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區的道路兩旁載著許多的松樹和冬青,從那松樹的空隙中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訓練場地,車又向前走一截,一個很大的花園,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只是以現在以進入的冬季,帶綠葉的大樹以不多,大家只能隨著車的行駛的速度,搶著看了個大概,隱隱約約聽見,車前方有迎接的的鑼鼓的聲音越來越近。
車停了下來,透過車窗的玻璃看見兩旁站著許多的精神飽滿的老兵,大家帶著行李一個一個的下了車,按照帶隊班長的要求自然的排成了兩列,肖宇天和孫健云提著行李,和大家一樣都有些緊張的緊跟在隊列里,隨及周圍響起了老兵歡迎的掌聲。
肖宇天稍微斜著眼看了一下正在鼓掌的老兵們,發現里面有不少還是女兵的,大家在在幾個班長的帶領下,走過了著鑼鼓喧天的迎接的隊伍,一直把這些剛剛接來的新兵帶進了一個獨立的院子,那些跟在后面的女新兵被帶到了一個小樓里。
新兵連的這個院子是以前這里最初的老營房,地面都是用磚頭鋪成的,可能是時間長的緣故,地面看起來以不怎么平整了,離門口最近的是用磚頭砌成的兩個長方形小花園,花園的載著一些個兒不高的灌木樹,樹葉早以脫去,透過光光的枝條,可以看見紅褐褐的一排磚頭營房,這房子的玻璃窗很大,一些提前到來的新兵就站在窗戶下張望著肖宇天這撥剛來的新兵。
肖宇天,孫健云和同來這伙新兵一樣,也新奇邊走邊看著他們將要生活的環境。帶隊的班長喊著口令讓他們在前面的一排營房下站了下來,一個臉長微圓的上尉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從側面的一間的房子里走了出來,幾個班長緊跟在他的后面,他到大家跟前時,調整了一下隊行后。打開了文件夾,照著早擬定好的名單開始念了起來,“魏強一班,廖志成二班,……”
肖宇天和一個河南籍的新兵一同被分到了九班,而孫健云被去了七班,各班的班長帶著各次分到的新人來到各次的營房,每個營房積很大,剛好可以住下三個班也就是一個排,六張床并列在一起的每個班,相互之間留有一定距離,肖宇天的這個班是靠最里面的一排。而孫健云的那個班卻是最前面的,大家進了營房放下了行李后又被統一帶著出來排著隊去了食堂。
食堂很大,看起來也很明亮,白色的桌面,紅色的椅子,肖宇天他們依次排著隊從餐車上拿了碗和筷子,又從那兩個巨大兩個不銹鋼的大盆里撈著面條,面條是四五毫米的機子面,油花和蛋花很多,帶隊的班長站在那里喊道:“吃多少,打多少,不許浪費……”面盆旁邊放著兩三樣咸菜,肖宇天只是照樣給自己碗里夾了一些,當他轉過身向桌子走去時,卻看見已經坐下孫健云在那一邊向他招手,肖宇天走到跟前坐下來對著他說小聲的說道:“你速度可夠快的啊”孫健云大大的吃了一口才說道:“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我早就餓了……”肖宇天也夾著吃了一口,感覺稍微有點咸,他看著快吃完的孫健云,說道:“真沒有想到你和我會分到一起……”孫健云憨憨的笑了笑說道:“那說明我倆有緣,快吃,吃完了在打一碗去”說著就端起了不銹鋼碗把剩下不多的面和湯一咕嚕咽了下去,肖宇天邊吃邊對他說道:“我這些就夠了,你想吃了在去打吧”孫健云看看大家,見有人去盛飯,急忙離開了座位湊到一起給自己又打回來一碗,正吃的時候,那十幾的女兵也排著隊走進了食堂的,肖宇天很想看看有沒有面熟的同鄉,有沒有呂靜瓊,十幾個女兵過去了,好像只有那個在火車站那個被自己弄濕衣服的那個女兵卻在里面,孫健云喂的一聲放下了筷子低聲對他說道:“你最好別看,在部隊最討厭這個……”肖宇天也笑了一下在沒有去做解釋。
天色看起來已經泛起了青色,周圍的大樓上可以看到依稀的亮起的燈光,大家排著隊又被帶進到了教導大隊,進入院中的他們發現,營房的前面教導隊的門口多了兩張桌子,帶隊的班長讓大家迅速把各次的行李拿到桌子這里進行進行檢查。個人貴重的東西,像錢,銀行卡,手機,一律上交登記,等下連的時候在歸還給本人。
從肖宇天包里只翻出了兩個蘋果,和一桶壓扁了的方便面,他把身上僅帶的那幾百錢全交了后,就隨著前面的人去了倉庫,站到邊上的文書讓他們找,每個行陳架上都有每個班的名字,肖宇天看著上面寫的班次,最下面的一行是他們班的,他照著前面放包的樣子,把自己的名字朝外緊挨著放了下來。
大家急匆匆放好了包,又返回到了教導隊辦公室門前,那副隊長一聲令下讓這些新兵把搜出的零食以最快的速度吃掉,大家一聽就立刻瘋搶著吃了起來,巧克力,水果,肉干,夾心餅干,什么好好就搶著吃什么,肖宇天邊吃邊想起了那些愛吃零食的女兵,也不知道她們慘成什么樣了……最后剩下的是幾盒方便面和一些香煙沒有人動,被副隊長分給了那些剛才忙碌的幾個班長。吃完零食的他們拿著自己剛領到的臉盆,和一些洗漱用品回到了各次的班里。
肖宇天的新兵班長何元勝,他讓肖宇天和那個河南籍的新兵給班上其他幾位介紹介紹自己,相互認識一下,等他們倆自我介紹完后,何班長那看了一下他帶的班上七八個以到的新兵說道:“以后大家說話盡量說普通話,說話要干脆,洪亮,不要讓人感覺軟拉拉的,不像個當兵的……”
很快到了洗漱休息的時間,排長在那一頭喊了一聲“準備洗漱,整個營房的新兵們開始換了拖鞋磬哩哐啷端著臉盆往外走,肖宇天和這些今天剛到的幾個也急急忙忙學著他們跟在了后面,幾個還沒有走到門口被排長喊著叫道“洗漱時間,不用戴帽子,……”肖宇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帽子還在頭上,又急忙折著回去放了一回帽子。
當他們排著隊走過去時,正好其它新到的一個排已經洗完開始往回走,而另一隊人剛剛進去,帶隊排長喊了口令,讓大家稍息等一等他們,沒有幾分鐘那一隊人已經出來了,他們才排著隊進去,似乎大家已經忘記了寒冷,搶水龍頭的搶水龍頭,上廁所的上廁所,速度快一點的新兵只刷了幾下牙,抹了一下臉,把臉盆的冷水在往腳上一沖,端著臉盆就出去排隊了,慢一點兒的還在那里磨蹭,帶隊的排長見人還有幾個沒有出來,就站在了門口催促的大喊道:“速度放快點,大家都在等你們幾個,……”催促了一陣子后又站了隊形點了名,踏著還濕的拖鞋端著臉盆回去了。
大家上床不久就息了燈,總算緊繃了一天的心情放松了下來,肖宇天枕著自己的衣服來回翻了幾下身體,外面的路燈的光芒透過了窗戶,使營房里面的一切不至于看起來很黑,肖宇天看了看和他一樣橫躺著的眾多新兵,看了看這陌生的環境,心里開始后悔起來,后悔起自己這次草率的選擇,怪怨自己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到這里找罪受,他越想后悔,越后悔就越想起了在家里的種種好來,聽人家說當兵了后悔兩年,不當兵的了后悔一輩子,沒有想到他第一天就后悔起來了,現在心里難受的厲害,躺在床上卻是不能動,只能假裝睡著,這才剛剛一個開始,不知道什么才是頭呢,后悔,恐懼,悲哀的心情在他的心中開始了交織的出現,讓他有一種剛離了深水又進了火坑的感受,他想著想著滑下了一顆眼淚后,不久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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