銷有點大的人心疼。內心喊著：“草，通宵錢和煙錢又沒了?！钡沁€是坐上了車往江灘趕。

望著武漢天黑的風景來來往往的車輛，還有繁華街道中星星閃閃的燈光。感嘆的這都市的繁華卻在那繁華表面中多了點現實的殘忍，這就是無窮無盡一個個為了生活而生活，為了家庭而家庭，為了夢想而夢想，現實，虛幻。激情，平靜中不斷變更出現的風景。

這也是我每次在武漢市內閑逛時的感嘆。直到到了江灘，看著江上行駛的船只，還有來來行走的情侶和爺爺奶奶。感覺可能有的人一生不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能在死后。兒女相伴，夫婦相隨。我發了信息給劉勉，問她在哪里，我去找她。而她叫我在門口找個位置等她，她來找我。

為此我就在門口的椅子上面靠著，沒有玩手機。而是閉著眼睛聞著花香，聽著周圍的繁雜聲，似乎馬上就要睡著了一般。突然聽到后面有聲音，然后我的眼睛就被一雙帶有香味的手蒙了起來，聽到：“猜猜我是誰？”

我笑了笑，然后裝作不知道是誰：“嗯？你是誰？你是小王八蛋?！苯Y果一說完，臉就被揪了起來，看到劉勉氣鼓鼓的說到：“你才是小王八蛋?！比缓笳f著把我扯了起來，拉著我說：“陪我走走吧?！蔽冶緛硐胝f點什么，看著她眼神中充滿的希冀，我也不好反對什么，就被她拉著手腕往前走，但是因為這么走有點不舒服。我就主動握著她的手掌手拉的手走了起來。剛握著她手掌時，她有點掙扎，但是隨著我的力氣變大不讓她掙扎開。她就釋然了，并且我明顯感覺她比之前還要開心。

其實我再傻也知道拉手掌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內心里面對著可愛但是堅強的女生，實在是無法丟棄心中那一些好感。而且我也感覺出剛來時她身上那一股落寞的感覺，想讓她更加安心。

我就這么走著，兩人都無聲，就聽見著吹牛逼聲，情侶嬉戲聲，老爺爺老奶奶的玩耍聲。小孩子的嬉戲聲交雜在一起。

就在這巧妙的環境中，劉勉開口說話了：“十幾年前，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的父母帶我來到了武漢的江灘。我看著父母抱著我，說著他們年輕的的風景和開心的往事?，F在想起來孩時的單純，真的好懷念，其實我和你一樣是藝術生，不過我一直沒給你說過，我也是藝術生。學美術的，當時其實我考了一本大學，我父母想讓我去帝都學習，但是我讀高二時，我母親去世了。癌癥，我父親從來開始變得偏激起來，我想留在湖北。能隔三差五的見見我父親，可是我父親不同意。所以我報考學校時就沒有用藝術生的分數報考，而是用我實際考試的分數隨便填了一個學校。就到了這里，為此，我和我父親吵了起來，我父親還第一次發火打了我臉，雖然我知道我這件事情可能有點偏激，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在看到我父親在繼續一天比一天老去，一天比一天憔悴。我家其實時代做生意，母親是企業家，父親是銀行家，在隨州做的還可以，可是從小我就看到了父母兩個人雙方相互依賴一直走到了現在，可是老天總是喜歡給我們開玩笑，讓我們的家庭變得不在完美。所以我來武漢既是賭氣，也是想在這至少是回憶的城市中，能得到什么。天，我其實真的很感謝你，也真的很依賴你，讀大學時，雖然吵了架，相當于離家出走，但是我父親還是來找過我，后來認清事實后，也每個月再給我打生活費，但是我從來沒動用過一分錢，包括大學的學費也是我做做兼職后來還給了我父親，可是當我選擇這條路時，及沒辦法玩耍，也沒有過多的同伴，除了上課就是上班。我一直記得那天你送我去寢室的笑容，我也一直記得，每天中午吃飯時，你傻乎乎的，但是還給我安慰的笑容。我更記得，在我傷心無助時，只要找你，你就會出現在我前面幫我擋住一切的笑容。前幾天，那天我突然心情不好不是因為什么，而是因為我不想做你妹妹，我想一直陪著你，陪你一生，有你在就夠了。其他我都可以不要，只求你能陪著我，但是第一次給你發信息一直沒回復，直到晚上也是如此，我好怕。怕你離去我，本來我就什么都沒有了，只知道自己該怎么走，你再走了，我就真的都不知道怎么走了。你愿意陪著我嗎?！?/p>

她越說越激動，說到后來我感覺我心在痛。我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甚至感覺她的淚水估計已經掛滿臉頰了。我思考再三，把她拉停了下來。然后看著她在月光中晶瑩剔透的淚珠，和癟下來的小嘴。我將她拉到了我懷里，我不高，沒有那么高的物理條件讓她靠在我胸膛。但是她依然開心的把她靠在我肩膀上大聲哭了出來。不管周圍對我現在的舉動到底有如何回復，不管現在發生任何事情。至少現在，我已經給她絕對的安慰，可是我后面的那一句話。改變了我們未來的軌跡。

我想撫摸她的頭，但是我的手停在了她的后背遲遲沒有放上去，最后我選擇了放下，什么都沒做，只是讓她在哭。等她哭完，她也感覺到我有些不對，也感覺她有點失態，說了一句抱歉，然后開始整理臉頰起來。

縱使我胸口再疼，我也清楚她現在的情況如同受傷的小貓，誰都不信，只信我。但是我還是靜了靜，把她拉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第一次單獨在女生面前點起了煙。

我頭低了下來，沒有看她。而是對著地上說道：“我記得你曾經的可愛天真。我記得那個要強的女生不停努力在自己的世界。我記得你不喜歡奶茶，因為太甜。我記得每次我說中午吃飯我請客，但是依然有個小傻子跑到前面去買單，退給你你就要發火。我還記得我每次躲著抽煙，你都要賽個糖果讓我去除煙味。但是抱歉，因為我更記得有人答應了三年后要見到我，哪怕不是愛情，但是我不去她會恨我。我還記得，我給我父母說過，我要給我的另外一半絕對的安全感，而我現在做不到。并且我也記得，我對我自己說過，我要變得更好，更強。我不能停滯現在的腳步，我未來要走很遠。未來的道路太多荊棘，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讓你為此而支離破碎。我可以答應保護你，可以答應給你肩膀和胸膛，也可以答應你只陪你一個人。但是至少我無法保證陪你一生，請你等等我，等我事情完成后我會主動去找你。至少現在我不能答應你。抱歉?！?/p>

說完，我久久不能平復，內心里面更難受。我其實真的很想答應，其實我內心里面對她確實有好感，雖然我知道我說的那些東西都是屁話，若是丟棄一切可以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才二十出頭，未來真的有太多的挫折等著我?；蛟S我陪著她，我能變得更好，但是當我聽完她說的經歷，我是真心無法違背我自己內心的想法，讓她從一個苦難跳到另外一個苦難之中。我原本以為她可以理解我，至少等等我，可是當我說完。就看到，她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我伸手準備詢問什么情況時，卻第一次被她用非常大的力氣甩開。然后就聽到了那么一句話：“劉文天我恨你！”接著淚流滿面的離去，當我想追過去時，卻發現她直接沒走正道而是穿過草叢，當我跑過去。早已經發現她已經不見，若是此時的我在黑暗的草叢中打開手機，就會發現她在另外一個草叢里面蹲著躲著。而我此刻卻一直發著短信和電話，短信無人回，手機已經關機。

然后我只好一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首次有種想流淚的感覺，低著頭感覺無盡的怒火和難受夾雜在胸膛無處發放，一個人跟傻子一樣抱著頭在凳子上大喊。周圍有不少人看到我這情況都以為我發生什么事情繞開離去，卻沒注意到我后方大門口，一名女子留著眼淚看著我的方向，最后選擇離去。至此人生的齒輪推動的兩人如同此時的腳步一般。在未來為二人述說著命運的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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