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國外出差

方溪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幸運還是不幸，研討會第二天，同住在酒店一層的法國專家就向她拋出了愛的玫瑰，剛剛被失戀的人面對熱情似火的老外真是哭笑不得，“史密斯先生，抱歉，我的時間可不受我支配，你需要問我的BOSS?！?/p>

“向？”老外立馬轉頭詢問一臉嚴肅的向大律師。

“當然可以?！毕蚝Ｍ鲁鰩讉€字。

方溪一臉驚訝，馬上就要被老外拉上車時，卻聽向海又說了一句：“史密斯先生，不介意我也加入吧，正好沒事?！?/p>

老外怎么敢介意，于是三個人就出發去了一家高級餐廳，方溪其實很不習慣西餐一類的東西，所以吃得很少，倒是兩位男士像較勁兒似的點了很多又貴又不好吃的東西，也沒吃完。

“溪，這里樓上恰好有私人的音樂會，要不要去聽一下？”吃完飯，老外又拋出橄欖枝，向海眸光更顯深邃，“也不錯，可以提升下你的品位?！?/p>

“向老師———”方溪幾乎要抓狂了。

“那么，溪，我們走吧?！崩贤馍斐鲆恢皇窒胙埶熘约旱谋蹚?，豈知向海也站了起來把自己手里的公文包和手提電腦都放在方溪的手上，“走吧?！闭f著便一馬當先走在前頭，史密斯用不贊同的眼光看了看他的背影：真正的紳士是不該如此對待女士的，即使她是你的下屬。然后回過頭就要接過方溪手里的東西,被方溪客氣笑著躲開了。

三人就這樣不尷不尬的乘電梯到了樓上，也巧了，只有兩個座位是緊挨著的，剩下的都是單個或隔著人的，這次史密斯又慢了一步，只能遺憾的坐在了方溪的左后方。音樂會這種高雅的藝術不是什么人都享受得了的，方溪顯然就不適合，聽了一會兒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由于時差加上白天的會議都讓她筋疲力盡，堅持了幾分鐘后，終于還是和周公約會去了。

音樂會結束后，方溪明顯感覺史密斯好像已經沒那么熱情了，而且不知怎么平添了幾分黯然神傷的意味，她總結大概是法國人多情但并不執著的原因，看得出她沒有回應就放棄了，想著心情也就輕松起來，對史密斯反而更能舒服的相處對話，回去的路上在車上相談甚歡的兩人并沒發現坐在司機旁邊的向大律師頻頻皺眉。

到了酒店，方溪先回了房間，史密斯卻叫住向海稱想要談一談，于是兩人又在樓下的咖啡店談了很久才各自回房。而方溪自然不知道，憑借向海的寥寥幾句話，就讓她的一段艷遇瞬間灰飛煙滅，其實史密斯在音樂廳里已經看到向海把睡著的方溪的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那眼神溫柔的滴得出水，他在很多相愛的戀人間看過這樣深情的眼神，但在這個國際圈里都認證其是無性戀的向律師身上看到這眼神，太不可思議了，同時他也明確地認識到自己對于這個女子一點機會都沒有的，不是對自己不自信，而是對手實在不可逾越，而且他自問，喜歡和愛相較來說，自己還是不敵向海。不過方溪的全然不知也實在讓人捉急，但史密斯樂得一直看向海求而不得的樣子，才能讓他受傷的心稍稍平衡些。

向海最近確實有些迫不及待，他一直在等，終于等到這個丫頭恢復了單身，之前壓抑的種種想法一股腦的翻涌奔騰，又怕太過突然嚇到人，只能告誡自己徐徐圖之徐徐圖之，可還是忍不住要靠近、迫不及待地把她劃進自己的領地，不想任何人干擾，既急切又踟躕，弄得連他自己都鄙視自己的自控力。

深夜十二點四十三分，他從方溪的門口經過，腳步一頓的同時心跳怦然作祟，暗暗握緊了自己的房卡，還是繼續走了過去：不能操之過急，遲早，遲早我會名正言順走進去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沒什么會議行程，方溪決定去把同事們拜托采購的東西買回來，當然，向大律師不知發什么神經竟也跟著她來逛街，說是要給家里人送禮物，方溪也能理解，說起向海的家庭情況，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在事務所里也就她知道的比較全面，父親是從部隊轉商的成功企業家，母親是大學教授，還有個同樣從商的大哥和上電影學院的小妹，可能由于母親的活潑性格，家里氣氛好的不得了，方溪曾跟著去取資料和蹭飯，對他家里一點點了解了不少，也是很羨慕的，想著估計向律師買禮物就是給家里的女眷了，向母是典型的美人胚子，向小妹更是青出于藍，就連向家大嫂聽說都是?；墑e的人物，有這么幾位美女養眼，顏控方溪都要嫉妒向律師的好命。

“想什么呢？”向海見她心不在焉，在側過身子給她系安全帶時問了句，方溪往后躲了躲笑著回道：“上次向晴還說你每次出差帶禮物都是巧克力，敷衍的明明白白，這些年，她都快把所有地方的巧克力收集全了，簡直可以開個全球巧克力展覽會。而且她上學期間要保持體重，喜歡又不能吃，感覺禮物收的很難受，所以特別期待你哪次出差就干脆忘記買?！?/p>

“是嗎？”向海一邊發動車子一邊也帶上一絲笑意說，“正好你不是要幫她們帶東西，順便也幫我把禮物買了吧，當然，由我刷卡?！?/p>

“這樣好嗎？萬一您家的女眷們都不喜歡，我可不負責退貨?！?/p>

“沒事，肯定喜歡?！毕蚝：V定的說了句。

聽出這語氣里的寵溺意味，方溪不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還是那個冷酷無情、以壓榨她為樂趣的鐵血魔頭嗎？怎么感覺出了一次差像換了個人！

“終于齊了，唉，出個差還要當苦力?！边^了中午的時候，方溪終于提著大包小包出了商業街，找到向海選擇休息的那家小餐館，癱在椅子上不想動彈。

“怎么這么多東西？下次不要再幫這種忙?！毕蚝⑹孪赛c好的熱可可和蛋糕往她面前移了移，皺眉道。

方溪喝了一大口可可，長舒了一口氣：“律所章程里可沒這條規定，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嘛，這也是同事愛的一種表達?！?/p>

“是這樣？”向海眉頭松開，帶上習慣性的壓迫性笑意反問。

若是平常的方溪必定會注意到他的不悅，但此刻方溪累得像狗似的也沒心情去關注他，自顧自的嘮叨著：“向老師你肯定不會懂這些，給家人帶禮物都那么敷衍，對了，禮物的話是只送伯母和向晴，還是其他人也要買？”

一聽到她提起自己家人，向海的心情似乎稍稍回溫，回道：“所有人都帶一份吧，大哥家里剛添了個男孩，正好也送一下恭賀禮物?！?/p>

“什么？這么大的事兒我都不知道，孩子滿月了嗎？”方溪的眼睛都想要放出光來，完全沒聽出向海語句里隱晦的親昵，她只獨自懊惱著：“真是好久沒去，連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不過，向總結婚才半年吧，我記得婚禮是冬天，沒趕上?！?/p>

“嗯，他們打算只辦百天宴，滿月就隨便過了?！?/p>

“哦，挺好挺好，不過這么一算向總可是奉子成婚啊，向老師你也要抓緊了哈哈?！?/p>

向海眸子微微瞇起，看著他面前這個笑得揶揄的丫頭，輕聲說：“是該、抓緊了?！?/p>

停頓是很短暫的，方溪沒注意，她慢慢吃著盤子里的點心，然后指著桌子底下墊著的地圖說：“下午去這條街看看吧，那里的東西都不錯，買禮物也容易?！?/p>

“好?！毕蚝艘宦?，目光依舊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她。

本來氣氛正好，突然響起了一陣鈴聲，方溪在自己包里摸索半天，拿出來也沒看是誰就接通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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